大魏京都。
刑部。
許清宵的到來,引得整個刑部驚動。
短短兩年時間內,許清宵已經是天下知名,都不要說大魏了,天下誰不知道許清宵?
因為許清宵在刑部待過一段時間,故此刑部官員出差,都會自稱認識過許清宵,以此為榮。
只是,侍郎房中。
華星雲靜坐在許清宵面前,顯得無比平靜。
「你想知道什麼?」
華星雲開口,緩緩說道。
「是你想說什麼吧。」
許清宵也很平靜,他坐在華星雲面前,如此開口。
既然已經知道華星雲是幕後黑手,再加上他沒有離開大魏,就在自己面前坐著,許清宵壓根就不怕他有什麼手段。
除非超品,不然的話,通天的手段,也是被他鎮壓的。
自然,許清宵是給華星雲機會,讓他自己好好說。
面對許清宵的言語。
華星雲有些沉默,他看了一眼窗外,緊接著深吸一口氣道。
「也不知從何說起,就與許兄講一個故事吧。」
「不知許兄願不願意耐心聽一聽。」
華星雲出聲,他如此說道。
「願聞其詳。」
許清宵點了點頭。
當下,華星雲開口。
「三年前,有一個人,他名滿京都,被譽為是大魏的文曲星,他才華橫溢,受盡愛戴。」
「可就在他最鼎盛時,遇到了一個同齡人,被對方以武鎮壓,當眾羞辱。」
「少年憤怒,本想激進而對,未曾想到的是,少年背後的人,讓他周遊列國,美曰其名,是修養身心,可實際上是將他當做一枚棋子。」
「在他周遊列國時,他被種下他人的意志,要淪為器物,什麼絕世少年,什麼才華橫溢,都不過是別人的嫁衣。」
「但可惜的是,這些人沒有想到,這個少年意志太堅強了,以致於壓制了另外一道意識。」
「也正是因為如此,少年體內有兩道意識,他們彼此爭奪這具身體的掌控權,爭鬥了足足兩年,最終少年贏了。」
「可還是受到影響,繼承了對方的一切。」
華星雲說到這裡的時候,將目光又看向許清宵。
「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
「當初文宮脫離,我留下來,並非是想要害大魏,而是真心想要留下來。」
「我敢留下來,也自證了我的想法,你想知道什麼,我也可以告訴你。」
華星雲繼續開口。
說了這麼多,意思許清宵也明白了。
華星雲被當成了器物,有人要種植靈魂在他體內,結果被他反殺。
這一點許清宵相信。
「掀起中洲大戰,是你們最終目的嗎?」
許清宵問道。
「是。」
華星雲直截了當。
「倘若大魏將一品神武大炮交給兩朝,中洲便不會再有大戰,你們怎麼辦?」
許清宵再次問道。
「不會讓這場交易順利完成,三朝之間,必須要有大戰。」
華星雲給出答覆。
「我親自護送,五大仙門輔助,大魏兩位一品,初元王朝與突邪王朝兩位一品親自出馬,難不成還有人敢襲殺?」
許清宵自信道。
這點他猜到了,畢竟這幫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阻止大魏與兩朝的交易。
可許清宵不懼。
五位一品,外加上自己,大魏兩個,初元王朝和突邪王朝有兩個,一共是十個。
十個一品,這天下有誰能阻擋?
可話是這樣,然而華星雲卻很平靜。
他望著許清宵,緩緩出聲。
「十個一品,的確天下無敵,可不需要殺他們,只需要殺你一個人,就行了。」
華星雲道出重點。
十個一品,的確天下無敵,可主心骨是許清宵,如果殺了許清宵,五大仙門只怕也會猶豫。
大魏有兩個一品,初元王朝與突邪王朝加起來有兩個一品,這四個一品,也不是不可以一戰。
所以,說來說去,關鍵點還在許清宵身上。
「殺我?」
「怎麼殺?」
許清宵倒也顯得自信。
「你體內的三魔印,是有人刻意種下去的,中洲仙屍一旦復甦,便會來斬你。」
「如果你步步緊逼,他們有辦法復活中洲仙屍,到時候你不想死也難。」
「許清宵。」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聽。」
華星雲提到了中洲仙屍。
這一點,許清宵相信,因為在中洲仙藏內,看到了類似的圖。
「願聞其詳。」
許清宵點了點頭。
「以現在的情勢,幕後黑手,除我之外,雲遊道人,還有佛門已經沒有任何障礙了,說來說去還是儒道兩人。」
「憑藉他們的本事,也不敢貿然行動,可如若你逼的他們太緊,指不定他們會做出什麼激進之事。」
「所以,不如以不變應萬變,給予大魏三十年,亦或者二十年的時間,大魏將成為中洲唯一的霸主,甚至是天下唯一的霸主。」
「如此一來,他們即便是想要鬧出點是非,只怕也有心無力,這般如何?」
這是華星雲的計畫。
理論上來說,這個計畫很保守,但也是極其不錯的計畫。
敵人在暗。
我方在明。
擔心對方狗急跳牆,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只是,許清宵早已經有了自己的計畫。
如若沒有這麼多神武大炮,許清宵也會考慮這個方法,可現在不需要了。
「我明白。」
「不過,許某也有自己的計畫。」
「華兄,今日許某來找華兄,其實主要為兩件事情而來。」
「第一,想知道華兄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第二,解決所有麻煩。」
許清宵聲音平靜,他來這裡的目的,僅此而已。
只是,華星雲聽完這話,明白了許清宵的意思。
他臉色沒有變得難看,而是長長嘆了口氣,望著許清宵道。
「許兄,我並不畏死。」
「只是,我真心實意想要建功立業,為天下蒼生而奉獻自我。」
華星雲開口,他這番話顯得有些真情流露。
他眼神當中,的確不畏死。
可,許清宵卻緩緩起身,望著華星雲道。
「亂世在即,許某為天下蒼生感謝華兄之意,也敬佩華兄,只是有些事情,早已經是天註定的。」
「請華兄見諒。」
許清宵的態度也很堅定。
華星雲,必須要死。
他生錯了這個時代。
亦或者是說,他遇到了許清宵。
從來到這個世界,許清宵一直遇到一些死局,他懂得抉擇,也懂得取捨。
許清宵有仁慈之心,但他的仁慈,只對沒有觸碰底線之人才會有。
華星雲可憐,這毋庸置疑。
可問題是,他始終存在危險,不像懷寧親王,懷寧親王純粹就是一枚可以參與的棋子。
但華星雲是執棋人,雖然華星雲解釋清楚了,可許清宵不敢賭。
萬分之一的概率。
許清宵都不會賭。
一旦輸了,天下蒼生都要葬身。
許清宵賭不起,也不會去賭。
聽到許清宵這番話。
華星雲有些沉默。
他站起身來,望著窗外的余陽。
而後開口。
「能最後給我三個月嗎?」
華星雲詢問道。
「抱歉。」
許清宵給予兩個字回答,他不可能給華星雲三個月的時間。
甚至說,一天的時間都不會給。
得到這個回答,華星雲又是長長嘆了口氣。
「可我,什麼都沒做啊。」
他長嘆一口氣,這句話的意思,有多重意思。
許清宵則開口道。
「最後十二個時辰,我陪你再看一看大魏。」
許清宵說出自己的想法,只給華星雲最後十二個時辰。
華星雲明白許清宵,甚至站在許清宵的角度,他也會這樣做。
但輪到了自己,華星雲還是有些惆悵。
不過,他並非是常人,沒有任何波瀾,起身便朝著大魏外走去。
許清宵陪伴著他。
一路前行。
這一日。
大魏京都,許多人都看到了許清宵與華星雲在一起。
這兩位名動大魏的人,在常人看來,應當會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