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魏新聖 第一百七十六章 蓬儒入牢,第二戰起,五日內,拿下唐國!

大魏文宮,陳正儒的聲音,充滿著冷冽。

他身為當朝丞相,再加上也是文宮大儒。

他的怒斥,大魏文宮可沒有人敢犟嘴。

他們之所以會對許清宵怒斥,完全是因為許清宵年齡擺在這裡,而且也僅僅只是出現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眾人自然有些不服了。

可陳正儒不一樣,眾人對陳正儒還是保持敬畏,無論是陳正儒的年齡還是陳正儒的地位。

這一聲聲的老而不死。

這一聲聲的滾出來。

可謂是把蓬儒的顏面,踩在腳下,絲毫沒有任何一點客氣的樣子。

沒有人敢說話,即便是大儒,也不敢說什麼了,陳正儒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誰要是再敢招惹他。

只怕就是找死了。

「呵!」

「好一句老而不死!」

「好一句滾出來。」

「陳大人,你這些年的聖賢書,可謂是沒少讀啊。」

這一刻,張寧的聲音響起,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張寧完全就不在乎陳正儒,他譏諷道,言語之中,帶著莫名諷刺。

無非就是再說陳正儒官威十足。

「張寧。」

「莫要在這裡陰陽怪氣。」

「大魏江山,如今遭遇奇恥大辱,我等竭盡全力,守護江山,保家衛國,而汝等卻在這裡製造內亂。」

「你知不知道,汝等已經犯下滔天大罪。」

陳正儒怒指張寧,聲音冷冽無比道。

「滔天大罪?好一個滔天大罪。」

「許清宵殺降,難道是對的?聖人不言殺,更何況是降軍?」

「我看你已經是被許清宵給蠱惑了心智,陳正儒,有本事,你就來大魏文宮,將我等全部殺了,我今日就不信,你真敢殺儒。」

張寧態度極其強硬,他就不信陳正儒敢真的殺儒。

「京兵聽令!」

「入文宮,殺張寧!」

可還不等張寧繼續囂張,陳正儒的聲音響起。

進文宮,殺張寧。

剎那間,數百位京兵,手握刀兵,直接踏入文宮當中。

殺氣騰騰,他們可沒有那麼多廢話,陳正儒說殺,他們就殺。

「陳正儒,你當真要讓文宮染血?這是大逆不道之事。」

「陳儒,絕不能讓文宮染血,否則的話,會有天譴的啊。」

「大儒含冤而死,會引來聖罰的啊。」

「不可!不可!」

一時之間,許多大儒紛紛開口,他們勸阻陳正儒,絕不能讓文宮染血,這樣的話,會惹來大麻煩。

自古以來,殺儒都是天大的災禍,對於一個王朝來說,是真正的不詳。

曾經有王朝殺儒,結果不到百年就崩塌。

這不是開玩笑,也不是一種玄乎的說法,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吾所殺,並非儒!」

「而是國賊!」

陳正儒霸氣無比,他今日就要殺儒,讓文宮的人有點記性,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惹是生非,這就是大錯。

天大的錯誤。

平日里他們不管怎麼鬧,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陳正儒不想處理,因為他也是大儒,他也是文宮的一份子。

實際上,陳正儒已經是在幫許清宵了,許清宵如此怒懟大魏文宮,陳正儒沒有選擇幫大魏文宮,而是選擇沉默,這已經是站隊了。

對許清宵的站隊。

因為他也覺得大魏文宮,的的確確出了問題。

可不管出了什麼問題,他都可以容忍,畢竟大家的理念不同,他無話可說。

但今日,不一樣的是,陳正儒是真正的怒了。

這幫傢伙,乘著國家危難之時,妄想挑起內亂?

這不是要滅國嗎?

大魏一旦滅國,倒霉的是誰?是大魏子民,是天下百姓啊,在百姓和文宮面前,他無條件站在百姓這一方。

所以他今日要殺儒,以血警告所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誰敢鬧事,他就殺誰。

大不了自己背負罵名,大不了自己被天下讀書人唾棄。

他要一個問心無愧。

八門京兵殺了進去,一個個臉色冰冷,他們抽出長刀。

朝著張寧走去。

這不開玩笑,也不是嚇唬人,是真的要殺。

「陳正儒,你當真敢殺儒?」

張寧氣的手指顫抖,可這也證明他害怕了,實實在在害怕了,否則的話,他不會如此。

「殺!」

陳正儒沒有廢話,一個殺字,證明他的態度。

也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響起了。

「夠了。」

聲音響起,是蓬儒的聲音。

他杵著拐杖,緩緩出現在眾人面前。

京兵們止步。

畢竟一位天地大儒,他們還是要尊重的。

「我等見過蓬儒。」

諸大儒們看著蓬儒,齊齊一拜,以示尊重。

而陳正儒望著蓬儒,眼神之中只有冷漠,其餘沒有任何情緒。

他無需尊重這種人,禍國殃民,是為國賊。

然而,當所有人都認為蓬儒是出來叫板陳正儒時,他的聲音,卻讓眾人驚訝了。

「老夫隨你們去天牢。」

他淡然開口,只一句話,讓眾人驚愕。

「蓬儒!這萬萬不可啊。」

「蓬儒,您貴為天地大儒,萬萬不可啊。」

「蓬儒!」

眾大儒紛紛開口,一位天地大儒被扣押囚牢之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這不僅僅是對天地大儒的羞辱,更是對大魏文宮的羞辱啊。

這要是真去了,對大魏文宮來說,是天大的恥辱,所有讀書人都要悲憤啊。

堂堂天地大儒,被扣押天牢之中,這如何不是奇恥大辱。

「好了。」

「公道自在人心。」

「不要再爭了。」

蓬儒開口,他不想要爭了,甘心前往天牢內。

只是這句公道自在人心,卻莫名顯得令人作嘔。

「陳大人,老夫隨你去天牢,可否?」

蓬儒出聲,他詢問陳正儒。

而後者面容冷冽,沉默了一會,他不知道蓬儒又耍什麼心機,但可以知道的是,蓬儒絕對不可能心甘情願去天牢。

這種存在,讓他去天牢,不比殺了他還難受。

所以他必然是有其他心思和目的的。

只是陳正儒想不到,他還有什麼目的。

「只要蓬儒配合,一切好說。」

不過陳正儒還是依法辦事,許清宵下令囚禁天牢,並沒有直說要殺蓬儒,再者真殺一位天地大儒,他也不敢,影響太大了。

一位大儒,他敢殺,天地大儒,他就有些不敢了。

所以不管對方想玩什麼花招,只能公事公辦。

「蓬儒,我隨你去。」

「你們欺人太甚,蓬儒,我隨你去。」

「走,我也隨蓬儒去。」

眾大儒紛紛開口,想要跟隨蓬儒去天牢內。

張寧是第一個走來,表示忠心。

「不用了,就老夫與張寧一同去即可,許清宵也是清算我等,你們不要去。」

「大魏文宮就交給你們了。」

蓬儒緩緩開口,他不需要其他人一同跟上來,只需要張寧一人即可。

隨著蓬儒之言響起,眾大儒也就沒有說什麼了,他們目光之中滿是恨意,望著陳正儒。

大魏文宮的天地大儒,幾乎是活著的領袖,被抓入天牢之中。

有什麼比這個還更恥辱的事情嗎?

蓬儒起身,他杵著拐杖,身子佝僂,風燭殘年,讓人莫名有些心酸。

只是這份心酸,是朱聖一脈大儒的心酸。

陳正儒並不在意。

但他心中卻充滿著許多疑惑。

他實在不明白,蓬儒為何主動去天牢,是面對大勢低頭嗎?

他不信,蓬儒這種人,能成為天地大儒,怎可能會因為大勢低頭?

說句不好聽的話,自己當真想要殺蓬儒,光靠八門京兵是不可能的,刀子落下的一瞬間,必然會有很多力量出現。

阻止自己。

想要殺一位天地大儒,這無疑是痴人說夢,最起碼他陳正儒不夠資格。

可蓬儒到底在想什麼?他又要密謀什麼事情?

陳正儒好奇。

蓬儒敢如此大大方方去天牢,必然有自己的算計,可眼下他還有什麼算計,能夠翻盤?

是想通過天下讀書人,來為自己聲張嗎?

這明顯不可能的,將他關進大牢,又不是要讓他死,天下讀書人會氣憤,但再怎麼氣憤,只要將蓬儒放出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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