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魏新聖 第一百五十五章 廢儒!賜爵!一品!兵聖!

大魏文宮。

踏踏踏踏!

隨著陣陣腳步聲響起,八門京兵快步走來。

每個京兵臉上都帶著冷意,手握方戈刀槍,神色冰冷嚴肅,將大魏文宮包圍。

莫說一個人,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文宮外。

百姓們目睹著這一切,望著這一切,眼神之中充滿著興奮,恨不得許清宵現在就將他們就地正法。

沒別的意思,大家都是人,雖然大儒值得尊重,可問題是,也要講道理吧?

逼迫許清宵去皇宮自證,許清宵去了。

口口聲聲說許清宵修鍊異術,行,許清宵也說清楚了情況。

你不答應?非要請個天地大儒來,那也行,許清宵老老實實讓天地大儒檢查。

結果沒有檢查出來,你又要說去文宮自證。

那也行,許清宵去了文宮。

去了文宮之後,人家許清宵也說了,可以和解,但畢竟大家不要鬧得這麼僵,都是讀書人,何必互相為難?

由始至終,許清宵都沒有半點強硬,反而都是和和氣氣。

大家又不是傻子,也知道許清宵其實還是尊重大魏文宮的,尊重這些大儒的。

可你不答應,非要逼著許清宵自證。

行,許清宵自證了,不但自證,連聖人都感應到了許清宵有未來新聖之資,朝許清宵一拜。

這排面天上地下有幾個?

而且得到聖人共鳴,許清宵直接踏入五品大儒境,成為二十歲的絕世大儒。

記住,這是絕世大儒,其他大儒都是普通大儒,許清宵前面可以加個『絕世』。

大儒第一人。

現在讓你們兌現承諾,結果你們現在玩賴的?

非逼著許清宵喊來兵部的人,你們才高興?

這朱聖一脈,當真是有些不要臉啊。

這是百姓們的想法。

而六部尚書以及國公列侯們,則一個個幸災樂禍地看著。

哪怕是陳正儒也幸災樂禍。

不是喜歡找麻煩?找啊?現在碰到許清宵這個硬茬,爽不爽?

以前大家覺得許清宵做事有些魯莽,行為衝動。

可現在看起來,這就是許清宵的風格啊,先好好跟你說,你不聽?那我再好好勸你,你還不聽?那就殺,殺到你聽話為止。

如今的大魏,當真需要一位鐵血手腕的人登場了,他們顧忌太多,的確老了。

「守仁這小子,當真有老夫年輕時的樣子啊。」

安國公讚歎道,對許清宵的好感愈發濃厚,他們兵家的人不就是喜歡這種。

管你什麼三七二十一,管你什麼陰謀詭計,與其跟你扯皮,不如直接動手,打不過認栽,打得過就打到讓你服氣。

京兵登場,殺氣騰騰。

許清宵沒有與蓬儒等人爭吵,而是將目光看向蔣鑫言。

「八門京兵聽令!」

「如若本官下令,嚴格執行!」

「誰若猶豫退縮,斬!」

許清宵知道大魏軍隊的臭毛病,這個問題,等這件事情過後他還是要好好針對一下。

當然,許清宵其實是能夠理解的,主要這裡是大魏京都。

這些軍人,還是比較忌憚,隨便遇到一個人就是什麼皇親國戚,而自己動不動讓他們殺一些王爺啊或者是大儒。

擱誰誰敢動手?

但有顧忌是正常的事情,可不聽軍令堅決不行。

所以許清宵提前說好這句話,別到時候自己一聲令下,這些人又不敢上前,猶猶豫豫的。

殺尊大儒又能如何?大魏缺一位大儒嗎?

「我等遵命!」

八門京兵大聲吼道,尤其是蔣鑫言,他豈能不知許清宵的意思,所以他的聲音更加洪亮。

用這種方式回應許清宵。

震耳欲聾的回答,也代表著一種堅定無比的態度。

這一刻。

許清宵將目光看向蓬儒等人。

「許清宵!」

「此事,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嗎?」

「你可知道,殺儒,對王朝來說,影響極大,自古以來,但凡殺儒之王朝,不出百年都會遭天地降怒,百年內必衰敗而退。」

「你當真敢?」

蓬儒出聲,他指著許清宵,肺都快被氣炸了。

倒不是他沒有城府,而是許清宵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大逆不道之言啊。

自古以來,有幾個人敢說殺儒?

又有幾個人允許殺儒?

儒道為何會被天下人尊崇?有太多太多原因了。

但凡殺儒的王朝,都將遭到天地將怒,許清宵這番話,簡直是羞辱儒道,已經不是侮辱聖人了。

可許清宵的聲音卻冷冽響起。

「可笑!古今往來,有永恆的王朝嗎?」

「儒者不仁!為何不殺?」

「儒者不信!為何不殺?」

「儒者不德!為何不殺?」

許清宵冷笑一聲,他敢說出這句話,什麼萬歲千古,縱觀歷史,有多少王朝不可一世?但能真正不朽的王朝有一個嗎?

任你千年,萬年,哪怕是十萬年的王朝,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對比山嶽,對比星辰,不過是一瞬罷了。

而許清宵這三句不殺,也振振有詞,說的眾人暢快淋漓。

殺儒的確是大罪過。

可問題是,許清宵不是因暴行而殺儒,是因為儒者不仁,儒者不信,儒者不德。

此等儒,該殺。

此等儒,可殺。

孫靜安與嚴磊被許清宵這番話氣到了。

可他們不敢說話,這個節骨眼,若是還敢亂說話,就是真的找死了。

「許清宵,如若你敢殺儒,老夫將復甦聖器,殺爾!」

這回蓬儒也不講究什麼仁義道德了,既然許清宵都將話說到這裡了,那他也有血性。

只要許清宵敢殺儒,他就直接復甦聖器,請聖意斬許清宵。

「好,那許某就要看看,到時候聖人是斬我,還是斬爾。」

「來人!再有半刻鐘,如若孫靜安與嚴磊不自廢儒位,殺。」

許清宵聲音平靜。

他一句話說出,冷冽無比。

他許清宵是誰?郡王他殺過,番商他殺過,大儒還真沒殺過。

要是這幫人想試一試,許清宵不介意在自己的履歷上添加一條殺儒。

早看這幫人不爽了,殺一殺對自己也有好處,免得有事沒事找自己麻煩。

「許清宵!」

「爾敢!」

一時之間,大魏文宮中,有不少聲音響起,皆是朱聖一脈的大儒。

雖然許清宵是未來新聖,可許清宵現在還不是聖人啊,竟要殺儒,這是大逆不道之事。

如若有朝一日,許清宵當真成了聖人,那還得了?

「許守仁,此事,到此可以結束,你是未來的新聖,如若殺儒,對你來說也不會有好處的。」

但也有人勸說,是陳心大儒的聲音,他主動開口,希望許清宵能冷靜冷靜。

「陳儒,並非許某當真狂妄,也並非許某當真睚眥必報,而是此事乃是生死大仇。」

「若我真修鍊異術,來到文宮只怕已經死了。」

「他們想要置許某於死地,如今許某自證清白,這般勸說,何嘗不是偏袒?」

「儒者無私,孫靜安嚴磊兩條老狗,仗著自己是大儒,欺凌許某,文宮當中,又有誰為我許某說話?」

「陳儒,許某念在當日你幫過我,許某依舊尊重您,可如若您還要為他們出言,也莫怪許某不念舊情。」

許清宵出聲,給予回答。

對於陳心,許清宵還是有好感的,當初自己來京都,被懷平郡王以勢鎮壓時,是陳心出手幫了自己。

所以許清宵對他是有好感。

但如若對方執意要偏袒孫靜安和嚴磊,那就算了。

說到底還是這句話,自己被逼來到大魏文宮時,有幾個朱聖一脈的幫過自己?

現在來幫孫靜安和嚴磊說好話?這可能嗎?

這根本就不可能。

許清宵這番話說出,陳心嘆了口氣,他理解許清宵,而他出言也只是不希望局面太僵硬。

不過許清宵說的也沒錯,他沒有繼續說話了,而是保持沉默。

「還有六十息。」

許清宵再次開口,他最後提醒一句。

下一刻,八門京兵亮起刀刃,神色冰冷。

這一刻,孫靜安和嚴磊更加慌了,他們心在顫抖。

平日里,他們耀武揚威,彰顯大儒氣勢,可在生死面前,有幾個能做到平靜如水?

尤其是這種情況,是因錯而死,不是說慷慨赴死,沒有任何國家大義加持,自然而然會畏懼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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