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
隨著一聲筆來。
讓殿中眾人,徹底安靜下來了。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紫色的浩然正氣,更是讓許多儒生驚愕。
而許清宵手握春秋筆。
而此時,陳正儒的聲音響起。
「速給守仁準備紙張。」
陳正儒開口,讓人給許清宵準備紙張。
只是,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不用。」
「千古詩詞,無需紙張。」
淡淡的聲音響起,卻引來大殿眾人一陣驚愕,所有人倒抽冷氣,實實在在懵了。
尤其是十國大才,他們更是眼神發懵。
這許清宵為何如此狂妄啊。
這詩還沒作,就敢說千古?
好傢夥,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能不能作出千古詩詞。
十國大才心中皆然憋著一股氣,尤其是唐國李恩,本來今日盛宴之上,自己應該是出盡風頭的,可沒想到許清宵一來,就搶過了所有風頭。
而且還如此大言不慚,自己詩出鎮國,許清宵還沒作詩就說要寫千古詩詞。
行!今日,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寫出千古詩詞。
十國大才望著許清宵。
大魏百姓望著許清宵。
大魏文人望著許清宵。
宴席之上,陳正儒,張靖,顧言,周嚴,包括大魏文宮中的大儒,以及四大書院的院長。
所有人,都看著許清宵!
所有人,都等待著一個奇蹟!
而就在此時。
許清宵落筆了,伴隨著他的聲音響起。
「君不見!」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這是第一道聲音,大魏有也有黃河,因為其名簡單,所以許清宵沒有修改,直接用原文。
他的聲音響起,同時快速落筆。
隨著第一個字出現,便是金光璀璨,而當這句詩詞寫出,整個大殿沐浴金色光芒。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許清宵第一道聲音,充滿著慷慨。
然而第二道聲音,卻莫名低沉起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沉下了心神,他們沉溺在這詩詞之中。
也就在這一刻,酒池之中,所有的酒,化作長河一般,朝著許清宵涌動,如黃河奔騰,滾滾而動。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許清宵再次開口,而這一次,他的聲音,比之前更響了。
然而,就在這一刻,無與倫比的浩然正氣,自宮外凝聚,更像黃河奔騰,湧入整個宮殿了。
唰!唰!唰!
整個大殿內,六部尚書在一瞬間站起身來了,所有大儒也不由站起身來了,包括四大書院的院長。
大魏的讀書人,在這一瞬間,眼神之中,充滿著無與倫比與驚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復來。
好!好!好!
好啊!
陳正儒反應的最快,這兩句話,簡直是賦予這首詩靈魂,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好一句千金散去還復來啊。
許清宵當真是經天緯地之才啊!
滿腹經綸,滿腹經綸啊!
許清宵之才,博古通今!
許清宵,當真氣吞山河啊!
這一刻,身為大魏丞相,身為吏部尚書,身為文宮大儒的陳正儒,再也保持不了淡定了。
他渾身顫抖,只因為許清宵這首詩寫的實在是太好了。
簡直是振聾發聵!
不僅僅是他,大魏的讀書人們,在這一刻,也忍不住渾身顫抖。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復來。
這是何等的自信啊,這又是何等的狂傲啊。
許清宵啊許清宵,你到底是什麼妖孽啊。
離陽宮內,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許清宵。
他的光芒,實在是太耀眼了,沒有人能夠遮蓋。
華星雲望著許清宵,沉默不語。
水雲煙望著許清宵,眼神之中充滿著好奇。
慕南平望著許清宵,激動的指甲發白。
慕南檸望著許清宵,心中也莫名有些其他想法。
離陽宮外。
許清宵每一個字,都映照在天穹之上,每一個字都大過鎮國詩,每一個字都璀璨如太陽一般。
這一日,大魏京都,沒有晝夜之分,因為許清宵的光芒,太亮眼了,黑夜也無法遮蓋屬於他的光芒。
「許萬古,天下大才!」
「這是千古名詩!許萬古,當真作出千古名詩來了。」
「我就說,我就說,我就說嘛,許大人,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許萬古,大才啊!」
百姓們紛紛開口,他們激動,他們身子也輕顫,所有的憋屈,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了。
心中只有暢快,暢快,無與倫比的暢快啊。
百姓們太解氣了,也對許清宵充滿著敬佩。
而此時。
離陽宮內,許清宵稍稍止筆。
而剎那間,他一抬手,金色的皇室酒杯落入手中,纏繞在周圍的酒水,沒入了他的杯酒。
當下,所有的皇室酒杯,紛紛飛起,被浩然正氣托著,出現在每個人手中。
如黃河奔騰的酒池,在大殿內遊動,如同一條龍一般,所有人的酒杯當中,都倒滿了酒。
許清宵左手持杯,而後抬起,不知為何,或許是這首詩的感染,許清宵心中的煩躁瞬間沒了。
他一口飲下。
美酒入喉,美的令人陶醉啊。
來啊!
一同飲酒吧!
許清宵再次舉杯,那酒水再次灌入杯中,緊接著許清宵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在大魏京都內響起。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聲音響起,所有人都莫名被這種情緒給感染了,許清宵再向他們敬酒。
這一刻,離陽宮中,除十國大才,除孫靜安之外,所有人都笑了,眾人舉起酒杯,朝著許清宵,而後一口飲下。
歡聲笑語再次出現,那死氣沉沉,隨風散去。
許清宵帶來的,是喜悅。
陳正儒很少飲酒,可現在他也飲下一口,這一口酒,格外的美味,這一杯酒,又是那格外的舒暢。
只是當陳正儒飲下美酒後。
許清宵再次開口。
「陳夫子,張尚書,將進酒,杯莫停。」
這聲音響起,許清宵開口,朝著兩人說道,與此同時,許清宵又飲美酒一杯,面上帶著笑容。
台上。
陳正儒與張靖有些愣在原地了。
他們沒想到,許清宵竟然將他們二人寫進這首千古名詩之中。
這!
這!
這!
兩人愣住了,他們喜悅許清宵作出千古詩詞,他們喜悅許清宵打壓了十國大才的氣焰。
可他們真的沒有想到,許清宵竟然會提到他們。
而且竟然將他們二人的名字,寫進這千古詩詞之中啊。
這是什麼?
這是天大的榮耀啊。
間接性名傳千古啊。
他們為官為儒,為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想要名流千古。
可許清宵,一句話,讓二人之名,可流傳千古。
到時候,千年之後,世人談論將進酒之時,便會知道這個典故,也會知道他們二人是誰。
這!這!這!
兩人臉色漲紅,這是激動的,他們是堂堂的尚書,可在這一刻,他們還是把持不住啊。
喝!今日,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陳正儒杯中酒滿,他一口飲下,而一旁的張靖也猛地灌了一口,他比陳正儒還要激動,他眼角甚至都有淚光閃爍啊。
自己身為刑部尚書,比不過陳正儒,陳正儒是大儒!是丞相!名流千古的可能性更大。
而他,不過時間長河中的一朵浪花罷了。
可今日。
可今日。
可今日許清宵賦予了新的生命,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名字,卻可以讓自己名流千古,張靖怎能不激動?張靖又怎能不感動!
守仁,當真是好人啊。
張靖差點就要哭出來了,因為許清宵所作所為,對他來說,意義太大了,意義也太非凡了。
而一旁的顧言,王新志,周嚴三人卻不由顯得有些嫉妒了,尤其是顧言,他更難受,許清宵為何不提他的名字啊。
難受。
至於李彥龍並不難受,只要水車工程做好,自己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