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都風雲 第一百三十二章 鎮國詩!快去守仁學堂請許清宵來!

「這許清宵當真是狂妄!我等來大魏參加太平詩會,他竟如此羞辱我等!」

「不過是作了幾首千古名詩罷了,竟這般狂妄?怪不得敢不尊大儒,這等人早晚得自食其果。」

「太平詩會,宴請天下文人,我等乃是十國名流,不敢說才華橫溢,但也讀過幾年聖人書,不曾想到許清宵這般看不起我等,當真是狂啊。」

「只有叫錯的名,沒有叫錯的外號,萬古狂生!可恨。」

大魏京都內,一道道聲音響起,是十國的大才,也不缺乏大魏讀書人在其中。

許清宵在桃花庵親口說過,不會參加太平詩會。

這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但經過有人添油加醋,一時之間,被曲解成許清宵瞧不起十國大才,從而引發一些爭論。

實際上如許清宵猜想的一般,十國大才不可能不知道是有人曲解他的意思。

但並不妨礙他們找許清宵麻煩,人們更加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不過狂生也好,羞辱也好,如今許清宵幾乎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就如此,翌日。

八月十五。

太平詩會於今日開幕,不少學生才子,早已經去了離陽宮,等到時辰,便直接入內。

大魏京都也徹底熱鬧起來了,無數人湧入京都內,每一條街道都站滿了人,每一家酒樓都被訂完了,甚至一間房住四五人,誇張到如此。

京都的繁榮,顯得無比喧鬧,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彼此起伏的叫賣聲更是層層而起。

守仁學堂內。

永平世子有些無奈地看向許清宵。

「許兄,這太平詩會,乃是天下三大詩會之一,你當真不去嗎?」

「十國大才都去了,每一屆的太平詩會,都無比重要,你現在可是代表我們大魏啊,若是你不去的話,只怕難以壓住這十國大才。」

這些日子,永平世子都在家準備太平詩會,屬於閉關狀態。

如今詩會要開始了,永平世子也就出來活動活動,卻得知許清宵竟然不參加太平詩會,這下子他坐不住了,直接來守仁學堂找許清宵。

「慕兄,太平詩會對天下讀書人來說是盛會,但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場聚會罷了。」

「如今大魏水車工程需要快速落實,愚兄不得不用心對待,此事利於百姓,不可耽誤。」

面對永平世子的勸說,許清宵以水車工程為由,算是委婉拒絕了。

「許兄,我知道水車工程很重要,但太平詩會對我等讀書人來說也重要啊。」

「再者,這次十國大才有備而來,陛下剛剛登基,大魏王朝也需要做些事情,如若這次太平詩會被十國才子壓住,那大魏可就抬不起頭了。」

永平世子換個角度去勸說。

可許清宵卻有些無奈了。

「慕兄,大魏才子極多,說實話愚兄雖然有些才華,可還真不敢說是大魏第一才子,你為何如此斷定大魏會輸呢?」

許清宵這般說道,他現在真的很忙啊,哪裡有時間去參加這個盛會?

而且一參加就是七天,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許兄,大魏的確有許多才子,但這一次不同,我父王告訴我,這一屆涉及很多事情,十國才子準備了許多,就是為了在太平詩會摘得頭冠,據說這後面有突邪王朝和初元王朝的影子,故此他們是奔著搶奪我大魏才氣來的。」

「如若真是如此,那咱們大魏以後可就抬不起頭了,許兄,您不能不去啊。」

慕南平說的有模有樣,都扯到了大魏才氣上面。

而許清宵依舊無奈。

「慕兄,我當真有事,大魏文宮不是還有一位華星雲嗎?讓他去啊,再說了,如若真是這般,陛下肯定有準備。」

「我真要忙了,慕兄,就不相送了。」

許清宵態度很堅決,眼下最大的事情,就是弄到民意。

只要有民意,就可以遮掩自己體內的異術,程立東是一顆炸彈,鬼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炸。

許清宵有七成把握,程立東不敢直接翻臉,而是會再來找自己。

但還有三成,程立東破罐子破摔。

如果是前者,還有迂迴的餘地,可如若是後者,自己必須要儘快掩飾自己體內的異術。

否則的話,一旦異術之事被暴露出來,那自己就真的麻煩了。

只怕陛下都保不住自己。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許清宵哪裡有心思去參加什麼太平詩會啊。

不如花費時間,好好研究水車推廣之事。

如若能加快速度,或許就能早點獲得百姓民意。

「許兄!唉!」

慕南平還想繼續開口,但看許清宵這般模樣,最終搖了搖頭,只好作罷離開。

目送慕南平走後。

許清宵倒也顯得清凈。

只是沒過多久,又有人來了,是戶部的官員。

「許大人,顧尚書請您速去一趟戶部,說是有要事。」

隨著戶部官員到來,許清宵有些好奇了。

但也沒有多說,直接動身,前往戶部。

「發生了何事?」

路上,許清宵詢問這名官員。

「屬下也不知曉,只知曉顧尚書得到一份書信,而後雷霆大怒,過了會便讓屬下請您去一趟。」

對方如此回答,可莫名讓許清宵有些皺眉。

故此許清宵加快了些步伐。

來到了戶部。

進入戶部,許清宵直奔內堂。

而內堂當中,戶部尚書顧言坐在太師椅上,左右兩名侍郎也落座其中,三人神色都不太好看,房間內氣氛也顯得異常安靜。

「屬下許清宵,見過顧尚書,見過兩位侍郎大人。」

許清宵入內,先是朝著顧尚書一拜,隨後又與兩位侍郎微微拱手,他也是侍郎,大家是同級,不需要行禮,只是簡單客氣一番。

看到許清宵出現,顧言沒有說話,而是將桌上的三封書信遞給許清宵。

「看看。」

顧言出聲,許清宵接過書信,緊接著拆開閱讀。

過了一會,許清宵的眼神微微一變。

再看第二封,第三封。

很快許清宵明白顧言為何如此憤怒了。

這三封信,乃是廣陵晉商,北湖徽商,南林贛商的商信。

其中內容很簡單,朝廷要大量製作水車,而製作水車最主要的三種材料,分別是藤木,百鍊鐵,還有水油。

水車製造好了,需塗抹水油,會結一層油膜,耐熱抗火,京都大部分建築都塗抹了水油,有潤色效果,也可有效防火,是上好的東西。

用在水車上,也是極好。

而除了百鍊鐵之外,最重要的藤木和水油,基本上掌握在這些商戶手中。

畢竟大魏王朝又不需要這種東西,鐵礦需要儲存,這是必須管控之物,但藤木和水油,存儲沒有任何意義,又做不成兵器。

工部倒是有一些,但不會很多。

五十郡地,需要五萬架水車,工部加起來的藤木和水油,最多製造五十台,自然而然需要購買這些東西。

而這三大商會,同一時刻,發來信件,告知戶部東西有是有,但不是很多,剛好賣光了大部分,如果現在急需的話,必須要提前採伐,只是這樣做的話,會導致收成極少,大大損傷長期生長。

故此提出等明年生產,當然了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他們忍痛採伐,只是價格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這很明顯,三大商會想要坐地起價,至於價格是多少,還沒有談,給雙方一個緩衝機會。

如此一來,身為戶部尚書,顧言自然雷霆大怒了。

「這幫商人,當真是貪圖小利,我等這幾日幾乎沒有閉過眼,核算成本,開出八千五百兩一架水車的價格,留有他們四成左右的利潤,卻不曾想到,他們貪得無厭!」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番商黑,大魏的商人,也黑,只要是商人,就沒有一個不黑的。」

「老夫當真想讓兵部,直接將這三家商會掌柜抓起來,統統抄家!殺到他們老實。」

顧言的怒罵聲響起,甚至恨不得跟許清宵一樣,讓兵部去抓人,敢反對的直接殺乾淨。

但他知道這樣是不可能的。

許清宵殺番商,是因為番商已經惹了民怨,再加上許清宵故意而為,讓他們瘋狂斂財,使民怨達到鼎沸,再一刀落下。

可若是動這些商人,那可不是玩笑話,番商真被殺絕了,不會影響到大魏什麼。

可這些商人,涉及的生意五花八門,小到吃喝住行,大到六部所需,真要殺了,誰還給朝廷幹活?誰又給戶部創造部分稅收?底層百姓就更不如意了。

所以他這也只是氣話,真讓他殺,他還真不敢殺。

「守仁,你可有辦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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