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都風雲 第一百零二章 許清宵獨特辦案手段,時限已到,全國矚目!

大魏京城。

望著桃花圖標的建築物,許清宵莫名有些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這一刻,許清宵總算是知道白衣門這封信的意義了。

讓自己過來相聚。

只是許清宵沒有多想,轉身離開了。

原因無他,這個節骨眼上,說句不好聽的話,到處都有人看著自己。

陛下已經下旨了,讓自己接手平丘府賑災案,先不說這幕後黑手會不會找自己麻煩,六部當中也會派人跟蹤自己啊。

要是這個時候去跟白衣門門徒見面,那就是送死。

再者反正已經拖了這麼長時間,不如再拖一拖,又不要緊的。

轉身離去。

許清宵回到了學堂當中,楊虎等人在此等候多時了,沒有多說什麼,許清宵將他們的身份令牌交給他們,而後只留下一句話。

「我要辦案,這些日子做好奔波的準備,是大案。」

一句話說完之後,六人面面相覷,緊接著眼神當中充滿著激動。

剛過來就辦大案,這就真的刺|激了。

「別看了,趕緊去練武,馬上就要辦大案子了,可不要馬虎。」

「兄弟們,咱們這次要是辦成了,以後就是榮華富貴,但有可能這個案子過後,咱們兄弟不見得還在一起。」

「要謹慎一些。」

楊虎開口,雖然說的話有些殘酷,但眾人明白,許清宵說是大案,肯定危險重重。

幾人不廢話,趕緊跑去練武,提升一點自保能力。

一個時辰後,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楊虎,將這封信送到刑部去。」

許清宵開口,從窗口將信飛出,落在了楊虎手中。

「是,大人。」

楊虎沒有廢話,提起信來,直接朝著刑部走去。

到了刑部之後,楊虎將這封信交給刑部卷吏,告知是許清宵送來的信,後者立刻誠惶誠恐,不敢怠慢。

信中內容也很簡單,許清宵這一個月內基本上不會來刑部,他要徹查此案,算是請假信。

可這封信一出,幾乎沒用多長時間,傳遍了整個京城權貴耳中。

許清宵接下了『平丘府賑災案』,這件事情自然牽動朝野許多人的心。

這一日,許多人相聚,都在討論此事。

大魏文宮內。

陳正儒與禮部尚書王新志以及孫靜安相聚一坐,三人皆是儒道一脈,一位宰相,一位尚書,還有孫靜安一位儒官。

「許清宵差人送信到刑部,他完全知曉這封信的內容會被傳開,這是要告訴朝野,他會將此事徹查到底,兩位如何看?」

陳正儒開口,他一眼就知道許清宵派人差信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告訴朝野,他許清宵要開始查案辦案了。

「以許清宵之聰慧,想來應該察覺到了一些東西,平丘府賑災案,我等反反覆復看過十餘遍卷宗,前五位經辦人四死一瘋,明顯有問題,這背後牽扯之人,這些年來我等也已經猜到了一些,也就不知道許清宵有沒有猜到。」

王新志開口,他雖不是刑部之人,可當年這件案子牽扯太大,影響極為惡劣,六部官員都參與其中,也分批審閱過卷宗,以他們的智慧,許清宵能想到的,他們也能想到,再加上對朝廷局勢了解,他們已經有了嫌疑人目標。

「我等都著了陛下的道,如今陛下要為此事翻案,不知道陛下之用意是何,可無論如何,許清宵破不了此案。」

孫靜安搖了搖頭,他也知道了自己進了陛下的套,但即便是如此,孫靜安依舊認為許清宵破不了此案。

李正儒與王新志沒有說話,倒不是別的意思,因為他們也是如此想的。

「此案涉及太大,幕後黑手,無論是誰對朝廷都有極大的影響,而且其中一位……」

過了一會,王新志開口,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便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兩人皆然明意。

「無論是誰,此案無解。」

孫靜安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觀點。

「經辦人四死一瘋,任何相關線索都被掐斷,當初刑部尚書張靖大人親自調查,也沒有調查出任何結果。」

「不管幕後黑手是不是他們,最起碼人證,物證,缺一不可,想要定他們的罪,光有人證沒用,光有物證也沒有用,必須要人證物證齊全,才可定罪。」

「陛下給許清宵一個月的時間,許清宵縱然是天縱奇才,他也不可能破解此案,相關人證全部死於張南天家中,相關物證,除非能找到這兩千萬兩贓銀,否則的話,於事無補。」

「我想,陛下這一次,是為了藉機考察許清宵,同時也是為了敲打之意。」

孫靜安說的很直接,他不認為許清宵能破解此案,其關鍵原因在於,定罪的人證物證都沒有,找到了兩千萬兩白銀又如何?如果沒有人證,於事無補,找到了人證若找不到物證,也沒有任何作用。

因為這個幕後黑手地位太高了。

「恩。」王新志點了點頭,他認同孫靜安之言。

然而陳正儒卻有些感慨道。

「如若換做任何一人,我都會認可孫儒之言,可許清宵,不知為何,我感覺他能勝任。」

陳正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樣的感覺,就是覺得許清宵或許真能破案。

「陳儒,你之所以如此感覺,是因為這許清宵太過於會造勢了。」

「諸位有沒有發現,許清宵先有千古名詞,用來討好武官一脈,而後府試之上絕世文章,揚名京都,可當時他的名氣還是有限。」

「為了讓自己的名聲得到進一步擴張,許清宵怒斥嚴儒,一戰揚名,隨後入京,在刑部攪的天翻地覆,其目的是什麼?無外乎名聲罷了。」

「雖是差名,但也是名聲,如今大魏誰不知道他許清宵?甚至他許清宵之名,於大魏之外也有些名氣,而他許清宵付出了什麼代價?」

「也正是因為如此造勢,所以陳儒對他有些莫名看法,可在我眼中,許清宵不過是運勢之才罷了,終究成不了氣候。」

孫靜安認真說道,他承認許清宵有才華,但他更加認為的是,許清宵的才華,並沒有傳的這般邪乎,無非是會造勢會運勢罷了。

如此心術不正,未來成不了氣候。

「唉。」

陳正儒嘆了口氣,他看了一眼孫靜安,沒有回答,一來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二來是他看得出,孫靜安對許清宵有很大的敵意。

不過這也是情理當中之事,畢竟孫靜安立朱聖之心,誓死護衛朱聖一脈,如今許清宵勢必要成立新的學術,孫靜安對他有敵意,太過於正常了,若孫靜安對許清宵沒有敵意,那才有問題。

「罷了,罷了,讓人去盯著許清宵,有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彙報。」

陳正儒沒有多說,他身為丞相,必須要洞察一切,許清宵接了這個案子,無論許清宵能否查出真兇,他也必須要掌握全局。

一旦發生任何問題,要及時制止,否則對朝廷不利,對陛下不利,對百姓不利。

與此同時。

刑部當中。

刑部尚書張靖,左侍郎馮建華,右侍郎李遠靜坐在大堂內。

張靖神色頗為平靜,馮建華還好,畢竟他逃過了一劫,許清宵鬧完之後他就回來了,畢竟公務還有不少,一直在外肯定不行。

至於李遠則有些幽怨地看向馮建華,都是侍郎,他卻慘遭許清宵二十仗刑,若不是御醫送來了特製藥品,他也無法這麼快恢複。

「許清宵送來的信,你們都看了嗎?」

張靖開口,語氣平靜道。

「看了。」

馮建華回答道。

而李遠則冷漠開口。

「他許清宵當真是愚蠢,只怕估計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件案子涉及多大,還以為是普通疑案,居然敢接。」

李遠口氣不太好。

只是此話一說,張靖搖了搖頭。

「他知道。」

三個字,讓李遠臉色一變。

「尚書大人,你說許清宵知道這案子涉及之大?」

李遠有些沒想到。

「恩。」

張靖點了點頭,雖然他也憎恨許清宵,可他絕對不會因為憎恨,而忽略一個人的才華以及實力,這樣只會顯得自己愚蠢。

「能寫出千古名詞,絕世文章,天下第一駢文,還有千古名言之人,許清宵的才華,不可小視,我等雖憎恨他,但莫要低估了他。」

「這份卷宗,他應該已經猜到部分,最起碼知道這卷宗背後牽扯有多大。」

張靖這般回答道。

一時之間,馮建華和李遠沉默了。

張靖這話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許清宵的才華,有目共睹,你可以說他狂妄,你也可以說他不為君子,但不能說他才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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