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都風雲 第九十八章 下官許清宵,請刑部尚書、侍郎、吏司郎中、員外郎皆退位!

大魏京都。

恐怖的雷雲瀰漫天穹,這對京都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黑雲壓城,狂風大作,大魏文宮當中,五尊聖人之像更是震顫不已,迸裂出可怕的光芒,衝天而起。

滿朝文武皆然驚愕。

吏部當中,陳正儒站在書房之下,他目光平靜無比地看向天穹。

「許清宵啊許清宵,你當真是異數,隨意調動聖言,你就真不怕因果加持嗎?」

陳正儒心中自語,許清宵引來如此可怕的天象,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畢竟整件事情他瞭若指掌。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如此打壓許清宵,或許會逼的許清宵辭官,或者是鬧騰一番,如此一來的話,即便是有人為許清宵出頭,但也會讓更多人知道他許清宵無能。

所以許清宵但在他們的算計之中,也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根本翻不了身。

可不曾想到,許清宵竟然利用如此偉力,來彈劾刑部!

彈劾大魏刑部!這簡直是古今往來聞所未聞啊。

禮部,工部,他們所在之地距離刑部有一定距離,如今看到這般情況,兩部官員皆然咂舌。

許清宵在刑部坐冷板凳之事,他們早就知道了,沒有任何一絲驚訝,反而不坐冷板凳,他們才會驚訝。

他們一直很好奇,許清宵會如何反擊,但沒想到許清宵這個反擊太恐怖。

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啊。

以聖人偉力,鎮壓刑部,彈劾刑部,記住是彈劾一整個刑部,不是刑部某某人,是上上下下一切官員。

這一刻,工部和禮部第一時間鬆了口氣,他們慶幸,許清宵沒有來到他們部門,否則的話,今日吃虧的就是他們了。

還好,還好。

工部和禮部鬆了口氣。

至於戶部,戶部尚書顧言,此時此刻冷冰冰地看著這一切,刑部是他們東明會的勢力,許清宵彈劾刑部,他身為東明會之首,自然不可能漠視。

但這件事情是刑部的事情,他難以插手,雖他也是大理寺寺卿,但兩者的事情,有本質上的區別,他不可能出面,也不能出面,許清宵以如此偉力,彈劾刑部,他不敢動手,也不敢言論。

而兵部上下,腦海當中只浮現出一句話,許清宵,當為絕世猛人啊。

至於刑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暴怒,徹徹底底的暴怒,許清宵以偉力引來聖人共鳴,削他們的浩然正氣,剝奪他們的歲月,這算是天大的懲戒。

就因為區區一件小事。

他們如何不憤怒?

在他們眼中看來,讓許清宵坐十七日的冷板凳,並不是什麼大事,屬於考驗和磨礪許清宵性子,按照他們的計畫,是先晾許清宵三個月時間,看看許清宵有沒有耐心。

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就因為此事,大動肝火,甚至以浩然正氣,調動偉力,給予他們如此痛擊,這如何不讓他們憤怒?又如何不讓他們恨意滔天啊。

也就在此時。

京都當中,懷平郡王的怒吼之聲響起,這道聲音傳遍整個京都,他早就看許清宵不爽。

他是朱聖一脈的儒生,更是大魏王朝的郡王,父親是親王,手握重兵,可以說他懷平郡王,文武雙全,武道快接近四品,儒道也已七品明意,再過些年儒道也能晉陞六品。

這一生有成就大儒的可能性,武道也有可能成為王者,到時文武加持,他將是大魏第一王。

他尊朱聖一脈,非常之尊重朱聖一脈,所以許清宵輕蔑朱聖一脈,他當日便以武壓制,根本不在乎規矩,也根本就不在乎什麼臉皮,直接壓制許清宵。

就是當著大儒面,打他許清宵的臉,如今本以為許清宵會乖巧一些,卻不曾想到許清宵引天象,斥刑部,這已經涉及到大魏之國本,大魏之國運。

是滔天的罪過。

「許清宵,你膽大包天,削刑部之氣運,動蕩國本,你死不足惜!!!!」

怒吼聲響起,驚天的光芒淹沒一切,懷平郡王身後盤著一條蛟龍虛影,他一步跨越,便已來到刑部當中。

山洪海嘯般的可怕壓力,朝著許清宵傾瀉而出,懷平郡王面容冷冽,目光之中更是充滿著憤怒,他今日要當著刑部上上下下,當著京城上上下下的面,好好教訓教訓許清宵。

這一刻,刑部諸多官員瑟瑟發抖,被懷平郡王這般氣勢給嚇到了,只是他們內心卻狂喜不已,懷平郡王為他們出頭,許清宵死定了!

「許清宵,你可知道,你彈劾我刑部,引來聖怒了嗎?」

侍郎李遠怒吼道,他被剝奪浩然正氣,心中對許清宵恨意無窮之大啊,他乃文臣,卻走儒道,讀書多少年,才明意,可如今一切都毀了,這比剝奪他的官職,還要惡毒十倍。

故此李遠怒吼,認為許清宵彈劾刑部,已經招惹來了聖怒。

「大魏刑部,乃是國之根本,你狂妄小生,竟然彈劾刑部,引來聖怒,削我大魏國運,你可知道這一點點國運,看似極小,可對如今之大魏來說,卻是致命打擊,你知道嗎?」

刑部尚書張靖也跟著大吼起來,刑部乃是六部之一,是大魏的國本之一,如今被許清宵彈劾,自然會影響大魏之國運。

他們很聰明,幾乎在一瞬間找到了說辭,不敢與許清宵爭論是對是錯,而是用國家來鎮壓許清宵。

「動我國本者,殺無赦!」

懷平郡王更是開口,一句話冰冷無比,他眼中已起殺機,對他而言,許清宵污衊朱聖一脈,已經是死罪了,但念在陛下器重許清宵,他沒有動手。

可今日許清宵削大魏國運,彈劾刑部,這個理由足夠許清宵死上百次。

只是,刑部當中,許清宵負手而立,他頭頂之上,文筆,文尺,文鍾,綻放恐怖的浩然正氣,擋住了懷平郡王如山洪般的衝擊,否則的話,一名五品武者,這般狂怒之下,許清宵絕不可能如此輕鬆面對。

這就是文器的部分作用,配合浩然正氣,可以阻擋這種氣勢與精神上的攻伐。

「許清宵,你罪該萬死。」

「許清宵,你狂妄至極,嚴磊大儒說的果然沒錯,你當真是萬古狂生啊。」

「許清宵,你今日犯了天大的錯,即便是陛下,也饒恕不了你啊!」

刑部上上下下,各種討伐之聲響起,他們也大怒,刑部被彈劾,他們的氣運也會受到牽連。

可以說整個刑部上上下下都受到了懲戒,除了一些非管事者,主事以上,一個都跑不了。

「說夠了沒有?」

隨著謾罵之聲逐漸安靜下來,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他頭頂三件文器,似聖人臨塵,浩然正氣烘托之下,氣勢不弱於一切。

許清宵聲音落下,刑部官員不敢繼續說話了,被這般氣勢給震懾住。

下一刻,許清宵目光看向懷平郡王,也是冷冽至極。

「懷平郡王,你好大的膽子,你身為郡王,乃為皇室,刑部之事,與你無關,你卻擅作主張,闖入刑部,插手其事。」

「懷平郡王,莫你認為,大魏的王?如陛下一般嗎?」

許清宵直接怒斥懷平郡王,懷平郡王是大魏郡王沒錯,但郡王有郡王的職責,郡王有郡王自己的事情。

六部並不在郡王的管轄範圍內,你強行出頭,插手刑部的事情,光是這一點你就站不住腳。

再者自古以來,郡王親王這種身份就十分敏感,往往造反的事情,都離不開這些郡王和親王,所以聰明點的郡王和親王,就應該老老實實在家待著。

如此囂張,註定活不長久。

許清宵開口,一句話說的懷平郡王臉色一變,許清宵這句話純粹就是拿最尖銳最敏感的問題出來說,這種東西他碰都不敢碰,哪怕皇帝不信任許清宵。

哪怕都知道許清宵是故意找麻煩,可只要陛下有一點點反應,那對自己來說,就是天大的麻煩。

「許清宵,你莫要給懷平郡王扣上這般忤逆之帽,但懷平郡王並非是插手刑部之事,而是斥你彈劾刑部,削我大魏之國運。」

姜還是老的辣,張靖開口,第一時間為懷平郡王找好理由,撇清干係。

「本王不會插手刑部之事,但你許清宵影響大魏國運,本王乃大魏皇室,有權對你出手。」

「許清宵,你已犯下十惡不赦之大罪,跪下伏罪。」

懷平郡王確定自己的立場,一句話如黃鐘大呂,聲音呵斥,如雷音滾滾,讓許清宵跪下伏法。

「可笑!」

然而許清宵直接輕蔑掃了一眼,三件文器爭鳴,配合浩然正氣阻擋著懷平郡王的氣勢。

「刑部,乃大魏六部之一,是天下公正之處,然,刑部之中,卻有人蒙受不白之冤,此等刑部,為何不可彈劾?」

「你懷平郡王,不分是非黑白,強行插手此事,因私妄動,不配為儒生,明知不公,卻還顛倒是非黑白,口口聲聲,為大魏之江山,為大魏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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