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保護國內生態,建國家公園,設皇家文學藝術獎

朱由校瞅了自己這個二兒子一眼,淡淡一笑。

身為皇帝的他,無時無刻沒有通過東廠等眼線,了解大明各階層人的動向。

要說有沒有生活的貧困的士子,據朱由校所知,的確是有的,自己這個二兒子沒有說謊。

但真正的原因不是朝廷對其不夠優待。

而是有的士子既想要清閑的事業,又想獲得足夠好的地位,還要有非常富裕的收入。

但這個是不符合大明眼下的經濟分配原則的。

所以,這種符合一些士子想要的生活模式在大明是沒有的。

朱由校自然清楚,自己這個二兒子突然提這個,明顯是在為自己招攬人心,立自己的賢明人設。

但朱由校看破不拆破。

他還沒到要親自下場教育在自己眼裡相當於是個小屁孩,而且是自以為聰明的小屁孩的地步。

不僅僅是朱由校沒把朱慈燦的話當回事。

輔臣中圓滑的溫體仁也沒將朱慈燦的話當回事。

而盧象升也懶得與皇子計較。

在他看來,皇次子這種伎倆,英明的陛下不會不清楚。

只有劉鴻訓因為想要打擊朱慈燦表現自己的積極性,而駁斥起來,道:「仆可沒看見有士子多富貴不如百姓者!雖然是有,但他們多是眼高手低之輩!」

朱慈灼聽劉鴻訓這麼說,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因為他清楚記得劉鴻訓之前也說過他眼高手低。

所以,他現在聽到「眼高手低」四個字就無比的煩躁。

「還請元輔賜教!」

但朱慈灼還是禮貌性地拱手回了一句。

「天下士子已多如過江之鯽,這是不爭的事實,無論是理工還是文史,皆是如此,尤其是文史中依舊只選擇儒家經學者,多的不可勝數!」

「對此,內閣也擬定了不少政令,以安排使這些士子實現自己抱負,以及獲得富貴。」

「首先,內閣鼓勵他們從軍,報考大明講武堂以及新設的其他軍校。」

「但願意棄文從軍者,還是不夠多,皆因不願意去關外與海外受苦。」

「其次,內閣也發出鈞旨,鼓勵士子從吏,許多士子也不願意,不願意從吏員干起,認為自己該直接為七品官!」

「他們想直接做官,朝廷也理解,內閣也出了政令,凡願意去關外海外者,可直接授官,而且,無論是治理民政的親民官還是治學的儒學官,皆雙俸,考成降低難度,但是,願意報名去關外海外者,依舊不多。」

「因為他們只想做關內的官!」

「而且必須是七品以上的官,甚至最好是留在兩京乃至蘇松湖這些地方!」

「可這些地方,僧多粥少啊,每年等著安排的進士都是數十萬之巨,關內哪有那麼多位置!」

「而朝廷對所有讀書人的廩食補貼都只是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不可能不勞動,還能獲得高收入,而且就算是廩食補貼,也和普通百姓的收入差不多,養家糊口是沒問題的!」

「問題就在於,他們眼高手低,不願意從軍、從吏,也不願意去海外關外,也不願意努力勞動,關鍵還不知節儉,還要過富貴人的生活,明明只靠著朝廷的榮養銀過日子,卻還要納妾,還要出入各類名流集會之地,而游於權貴之門,而因此舉家食粥,也是咎由自取!」

劉鴻訓說著就又道:「也就因為他們是漢人,朝廷為了文化興盛,而願意出錢養著他們,但若是外夷,這樣的人,就是餓死,也不管的。」

「那朝廷也沒必要給退伍軍人給這麼高的補貼,退伍軍人補貼里,最少的規模都夠普通之家五年的收入!甚至如果願意去礦區任監工的,給雙倍,乃至三倍,雖說是因為那些地方苦寒偏僻,待遇給少了,沒誰願意去,但其實朝廷也沒必要非在海外和關外去開闢殖民區採礦,關內不少地方也有礦,就在關內開採不就好了嗎,如此就能把成本省下來了!」

朱慈燦說道。

「這不一樣!」

盧象升這時候回了一句,然後解釋道:「殿下!國內乃華夏龍脈之地,元氣所在,不能開採,而傷了元氣,會破壞生態!科學院的院士們論證過,天災發生的確跟生態的過度破壞有關係!所以,為了休養生息,為了長遠之計!在採礦以獲得能源方面,適合先開採外國之地利元氣以滋養我華夏,而不是竭澤而漁,開採自己的地利,傷自家的元氣!」

朱慈燦見盧象升這麼說不好再言語。

「猶如盧公所言,軍人的福利高,是因為人家要為朝廷賣命!即便是退伍做監工,也是付出了勞力,不保證其收入高不行,但對於關內只做文章事的士子們而言,每天哪怕是吃饅頭,甚至是喝粥,也是能創作的。」

劉鴻訓繼續回了一句道。

朱慈燦不得不點頭道:「是!晚輩適才所言欠考慮。」

……

「殿下,朝廷可願意對士紳有相應優免條例?」

與朱慈燦走得近的一干士子在朱慈燦回府後,也忙詢問起朱慈燦來。

朱慈燦搖了搖頭道:「慚愧!雖然我和七弟力陳優免士紳之必要,其餘輔臣也都沒有意見,但因元輔十分反對,也就沒有被父皇採納!」

朱慈燦明顯是說的假話,真正的情況應該是所有的輔臣反對,七皇子也和其他皇子一樣當了啞巴。

但朱慈燦為了自己的利益,明顯是不願意讓劉鴻訓繼續留在朝堂上的,也就這麼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出來,還面帶愧疚之色,算是完美繼承了其父睜眼說瞎話的一點。

連朱慈灺也跟著做假證,道:「確實是如此,那姓劉的,甚至言你們就該餓死!」

「什麼?!」

「元輔怎能說出如此惡毒之言!」

「大家好歹都是讀書人啊!」

「就是,我們怎麼就該餓死。」

「果然為個人權位和性命而不惜與整個宗族決裂的人,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一干士子因此頗為激憤起來。

「這朝廷得了上億兩賠款,光第一批支付的賠款就達五千萬,把持朝政的劉某人,卻依舊不肯賜恩於天下寒士半點!真是令人寒心!」

連同在此處的禮部右侍郎陳偉崧也忍不住說了一句。

而在對朝廷現今大富亦不肯優免士紳很感到失望之餘,一叫張爾素的翰林官頗為關切地主動問著朱慈燦另一件事:「敢問殿下,朝廷可願開禁關內採礦之事?」

「本殿下提了,但依舊被元輔阻攔!言開禁關內礦業,會傷我華夏元氣,而引發更多天災,當養關內之氣,使我華夏江山得以休養生息。」

朱慈燦回道。

「這和華夏元氣有何關係!天災與德政不修有關,乃人怨所至,這元輔怎能昏聵至此!」

張爾素很激動地說了一句。

在他看來,如果關內不開放礦業,意味著私人資本就無法進入礦業,也就不能使自己這些巨賈富商靠礦產能源這一暴利產業實現財富的更快增長。

如同如果只准在關外和海外採礦,就會使得礦業領域裡只有官營資本。

而礦產能源這一暴利產業也就只屬於官營資本的。

因為官營資本才有這個實力去海外、關外開礦,可以在朝廷的幫助上,動員更的財力和人力。

所以,張爾素希望朝廷准予在關內開礦,本因就是這樣可以讓民間的商人涉足礦業。

畢竟在關內開礦,不需要太大的成本。

民間商人可以很輕鬆的獲得經營機會。

但朱由校和他的輔臣們,考慮的不僅僅是商人的利益,而只想著民間商人多賺點。

他們考慮的是整個民族的長遠利益。

也就依舊沒有開這個口子,儘快不少被富商巨賈收買的官員學者在鼓吹或旁敲側擊地建議朝廷開放關內的礦禁。

張爾素自然失望的。

同張爾素懷著一樣目的的其他文官士子也頗為失望。

「真不知道朝廷是怎麼想的,寧耗費不少成本,去關外海外開採,也不肯開放關內的礦禁,青山綠水又有何用,不如令其百姓自由開採,以增民利!」

一叫呂紹栻的礦部觀政進士也就在這時候跟著附和起來。

「好了!諸位不必再提,國策豈能那麼容易更改,凡是都得從長計議,對民眾取利之事,到底是該徹底放寬禁令,使其自由經營,還是該予以限制,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成共識的。」

朱慈燦這時候沒讓這些文官士子再說下去。

而在這些文官士子們沒再說話後,朱慈燦便開始表達了的一些觀點道:「余以為,無論怎麼做,都得順應民意,順應天命,執掌權柄者,更應如此。」

「到底是二殿下賢明!如今天下民意最大之所求,唯『自由』耳,唯不滿者,在於官權管束甚寬,恰如一泉之水,任其自由流淌,則為清溪,可飲可溉;而若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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