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滅緬成功與獻俘禮

「沖啊!殺光東吁人!」

木邦這裡的明軍也等來了緬甸人,因而士氣大振。

一個個本已飢腸轆轆,連象肉都不能保證天天有的明軍守兵,似乎忘掉了飢餓,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一個個直接躍出陣地,如猛虎下山一般,見到緬甸兵就砍。

主將秦邦屏甚至喊出了殺光東吁人的口號。

長達數月的圍困和廝殺,使得秦邦屏等明軍官兵早已和緬甸兵結下了血海深仇。

畢竟像白桿兵這種軍隊,大部分官兵都是宗親關係。

而緬甸兵給他們帶來這麼大的傷亡,他們對緬甸的仇恨值早已爆表。

所以,不可能指望他們現在有多理智,會對緬甸人多仁道。

秦邦屏也最為了解自己這類人,知道現在什麼獎賞都沒有用,讓自己麾下這些兵可以復仇才是他們最想的。

所以,他也就喊了這樣的口號。

緬甸兵自然是直接如崩潰如山倒,瘋狂往山外逃去。

甚至因為跑得太急,無數緬甸兵竟爭相踐踏而死,有的直接滾入了滔滔江河中。

楊展這邊帶來的索倫兵在牽馬靠岸後,也直接在江河沿岸的寬闊地帶上策馬沖入了緬甸陣營。

這些索倫兵展現出了自己強大的騎射能力,不停地在馬上拉開重弓,其手裡的箭矢如長了眼睛一般,一離弓弦就射中一名緬兵。

緬兵只能瘋狂逃竄,毫無戰意。

他隆王知道明軍援兵趕到後,就知道自己敗局已定,而不得不先趕回了臘戍。

但不多時,從木邦和秦良玉所駐之地蠻結趕來的明軍就包圍了臘戍。

這些明軍如瘋了一般,瘋狂屠掠著臘戍周邊的緬甸村落,使得這裡在數日之內就沒一個活著的土人。

而且,已經對緬甸人只剩下仇恨的明軍在進攻臘戍城時也非常積極。

秦邦屏甚至以國公之尊親自參與攻城。

還有隻想為自己親友報仇的西南土兵甘願做敢死隊,抱著炸藥去炸開了臘戍城。

他隆王看著很快被攻破的臘戍外城,非常絕望。

他自然不能再指望南方來什麼援兵,因為大明水師陸戰隊已經在緬甸南部搞起了聲勢浩大的土0改運動,使得南部的緬甸人已經不再忠於他。

他隆王現在如當年的努爾哈赤一樣,開始瘋狂砍殺著自己的妃嬪女兒媳婦,他不願意跟自己有關係的女人落入明軍之手。

緬甸的這些妃嬪公主們因此逃竄著,慘叫著。

但這時候,他的妻子,王后死死地抱住了他隆王,勸道:「陛下,不要殺她們啊!讓她們被明軍搶去吧,或許還能因為她們的美麗而繼續活著啊!」

「不行!她們是我的,不能落於明軍手裡!」

他隆王怒吼了一聲。

不過,這時候,明軍已經沖了進來,並控制住了他隆王和他的王后與王妃公主們,另外還有一大批王公貴族們。

自然不能指望這些來自大明西南各土司的土司兵與來自關外的索倫兵有什麼紀律。

這些從阿瓦轉移來臘戍的緬甸貴族,連帶著跟來的緬甸富賈鉅賈,以及平民們,皆遭到了他們的報復。

不知道有多少緬甸妃嬪與公主,接下來同歷史上的宋朝帝姬一樣,穀道破裂而亡,乃至在被俘虜回大明的路上珠胎暗結。

財產也自然被明軍們洗劫一空。

連帶著他隆王自己也被勒令赤著上身,披上羊皮,被明軍如羊一樣牽著進京。

這是禮部要求在外征戰的軍隊在凱旋而歸時必須有的儀式,即牽羊禮。

以使大明天子和子民們看見,外番君主征服的樣子,而因此對自己身為大明子民而感到榮耀。

……

當他隆王被牽著進入京城後,已是萬人空巷。

全城的百姓們歡呼著,一個個喜不自勝。

因為這不僅僅意味著大明最終滅亡了緬甸,將使版圖再一次擴大,也意味著他們購買的戰爭劵將再一次升值。

國運與個人財運都將升值,沒誰不高興。

連秦良玉、秦邦屏這些征討緬甸的官兵也是高興的。

雖然他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無數百戰老將老兵都永遠地長眠在緬甸,但他們這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包括精神上的。

因為畢自嚴當首輔期間一直致力於宣教中華文明至上,故而他們在滅亡緬甸後也感到無比自豪,自認為是促進了文明,消滅了野蠻。

尤其是當他們看見,民眾們熱烈歡迎他們的那一刻,他們更加篤信,自己是在做一件正義的事。

……

朱由校決定親自出來迎接,凱旋而歸的征緬大軍。

此時的他就站在永定門火車站外,等著秦良玉等下車。

「老臣拜見陛下!」

「愛卿請起!」

朱由校對西南諸土司用的是陽謀。

所以,秦良玉對朱由校並無不滿,儘管她知道皇帝是有意借征緬之事消耗她的白桿兵。

甚至,在朱由校親自來迎接她時,她依舊感動的眼眶濕潤。

因為至少天子對她和她的石砫土司沒有採取卑鄙手段,依舊不遺餘力地派來了援軍。

也正因為此,秦良玉接下來也沒敢居功,老老實實地將整個滅緬之戰的功勞都推到了朱由校身上,說全靠皇帝朱由校於千里之外運籌帷幄得當。

朱由校自然得坦然受之,而不能表示謙虛。

畢竟他是皇帝,不是大將。

他得靠這種方式來積攢軍事威信。

當然,朱由校自己清楚,這次的滅緬之戰能成功,並不是他一人之功。

另外,朱由校需要用推恩的手段,對西南土司分化瓦解。

所以,接下來,朱由校還是不遺餘力地對在滅緬之戰表現英勇的個人進行封賞。

不論這人是各土司的貴族,還是農奴。

朱由校都將這些人直接提拔為朝廷新貴。

於是,朱由校因這次的滅緬之戰一口氣直接封了兩個國公和五個侯,和十二個伯,並立三十多個土司,令其世守在緬甸各個山區。

這些地方以後自然就更加難以統一獨立。

而以前西南各土司的骨幹才俊也被抽調到緬甸任新土司,自然也利於朝廷控制西南。

其中,兩個國公,除了秦邦屏被封為毅國公世守木邦外,就是秦民屏因秦良玉和秦邦屏滅緬之功,被推恩為睿國公,世守臘戍。

如此一來,秦家是直接一門三國公,比曾經的徐達家族還要輝煌。

朱由校還下旨設「秦家軍」番號,為帝軍新番號。

當然,這些光榮對秦家而言是無可厚非的,且也沒誰羨慕,因為要想得到這些榮耀,得損失自己一大半的嫡系精銳。

在大加封賞後,就是獻俘之禮。

端坐在午門上的朱由校在秦良玉押著披著羊皮而來的他隆王時,就讓三法司宣讀了他的罪狀,和處以斬立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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