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他說:這次跨年夜很特別

傅寒聲把車燈關了,他知道妻子面子抹不開,所以關了吧。關燈是為了讓妻子心安平靜,至於他……路燈穿過車窗照射進來,溫柔的灑落在妻子的身上,那麼美好,只待他抵死纏綿,於他來說,視覺效果是一樣的。

車燈關閉,蕭瀟有了自欺的覺悟,那麼迷離的燈光灑落進來,起初她很難看清楚傅寒聲的面容,只能依稀聽到他解衣服的窸窸窣窣聲。

為什麼是依稀呢?

他太忙了,手指在忙,薄薄的唇也在忙,沿著她的身體曲線,一寸寸的挑釁著她的感官神經,無一遺露。

蕭瀟呼吸不穩,吸了口氣,有些惱,有些無奈:「你為什麼總想著做那事?」

「什麼事?」語調還在平靜,但她知道他在笑,雖然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沉默兩秒,蕭瀟方才開口,聲音有些虛弱無力了:「這事。」

「是那事,還是這事?」

這次他是真的笑了,滾燙的唇終於離開了她的胸,他坐起身,似是隨手摘掉了手腕上的腕錶,因為蕭瀟聽到了「啪嗒」一聲響,那表應該是被他丟在了置物台上。

他這樣慢條斯理的做著準備工作,實在是磨人,惡劣得很。

「……」蕭瀟選擇不應聲。

這時,他終於覆身而上,離得近了,又因路燈角度關係,蕭瀟終於看到了他的眼眸,那雙平時冷靜強勢的眼眸,在這一刻竟沾滿了狂烈的火焰,他伸手理了理她臉側散落的發,眸子里的光帶著隱秘的渴望:「很簡單的道理,我是男人。」

「男人都跟你一樣嗎?楮」

「勇氣可嘉,竟敢當著我的面提其他男人,嗯?」傅寒聲咬住了她的唇,聲息模糊呢喃,是懲戒。

蕭瀟噎住了話鋒,好吧,好吧!

「其他成年高級動物,也都跟傅先生一樣嗎?」她承認她是故意的,帶著諷刺,帶著不甘示弱。

「小壞蛋。」他不怒反笑,手指惡意的撩撥她,察覺她輕輕的顫慄著,他壓抑著情慾,貼著她的耳朵道:「男人有這方面的欲求很正常,你是我妻子,我不跟你做那事會失眠,會狂躁不安,這麼說吧!我對你如果連欲求都沒有,還算男人嗎?」

蕭瀟「哦」了一聲,似是恍然大悟,她喘著聲道:「我以為,只有動物才會不分場合的發洩慾望。」

傅寒聲今天笑容多,聽到妻子暗地裡諷刺他,更是心情愉悅到了極點,他的唇齒已經來到了她的唇邊,送了她一句:「借用你的話,人類是高級動物。」

「……」

這本是她的話,卻被他反將一軍,她說不過他。

蕭瀟沉默,也只能沉默了。就在傅寒聲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直接吞沒了她的呼吸,他說:「不說話,我知道你急了。」

蕭瀟想反駁,但唇卻被他變換著角度深吻著,讓她根本就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在他的撫摸,他的親吻下,蕭瀟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快速流動著,除了身體發軟之外,更是有細碎的輕吟聲從她唇齒間道出。她本對床事不甚熱衷,倒也不是冷淡,而是性子使然,但這個男人,他的技術太好了,他若有心折磨她,就由不得她不專心。

他要的是一份專註,是一份投入。同床以來,她漸漸明白,想要他停止戲謔和逗弄,其實很簡單,她只需從緊密的唇齒間吐露出最真實的歡愉,就能讓他收起惡魔本質,如同此刻……

蕭瀟沒了思考能力,迷離的意識隨著他打轉,一種前所未有的激越在她的身體里肆意逃竄著,她覺得可能是跟戶外,座駕做壞事有關。

有些突然,他在猝然間和她合二為一,蕭瀟沒辦法控制她的情緒和聲音,她叫出了聲。

某人得逞,笑得不可抑止,氣得蕭瀟摟著他的脖子,被他帶離座椅的同時,兩人滾燙的身體也親密的相貼在了一起,那樣的姿勢讓她更深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所以她顫慄了,但即便是如此,依然沒能止住她的惱意。也許,那並非是惱意,而是羞窘,她怎麼能叫出聲呢?可她不僅叫了,那人還笑了。

初相融,他煎熬,他忍耐,不願她不舒服,但她不識「好人」心,她張嘴就朝他的肩頭咬去,但就在她咬下去的一瞬間,借著燈光,她看到了遺留在他肩頭的月牙印,心思一晃,唇齒再落在他的肩頭,卻是輕輕咬了一下,是真的很輕,輕的更像是在***……

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促使傅寒聲眼眸里的情慾愈為炙熱,他動了,在車裡是如此急迫,那般失控,不像是之前的他。

這一晚,一個叫傅寒聲的男人,在蕭瀟的身體里點燃了一把火,那是一把洶湧的燎原大火,彷彿不把她焚燒殆盡誓不罷休。

她說不出話來,只感覺有汗從他身上一滴滴的砸落,最後彙集在了她的胸前,她全身發軟,喪失了所有的反應,她感受著那份濃烈的慾望,驚訝自己的身體竟然也會有沉淪的熱情。

她漂浮,那般無能為力,只能任由他淹沒了她所有的悲喜。

是誰說的,男人激|情之後會很疲憊,但書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說她餓了他很久很久,所以他怎樣索取,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

除了車裡一次,後來回到山水居,浴室洗澡時,他又纏著她要了一次,或瘋狂,或溫柔,他攻佔著她的身體,卻專註的看著她,嗓音磁啞:「瀟瀟,舒服嗎?」

估計,蕭瀟是真的被他折騰的不輕,無力與他對抗,再加上是真的筋疲力盡了,只低低的「嗯」了一聲,也算是回應了。

那夜。不,2008年凌晨山水居,他要了她幾次,她已經忘了,完全是半昏迷,迷迷糊糊中察覺到他在啃咬她的身體,她是真的很無奈。

她覺得這習慣不好,他再這般拿她當點心吃,她以後周日頂著一身的傷去上學,實在是不好。

後來……

後來是真的身魂分離,她昏昏沉沉的閉著眼睛,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依然很火燙,她實在是不明白,他的精力怎麼會這麼旺盛,旺盛到每次不把她榨乾絕不收手。

那人似乎也意識到,他今日向妻子索取的有些瘋狂了,所以只抱緊她,平復激|情餘韻時,更是有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發燙的臉上。

那個吻真的是輕極了。

他以為她早已神遊太虛,但她察覺到了。她不僅察覺到了,還感受到了他尚未恢複平靜的心跳聲。

後來,他撈了睡袍穿上,下床。片刻後回來,手裡多了一條溫毛巾,他幫她擦身體,她是知道的,就連後來,他握著她的右腳,她也是知道。

若有若無的吻落在她的右腳腳背上,她心裡本是熱的,偏偏這男人也有惡作劇的本質,不知她還昏昏沉沉的半醒著,又使壞一般的親了親她的唇。

「讓你嫌棄我。」

蕭瀟心裡是有笑意的,這人……

原來,他還惦記著上次那件事:上次,他幫她洗腳,期間似是心血來潮,飛快的吻了一下她的腳背,後來再吻她,她確實是有些嫌棄他。

這人倒也記仇。

後來,蕭瀟不願回憶。

傅先生關了燈,在黑暗中對「熟睡」的她,柔聲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說:「真好,我們從07年做到了08年。」

蕭瀟臉紅了。

過了片刻,他又啞著聲道:「新年快樂!阿媯。」

蕭瀟背對著他,終於睜開了眼睛。他貼著她的背,擁著她入眠,而她望著窗外綿綿不斷的黑,明明困極了,累極了,卻是良久未眠。

傅寒聲睡著了。

他不曾獲知,蕭瀟在他睡著後,起過一次床,她幫他蓋好被子,站在床邊看著他,熟睡的他顯得很無害,俊雅的五官少了往日堅毅和孤傲,線條柔軟,還有他的唇……他的唇輕抿著,她不會忘了,就是這張唇在不久前帶給了她怎樣的窘迫和歡愉。

她緩緩轉身,這個男人處處算計,他用溫柔做陷阱,他可知這樣的柔情,有時候會害了很多女人?

在她的專屬書房裡,她熟練地拉開最下層的柜子,那裡放置著避孕藥,接水吞服。他是毒,有毒的東西沾染了,還能戒嗎?

她坐在辦公椅上,面對一室沉寂,蒼茫的笑了。

傅家履善,你不要對我太好,我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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