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蕭瀟,唐家驚魂記

祠堂邂逅傅寒聲等人,蕭瀟坐著沒動,甚至未曾出聲。未曾出聲介紹的那個人還有唐伊諾,她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蕭瀟給傅寒聲認識。

其實何需她介紹。唐伊諾想起11月下旬,C大獎學金答辯會上,傅寒聲曾當著眾人的面給過蕭瀟難堪,險些讓蕭瀟下不了台,這事C大學生幾乎人人皆知,所以唐伊諾心想,傅寒聲縱使已經忘了蕭瀟叫什麼名字,但再見蕭瀟,必定會對蕭瀟有所印象,如此這般,倒也不用她費心介紹了,況且……

那晚,同樣是唐家祠堂,她大概是因為在外吹了風,受了涼,以至於出現了幻聽,母親唐瑛打電話給「Fu Dong」,詢問唐媯傷勢如何。

她一直分不清楚,那聲「Fu Dong」究竟指的是誰?中國文字博大精深,拼音「Fu」和拼音「Dong」組合在一起,若是不按音調的話,比如說:阜東、邞笗……如果她願意,可以組建出滿滿幾大頁,縱使按照音調來篩選,也能組建出不下幾十個不同的名諱稞。

她沒有那麼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蕭瀟怎麼可能會和「傅董」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真如此。

傅寒聲看到蕭瀟,表情未曾有任何變化,從蕭瀟身旁經過,宛如之前從未見過一般。

或許,傅寒聲早已忘了蕭瀟是誰。唐伊諾心裡是這麼想的遨。

唐家祠堂里,唐伊諾點燃了一炷香,然後遞給了傅寒聲。

31日深夜,背景是唐家祠堂,傅寒聲和蕭瀟本是夫妻,但這一晚,蕭瀟背對著傅寒聲等人,靜靜的坐在祠堂門口的台階上,似是對裡面的人和事恍若未聞。傅寒聲拜祭完唐奎仁,把香插在香爐里,走出祠堂時,路過蕭瀟身邊,漫不經心的喚了一聲:「蕭同學——」

蕭瀟身體微微一僵,她仰臉望著傅寒聲,他就站在她的身旁,修長的身影背對著光,隱隱的晦暗色籠罩了蕭瀟一身。

「前廳晚宴開席,不預備吃晚餐嗎?」聲音淡淡的,不見絲毫情緒起伏。

蕭瀟對傅寒聲了解一二,他既然開了口,就容不得她拒絕,蕭瀟移開眸子,緩緩起身。

蕭瀟跟在幾人身後,唐伊諾沒想到傅寒聲竟然還記得蕭瀟,他喚蕭瀟去前廳吃飯,是好意,更像是出於對女性的尊重。

這一路,傅寒聲走得很慢,偶爾會和周毅淺聲慢談,倒像是閑話家常一般,唐伊諾也曾應和著陪聊了幾句,唯有蕭瀟沉默的很。

若是局外人看了,可能會覺得她很不合群。

她,原本就沉默寡言,從小到大,性子就古怪的厲害,也甚少同人親近。

交談還算融洽,氣氛也還好,因傅先生行走緩慢,待幾人再次回到前廳,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後了,宴席上已有不少人喝的臉色郝紅。

應是餓了,幾人跟隨傅寒聲一起去了晚餐自選區,傅寒聲拿了餐盤慢條斯理的挑選食物,唐伊諾倒也並非應景,而是真的餓了,正自選食物時,只聽傅寒聲對她開口道:「來到唐家,還沒有和你父母坐下來交談過,唐小姐是否能找一下他們?」

聞言,唐伊諾哪有不找的道理,利索的應了一聲,就去尋找父母去了。

蕭瀟正在自選食物,傅寒聲走到了她身邊,也不見他說話,他在挑選了幾樣食物之後,低緩的清冽聲方才響起:「不願來前廳用餐?」

蕭瀟答:「太熱鬧。」

他視線微垂,落在了她的臉上:「打算餓著肚子回家?」

傅寒聲說「回家」,這兩個字讓蕭瀟晃了一下神,隔了幾秒,她說:「回去吃飯也未嘗不好。」

他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深夜回去,廚師怕是都睡了。」

「我自己做。」

這話倒是有些小孩子脾氣了,傅寒聲眉眼間開始有了淡淡的笑意,不置可否的選擇了沉默。她自己做?他哪能真讓她親自下廚,到時候受累的那個人還不是他?

「吃這個。」

傅寒聲不動聲色的和她交換了餐盤,蕭瀟低頭看著餐盤裡食物,倒都是她平時常吃的,微微愣神,難道他剛才喚唐伊諾離開,只是借口,目的就是為了把手中的食物交到她的手裡?

不管是不是借口,遠處唐伊諾正帶著徐書赫走過來,並不見唐瑛身影,傅寒聲拿著蕭瀟之前的餐盤隨便的挑選了幾樣食物,「前廳西北角休閑區還算幽靜,去那裡乖乖把食物給吃完了。」他說這話時,語速是真的很慢,那些字詞從他好看的薄唇間緩緩道出,別有一番性感蠱惑。

蕭瀟看了他兩眼,不語,也算是默認了。

倒也聽話,傅寒聲嘴角笑容深了,深深的眸子未曾離開過她的臉,淡淡的添加了一句:「不許和陌生男人說話。」

蕭瀟:「……」

徐書赫被賓客絆住了腳步,唐伊諾邁步正朝這邊走來,傅寒聲端著餐盤,挺拔的身影擦過蕭瀟身側,離開時他說:「最多一小時,我們今晚早點回家。」

幾乎是傅寒聲話落瞬間,蕭瀟端著餐盤去了前廳西北角,那裡確實很安靜。

這一晚,到場賓客大都是修養極高之人,雖然憑藉請柬入內,但也不乏魚目混珠之人,也許不能稱之為魚目混珠,那麼「李代桃僵」怎麼樣?

唐婉舉杯和賓客應酬,裙角飛揚,高跟鞋落在地面上,聲息清脆。

「唐總——」

這道聲音頗為熟悉,唐婉回頭望去,就見那個同她一起上過緋聞報紙的小開闊少,正站在她的身後,眸光專註的盯著她的裸背,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有些玩世不恭。

他的名字叫程遠。

在唐婉和他的緋聞事件曝光之前,唐婉確實和他有過幾次約會,他開著別克車,手腕上戴著「勞力士」手錶,他是一個很典型的花|花|公|子,即便是和唐婉在一起,也從不掩飾他對美女的熱愛,就像此刻,年少輕狂,再加上又是一個被長輩慣壞的富家子弟,所以囂張是難免的。

今夜,他本不在受邀之列。試想一下,這場宴會是經由唐二爺一手操辦的,所有的賓客名單和請柬,全部都要過他的目,況且這位叫「程遠」的男人,還曾和自己的女兒出過開房緋聞,唐二爺又怎麼可能會讓程遠進來呢?

請柬是給程遠父親的,程遠雖狂妄,但程父在商界卻也是小有臉面的人,為人也很實在,往年都曾邀請程父出席,沒道理今年因為晚輩鬧出緋聞事件,就將程父拒之唐家門外,這不是落人口實嗎?

但程父身體不適,夜間未能前往,於是程遠代父來了。程父對自己的兒子畢竟有著諸多不放心,兒子出門前,程父頻頻叮囑:「不要喝酒,你一喝酒就只會惹是生非,要是再鬧出事情來……」

程遠聽得厭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程父的喋喋不休:「知道了,知道了……」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程父可謂了解至深,這位叫程遠的闊少,若是喝酒,必是豪飲,越是有人吶喊,就越是以為自己酒量深,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裡灌,頗有幾分梁山好漢豪飲烈酒的架勢。

他出身好,有個有錢的老爸,再加上出手大方,所以身邊從不缺少女人,更不乏女人倒貼。對於程遠來說,唐婉是女人中的極品,只可惜兩人約了幾次會,卻一直沒有稱他心頭好,只差最後一步,就能得償所願,把她吃干抹凈,但往往是這最後一步,卻是極其難走,所以他至今未能如願。

此刻宴會上,程遠顯然忘記了徐譽的警告,喝了不少烈酒的他,迷離的眼光不時追隨著唐婉的美背,看的如痴如醉。

再說唐婉,看到程遠的那一瞬間,當即就寒了臉,再聞他身上酒氣濃郁,唯恐他在人前作出失禮的舉動來,環目四望,見宴會西北角還算安靜,於是提著裙擺走了過去。程遠見了,還以為有戲,笑了笑,緊隨其後。

只可惜,唐婉尚未走近宴會西北角,就被程遠驀然拉到了盆栽背人一角,他緊緊的箍住她,沾滿酒氣的臉龐埋在她的頸窩裡,呼吸直往她皮膚上竄,而程遠本人更是恨不得隔著衣服跟她大戰幾個回合。

倒也不是羞憤,但那一刻,唐婉的太陽穴確實是突突的跳了起來,她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於是一腳踩在了程遠的腳上,她這麼猝然一踩,程遠可謂是措手不及,疼痛是一定的,但好在他還沒有醉得理智盡失,還知道捂著嘴,止住了那道即將脫口而出的痛呼聲。

「裝什麼純潔,圈子裡有誰不知道,當年你和小白臉夜間廝混,當場被你父親帶人逮了個正著,早已是殘花敗柳,你他媽現在跟我裝什麼純情女啊?」程公子說著,心裡又癢了起來,這一癢,手也是癢的,於是再次摟著唐婉的腰,伸手就朝她飽滿的胸部探去。

這是唐婉的傷疤,不能被人提及,若是提及,她必定會暴跳如雷,她惱怒的揮開程公子的手,聲音瞬間惡寒到了極點:「程遠,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程遠欲蟲作祟,噴著酒氣,壓低聲音冷笑道:「我讓你見見什麼才叫過分。」

程公子說著,一條腿更是橫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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