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的時間,夫妻兩人無論是身體還是感情,達到了某種無與倫比的契合狀態。
商戒不知疲倦,每每要到凌晨時分,她都已經筋疲力竭了,他才會放過她。
那段時間,江醒醒總覺得身體酸酸脹脹快散架了,走路的時候腿都在哆嗦,全是某人惹出來的禍端。
進入盛夏時節,身上衣裙單薄了許多。
商戒克制著自己,儘可能不要在她能露出肌膚的地方留下印記。
不過兩個人感情太過「融洽」,總有疏忽之處。
江醒醒剛卸了妝,換下繁複的宮裙,她的助理路小刀驚呼道:「醒醒姐,你受傷了!」
江醒醒頓住腳步,不明所以地「啊」了聲。
路小刀連忙放下手上的活兒,拉著江醒醒坐下來,仔細檢查她的膝蓋:「都淤青了啊。」
江醒醒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膝蓋有輕微的淤青,很淡很淡,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
但是路小刀是個眼尖的伶俐人,她關切地問她:「你是不是摔跤了啊。」
「呃。」
「奇怪,兩個膝蓋都有,你是怎麼摔的,這麼慘?」
江醒醒:……
當然不是摔跤,這還不是她那喂不飽的男人的傑作。
那男人喜歡讓她貼牆從後面來,每次動作幅度都很大,撞得她暈菜,膝蓋也免不了和牆壁親密接觸。再加上床也換了涼席,頻次太過,以至於膝蓋居然都有淤青了。
路小刀不說,江醒醒自己都沒注意到,連忙將裙子往下拉了拉,遮掩住淤青。
早知道就不|穿短裙了,這也太尷尬了吧!
路小刀還一臉懵逼:「醒醒姐,嚴不嚴重啊,要不要上點葯。」
「我知道了,謝謝你。」
江醒醒匆匆走出片場,身後,沈初言三兩步追了出來,將自己的黑色外套地給了她。
江醒醒詫異地看向他,他漫不經心聳聳肩:「不是故意聽你們說話,只是剛好路過。」
路小刀那戀愛都沒談過的純情小妹什麼都不懂,可是沈初言不一樣,他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江醒醒感覺臉上火燒火燎,這種事讓異性朋友撞見,也真是很尷尬了。
沈初言也不磨蹭,將衣服塞進她手裡:「遮一下吧,出去可能會有突襲的粉絲或者狗崽,被他們拍到就麻煩了。」
他那雙狹長而漂亮的眼眸無比清澈,絲毫沒有捉狹或者取笑的意思,只是滿臉都是關切體貼之意。
「謝謝。」江醒醒抱著他的外套,垂下來掩住了膝蓋。然而,兩人剛走出影視城,正對面的街口,只見沈念念斜倚在轎車邊,沖沈初言招了招手。
她戴著浮誇的粉光墨鏡,手裡撐著一柄小陽傘,頭髮發尾燙成了小卷,裙子是特別繁複的束腰樣式,下面有裙撐,蓬起來有種歐式公主的樣式。
江醒醒不知道沈念念是什麼審美趣味,好像對這種歐式復古的公主打扮有特別的執念。
「你妹妹來接你了。」她提醒沈初言。
見到妹妹,沈初言臉上並未流露出絲毫喜色,恰恰相反,他眉頭深深地皺起來,問沈念念:「你怎麼來了。」
「哥,你好幾天沒回家,我想你了嘛,來接你回家。」
「爸媽呢?」
「他們也都沒有回來呢,家裡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住。」沈念念低著頭,眼圈都紅了:「你們都不要我了嗎?」
看著她這股可憐勁兒,沈初言終究還是心軟,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不管再怎麼任性驕縱,血緣上的親情是沒有辦法拋卻的。
所以他還是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算了,回家吧。」
沈念念看見望了江醒醒一眼,沖她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麼,沈念念的那示威般的表情,讓她感覺特別不舒服,就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一樣。
晚上,商戒從浴室里出來,見女孩背對著他,坐在露台的椅子上。
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絲綢弔帶小睡裙,睡裙的後面是全敞的設計,能清晰地見到她那一對漂亮的蝴蝶骨。
她緩緩伸了個懶腰,蝴蝶骨伸展開來,宛如仿若翩躚欲飛。
商戒走過來,坐到了她的身邊,她正拿著刷子,給自己的腳趾頭塗指甲油。
商戒低頭觀察,江醒醒將腳伸到他身邊:「好看嗎?」
商戒點評:「腳好看。」
「我是問,顏色好看嗎?」
一雙白皙的小腳上,綴著嫣紅的幾點蔻丹,分外誘人。
商戒握住了她的腳掌,很難得有興緻使壞地撓了撓,江醒醒樂得咯咯笑,整個人向後仰了去:「鬆開啊,別這樣,好癢。」
商戒變本加厲地撓她痒痒,江醒醒只能使勁兒地蹬他:「商戒,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叫聲老公來聽聽。」
「你……想得美。」
商戒挑挑眉,繼續撓她。
江醒醒實在是癢得不行,都快抽抽了,只能妥協道:「老公!哎,我都叫了,快鬆開。」
「叫了嗎?聲音太小了,聽不見。」
「老公!」
「求我。」
「求你了。」
他嘴角揚起一抹邪氣橫生的微笑,讓江醒醒恍然間還以為看到了久違的第二人格……他們,真是越來越像了。
商戒骨子裡就蔫兒壞,平日里作出正人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實際上壞透了!
勞倫斯說過,第二人格是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而臨川也說,別看他冷冷清清,其實,他的心是熱的。
見江醒醒不吵不鬧,商戒鬆開她的腳,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怎麼了,生氣了?」
江醒醒推開他:「摸了腳又摸人家的臉,什麼毛病!」
「我還沒嫌棄,你倒是自己嫌棄自己了?」
江醒醒不理他,繼續抱著大腿,給自己塗抹指甲油。
倏爾,手裡的小刷子被他奪了去。
江醒醒微微一驚,卻見他握著她的腳,小心翼翼地沾了指甲油,一筆一划,輕輕地覆蓋在她小巧的指甲上。
江醒醒感覺心上彷彿被一片片羽毛掃過,痒痒的,泛起層層漣漪。
她忍著笑,說道:「你會么?」
「這有什麼不會。」
江醒醒觀察著他的動作,他動作很輕很柔,但同時也非常仔細,神情專註,就像他認真工作時一樣。
認真的男人,做什麼都是帥的。
江醒醒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被他伺候,特別滿足。
「你的員工要是知道,你在家裡給老婆塗腳趾甲,高冷的總裁人設就崩了。」
商戒給她換了一隻腳,漫不經心問:「我很高冷嗎?」
江醒醒:……
敢情你自己都沒發現呢!
「你平時給人的感覺,很難親近。」
「你呢?」他抬起了那雙漂亮的黑眸,看向她:「你也覺得我很難親近?」
「一開始是感覺有些不近人情,不過和商先生相處久了之後,我慢慢發現,不是那樣的。」
他心地善良,溫柔謙和。
他只是不太懂得表達自己的情感而已。
商戒清淺一笑,附身到她白皙的腳邊,輕輕吹拂著,讓油質慢慢變干。
絲絲的涼意撩著她的腳心,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好癢。」
「哪裡癢?」
「你猜?」江醒醒壞笑著伸出手,將他的領帶拉了過來,仰頭吻住了他。
……
樓下,臨川坐在椅子上納涼,大毛趴在他的身邊,時不時被樓上的動靜吸引,耳朵豎了豎,隨後又耷拉了下去,好像見怪不怪了。
臨川搖著蒲扇,漫不經心地說道:「大毛,咱們相依為命。」
大毛「嗚」地回應了一聲。
江醒醒非常嚴肅地制止了商戒想要後面的姿勢,不讓後面,商戒怎麼夠覺得不對勁,索性就把她扶到上面去,這個嘗試使得某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江醒醒第一次覺得,這是個體力活,如果某人沉迷於此,以後可能自己真的要加強腿部肌肉的鍛煉了。
第二天早上,商戒找來了活血化瘀的藥膏,溫柔細緻地塗抹在了江醒醒的膝蓋上,滿心歉疚。
「之前都沒有發現,疼嗎?」
別說他了,江醒醒自己都沒有發現。不過她還是裝模作樣說:「疼死了。」
商戒心下愧疚更甚,將清涼化瘀的藥膏一點點捻散在她淤青的位置:「既然不舒服,你就應該告訴我。」
其實……還挺舒服的。
江醒醒替他理了理衣領:「好了,快去上班吧,不是說今天有一位外國來的重要客戶嗎?。」
「嗯,如果這一單能談下來,我們在歐洲的生意,門路便打開了。」
商戒其實很願意和她分享事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