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搞我啊

陸川跟條金毛似的,將屁股撅到她面前。

沒曾想楚楚一巴掌拍他翹臀上, 沒好氣地起身, 對他伸出了手:「起來吧,別像個……小孩子似的。」

陸川騷笑了聲, 二話不說, 抓住她那雙白皙又軟糯的小手。

然而沒等她發力拉他, 他反倒是順勢用力一扯,直接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發了狠,緊緊抱住她,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都覺得不夠, 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楚楚也伸出手,輕輕抱著陸川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貪婪地呼吸著他身體的味道。

兩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慄……

這一個擁抱, 持續了好久, 都捨不得鬆開。

陸川按住她的後腦勺,一個灼熱的親吻落下來, 他用力撬開她的唇齒, 貪婪地汲取著她口中的津液, 咬著她,啃著她,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里。

「你還疼我……」他呼吸紊亂,壓低了聲音, 激動地說道:「我就知道,你還疼我。」

楚楚的手軟嗒嗒地搭在他的胸膛,主動親吻他的唇角,她不像他那麼狂躁又沉不住氣,這些日子以來壓抑的情緒,她一點一點輕啄著他的唇,細水長流地全部還給他。

陸川抓著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臉頰,側過臉親吻她柔軟的掌心,輕聲低語說:「別不理我。」

她將額頭埋在陸川的胸膛上,隔著衣服也就能聽到他強壯有力的心跳,那樣鮮活,那樣熱烈。

楚楚突然就委屈了,她紅著眼圈,然後咬住了他的肩頭。

「明明是你……不理我。」

楚楚蜷縮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睫毛微微顫慄,貪婪地呼吸著他的味道,她也想他,時時刻刻,每分每秒,想他想的要死。

「不要以為,就你會吃醋。」陸川在她耳畔低聲說:「將心比心,你自己好好想。」

楚楚身將臉埋進他的脖頸。

「你說我自私也好,我就是不樂意,不高興。」陸川將手從她柔順的長髮中伸出來來,五指張開,掌著她的小腦袋,柔聲說:「誰要從我這裡把你搶走,我打死他!」

他呼吸熾熱,目光灼灼。

「喬喬是我一個人的。」

教室門口突然發出一聲「哎喲」的揶揄,楚楚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似的,連忙鬆開他,陸川也站了起來。

教室門邊,程宇澤他們幾個男生抱著籃球,笑得意味深長。

「川哥,川嫂,你們繼續,繼續……我們都沒看到沒聽到哦!」

幾個人邪惡地笑著,推推搡搡地出了教室門,楚楚回頭看了陸川一眼,陸川嬉皮笑臉地拉了一下她的手。

楚楚還有些不大好意思,甩開他,低聲問:「你剛剛摔痛沒?」

陸川連忙捂住自己的屁股,皺著眉頭,裝模作樣地「嗷嗷」大叫:「痛死了!」

楚楚看著他罵了聲:「蠢。」

陸川牽起她的手往自己屁股上摸:「不管,你給我揉揉。」

「……流氓。」

兩天後,一中迎來了熱熱鬧鬧的校慶日,作為高三這一屆的學生代表,陸川要上台演講發言,鼓舞高三的士氣。

那是楚楚第二次見到陸川穿西服的模樣,第一次是國慶節那天,他從宴會上開溜,跑出來陪她。

一米八五的身高,衣架子的身材,一身黑色的西服內襯白襯衣,修飾著他身長玉立的線條,他的站姿尤其挺拔,正中間的舞台,聚光燈照耀在他的身上,端正,帥氣。

開口說話之前,他嘴角微揚,清淺一笑,兩個酒窩動人,眼角淚痣更是勾魂奪魄。

全校女生都瘋狂了,沸騰了!

大帥比!超級大帥比!

楚楚身邊,梁芊嘖嘖搖頭,不禁感嘆:「楚楚,我心疼你。」

楚楚凝望著陸川,不解地「嗯?」了一聲。

「跟陸川這種騷包談戀愛,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把持住不撲上去咬死他啊!」

「……」

楚楚臉頰悄悄泛起了緋紅。

雖然兩個人都已經成年,但是因為還在讀書,所以倆人雖然時常有親熱的舉動,但陸川總在關鍵時候剎住車。

這個男人的自制力簡直強大到令人咋舌,堪比陽痿。

楚楚並不是特別保守,她願意把全部的自己都交給他,並不覺得做這事是自己虧,哪裡虧,陸川那麼好,她賺了才是。

不過陸川總說她小,捨不得,要再養養。

她明明都比他大。

「哎!演講開始了!」梁芊激動的聲音打斷了楚楚香艷的腦補,她紅著臉抬起頭望向陸川。

陸川走到舞台正中間,目光灼灼地望了楚楚一眼,人群中,他總是能一眼鎖定她。

楚楚沖他微笑,陸川心領神會,從包里摸出之前她給他寫的演講稿打開。

楚楚注意到他臉上略有沉色,隨即,他將演講稿重新疊好放回到口袋裡,然後走到話筒前,脫稿演講!

「尊敬的校領導,老師,同學們,我是來自高三2班的陸川,很榮幸作為這一屆的學生代表在此發言……」

梁芊湊近了楚楚,低聲在她耳畔問道:「你不是給他寫了稿子嗎?」

「他好像……已經背下來了。」

梁芊難以置信地驚呼:「牛啊!」

那稿子足有好幾千字啊!楚楚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她仔細地聽著他所講的每一句話,跟她寫的演講稿幾乎隻字不差。

十分鐘的演講,他抑揚頓挫,一氣呵成。

走下舞台,全場掌聲如雷。

陸川徑直走到楚楚身邊坐下來,掌聲都沒有停止。

楚楚湊過頭低聲問他:「你怎麼……背下來了?」

「你一筆一畫給我寫的,我就這樣拿著念,未免抵不過你的良苦用心。」

楚楚低頭抿嘴笑:「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多看書,高三,每個同學都在爭分奪秒。」

「小結巴還嘮叨。」

楚楚轉過頭才不理他,這就開始嫌她了,換別人,她還懶得嘮叨!

過了會兒,陸川的手摸了過來,偷偷地牽住了她的手,低聲道:「你川哥,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那……也不能驕傲自滿。」

陸川嘴角揚了揚:「嗯,都聽喬喬的,不驕傲不自滿,腳踏實地,一心一意。」

後面又是一波領導講話發言,同學們興緻奄奄,捱滿了兩個小時,終於回了教室。

陸川剛坐下來,程宇澤就忍不住說道:「大帥比,今天這個逼裝得有格調!難為你竟然還能脫稿!」

陸川坐下來,喝了口水,從包里摸出那張演講稿紙用力拍桌上。

程宇澤好奇地接過來,打開,卻發現上面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什麼情況?」程宇澤不明白。

陸川放下水杯,淡定地說道:「有人在跟我玩捉迷藏咯。」

程宇澤拿起那張稿紙翻來覆去地看著,皺起眉頭:「我記得早讀課的時候,你還在看稿子,怎麼……」

怎麼上台之後,就變成一張白紙了?

陸川記得,當時看過了稿紙之後,他直接將稿紙揣進了包里,後來……

後來他嫌西服束手束腳,索性脫掉了扔桌上,中途他和程宇澤他們上天台吹了會兒冷風,直到廣播響起來,他進教室直接穿好衣服去了大禮堂,中途沒有再看過一眼稿子。

直到上台演講,摸出來,發現那張疊得規整的稿紙,變成了一紙空白!

有人換了他的演講稿,要故意看他出醜。

不過那人肯定沒有想到,那張演講稿陸川每天晚上都會摸出來舔一遍,是抱著睡覺的。

說過目不忘肯定誇張,但是以他聰明靈活的腦子,這樣翻來覆去地看,也早就記得滾瓜爛熟了。

程宇澤將白紙重重地拍在桌上,憤懣不平地說:「必須把這傢伙揪出來,背後放冷箭太他媽噁心了!」

陸川冷笑道:「不用查,我知道是誰?」

放學,秦之南走到自行車棚,俯身開鎖,咔嚓一聲,他突然感覺,有溫熱的手掌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秦之南回頭,看到程宇澤他們幾個男生面含冷意地盯著他。

「想怎樣?」

「川哥請你喝茶。」

「……」

幾分鐘後,秦之南被幾個男生拖拽到了學校後山邊空寂無人的小花園。花園荒蕪的鵝卵小徑邊,陸川手指尖拎著那張白紙,遠遠地等著他。

秦之南被幾個男生推搡到陸川面前,他有點緊張抱著書包,防備地看著陸川。

陸川走過來,臉上含笑,聲音卻很冷:「小南,搞我啊?」

秦之南的心凜了凜,沉著聲:「陸川,你什麼意思?」

陸川單手直接將他衣領拎起來,推了一把,秦之南退後兩步,站穩身子。他又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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