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平常的六倍

偵查開始了,但時間又短又叫人失望,由貝寇克的丈夫認證,另一項唯一的證據是藥物。希特·貝寇剋死於四克的hr-cthyl-clexyl-barbo-qninde1orytate,說得明白一些,大概就是這個藥名!然而卻沒有證據顯示這藥丸是如何拿到手的。

警方偵查停止了大約兩星期。

偵查終結之後法蘭克·可尼思督察和阿瑟·貝寇克聯絡上了,他們在阿靈頓·可洛思銜三號的一扇小藍門前碰了頭。

阿瑟·貝寇克走在前頭,督察跟在後面。他取出鑰匙,可是未等他插進去,門已開了。那位開門的婦人站在那裡,看起來有些尷尬,阿瑟·貝寇克一臉驚訝。

「瑪麗。」他說。

「阿瑟,我已幫你泡好茶,我想你接受偵查回來一定想喝茶。」

「你真好心,我是想喝茶,」阿瑟·貝寇克愉快地說。「這是尼可思督察;這位是邦尼太太,我的鄰居。」

阿瑟說。「邦尼太太來這裡只有六個月。她的兒子在附近工作,她丈夫死後她搬來這裡和他一起住。」

這個邦尼太太黝黑,看來熱情,四十歲左右,黑髮、黑眼珠帶著吉卜賽人的顏色。黑眼珠看來有些奇怪,老是察顏觀色。可尼思某些職業的本能讓他警覺起來,那女人留意的神色,以及阿瑟介紹她時臉上微泛的緊張都沒有逃過他的注意,他覺得邦尼太太一定在某些時候和警方有過瓜葛。

可尼思督察說道:「她是你太太要好的朋友嗎?」

「不,不,我沒有這樣說。她們是鄰居、相處愉快,此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明白了。貝寇克先生,我們想從你這裡知道更多的東西。我想偵查的結果讓你嚇了一跳是不是?」

「喔,是的,真的很不可思議。那是什麼東西——Bi-ethyl-hex」這時他停止說下去。

「有一個比較簡單的名字。」督察說,「它被當做商品出售,有個商品名字叫Calmo,有沒有看過這種東西?」

阿瑟·貝寇克搖搖頭,覺得很困惑。

「在美國比這裡用得多。」督察說。「我知道那裡可以很自由的開這種葯。」

「做什麼用?」

「刺激使病人快樂,鎮靜。」可尼思說。「是開給緊張的病人服用的,對於焦慮、抑鬱、失眠和其他一大堆病都有效。適當的用量不會有危險,可是過量就不行了。你太太吃下的大約是平常的六倍。」

貝寇克吃了一驚。「希特從沒有服過這種葯,」他說,「我非常清楚。她不是常服藥的那種人,也沒有抑鬱或優愁的現象。她是最快樂的一個女人。」

督察點點頭。「我明白了。沒有任何一位醫生開過這種葯給她?」

「沒有,當然沒有,我非常清楚。」

「誰是她的醫生?」

「她在宇姆醫生那裡看病,不過自從我們搬來這裡後我想她就沒有去看過他。」

可尼思想了一想了說,「這樣說來她不是那種需要服這類葯的人?」

「不是,我相信她不是。她一定服錯了某種葯。」

「這是很難想像的一種錯誤,」可尼思說。「那天下午她吃了什麼東西,或喝了什麼?」

「哦,讓我想一想。中午——」

「你們不必回去吃午餐,」可尼思說。「服那樣的藥量一定很快就發作。茶。你們是回去喝茶吧?」

「哦,我們走進大會場,那裡面很亂,最後我們終於拿到一個麵包和一杯茶,並儘快把它吃完出來,因為裡面很熱。」

「她吃的就是一個麵包和一杯茶?」

「是的,先生。」

「出來之後你們就進去室內,是不是?」

「是的。有位年輕的女人來說瑪麗娜·格雷小姐想見見我太太,假如她想進去的話。當然我太太高興都來不及了,每個人都很興奮。」

可尼思說。「我太太也很興奮,參加的人都付錢想進去看看高士丁庄變成怎麼樣,也想一睹瑪麗娜·格雷的丰采。」

「那個年輕女人帶我們進房內,」阿瑟·貝寇克說,「後來還帶我們上樓,樓上有個茶會,裡面擺著桌椅和飲料,大約有十個到十二個人在那裡。」

可尼思點點頭。「誰招待你們?」

「瑪麗娜·格雷小姐本人。她的丈夫和她在一起,現在我已經忘記他的名字了。」

「傑遜·路德。」可尼思說。

「喔,是的,剛開始我沒有注意到他。可是不管怎樣,格雷小姐很熱烈的招待希特,希特則回憶起幾年前她如何在西印度群島遇到格雷小姐,每樣事情看來都很順利。」

「後來呢?」

「後來格雷小姐問我們要喝什麼,格雷小姐的丈夫,路德先生倒了一種雞尾酒給希特。是鍬克利還是什麼的。」

「是台克利酒。」

「對了,先生。他拿了兩杯,一杯給她,一杯給格雷小姐。」

「你呢?你自己喝什麼?」

「我喝雪利酒。」

「我知道了,你們三個人就站在那裡喝酒?後來你太太喝下台克利酒?」

「哦,不,不是那時候。」

「喔,假如那時她沒喝,是什麼時候喝的?」

阿瑟·貝寇克皺著眉頭思索著。「我想——她把它安放在桌上,因為她看到幾個朋友,其中一個和約翰救護協會工作有關係,從馬奇賓漢或什麼地方開車的。後來他們兩個一起在那裡聊天。」

「她幾時喝那杯酒?」

阿瑟·貝寇克又皺眉思索。「過了不久後,人越來越多了。有人碰碰希特的手肘,結果她的酒濺出來了?」

「怎麼搞的?」可尼思猛然抬頭。「她的酒濺出來了?」

「是的,我記憶中是這樣……我想她拿起來喝了一點點,而且面露難色。她本來不喜歡喝雞尾酒,可是她不願認輸。當她站在那裡時,有人碰她的手肘,杯子里的酒濺出來了,灑在她衣服上,我想也灑在格雷小姐的衣服上。格雷小姐人實在不錯,她說沒有關係,不會留下任何污點,還遞手帕給希特擦,然後把自己手中的杯子給她說,『喝吧,這杯我還沒喝過。』」

「她把自己的杯子遞給她是不是?」可尼思問。「你沒有弄錯?」

阿瑟·貝寇克停下來想一想後說,「是的,役錯。」

「你太太把杯子接過來了是嗎?」

「哦,先生,起先她不想要。她說,『喔,不,我不能這樣。』格雷小姐笑著說,『我已經喝太多了。』」

「因此你太太就接過來了,結果她怎麼處理?」

「她轉身喝掉了,而且喝得很快。後來我們沿著走廊走,欣賞一些照片和窗帘。後來我碰到我朋友歐克議員,以後我就一直跟他在一起。等我瞧瞧四周,發現希特坐在一張椅子上,表情很奇怪,我走過去問她說,『怎麼了?』她說她覺得有些怪怪的。」

「怎樣怪怪的?」

「我不知道,先生,她的聲音又弱又怪,頭有一點晃,突然間她喘了半口氣,頭向前傾,就死了,先生,就這樣死了。」

就在當地警察進行調查後的幾天,總督察也會見了副局長。

「你說是瑪麗·梅德村?」總督察德默特猛然抬頭問道。

副局長有些驚訝:「怎麼了?難道——」

「沒什麼。」克列達說,「我知道那是一個很小的地方,那裡有一個我認識的人,一個老婦人,現在應該很老了。」

副局長接受了他屬下的意見,「沒錯,」他說,「這會給你一點門路。一個人需要有一些地方上的朋友。這整個事情看來很奇特。」

「郡警局叫我們接下來?」德默特問道。

「是的,我已經接獲警察署長的信。他們似乎不認為那是地方消息。這地區最大的房子高上丁庄最近賣給一位電影明星瑪麗娜·格雷和她的丈夫當住宅。他們在新的攝影棚希林佛拍片,她在裡面當主角,他們還在高土丁舉行一次茶會為約翰護協會募款。那個暴斃的女人——叫希特·貝寇克太太——是該協會的秘書,那次茶會她負責大部分管理的工作,她似乎是個精明能幹、敏捷的女人,當地的人都喜歡她。」

「專橫的女人?」克列達問道。

「很有可能。」副局長說。「在我的經驗當中專橫的女人很少被謀殺,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天氣似乎很好,每樣事情都安排得很有條理。瑪麗娜·格雷和她的丈夫還接待了一些私人的朋友。一切都進行得很愉快。寧靜,可是事出突然,沒想到希特·貝寇克就在那裡被毒死了!」

德默特·克列達想了一想說,「選擇這樣一個地方真奇怪。」

「這是總警官的看法,他認為假如有人想毒死希特·貝寇克的話,為什麼要選那天下午,還有那樣的場合?選其他什麼方法都要比這個簡單。要在二、三十人當中下毒藥是很冒險的事,一定會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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