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春宮圖引發的風流史 三

月掛高空,幽徑里傳來了樹葉的聲響,邁在青石板上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我一個激靈撐在韓子川身上,翻身鼓著腮幫子一吹,便把案上的燭給滅了。韓子川偷透扯了一下俺的袖子,俺卻絲毫不理會他,屏住呼吸,將頭窩在被褥里,只露了眼睛在外頭,一副掩耳盜鈴的心虛模樣。

外頭黑漆漆的,我很清晰的察覺窗外有一道清冷的視線落至了屋內,然後堂而皇之的在床上高隆的被褥上方滯留了片刻,那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片刻間毫無動靜。我只覺得頭皮一顫發麻,原本撐起身子盡量擋住韓子川,姿勢僵硬這會兒卻也有些吃不消了。

時間像是在此刻靜止了一般。

感到窗外站著的人怔了怔,半晌才問了一句,「你,睡了么?」

「睡著了。」腦子一時間缺氧,我不經大腦便吐出了三個硬邦邦的字。

也不知道是誰把一口冷氣吸得格外悠遠深長。我充耳未聞,,只盼著窗外站著的那人能早些走開。可就在這節骨眼兒上,被窩裡還有人趁亂毛手毛腳地摸了我一下。

我小秀眉一蹙,拿手狠狠撞他一肘子。

這個畜生……這會兒添什麼亂……

韓子川窩在被褥里,蜷縮在一團,抱著胸,唧唧歪歪地哼了一聲,眼睛卻極亮,低聲調笑道:「你夠陰損的啊。」

我威脅之,「閉嘴。」

他單薄的唇形微抿,一張一合,那口型似乎在說:「我只是好心提點你,似乎誰著的人搭話不該這麼溜……被窩裡的動靜也沒這麼大,你也太不把你的義父當回事兒了。」

我是蠢了點,總比你這煽風點火的小人內心要來得淳樸一些。

「勺兒?」芳華又立在窗外喚了一聲,比起方才猶豫萬分的語氣,這會兒要來得肯定多了。

想必定是方才滅蠟卧床挺屍一系列動作,被他看在了眼裡,讓他心生疑惑了。

哎呀,真是好死不死。

我硬著頭皮,抬首,聲音含糊道:「義父找我有什麼事兒?」

我說歸說,但埋在被褥里的那隻手也不閑著,此刻正死命地捂住韓子川的嘴。

那廝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手便順著我的腰有往下的趨勢……

摸得這叫一個~~

我忍。

紙上倒著的人影動了動,只聞吱呀一聲,窗便被打開了,修長白皙的手扶在窗欞上,他朝里瞄了一眼,俊秀的臉被月輝照得滿是柔和之色,「我也沒什麼事兒,只是過來看著你,有沒好生歇息。」

義父,您可真閑啊。

我把白己蓋得嚴嚴實實的,只恨不能把帳子拉下來。

「對了,我剛去柴房沒見著子川,你知道他夜裡去哪幾了么。」芳華眉宇里滿是帳然,徑自將懷裡的什麼東西摟了一下,「這厚實的被褥也不知道放哪兒。」

隨您放哪兒,只要不放偶這裡,啥都好說……

這烏漆馬黑的,從外頭或許看不到床內的詭異,倘若他一進來了,十有八九會發現不對勁兒。

偏偏韓子川還試圖從被褥里伸出手妄想去撈床下的書冊。

「或許……」我狠狠踹了一腳褥子里亂蠕動的某人,作勢伸了了懶腰。「或許韓子川他餓得受不了所以去碧池那塊兒撈魚去了也說不定。」

「說的也是。」芳華站在外頭,月輝灑落了一甚,頗有些涵養的頷首,「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睡。」

說完一晃兒,便不見人影了。

我這才從緊張萬分的情緒里緩過勁兒來,全身鬆懈下來,身子軟趴趴地卧在了床上,可這剛躺下就覺得有些許怪。胸下軟軟的……我騰出手朝身下摸了幾摸,很結實的觸感,還暖和有彈牲極了。

被窩裡,那個人眼睛亮極了。

某人的手也順勢環了上來,搭在我腰間,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被他抱著滾了幾圈,堵在牆腳上。

「你倒摸我摸上癮了。」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我發獃。

前面被擋住了去路,後背又抵住了牆。

他呼出的氣息圍繞在我的鬢角耳垂之間,時緩時急促,有股難以言語的瘙癢感,我頓時渾身不自在起來……

他笑起來,環著我身子的手有種軟綿綿的力道,讓人抗拒不是,不抗拒也不是……推搡間,不一會兒我的手便停在他胸處不動了。

並不是消極抗爭。

而是,一來推不動……

二來,似乎覺得該做些什麼。

頓時沒來由的,覺得心裡很煩躁了起來。

「你怎麼了,眉蹙得像是我欠了你二十兩白銀似的。」他低頭很認真的看著我,輕聲呼著氣,聲音像是糯米一樣甜膩膩的。

我悶頭吐了一句,「你吃了我這麼多豆腐。」

他挑眉,笑得有些曖昧,「我不介意你摸回來……」

我蹬眼望著他,嘿,這廝。

還以為我當真不敢是怎麼著,摸就摸……又不吃虧。

我咬唇,挽起袖子,壓著他,很正兒八經地用起醫學上簡稱推傘的絕活,對他胸進行了一頓史無前例的掃蕩,完畢後用挑釁的眼神望著他,望完還覺得未盡興,偷偷掃了一瞧他胯|下有些許復甦跡象的玩意兒。只是隔著布料袍子。還真看不太真切。

這會兒還真的想起了方才看到的那些小書冊里,描寫的一些場景,一時間也面紅耳赤了起來。

他倒是很乖,一直被我壓著,只是那雙明亮的眸子很大膽放肆地直瞅著我不放。慢慢地身邊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厚重了起來,拂在耳旁的也軟錦滾燙了。

嘿,從小到大我還不知道害臊這個詞怎麼寫。

我厚著臉皮又意味深遠地瞄了一眼他那地方,手也不知不覺撫在了他的腰帶上,指扣著死賴著不走了,咳了一聲,小聲說:「能……讓我看看那個么。」

「啥?!」

「……」我用眼神示意。

方才若說他還懂得調笑配合的話,這會兒驚愕過度後,他的臉從黑到白再到血紅,也只是用了不到一眨眼的功夫。

我估計這會兒他已經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八成此刻在肚腹里罵我那啥盪與不知羞了。

從我發出善意的邀請到現今,他都不吭聲了。

我訕訕地,挪開了不安分的小爪子,「不讓就算了。」

他卻急不可耐地握住了俺在胸前的手,順勢往他自個兒的褻|褲里塞,往下覆蓋而去。

質熱如烙鐵。

我腦子裡空白一片,觸到的那片刻間手便一縮……急忙想甩掉印在手裡的那份揮之不去的熱度。

他更是堵住了我的去路,厚掌將我的爪子按住。然後他手把手的教著我,讓我將其握得更緊。

曖昧的在掌心中摩挲著,纏綿動個不停的是……吊立的巨物。

我驀然瞪大眼睛,臉漲紅得像是火山。

「還要更深入的了解么……」他貼近我的耳朵旁,壓抑著喘息,「我不介意。」

我介意。

他挨著我,擁著我難耐的蹭了蹭,有些得矜持地說:「讓我也看看你好么。」

我被他那一眼掃得面紅耳赤。

對他提出的要求有些手足無措。

古人有云:禮尚住來。他這要求似乎也合情合理,不過對於這事兒……好像應該不是這樣的……似乎……

一個輕幽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傳來了,近在咫尺。

「你們在做什麼。」

平平仄仄的聲音清冷極了,卻仿若是當頭棒喝,就像是一瓢水潑了下來,我清醒了。

兩人齊齊往床下看。

漆黑的屋內,不知何時椅子上坐了一個人,他整了整家衫,修長的身體包裹在清雅的白衣下,顯得精神煥發又清雅絕倫。他的眼睛很細很長,眼角微微上挑,眼神很清亮地看著我們二人,又有一絲不解。

月光下,瞳仁里那抹閃爍的光亮,簡直可以用求知若渴來形容……

芳華武功高強自是沒錯……可有必要厲害到進屋都不發上一點兒動靜么……他在這兒坐著看了有多久了?!

我一臉黑線,反射性地一腳踹開了床上的韓子川。

韓子川刺|激更大,跌落在床下,慌慌張張地系好身上的衣衫,像是個被捉了奸的小情夫一樣,不滿地看了我一眼,懈氣且很沮喪的走了。

門在合上的那一刻,芳華並沒跟著出去,只是望著我,「你說了謊,韓子川一直在你房裡。」

「噢?」我挑了挑眉,努力壓制住有些狂亂的呼吸。

墨玉色的瞳仁在燭火下分外的柔和,他沒再說什麼了,只是站起身,氣度雍容華貴地彎腰作勢要撿起地上的書冊。

我忙搶先一步將它們重塞入被褥里,他眼神里有些茫然啊。

「這是秘笈么?」

呃,春宮秘籍應該也算是秘笈,我含糊其辭的點頭。

他正色,「怪不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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