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眾叛親離

齊之謙一聽血紅的雙眸中光芒一閃一邊控制不住的瘋狂抓咬,一邊斷斷續續的道:「什麼……時候……南……域聖子,統領一方的人物也做了獨孤絕的……走狗。」

聖天域一聽,深深的看了齊之謙一眼微微搖頭道:「這等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能想著挑撥離間,齊之謙,你委實是個人物。」

說到這聖天域低頭看了一眼懷中抱著的嬰孩,淡聲道:「本來我見你是個人物,有心放你一馬,當日才容許你逃離韓國,沒想你竟然用如此手段,戰場是男人的天下,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罷,看著齊之謙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他當日放齊之謙離開,不外乎兩個想法,一是如獨孤絕對楚刑天一般,齊之謙也是齊國的靈魂人物,死的靜俏悄,沒有死在齊國戰場上來的震撼;其二,也是想看看這個以智謀稱雄七國的人物,面對如此情景還能有什麼起死回生的招數。

而獨孤絕顯然也明白了他的想法,所以乾脆之極的走人,沒有追齊之謙本來想看兩人的巔峰對決,沒想到居然是如此手段,雖然他也不得不承認,這般的情況下,這一招絕對是最好的制敵手段,但是卻讓他容不得。

緊了緊懷中抱著的小小嬰孩,他當初確實沒想到齊之謙會用這招,因此沒有注意,讓這好好的孩子成了殘疾不說,還被扔在了冰天雪地下任由其自生自滅,委實心疼和讓人憤怒。

淡淡的話落在齊之謙的耳里,齊之謙手腳一陣抽筋,面色陡然幾變,好似不敢相信,那眼中的光芒幾近猙獰,猙獰中,齊之謙突然一張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在濕漉漉的地面上,分外惹眼。

原來獨孤絕沒有死在赤龍陣勢中,是因為聖天域在,他一直沒有想通,為什麼赤龍陣勢沒有困死住獨孤絕,按他的想法,應該完全沒有問題才是,今日才知道一切都是聖天域在其中作梗,枉費他心機算盡,居然連自己身邊一直隱藏的有人都不知道,為何不心惱,為何不氣急攻心。

「殿下殿下。」秋田等人見此臉色都白了。

「呵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被幾大侍衛壓制著,齊之謙血紅著雙眼,桀傲的笑了起來,那沙啞的聲音難聽之極。

「放箭放箭。」秋田見此一邊壓制著齊之謙瘋狂的抓咬,一邊朝著城牆上的兵士狂吼道。

立時,那城牆上對準聖天域的一半兵力,齊齊拉弓,箭在弦上。

另一半對準下方獨孤絕的兵馬,也繃緊了鐵弓,箭頭在寨栗的風中,泛著冷光。

「嗖嗖。」寒弓厲箭破空而出,朝著聖天域和獨孤絕就射了去。

遠處雲輕見此不由握緊了拳頭,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卻鞭長莫及。

「砰。」激烈的碰撞聲響起,一瞬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五個齊國士兵,手中寒劍一閃齊齊擋在了獨孤絕的身前,手中長劍出過,那森寒的劍光組合成一道劍幕任憑萬千利箭也不得破。

獨孤絕一點詫異都沒有,好似算準了宮一等人會現身一般。

「退。」長劍當頭,宮一冷喝一聲,下方的宮一,宮二,宮三,宮四,宮五六個人夾著獨孤絕在中間飛身就朝後射去。

七大一小,一個飛縱間就射進了齊國十萬大軍靠近綠城城牆的隊列中,破空而來的利箭,尾隨而來,立刻如水進了油鍋,一團混亂。

人多是好處,可惜也有絕大的壞處。

而同一時刻,城牆上寒光一閃,一身齊國兵服的宮六,宮七,錯身而出,一劍橫指兩人合力在聖天域身前組成了一道光幕,由於距離太近,箭頭都還沒射上力量就被光幕撞了回去,抱著襁褓坐在城牆上的聖天城,甚至連手指頭都沒有動彈一下,萬分悠閑。

「退後射上,嗯。」秋田見此不由急聲大喝然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身後突然一劍橫掃,朝著他就砍了過來,那破空之聲犀利之極,近在身側。

秋田聽風辨位不由大驚,立時想也沒想,一個翻身斜斜讓開,回手來不及看身後是什麼人,一劍就朝後砍了過去。

他避讓的快,身後來人更快一劍狂砍,直直對上秋田的長劍,只聽砰的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秋田一個踉蹌,一口鮮血噴出,手中長劍斷成兩截,整個人被對方的劍氣擊的朝前踉蹌了幾步。

而那偷襲之人要的就是他讓開位置,他這一踉蹌下,寒冷的劍鋒已經貼上了地上齊之謙的頸項,快的連邊上壓制著齊之謙的幾大近衛都還沒反應過來。

「住手。」中氣十足的一聲大吼,那身著齊國士兵盔甲的宮八,緩緩的抬起了頭來。

弓弦空響,利箭頓住,一時間城牆上所有的士兵,面色鐵青,卻沒有一個人在敢出手。

寨栗的劍鋒頂在齊之謙的頸項上,血花順著刻尖緩緩的流倘下來。

一地寂靜,好似空氣都被凝結住了一般,什麼聲音都無。嘴角緩緩的挑起一抹笑意,聖天域縱身從城牆上躍了下來,緩步朝齊之謙走去。

「南域斷腸,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本來我想以斷腸好好收拾你,不過,今日你非死不可,我倒是成全了你。」淡淡的話語在城牆上漂浮,卻讓竭力控制著自己身上的癢痛,連喉頭上的長劍都顧不上的齊之謙,從頭頂冷到了腳底,全身如墜冰窖。

斷腸,南域密毒之一,發作起來全身癢痛難止,一個時辰一個輪迴,歷經七七四十九天,肝腸寸斷,內臟破碎七竅流血方得死去,乃是南域最狠毒的毒藥之一。

一把抓住齊之謙的衣襟,聖天城一把把齊之謙提了起來,掃了一眼齊之謙這個時候已經疼癢的僵硬的身體,聖天域緩緩的搖了搖頭,轉身提著狼狽之極的齊之謙就朝旗杆所在的方向走去。

「放下太子殿下,快救殿下,快。」受傷的秋田見此,臉上血色全無,整個人驚恐到了極點,口中狂吼著,揮舞著長劍就朝聖天城撲去。

身邊剛才見齊之謙受制於聖天域,不敢動手的侍衛,此時見齊之謙左右可能都是個死,不由全都拚命的朝聖天域撲去。

一時間整個城牆上一片混亂,血光飛濺,喊殺聲震耳欲聾,小小城牆方寸之地,此時拼殺卻激烈之極。

一則拚命瘋搶,一則拚命抵擋,劍光過處,血肉橫飛。

而下方的齊國十萬兵士,此時都高昂著頭看著這方的異動,鴉雀無聲。

最強的宮六,宮七,宮八護衛在聖天域的身後,縱萬千人也不得前進一步也。

一身血污,披頭散髮渾身抽筋的齊之謙,被聖天域高高的提起,推上了城牆之前。

下方的十萬士兵見此,同時嘩然,他們的太子殿下在敵人的手中,瞬聞列隊森嚴的十萬士兵齊齊震動,隊伍微微混亂。

此時那種癢疼已經變成了僵硬的疼,齊之謙四肢都不聽使喚,垂在身邊,連一動都不能動。

血紅的眼對上下方震驚的十萬士兵,齊之謙整個臉此時都是扭曲的,獨孤絕聖天域打的什麼主意,此時他明白了,今日若他死在這裡,一世英名沒了不說,齊國無他定然潰不成軍,獨孤絕是要殺他以震秦國君威。

一眼對上下方混亂在齊國軍隊里的獨孤絕那雙望著他的,冷酷中夾雜著鐵血笑意的眼,齊之謙突然咬牙切齒,邊喘氣邊道:「在韓國,是你……,給我下的……毒?」

若不是當初他中毒,在韓國緩了那麼幾日,今天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他一直以為是他的下屬裡面有人背叛,先給他下了毒,然後才有獨孤絕追上來後以貂兒投毒,現在看來可能是他錯了,他的人沒有背叛他,而極有可能是一開始,聖天域就已經對他動了手,他難道一開始就已經敗了?敗給了聖天域?不可能,不可能。

聖天城見齊之謙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夠想到那裡去,還在追根究底,顯然極是不甘心,不由微微挑眉:「想死個明白,可以,不是我,是你一直認為最沒有威懾力的,獨孤絕的兒子。」

齊之謙一聽血紅的雙眼頓時瞪的猶如銅鈴「什麼意思?」

「忘記告訴你,這兩個小傢伙血液帶毒,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你沒有敗在獨孤絕手裡,也沒有敗在我手裡,你是敗在了他的手裡。」聖天域遙望了一眼獨孤絕懷裡抱著的大寶貝,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居然是,哈哈……」難以置信的神情從齊之謙眼中當過,緊接著瘋狂的大笑起來,他居然敗給一個才出生的嬰兒。

一身凌亂,狀似瘋癲,陰寒的笑幾乎比此時的冰雪還要刺骨寒冷。

手腕一動,齊之謙被聖天域一掉,整個身體露在了城牆外面,而他的下方就是密密麻麻的倒刺,正是嬰兒剛才被懸掛的地方。

「太子殿下……」

城牆下的玄知和近前的齊國士兵臉色大變,瘋狂的就朝齊之謙的方向撲去。

而他們的身後十萬大軍一下大亂,此起彼伏的太子殿下聲,響徹在這偌大的天地中一片混亂。遠處雲輕,丁飛情,遠遠的望著,身後的四十萬大軍靜寂無聲,偌大的天地,偌大的戰場,一時間只有高高的城牆上發出激烈的拼殺聲,幾十萬雙眼睛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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