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寶貝們

起伏跌宕,身形如電,幾個翻騰間就出了遠城來到了郊外。

只見前方那人身形連閃,快速步入了一片桃花林,這時節早沒有什麼桃花,桃子的了,只剩下碧綠的樹葉在枝頭殘存著。

獨孤絕和雲輕隨後追來,遠遠見桃花林中琉璃瓦的房頂,微微發著亮光燈火從裡面醞釀了出來,似近又似遠,重重疊疊的,看起來好似一片私宅。

對雲輕比了一個手勢,獨孤絕摟著雲輕快速的跟著前方的那人,進入了桃花林,沒有等身後鐵騎們的身影。

小小的路徑九曲十八拐,在林中蜿蜒開去,樹木的清香在這夜色中飄揚著,很清淡,幽香。前方的身影一個拐彎,消失在獨孤絕和雲輕的眼前,獨孤絕立刻尾隨著跟上,沒想跟著轉過前方的彎道,獨孤絕和雲輕不由都是微微一怔,面前哪裡有什麼道路和人影,矗立在兩人身前的是一條死巷,盡頭就是一堆凌亂的山石,根本沒有了道路,而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跡,兩邊柵林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動,人不是走樹林里走掉的。

雲輕皺了皺眉,抬眼看了獨孤絕一眼,難道這人會飛不成?不,人自然是不會飛的,那麼就是這樹林有古怪了。獨孤絕沒有看雲輕,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堆山石,雙眸快速的轉動,帶著雲輕腳下一點一點的移動,好似在計算什麼。

雲輕見此立刻配合著獨孤絕移動,看獨孤絕的樣子,這裡定然是有什麼機關陣勢,她對於機關學這一點實在是不拿手,只能靠獨孤絕了。站定住腳步獨孤絕站立在邊上一顆看起來很普通的桃樹前,伸指一指頭點在桃樹榦三分之二的位置,頃刻間前方堆積的山石,立刻無聲無息的從中間斷開一條道路,朝著黑壓壓的裡間延伸了過去。獨孤絕見此拉著雲輕就快速閃了進去,兩人身形才一入,山石立刻合攏起來,恢複成原來的模樣。穿過山石,眼前已經沒有了桃花樹,而是一片竹林,竹林中隱隱約約透出點點的燈火,在這黑夜裡猶如指路明燈一般。風吹動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那片碧綠在這樣的黑夜裡,只剩下一片漆黑的色澤。

獨孤絕看著眼前的竹林里露出來的道路,眉眼中一片嚴肅,緊了緊摟著雲輕的手,獨孤絕小心翼翼的踏前一步進入竹林。然而就在他一步進入竹林的當口,眼前本來是一片竹子的景象立刻發生了變化,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湧現在眼前,周圍的瞬間只剩下一片模糊,幾乎看不見寸步之外的景象,哪裡還是剛才的竹林。

雲輕眉眼中一閃而過驚訝,扭頭看向身旁的獨孤絕,卻只見一片黑漆漆的霧氣,哪裡有獨孤絕的身影,然而腰間卻清楚的感覺到獨孤絕的手臂緊緊的摟著她在,雲輕心下不由一緊,這地方好古怪。

還沒等她有什麼反應,獨孤絕已經快速一步朝後退出竹林。

雲輕伴隨著獨孤絕後退一步,眼前霍然開朗,依舊是剛才所見過的一片竹林,山路蔓蜒著深入,點點星火從竹林深處醞釀著,一地幽靜。沒有說話,獨孤絕雙眉微微的一皺,摟著雲輕再度盤算了片刻,轉過身從一片看似是密密麻麻的竹林,一點縫隙都沒有的地方抬腿步入。

雲輕知道獨孤絕在機關學上,有很深的造詣,當下也不遲疑,明明眼前沒有道路,卻乾脆之極的跟著獨孤絕踏步而上。沒有碰上竹子,也沒有厚重的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周圍情況的濃霧,雲輕眉眼中的喜色還沒有露出來,雙眉就皺了起來。眼前一片凌亂的亂石東一堆,西一堆的羅列在眼前的道路上,一片山石嶙峋,好似剛才他們所進入的地方不是竹林,而是一處荒涼的丘陵地帶,才會有如此的景緻。

而那竹林中的點點星火,從石林的遠處滲透過來,好似遙遠的不可及一般,這是怎麼回事情?獨孤絕看著眼前的情景,冷酷的眉色中閃過一絲嚴肅和冰冷。

「赤龍陣勢。」低低的幾乎自言自語的聲音,雲輕聽在耳里,不由打了一個寒戰,赤龍陣勢,天下五大機關中排名第一的陣勢。揚起頭望著獨孤絕,見獨孤絕眼中的嚴肅之色,雲輕知道自己沒有聽錯,本來一直不覺得有什麼危險和應該手到擒來的心思,一下冷靜了下來,她不懂機關學,但是她卻知道這名揚天下的五大機關陣勢。赤龍陣勢,機關上並不比其它四大機關陣勢厲害多少,但是它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它合併機關和九龍八卦陣為一體,九龍八卦陣,乃是困殺之陣,陷入裡面的人若是不懂破陣之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一主殺,一主困,兩大要素相輔相成,築成這天下第一機關陣勢。破天陣勢在燕國丁家,沒想這赤龍陣勢居然在韓國遠城,雲輕一時間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齊之謙若是在這裡面那可就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了。

「走。」獨孤絕一把摟緊了雲輕,冷酷的雙眼深深的看了眼山石遠處的燈火,快速的就朝後退了去,再度進入了那一片桃花林。他精於機關學,但是對於赤龍陣勢他了解的不是太多,因為他對九龍八卦陣不太了解,破陣進入的概利只有百分之五十,若他一個人他自然敢闖一闖,可現在雲輕和孩子都還在,他卻不能亂闖了。黑夜如墨,兩道身形快速的朝後退了出去,沒有驚動桃花林中的任何一個人。謀定而後動,絕對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兩道身形如飛一般遠去,潛入了這暗夜,而此時的桃花林中主屋裡,卻是燈火通明。

「殿下,這是從大皇子那裡找到的幾味解藥,殿下看還需要什麼?」黑衣人站在齊之謙鼻前,遞過手中的包裹。齊之謙靠在床頭,一臉蠟黃,臉色很是不好看,有氣無力的掃了一眼呈遞上來的藥物,點了點頭,嘶啞著聲音道:「不用了,就這幾味就夠了,咳咳。」邊說邊微微咳嗽了一聲。

「快下去熬制。」邊上坐在椅子上,齊之謙的貼身侍衛秋田聽言,立刻沉聲吩咐道,只見他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整個人儘力保持著身形。

「是,小的立刻就下去熬制。」那黑衣人見此不等齊之謙吩咐,快速的退了下去。

「咳咳,玄知他們怎麼樣了?」齊之謙靠在床頭,咳嗽了一聲道。

「還好,毒性都控制住了,沒有在蔓延,只要這劑解藥服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秋田見屋中沒有了外人也軟軟的靠在了椅背上道。

「查出來了沒有,是誰人放的毒?」齊之謙雙眸緊緊的皺起,居然在無聲無息間就對他們放了毒,而他們一點都不知道,該死的,他身邊居然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罪無可恕和不可思議。

秋田聞言搖了搖頭,面色也很難看的道:「沒有,跟著殿下的人都是我們的心腹,絕對不會有叛徒出現,這毒來的太過蹊蹺。」

從九曲龍河上岸,本來一眾人都是好好的,卻突然之間全部中毒,要不是他們自己身上帶足了解藥,早就交代在這裡了,本來說晝夜兼程趕回齊國的,現在也沒有辦法,只好利用早就安插的棋子,韓國大皇子等人,躲避在了這宅院里養傷,白白延誤了最好的時機不說,最主要的是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放的毒。到底誰是姦細,這如鯁在喉,讓他們寢食難安啊。

「殿下,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丁飛情放的?」靠在椅背喘了一口氣,秋田突然道。齊之謙閉上眼微微搖了搖頭,嘶啞著聲音道:「她沒……」秋田聞言眨了眨眼,也沒有反駁,確實,他們早就收查過丁飛情的全身,根本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若說是她放毒,實在是有點太離譜。一屋的寂靜,齊之謙和秋田都沒有在說話,各自思量著,燈光在秋風中跳動著,四周跳動著,輝映出無數的影子。

主屋旁的側屋裡,燈火也輝映出一大一小兩道影子。

「小傢伙,來,姨母親一個。」抱著雲輕的兒子,丁飛情眉開眼笑的重重在那粉色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換來小傢伙嘴邊吐出一隻大泡泡,裂開小嘴,咯咯的大笑。

「寶貝,能幹的小傢伙,姨母愛死你了。」丁飛情見此眉眼中的笑意更濃,壓低了聲音在小傢伙的耳邊笑道:「這次毒不死他們,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給我下藥,以為我就沒有辦法了,哼,太小看我們家的大寶貝了。」那小東西好似知道丁飛情在讚揚他似的,越發咯咯的笑了起來,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嘴邊的泡泡吐的是又大又圓,丁飛情見此不由大笑。

當日,她去換衣服回來,正好碰見雪黎把懷裡的孩子遞給了窗外的黑衣人,心知不妙,立刻沖了上去,沒想還沒待她示警和搶下孩子,身後就有人打暈了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大寶貝和齊之謙,一眾人已經在九曲龍河裡了,而她一身武功也被葯倒,連半點實力也發揮不出來,就這麼被挾持著進入了韓國。沒功夫不要緊,音攻沒笛子發揮不了也不要緊,有懷裡的大寶貝在,殺齊之謙等人也是尋常事。

因此一上岸丁飛情找個時機挑了點大寶貝的血,滴進了水袋,立刻不用多說,直接放到了齊之謙,秋田,玄知等一眾大將,只剩下另一幫沒有共同飲水的士兵。要不是齊之謙等人手中的解藥帶的多,又都是好東西,丁飛情又不敢多放血,早就送他們上西天了,還用等到現在。

「寶貝,睡覺羅,睡醒了我們再來。」抱著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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