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爭妻

「迎戰。」南城王聞言瞬間臉色鐵青袖狍一揮唰的一聲站起大喝聲響徹在聖女王宮中,絨起一地殺氣。

「是。」

血色黑夜,至此拉開了序幕。

轟隆的戰鼓聲中,早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幽城,再度燃起了烽煙,火光四濺中,新的一場戰伐再度瀰漫在這片土地上。妖艷的火光把黑夜照的猶如白晝,那抹橘紅映襯著天際的潔白月色,勾勒出的卻是一地猙獰血色。

聖天城和南域王開戰了。

滿天紅色,在這夏日時節,宛若那火紅的太陽一般,越來越炙熱,越來越紅的耀眼。

灰色的土地上,早已經不復當日的顏色,取而代之的卻是深深的黑紅,血色滲透了土壤,改變了它們天然的色澤渲染出另一種顏色,一種以血澆灌的顏色。

土地上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道,在這夏日時節中,伴隨著熱風卷地而起撲向天際,帶起一片腥風血雨。

斷壁殘垣,在戰火中越發的衰敗,幽城,這個屹立南域千百年的聖女勢力王城,在痛哭著,在顫抖著,在烽火中越發的殘破起來。

合圍,突圍正攻,反攻。

聖天域不在手軟,那用兵如神與之佔盡地利的優勢,讓聖天域短短時間內,連連的取得了幾場大勝,佔據了幽城一半的地域。

而南域王吃虧在沒有地利和人和,但是卻強在兵力上,一時間跟聖天域戰了個難解難分,喊殺聲一直都沒有在這片土地上停過。

糾纏,膠著,你進我退,我進你退,這個夏日熱的如火,殘酷的有如地獄。

熱風伴隨著腥味飄揚在天際,轉眼一個多月又過去了。

有地利人和之利,聖天域又非等閑,一鼓作氣揮軍而上,直擊的比他兵強馬壯的南域王吃了幾個大敗仗,在幽城站不住腳,連連後退。

靠近九曲龍河百里之處。

「陛下,走吧,時間不多了。」

「砰。」一聲沉悶的大響,伴隨著一檀木案幾的碎片四射而出,一道陰冷狂怒的吼聲響起,「住口。」

「陛下。」鬼將見此,咚的一聲跪在臨時的主帳中一臉鐵青,幾乎猶如羅剎的南域王面前,鼻形微微發抖,眼中一片不甘心,卻不得不仰頭對視南域王快速道:「陛下,聖天域的二十萬兵馬現在已經開到我們前方十里之處,在不走就來不及了,陛下。」

鬼將一身血,此時左臂已經失去,見此也跪下道:「陛下,不要在猶豫了,在不渡河我們恐怕再無稱雄之日,陛下,已經走到這一步,就不要在猶豫了,此時回去,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稱雄南域的機會。」

話到這,魅將看了一眼臉色難看之極的南城王,那血紅的雙眼透露的是太多的不甘,他又何嘗甘心,幾十萬大軍現在只剩下二十萬左右,眼看著形勢一片大好,卻被聖天域整個的拉下了馬來,他們怎麼能夠甘心,怎麼能夠。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現在已經時不我也。

若現在能夠退回去,二十萬兵馬滅掉雲輕,繼續做南域王應該沒有問題,若是現在還不走,要與聖天域拼個你死我活,那麼他們可能到最後連滅掉雲輕的機會也不在有。

他們在幽城中的戰敗,不算聖天城有多能幹,兵馬有多強,有多會用兵,卻是敗在聖女勢力下的平民百姓手中,那種一至對外的力量,是一種強大到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境界,先沒有遇見那是聖宗不得其法,而現在他們在聖天域手中見到了。

所到之處全是敵人,老人,女人,孩子,全民皆敵,水裡投毒,燒掉所有的糧食,一顆也不留,寧願陪著他們死,也不給他們任何的支撐,這樣的情況,誰能夠戰的勝?誰能夠在這方土地上稱王?

「陛下,不甘心也要甘心,今天我們輸了,迴轉還有機會,在不走,可能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陛下。」鬼將血紅著雙眼,雙手拳頭握的死緊,他們已經退到馬上就到九曲龍河了,只要過去就是另外一番天地,可他們的陛下這個時候還在猶豫。

南域王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面前跪著的兩個人,魎魅魍魎四將已經戰死殺場,他只有這兩個大將了。

看著兩人滿臉不甘卻一力催促,南域王深深的閉了閉眼,他豈能不知道這裡面的輕重緩急。

「退兵。」從牙齒縫裡扔出兩個字,南域王拳頭握的咔嚓作響,這一仗是他敗了,他做了聖天域的工具。

他算對了一切,卻忘記了民意這個東西,他不是敗在聖天域的手上,而是敗在了聖女勢力下的平民百姓手上。

「退。」一聲接一聲的命令聲遠遠傳揚了去,南城王的勢力開撥,朝著不到百里的九曲龍河瘋狂的退去。

而此時南域王身後十里處,聖天域眼見如此更加是領兵緊追不捨,沒想到在全民皆兵的情況下,南域王居然硬生生的突圍跑到了這裡,有本事,不過想退沒那麼容易。

一狂退而走,一緊追而至,皆是全力。晝夜兼程,轉眼百里。

河風遠遠的吹來,在這炎熱的夏季,彷彿吃了一碗冰鎮梅子湯一般,讓人爽到了心裡。

疲累的南域王兵馬瞬間精神抖撥,狂飆著前沖而去,只要到了九曲龍河,他們就可以喝個飽了,那裡的水沒有放毒,那裡過去就是家鄉。

洶湧澎湃的波濤聲遠遠的傳來,那巨浪擊打在岩石上的巨響,綻放在天際,好似無數的悶雷聲劃破空間,擊落塵埃。

天空一片藍色,萬里無雲,好似那碧藍的海水一般,純粹的沒有一絲瑕疵,好生美麗。

碧藍下,無數旌旗招展,一隻鐵黑色的大鷹盤旋其上,在獵獵河風中,彷彿要破旗飛出展翅翱翔碧海藍天。

黑壓壓的騎兵布滿了九曲龍河這一方天地,靜寂無聲的矗立著,映襯著身後的滔天巨浪,泛起一地森寒。

一馬當先的南域王一眼見此,雙眼瞬間睜大猶如銅鈴,手中馬韁迅速的一扯,狂奔的駿馬前蹄高高的躍起,嘶吼聲遠遠的傳出。跟隨在南域王鼻後的鬼魅二將見此,神色大震跟著勒馬停下,隨後緊追的隊伍瞬間一片混亂。

只見前方,一身鐵黑夾雜著墨紅盔甲的獨孤絕,高高的坐於馬背,河風吹拂起他的黑色披風,在空中獵獵飛舞,妖艷的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冷酷而肅殺。

在他身後的戰車上,雲輕一身雍容的端坐與上,淡紫的顏色襯托的雲輕越發的飄渺出塵此時面色平靜而淡然,一雙黝黑如寶石的雙眸,淡淡的看著他們。

而在她的身後,黑壓壓的士兵整齊有序的羅列與她身後,兩邊排開,飛林,暮靄,丁飛情,小左小右,各是一身盔甲,帶隊而站。

無數的利箭對準他們的方向,那黝黑的箭頭,帶著死神的印記。

黑灰色的盔甲在炙熱的陽光中,卻泛出陰寒的光芒,讓人冷到心裡。

「南域王,我等你很久了。」獨孤絕冷冷的看著南域王,嘴角勾勒出一絲嗜血的笑容。

身旁,暮靄鐵弓一開,三支利箭時准了當頭的南城王,輪武功,也許獨孤絕也不及他。

「陛下,快走。」鬼魅二將一見立刻縱馬衝上,就欲朝南城王身前搶去走,這個時候朝哪裡走?前有獨孤絕後有聖天域,朝哪裡去?南域王眼中厲色一閃。

正當口,身後鐵騎陣陣蜂擁而來,卻是聖天域帶著二十萬大軍到了。

一身藍色長袍的聖天域,一眼看見如此景象,頓時勒馬站定,雙眸中露出濃重的笑意道「果然來了。」

「好會揀便宜。」身後跟隨著他的宮五一見,也笑著搖了搖頭,他們花了血本才把南域王打了個落荒而逃,這剛好,雲輕獨孤絕什麼力氣也不出,掐準時間揮兵等在這裡,這好處可叫他揀了個乾淨。

「哼。」宮二和宮四聽言齊齊冷哼。就在這冷哼聲中,暮靄三箭如流星追月朝著南域王而去,箭頭劃破空氣,聽在所有人的耳里,這一箭之聲幾乎壓過身後氣勢滔天的浪花聲。

南域王眼中一閃而過鐵血,手中長劍朝著暮靄射來的三箭就對了上去,想殺他,也太小看他南域王了。

「砰砰砰。」接連三聲清脆之極的響聲接距而至,只見南域王三朵劍花挽過,暮靄的三箭被齊齊砍斷在半空中,墜落了下來。

南域王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手一揮張口就欲指揮身後的二十萬大軍衝上去,死拼到底,沒想張口還沒言語,頸項間突然一疼,喉嚨好似被生生的掐住一般,所有的話都憋在了裡面。

南域王臉色一僵,麵皮開始不斷的抖動,嘴角急速的抽筋,陰森的雙眼直直的瞪著前方的暮靄,獨孤絕等人,那眼中夾親著幾可滔天的怒意。

一身甲胄站在暮靄身邊的飛林,對上南城王的眼,慢條斯理的拿開放在嘴邊的血玉短笛,很悠閑的朝南域王揮了揮,而他身邊的暮靄則是一臉的笑意。

「陛下,陛下,」驚恐的尖叫在南域王耳邊響起,鬼魅二將的眼中一瞬間充斥著不敢置信和絕對的恐慌。

血,從南域王的脖子上緩緩的流了下來,在他的咽喉處有一條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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