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攤牌

飛林,暮靄等見此無不搖頭失笑,戲謔的有了臉色鐵青的獨孤絕一眼,齊齊起身朝外走去。

「好,好,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滿面鐵怒的獨孤絕咬牙切齒的從牙齒縫裡憋了一句,一揮衣袖憤憤的沖了出去。

丁飛情沒經歷那場面,不知道憑空突然又冒出個什麼未婚夫來,因此此時見獨孤絕等人的表情和動作,不由微微疑惑不解。

雲輕蹲在地上撫摸著白虎王等傢伙,眼看著獨孤絕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嘴裡雖然什麼話也沒說,眉間卻蹙了起來,她不喜歡這樣子,獨孤絕是她最愛的人,她不喜歡他吃虧,不管是因為誰,她都不喜歡。

寢宮內還留下的雪姬,雪黎見此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無奈和嘆息。

夜風清涼,初春到底還是初春,還是這麼的冷。

一夜轉眼就過去,翌日,天空放晴,晨光從天空中灑下來,一地璀璨。

聖女王宮外的一碧綠的湖面上,一精美而雅緻的樓船隨著碧波輕輕的晃動,月牙白的船身,上面雕刻著婆娑雙樹的花葉,在晨光的映照下,揮發出亮晶晶的光芒,看上去貴而不俗。

船頭,聖天域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轉頭看著一旁站立的雲輕,微微笑道:「晨光中的湖光山色最是美麗。」

雲輕站在聖天域旁邊,眉眼淡淡的望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陽光照射在上面,湖水泛起點點金光,有如七彩的魚鱗,確實美麗,不過身邊的人不是獨孤絕,在好的景緻也打了折扣。

聖天域見雲輕並不說話,也不氣怒,神色極是自若,到是洒脫。

旁邊的丁飛情見此不由眉眼中閃過一絲深色,昨日晚間獨孤絕等人離開後,她才聽說了什麼命定夫婦的事,今日辰時,這什麼南域聖子聖天域,就來邀請雲輕游湖,說什麼共觀日出東邊,泛舟湖上,這心思不明擺著,她雖然愛逗獨孤絕,可那個人對她的鈴鐺是一片真心,而且早已經結成夫婦,她絕對不會讓雲輕被這個什麼聖天域欺負了。

一臉冷色的盯著聖天域,丁飛情防備之心昭然若揭。

感覺到丁飛情注視的眼神,聖天域回頭看了一眼丁飛情,見丁飛情不退不避冷冷的回看著他,聖天域頓時輕輕笑了起來,反而對著丁飛情一點頭,淡雅而謙和。

丁飛情見此不由微微挑眉,眉眼暗轉。

「我是他的妻子,我早已非處|子。」正眼波對敵中,一臉淡然看著湖面的雲輕突然開口,語聲極是淡然,卻擲地有聲,堅決之極。

丁飛情一聽頓時心下一緊,一把摸上了腰間佩戴的利劍,獨孤絕他們忍讓不就是為了還露出雲輕的破綻,傷害到雲輕,現在怎麼雲輕直接一句話就交了底,這不是把所有事情都擺到明面上來說,在無轉換餘地了。

心下雖驚訝雲輕的舉動,不過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她也無法再迴轉過去,若是這個南域聖子聖天域有一點不滿的舉動,就算她不敵,她也先跟他拼了在說。

「喔。」聖天域聽著雲輕所言,面色一絲波動都沒有,只輕輕的喔了一聲,轉過身來靠在船沿上,面色溫和的看著雲輕,什麼異色都沒有。

雲輕緩緩轉過頭來看著聖天域道:「我愛他,我這輩子只會是他的妻子,絕對不會成為另外一個人的妻子。」

聖天域聞言若有若無的笑了笑,緩緩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有任何事情我都會跟他一起面對,你要殺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雲輕極冷淡的看著聖天域道。

聖天域聞言眼中一亮,好生打量了雲輕一眼,嘴角那絲笑容卻更加的濃郁了。

「怕他受委屈?」

「是,我本就是他的妻子,豈能讓他為了我委曲求全,不敢承認。」聖天域猜的對,雲輕回答的也乾脆。

昨日,看見獨孤絕那麼囂張跋扈的人,那麼目空一切傲視天下的人,居然為了她忍氣吞聲,把熊熊怒火都壓抑在他的心裡,她看在眼裡,難受在心裡,她是他的妻子,有什麼不能說,有什出不敢說。

火焚極刑,累及九族,只要有他在她身邊,她就不怕,聖天域強,他們也不是孬種,而且聖天域既然知道獨孤絕是秦王,自然知道她是秦王后,與獨孤絕是什麼關係,那還不如一切挑明了說,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藏藏捏捏的非她所為,更累及獨孤絕威風。

聖天域見雲輕乾脆之極的承認,那清淡的神色中蘊藏的卻是最堅決的執念,當下收斂了臉上的微笑,看著雲輕緩緩的道:「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放你過聖女宮?」

一話問完也沒等雲輕回答,聖天域轉身看著灑滿金光的湖面,笑了笑道:「就因為你這通身的氣質,很合我的口味,現下怎麼辦呢,我發現我對你越來越比較喜歡了。」說罷,側頭看這雲輕,面上的笑容陪襯在晨光中,絕色之姿,畢貴異常。

雲輕聞言眉頭微皺,這個人……

「在南域,我說你是聖女就是聖女,我說你是處|子就是處|子,只要我想你做我妻子,那麼一切都不會是問題。」低沉的聲音響起,聖天域看著雲輕一字一句的道。

雲輕聽言,那眉頭皺的更加緊了。

「可是我不想。」淡淡的扔下五個字,雲輕一點也不迴避聖天域的目光。

身旁的丁飛情聽到這裡,不由暗中贊同的同時,更加為雲輕和她自己摸了一把汗,手中的利劍握的更加緊了。

聖天域聽言也不動怒,依舊微笑著,指尖撫摸著船沿上雕刻的婆娑雙樹的圖案,突然道:「我既然知道你跟他的關係,為何我卻依舊放任他的存在不理,你可知道原因?」

雲輕聽聖天域突然轉接話題,不由微微一愣後,心中一動,面色驟然冷了下來,緊緊盯著聖天域道:「毒。」

她沒有忘記,獨孤絕闖關途中中的那什麼阡陌的毒,雖然發作了過後,獨孤絕什麼異常也沒有,但是她就是放不下來心,那毒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聖天域聽言一下就笑了,渾厚的笑聲在湖面上傳揚開去,低沉而充滿了磁性。

「我喜歡聰明的女子,你啊,真是給我越來越驚喜了。」轉頭看著雲輕,聖天域一點也不吝嗇讚美。

一語言罷,聖天域也不讓雲輕催,很乾脆的點了點頭道:「阡陌乃我聖宗毒尊,中毒後第一次發作,有如萬箭穿心,疼入骨髓,第二次會在第二天發作,全身火熱,有如置身於油鍋之中,第三次也就是第三天發作,全身血液凍結,血氣凝固而死。

「他跟你也不過還剩下兩天情緣,我自然不會做那小人之事,這幾天時間我還是容的下的,以後就讓我來疼你吧。」

輕飄飄的話語隨風灑在湖面上,卻讓雲輕瞬間全身發冷,心臟有如被人揪了一把似的,一瞬間疼的背上全是冷汗。

兩天時間,不會的,她跟孤孤絕只有兩天時間,獨孤絕會死再這裡?不會的,不,不。

「解藥。」一把扣上琴弦,雲輕死死的盯著聖天域。

聖天域看著雲輕緩緩的道:「我曾經問過你們,要長生果還是要解藥,那是你們自己的道擇,我遵從了你們的選擇,路是你們自巴選的,現在我卻是不會再給了。」

雲輕一聽不由臉色發緊,長生果是為了救獨孤行的,獨孤行只有不到十個月的命了,若是沒有長生果,他就活不了,今日早些時候,她也知道獨孤絕派了墨離親自送那杖長生果回秦國,現下……

「卑鄙。」丁飛情聽到這裡已然明白過來,不由劍尖刷的指向聖天域,冷喝道。

聖天域見丁飛情一劍指來,不避不讓,右手指頭一伸,一指彈再丁飛情的長劍上,丁飛情只感手腕巨震,一個拿捏不穩,長劍脫手飛出,落在了波光粼粼的湖水中,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丁飛情頓時臉色微微一變,聽聞這個聖天域厲害,可沒想居然厲害如斯,只一招就剿了她的武器。

聖天域看了一眼微微變色的丁飛情,也不追究,只臉上依舊保持著那淡淡的笑容道:「我給了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放棄,何來卑鄙,現在我跟他非親非故,要不要給解藥,全看我心情,何況他現在還擁有著我的未婚妻,我沒殺他,已經給了他一代帝王的面子,要我相救,卻是不能了。」

一席話說的乾脆而直接,不拐彎抹角,擺明了態度,讓人狠得牙痒痒的,卻找不到地方反駁。

接照他的觀點看來,他和獨孤絕本就是對立面的人,要讓他救自己的情敵,救馬上成為自已妻子的人的丈夫,這天下哪有那樣的好事。

「走。」臉色冷到極點的雲輕,在聖天域話音落下後不久,突然一轉身就朝船外衝去,一邊朝丁飛情道。

雪姬和雪黎都做過聖女,雪族一族屹立這麼多年,這什麼阡陌肯定是知道怎麼解的,聖天域這裡行不通,怎麼就忘記了他們的存在,雲輕電光火石中念頭閃過,立刻轉身就走。

丁飛情也聰慧,一轉眼就明白了雲輕的意思,當下也不跟聖天域在糾纏,朝雲輕追去。

湖面離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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