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白袍男子

獨孤絕頓時一皺眉,什麼東西,不疼不疼的,又感覺不到什麼中毒的徵兆,可這看起模樣,又應該是被什麼毒蟲之類的咬了,這到底是中毒還是沒中毒。

「怎麼?」靠在殿門上喘氣的雲輕,見獨孤絕看向自己的手掌微微皺眉,不由面色一動,湊過身來沉聲道。

「沒什……」一話還沒說完,獨孤絕突然全身一抖,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掌心直擊心臟,心臟猶如一瞬間被千刀萬剮一般,疼的幾乎無法呼吸。

「嗯。」一聲呻|吟,獨孤絕一劍插入地面,右手狠狠的握著長劍,整個身體都支撐在其上,豆大的汗珠頃刻間從他額頭上冒出來,順著臉頰直接滴了下來,落入塵埃。

身形劇顫,那剛硬之極的臉上一瞬間蒼白無色,從來都是冷酷漠然的臉上,此時完全的扭曲在了一起,整個人都在發抖。

雲輕瞬間大驚,一步搶上前去,一把抓住獨孤絕的左手,快速一眼掃去,那上面米粒大小的黑色已經快速的淡化了下去,只剩下一個暗影,中毒。

雲輕來不及多想,一劍挑開獨孤絕的手掌,快速的往出擠毒血,一邊卡住獨孤絕的左手手臂,阻止血氣上涌。

然而,劍尖挑開的地方,根本沒有黑色的血跡流出,只有紅色,鮮艷的如完好時候的一般通紅而富有光澤,沒有毒,怎麼可能?

雲輕雙眼瞬間圓睜,不可能,若不是中了劇毒,獨孤絕如此剛強的人,普通毒素怎麼可能一瞬間讓他如此模樣,她從不會忘記獨孤絕有多能忍,有多鐵硬,若不是疼痛太過難以忍受,他豈會出聲,他豈會如此模樣。

「絕,絕。」反身一把抱住支撐不住的獨孤絕往下倒的身體,雲輕的眼中第一次暴露出無法掩飾的焦急和惶恐。

抽筋,倒在雲輕的身上,獨孤絕的身體開始不斷的抽筋,整個臉孔扭曲成了一團,尖利的牙齒狠狠的咬在一起,拚命忍住太過疼痛欲出口的嘶吼,指尖森森的掐入了肉里。

疼,四肢百骸彷彿有千根針,萬根刺在刺入一般,整個內府一團天翻地覆的翻滾,火燒火燎的,這到底是什麼毒?

雲輕緊緊的抱著獨孤絕,雙眼血紅,飛速的從獨孤絕的腰帶上找出他一直隨身攜帶的藥物,看也不看全部倒進了獨孤絕的嘴裡。

「怎麼樣,怎麼樣?還疼不疼,好點沒有?」驚惶失措遍布在雲輕的臉上,駭然之極。

沒有緩解,依舊那般的疼。

雲輕看著獨孤絕咬牙強撐著緩緩搖頭,不由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獨孤絕的藥物全部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居然沒有作用,這要怎麼辦?

這毒一定是在這個第六宮裡中的,先都沒有,一定是在這後面的時候,不行,不能讓獨孤絕死在這裡,絕對不能。

一咬牙使勁全力,雲輕一把抱起獨孤絕就朝前方的山林中奔走。

一把把獨孤絕放在一大塊石頭後面,雲輕緊緊的抱著獨孤絕,看著那疼的已經完全失去血色,一片扭曲,卻還強咬著一聲不吭的獨孤絕,雲輕狠狠的咬著下唇,重重的再獨孤絕的唇上應上一吻。

「等我。」極輕的扔下兩個字,雲輕唰的一聲站起來,轉身就欲朝那黑色宮殿里沖。

獨孤絕是在那裡面中了毒的,那裡面一定有解藥,一定有。

身形才一動,手邊一股大力突然襲來,雲輕站起的身子還沒衝出來,就被這一股大力強硬的拽了下去,一跤坐倒在坐在地上的獨孤絕懷裡。

「絕。」雲輕慌忙著要撐起身體。

然獨孤絕緊緊的抓住雲輕的手,手臂一伸一把抱住了懷裡的雲輕,咬牙切齒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道:「你敢去……我殺了你。」短短七個字,卻讓獨孤絕身體抖動的更加劇烈了,那臉上的蒼白簡直讓人無法逼視。

「絕。」雲輕眼中陡然一紅,反手抓住了獨孤絕的手臂。

「別動。」緊緊把雲輕抱在懷裡,獨孤絕低頭一口咬在了雲輕的頸項上,他是疼,但是他豈會不知道雲輕要去做什麼,那宮殿里那麼多蟲子,他們能跑出來已經是萬幸,居然還想回去,不準,絕對不準。

感受到獨孤絕強力的擁抱,心知肚明自己的想法瞞不過獨孤絕,但是這個時候,難道眼睜睜的看著獨孤絕去死,不,不行。

眼中一片晶瑩,雲輕仍由獨孤絕咬著自己,手指緩緩按在了鳳吟焦尾上。

正在此時,獨孤絕突然一身巨震,猛烈的一個抖動,喉頭氣息瞬間不穩,一股腥甜湧上喉頭,順著厲齒噴了雲輕一脖子。

「絕。」雲輕大駭,一把緊緊的抱住獨孤絕,面上一片死灰,幾無人色。然就在獨孤絕一口鮮血噴出來後,獨孤絕身子又劇烈抽筋了兩下,突然間整個就平穩下來,不再抖動了。

這一動作,幾乎駭得雲輕的心都停止跳動了。

「沒事了。」鐵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靜止不動的獨孤絕突然拍了拍渾身僵硬的雲輕後背,緩緩的抬起了頭來。

「你……怎……」雲輕耳邊聽著獨孤絕的聲音,感覺到獨孤絕的動作,一瞬間百種心情驟然涌了上來,抬頭看著獨孤絕的臉,斷斷續續的說不出話來。

「別怕,我沒事,沒事了。」獨孤絕看著雲輕滿臉蒼白的臉色,不由低頭親了親雲輕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疼惜的緊緊抱緊了雲輕。

好奇怪,那疼痛來的迅猛狂烈之極,但是消退的也如此的快捷,幾乎說不疼就不疼了,怎麼回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雲輕緊張的摸摸獨孤絕的臉,手,身體,好似要確定他真的沒事,而不是她眼花了。

「沒事了,估計是葯起作用了。」動了下全身,感覺不到一絲剛才那幾乎要撕裂他的疼痛,獨孤絕抬手看了眼左手,那掌心上的黑色已經完全消失不見,若不是雲輕那一劍傷痕和雲輕頸項間的鮮血,他幾乎要覺得是不是在做夢,全身沒有一處地方感覺到不妥,這到底是毒?還是不是毒?

看著眼前的獨孤絕果然真的沒事了,雲輕突然一把緊緊的抱住獨孤絕的腰,整張臉深深的埋在獨孤絕的胸口,嚇死她了,她以為,她以為……

伸手抱住雲輕,獨孤絕揉了揉雲輕頭髮,吻著那黑色的絲綢,什麼都沒有說,他明白雲輕的感覺,他明白的。

休息了好半晌,果真見獨孤絕沒有什麼不妥,精氣神跟平時無異,兩人不由對望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莫名。

「走,時間不多了。」既然不疼了那就不去理會,等闖出去了在說。

雲輕聽言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眼天色,已經快過午了,它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闖,一切只能等闖過去在說。

山勢起伏,那群山圍繞著中心點上,那十二團火焰已經熄滅了七團了。

白玉台上,那鎮守第二關的書生,看著滿身狼狽,被燒得頭髮都焦了的火第三宮兩雙胞胎,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雙胞胎同時狠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鎮守第四宮的娃娃臉旁邊,狠聲道:「你怎麼讓它們過去了?」

娃娃臉本就一臉鬱悶,此時聽雙胞胎的質問,頓時眉眼一豎,二話不說袖袍一抖,但見兩條金色的絲線直奔兩人而去。

雙胞胎見此不由臉色一變,一個閃身急若奔雷的朝書生身後射去,書生見此不由哈哈大笑。

「好了。」冷酷的聲音響起,書生一角邊瞅著黑色的冷酷男子,袖袍一揮,一股力量擊出迎上了那兩條金線,但見力量一觸,兩道金線頓時臨空一個翻身,落在了地上,原來是兩條金色小蛇。

「哼。」娃娃臉見此抿唇一嘯,兩條金蛇立刻射回到他的袖袍里,瞪了雙胞胎一眼,自己猶自生悶氣中。

雙胞胎見此挑了挑眉,不敢再跟娃娃臉較勁,那用古箏的邪魅男子,掃了一眼冷酷男子,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裡?」

話音才一落,那用劍的雙胞胎之一,同時也是一聲:「你們怎麼還在這裡?」用古箏的男子轉身看去,只見一彪悍男子和一狂放男子,坐在白玉台階上的一角,此時居然在下棋對弈。

兩人同樣一身白袍,一角邊綉著紫色,一角邊綉著藍色。

「怎麼回事?」雙胞胎同時問道,這兩人一個是第七宮的當關鎮守,一個是第八宮的當關鎮守,這個時候不在他們的宮裡準備,居然還有這個閑心在這裡下棋。

「沒看見嗎?」鎮守第一宮的淡漠男子冷冷的開口。

雙胞胎聞言四下一看,這白玉台上九宮十人,此時除去第五宮的當關還沒有過來,其他幾個人都在,不由眉眼同時挑了起來,滿是詫異的道:「他去了?」

「難得來一個手下硬的,這麼短的時候內連闖六宮,我正興奮著,居然直接把我們扔這裡了。」藍色衣角的狂放男子,把棋子摩擦的吱吱作響。

來本還以為有一場惡戰,沒想居然直接讓它們空宮,放他們過,元聊啊,無聊啊。

「他不是不喜歡打鬥的嗎?」雙胞胎之一,用古箏的邪魅男子不解的道。

「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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