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賜婚

日子就在這麼怒吼陣陣中快速的飛逝而過,轉超獨孤行的壽辰之日就快到了,這麼些日子的調養,雲輕虛弱的身子也快速的好了起來,比原來更加產滋潤,鮮活。

空前強大的國力,致使秦王獨孤行的壽辰,還沒到日子,燕國,趙國,魏國,韓國。四國來使已經陸續抵達了秦國都城,前來恭賀。

京城上下一片繁瑣,到是極熱鬧。

這日上,正是獨孤行大壽之日,上至皇宮,下至諸臣府邸,無一不精神奕奕,正裝彩服。

翼王府,獨孤絕一身黑色鑲金邊的蟒袍,腰扣藍田血玉腰帶,簡單的打扮,把他整個人襯的無比傲然和霸氣,鐵色面具罩在面頰上,把那絕世的妖艷臉孔遮擋在面具下,一眼望去,更添冷血肅殺之氣。

「王爺,需不而要我去催一下?時辰不早了。」楚雲站在獨孤絕身邊,看著獨孤絕好整以暇的喝著茶,在看看天色,在不出府就要遲到了。

「慌什麼。」獨孤絕坐在雲輕房裡的外間,淡淡的道。

身後的墨銀,墨離對視一眼,齊齊無語低頭,也就他們家王爺敢說這話,秦王的壽辰,他不早點去也就算了,現下還要心到,真正這天下就只有他一家。

正說話間,裡間的珍珠帘子一響,雲輕素手拂開珍珠帘子,仰頭對上了獨孤絕的眼,歉意道:「等久了。」

她本說隨便穿就好,沒想獨孤絕要她特意裝扮,說什麼今天場合不一樣,還配來兩個丫鬟幫忙,到讓她晚了一些。

獨孤絕看著出來的雲輕沒有說話在,一雙眼定定的盯著雲輕。

那三千素絲以一杖玲瓏九鳳釵挽起簪住,鳳頭上低垂下來的五彩金絲,隨著雲輕的走動,輕輕的搖擺,帶起一片流光溢彩之色。

一身月牙白鑲雲藍的淡雅宮裝,罩在纖細的身軀上,走動間帶起一片蒙蒙水霧,腰間配著一闋水晶琉璃玉扣,淡雅之極,陪襯上那略微清妝的芙蓉面,蘊和那額間正中的櫻花胎記,襯的本來就輕靈秀美的雲輕,幾乎來自天外,飄渺絕塵。

獨孤絕知道雲輕長的好看,卻沒想到這一正裝裝扮後,居然好看到這個份上,簡直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要遲到了。」雲輕上前看著一動不動的獨孤絕。

獨孤絕眉眼一閃回過神來,手一伸一把摟過雲輕,滿臉驕傲和狂妄道:「讓他們等。」

楚雲,墨銀,墨離聞言對視一眼,他們這王爺啊。

收拾妥當,已然晚了,楚雲索性也不趕時間了,駕著馬車慢悠悠的朝皇宮而去,晚步也是晚,晚兩步也是晚不是。

秦王宮,乃先秦一代一代擴建而成,極是巍峨硬朗,整個皇宮風格與秦國給伯風格一般無二,彪悍,冷峻,大氣,起伏跌宕的宮殿,黑色夾雜著石頭原色的建築色澤,給人一種萬分冷酷的壓抑,和高高在上。

此時皇宮正殿軒轅殿上,獨孤行一身純黑長袍坐與最高位上,頭戴珠玉王冠,臉上帶著威嚴的笑容,接受著萬方朝賀。

「趙國使者到。」高聲的贊禮聲下,一花白頭髮老年人滿臉堆笑的快步走入軒轅殿,人雖老,卻到精神。

「趙國魏志拜見秦王陛下,我王身體抱恙,不能親來,特囑咐魏志代我王恭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罷,單手一揮,身後跟隨的一年輕男子,立馬承上一檀木大盒子,拉下上面罩著的紅布,露出盒子里拳頭大小的珍珠十二顆,藍田美玉十塊,流光翡翠三枚,數量雖少,到具是上好的東西。

獨孤行心情很好的哈哈笑道:「趙王客氣,魏丞相來,寡人已經很高興了,來人,賜坐!」

「謝秦王陛下。」那趙國老丞相,見此立時恭敬又不失身份的朝禮官引入的位置坐去。

「魏國使者到。」

「韓國使者到。」

贊禮聲此起彼伏,不大功夫軒轅殿內已經人頭高坐,朝中各大朝臣,四方來使,幾乎都已經來了個齊全,軒轅殿內幾乎座無虛席,一 片熱鬧。

獨孤行高坐與上看著下面的朝臣,面上微微笑著,暗地裡則皺了皺眉,這個該死的獨孤絕,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別國的使者都來了,他還沒見人,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燕國使者到。」

贊禮官下,燕國林上大夫滿臉微笑的行了進來,高聲恭賀道:「秦王陛下,燕國鄉村僻壤,沒什麼拿的出物的東西來恭賀秦王壽辰,唯有祝秦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這話粗聽很是無禮,但是細細聽來,若不是萬分良好的關係,怎麼如此說話,這親切的很呢,雲陽示好來了。

獨孤行一聽自然明了這林上大夫的意思,相當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好,好,這話寡人愛聽,寡人福壽雙全,不及我大秦國泰民安是好,賜坐。」

林上大夫見此也是笑容滿面,想秦國什麼沒有,他燕國的東西再好也不定瞧在秦王的眼裡,還不如這話兒一說,說不定還稱心,顯然秦王果然甚是愉悅。

當下暗自鬆了一口氣,稼軒毅回來的時候,那般的模樣,他們上至燕王,下至群臣幾乎都去了半條心,那可是一萬將士全部死絕了,好在翼王獨孤絕沒事,要不然今日別說來說奉承話了,示好了,估計秦國的士兵已經在朝燕國的土地進發了。

因此今日特地前來,一為恭賀秦王壽辰,二就是前來覲見獨孤絕和雲輕,也不知道稼軒毅什麼意思,一定要他來打好獨孤絕和雲輕的關係,萬分不么怠慢,特別是雲輕,一定要把關係拉好。

當下掃了一眼殿上的眾人,林上大夫正待去跟獨孤絕見個禮,就見自己要找的人不在,不由詫異道:「怎麼翼王不在?」

獨孤行聞言不由暗中皺了皺眉,面上卻神色不動,微微一笑道:「翼王……」

「翼王到。」一句話還沒說出來,伴隨著贊禮官一聲通報,獨孤絕拉著雲輕的手,雙雙緩步行來。

殿中本來輕聲各自交談的眾人,立刻停止交談,紛紛朝獨孤絕看來,所隸屬獨孤絕的將士,齊齊彎身低頭,以示尊敬。

清風淡雅,一冷酷肅殺,一清麗絕俗,一頂天立地,一飄渺出塵,剎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黑色的軒轅殿里,一瞬間幾乎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聽的見。

獨孤絕冷冷的掃了一眼殿中的群臣,眉眼中殺氣一閃,那盯著雲輕出神的眾人,瞬間回神,一個個立馬回頭不敢再看雲輕,誰也惹翼王獨孤絕。

雲輕站在獨孤絕身邊,見此也沒什麼其他情緒,就那麼清清淡淡的站著,落落大方。

「臣弟攜雲氏女輕,恭賀王兄壽辰之喜。」摟著雲輕的腰,獨孤絕相當簡潔的恭祝道。

沒說什麼好聽話兒,他們兩兄弟知道最想聽的不外乎一統六國這四個字,不過顯然現在並不適合說,而真摯的祝福,重情何必重言語。

獨孤行點頭一笑道:「好。」一邊笑看著站在獨孤絕身邊的雲輕。

雲輕見此微微躬身,清淡的道:「願陛下身體康健,心想事成。」

「說的好,這話實在,賞。」獨孤行重重點了點頭,贊道。

賞字一出,低下群臣無不愕然,一句話而已要賞什麼?這翼王帶女子上殿已經不全符規矩了,現在秦王又喊賞,這什麼意思?

唯有兵部眾將士和左相知道大概為什麼。獨孤行和獨孤絕有皇陵那邊,那樣大的動靜,想要人不知道完全是不可能。

這雲輕以馭獸之能救秦王獨孤行一合,這可是大功一件,救命大功若是男子,自然是加官進爵,現下雲輕是女子,那就只能賞了,何況此女如此本事,又加之是翼王獨孤絕的女人,能怠慢了。

「陛下。為何而賞?」刑部上大夫皺眉沉聲問道,他執掌大秦律法,怎能無功憑一句話就賞賜,就算是翼王的人也不能。

獨孤行微笑不答,只似笑非笑的看著獨孤絕。

獨孤絕冷眸掃了一眼刑部上大夫,轉頭看了眼右手上方而坐的左相。

左相一眼收到獨孤絕的眼神,立刻起身踏前上步朝獨孤行躬身道:「陛下賞的有禮。」

說罷轉身看著刑部上大夫,很正色道:「一月前陛下在秀水城遭襲,雲輕姑娘捨命相救,救我王與生死存亡間,如此大功,可否該賞?」

刑部上大夫一聽頓時立馬正色起來,陛下遇襲之事朝中已經盡知,也知道是翼王手下有人相救,沒想居然是眼前這看起來如此清貴的女子。

當下刑部上大夫立刻高聲道:「該賞,大的該賞,如此大功,陛下應該重賞才是。」說到後面已然轉頭看著獨孤行無比正色道。

「該賞。」朝中群臣聽言不由齊齊附和。

雲輕耳里聽著眾人說話,面上什麼神色波動也沒有,既無狂喜也無興奮,清淡的好似根本與她無關,反正她也不在意什麼封賞,若早知道獨孤絕帶她來是為了封賞,那她根本就不會來了。

獨孤行聽著眾朝臣的同口一聲,不由緩緩點了點頭,看著成分平靜的站在大殿中央的雲輕,那份平淡到把一殿的浮華都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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