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報復

「怎麼樣?」走至火堆旁,獨孤絕沉聲問詢道。

「死一百三十七人,重傷五十六,傷七十。」墨銀立刻回答,此一戰,三百多鐵騎無一不傷,損失慘重,這可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獨孤絕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只冷沉著聲音道:「全部帶回去,厚葬。」

「是。」剩下一百多鐵騎,立刻高聲應答,能夠屍體被帶回去厚葬,只有陣亡的將軍級別才有,翼王對他們再無二話。

「王爺,這裡怎麼處理?」楚雲一邊脫下自己的衣服給獨孤絕披上,一邊問道。

獨孤絕掃了一眼滿地的殘肢,冷冷一笑,眉眼中閃過一絲嗜血道:「全部割下首級,給我送回給楚刑天,本王要送他一份大禮。」

「屬下明白。」楚雲立刻接過聲,該做些什麼他清楚的緊,他們在楚太子手中吃了那麼大的虧,豈能就送個首級了事。

快速吩咐過後,獨孤絕看著稼軒毅冷冷的道:「今日,本王放你一馬,你所見的,本王不希望有一絲風聲傳出,若讓本王知道哪裡有一絲半句出來,就是你燕國亡國之日。」

安撫情緒暴動的野獸,和指揮野獸攻擊,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此中價值,眾人皆知,雲輕是他的,征戰殺場有他就夠,他的女人就應該倖幸福福的過日子,誰敢暴露出雲輕的能耐,他跟他沒完。

稼軒毅皺著眉沒有說話,獨孤絕的意思他明白,現在要殺他,不過是獨孤絕一句話,他一個人哪能抵擋的了,今日獨孤絕放他一馬,乃是給了他一個人情,以後這個人情是要還的。

沒有等稼軒毅給出答案,獨孤絕抱著雲輕轉身就朝邊上,白虎王召集來的野馬群走去,不需要稼軒毅回答,他敢不答應。

「只要翼王不攻擊我燕國,嫁暄毅自會還這個人情。」除了這一條,其它都好說。

獨孤絕聽著稼軒毅的表態,冷哼了一聲抱著雲輕翻身上馬。

雲輕一直靠在獨孤絕的胸前,沒有說話,但是獨孤絕的意思她明白,不由深深的看了獨孤絕一眼,緊緊握住一直相握的手。

「走,回國。」一拍馬屁,野馬四蹄張開,賓士而去。

身後輕傷的鐵騎衛抱著死去的同伴,齊齊上馬,什麼話也沒說,跟隨獨孤絕而去,只留下其中一些繼續辦事。

那白虎王見雲輕離開,居然一聲虎嘯,就那麼跟了上去,居然不回歸翡翠山脈。

稼軒毅見獨孤絕就這麼把他扔下,不由高高的挑了挑眉,也不遲疑,轉身步行遠去。

夜色偏西,山風越來越凌厲了起來,絲絲雨滴一顆一顆連綿著降落了下來,夏日的陣雨,就那麼一點徵兆都沒有就來臨了。

雨水敲打在地面上,濺起滿地的塵土,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泥土的清香味,而越來越大了。

那被鐵龍帶領的黃泉鐵衛釋放的碧落賦,在驟然而致的山雨中,漸漸稀釋,漸漸滲入土裡,黑色漸漸的淡了。

馳名天下的碧落賦,最毒,但是也是好解,那就是稀釋,以大量的水來稀釋,降低它的濃度,就如那丹頂鶴一般,一口能毒一人,但是稀釋成一江,一河,它還起什麼作用。

夏日的陣雨說來就來,說停就停,不大功夫就雲開雨收,東方的地平線上,一縷白光衝破黑夜,緩緩綻放在天際,天,亮了。

一日千里,歸心似箭,再無阻攔。

幾日後,秦國,翼王府,獨孤絕房裡,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紗射進來,一室金光。

獨孤絕靠在象牙床頭,赤|裸著胸膛,低頭看著身邊的雲輕,嘴角含著一絲很滿足的笑意。

柔柔的素手輕柔之極的在胸膛上滑動,粘著藥膏的手指,划過那密密麻麻的傷口,溫柔極了的為他上藥,那專註的眼神,那溫和清雅的氣息,讓獨孤絕覺得本來沒什麼大事的傷,也有必要成為大事。

「疼不疼?」低沉的三個字,打破一室的柔情氣息,雲輕微微眨了眨眼抬頭看著獨孤絕,她在為他上藥,這話應該她來說吧?

不過,只一眼,雲輕便明白了獨孤絕的意思,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不疼了。」已經回來兩天了,腳下雖然當日受那般苦楚,不過回程的這麼些日子,有了墨銀等帶的葯,早好了,皮外傷,雖然疼,卻不礙事,虧獨孤絕還記得那麼好。

獨孤絕見此點點頭,突然鐵臂一伸,一把抱過雲輕放上床來,反身壓上就親,真是越來越喜歡抱著她,親著她。

雲輕不由沒好氣的輕咬了咬獨孤絕的舌尖,素手很輕很輕的按了一下獨孤絕的後背。

嘶,獨孤絕吸了口冷氣,那正是他粘上碧落賦削去的那處肌膚,現在正在緩緩的結疤,生肌,正是疼癢難忍的時候,該死的雲輕居然給他按了一下。

「傷都沒好,亂動什麼。」清淡的話語飄蕩在耳邊,雲輕輕輕推了獨孤絕一下,冷冷瞪著獨孤絕道。

「好了。」獨孤絕睜起眼睛說瞎話,反正在他眼裡,再嚴重的傷他都受過了,這點確實是小傷。

「好了?」雲輕一揚眉頭,也不跟獨孤絕爭辯,只是那麼清清淡淡的看著獨孤絕的雙眼。

那毒素雖然有貂兒吸出來,但是中毒很深,需要很好的調養,而且渾身的傷勢,硬是撐著趕回秦國才治療,無疑加重了很多,獨孤絕就算復原能力再強,也要個一月兩月的休養,這才兩天,好了?

獨孤絕被雲輕那麼看著,到嘴的反駁硬是說不出來,半響,只能挫敗的哼了一聲,低頭不滿的撕咬雲輕的頸項。

雲輕見此不由輕輕嘆息一聲後,看著獨孤絕的雙眼緩緩的道:「身體要緊。」

輕巧的四個字,夾雜著濃濃的關懷,獨孤絕的眼亮了,當下滿眼濃濃的笑意瀰漫,頭一低,熱烈極了的向那說出這四個字的雙唇吻去,極盡纏綿。

「嗷。」正在這一片溫情中,一聲虎嘯突然傳來,一隻白色的身影,砰的一聲穿過窗框,跳進房間,就朝親密的兩人撲去。

「我殺了你。」獨孤絕唰的睜開眼,頭也沒抬,順手抓住床頭的利劍,一劍就朝撲過來,打擾他好事的白虎王扔了過去,劍光霍霍。

白虎王一個飛身跳躍,很輕易的就避開獨孤絕扔來的劍,轉頭對著瞪著它的獨孤絕就是一吼,匍匐在地上,準備再度向獨孤絕撲去。

雲輕見此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連忙推開獨孤絕,一個閃身站到白虎王身邊,一邊安撫的撫摸著白虎王的頭頸,一邊朝獨孤絕道:「你跟它較什麼勁?」

也不知道這一人一虎哪門子不對勁,白虎王跟著她回來,一跟上獨孤絕就沒給它好臉色,這白虎王好像也很不喜歡獨孤絕一般,也不給獨孤絕好臉色,兩傢伙在各自的領域裡都是一等一的位置,鬧騰起來,頭疼啊。

「滾出去。」被打擾了的獨孤絕,惡狠狠的盯著白虎王喝道。

白虎王好像聽的懂他的話似的,高傲的一仰頭,站起身子就要走,隨帶的一口咬著雲輕的衣襟,就往外拉。

獨孤絕見此暴怒,翻身就要下床,驅逐外敵。

「躺著別動。」雲輕立刻轉頭看了獨孤絕一眼,溫和卻堅定的道,同時摸著白虎王的頭頸朝獨孤絕道:「你先休息,我把它送出去,就過來陪你。」說罷,笑著搖搖頭,任由白虎王拽著她走出去。

獨孤絕見此不由臉色鐵青,這隻死老虎,好好的山中不待,跑來幹什麼?別以為救了他一命,他就會念情,看他什麼時候剝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居然跟他搶雲輕,該死的。

一出房間門,居然迎面對上秦王獨孤行,身後跟著滿臉無語的墨離,想來又是這個獨孤行直接跑來,還不讓通報。

雲輕當下淡淡的朝其點了點頭,撫摸著白虎王就朝那一水湖邊走去,這白虎王挺喜歡那湖的,居然在那當巢穴了。

獨孤行見雲輕就那麼淡淡的對他一點頭,就走人了,那姿態淡漠的緊,不由挑了挑眉,這女人還真是無視他的緊,不過此趟前來有事,先找獨孤絕了在說,然後再來說說他這個女人。

雲輕帶著白虎王行至那一池湖水前,也沒立刻抽身就回去,秦王來找獨孤絕應該就是為了那鍛造之術,和背後的毒手吧。

前兩日回京時,早得到消息的後部大臣全部齊聚城門迎接獨孤絕回歸,雖然獨孤絕面上掩飾的好,但是後部都是他帶出來的人,那眼多厲,一見去時三百多鐵騎,回歸時候居然是如此模樣,不由齊齊變色,不待接獨孤絕上朝,立刻全來了翼王府。

不多時,獨孤行的密令也來了,吩咐立刻休養療傷,不用上朝彙報。

一切都是暗中進行,沒有人聲張。

因此回秦國兩日,獨孤絕還沒面君,君王自己前來找他了。

因此下,雲輕乾脆坐在湖邊陪伴白虎王和貂兒玩耍,四下里府內的下人,奴僕,雖然見了有兩日了,但是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和那麼大一隻老虎玩耍,這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而且那隻老虎還那麼厲害,跟他們的王爺都能對著咆哮,因此一個個一邊對雲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