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陳邵×葉初卿(五)

婚禮結束時已經很晚, 葉初卿懷著孕又不能喝酒到中途就偷偷去酒店房間休息去了。

塑料姐妹群里這會兒極為熱鬧。

[初卿人呢,平時不見人就算了,怎麼自己婚禮都不露面了??]

[不會躲懶去了吧, 我看你老公都要被灌醉了@葉初卿@葉初卿@葉初卿]

[不過你們這真算是神速了, 我還以為你上回就只是跟這陳家大少爺約一回呢,居然還真就結婚了。]

[話說現在初卿看上的那位小愛豆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不是陳邵手下的嗎,這要還能繼續也太刺|激了吧?]

葉初卿翻了個白眼, 把手機丟到一邊,進浴室洗臉。

等她慢條斯理的弄完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 她住的房間就在頂樓下一層, 能聽到樓上熱鬧的聲音,應該是在準備送客了。

她又坐在床邊等了會兒, 樓上的聲音安靜下來, 片刻後,房間門鈴被按響。

「來了。」葉初卿應了聲,走上前開門, 「我們是在這住還是回去……」

話沒落, 她才注意到,陳邵似乎真是喝多了。

那些塑料姐妹花們居然不是誆她的。

陳邵靠在門邊, 眼皮耷拉著看她, 而後才懶洋洋地直起身,走進卧室里, 回手直接關上了門。

葉初卿之前就說過,自從兩次酒後誤事, 她就開始對酒這東西有了一點恐懼心理。

但從前是她自己喝多,兩眼一閉誰也不愛, 再要懊悔恐懼那都是第二天醒來以後的事了,可現在,喝多的是陳邵。

葉初卿頭一次感覺到被壓迫感。

也不知道這人酒品怎麼樣……

但她向來不會對別人展現自己弱的一面,定定看了陳邵一會兒:「你喝了很多啊。」

「嗯。」他嗓子有點啞。

「大家都已經回去了嗎?」

他又「嗯」了聲,眉間微皺,看上去因為喝多酒不是很好受。

葉初卿便也不矯情了,領了證,辦了婚禮,還懷了孕,也沒有什麼不能睡一張床的:「那就在這睡一晚吧,懶得再折騰了。」

她說完,不再看陳邵,徑自走到床邊,她已經卸完妝洗完澡了,直接就可以上床睡覺。

只是剛蹬掉拖鞋,赤著腳輕輕踩到床單上,餘光里忽然出現了一雙長腿,而後一股淡淡的紅酒味靠近過來。

葉初卿一抬頭,就猝不及防地被吻住。

她瞬間睜大眼,腦海里什麼都不剩,煞白一片,連躲都忘了躲,過了十幾秒後,她腦海中終於冒出了兩個字——我、操。

原來被人禽獸是這樣的感覺。

葉初卿往後退了些,抬手抵在他胸前,卻被陳邵按住了後腦勺,更加深入了這個吻。

紅酒味在鼻息間淡淡蔓延開,也不知是不是顧忌她懷孕,陳邵吻的很小心,沒伸舌頭,就一點點含著她唇瓣。

好一會兒,他才終於鬆開,手從她後腦勺滑過來,貼著她臉頰,食指碰了碰她耳廓,垂著眼笑了聲,灼熱的鼻息打在她臉上,而後低聲說:「我一喝醉也容易干混蛋事兒。」

葉初卿:「……」

這是凌晨兩人吃面時她對他說的話。

你他媽到底有喝醉嗎!!

我怎麼看你還挺有邏輯!還一個字都不落的記得呢!?

兩人挨得很近,葉初卿依舊因為震驚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震驚得說不出來話,陳邵卻是垂著眼,背也微微彎曲著。

過了三秒,他才抬起眼。

因為喝得多,他眼底還泛著點乾燥的紅,臉上倒依舊是原來那樣。

葉初卿頓了頓,喉嚨空咽了下,下意識舔了下嘴唇。

陳邵看著她笑了:「你別舔。」

「?」

兄弟,你這就有點兒歧義了吧。

他又接著說:「懷孕了,你不能喝酒。」

葉初卿這才聽明白他的話,臉轟一下燙起來,熱氣上頭,忍不住罵出聲:「你他媽真的喝醉了嗎?」

他頗為誠懇地「嗯」了一聲。

對視半晌,葉初卿投降了,也不再去管他到底喝醉沒,默念三遍「我們已經結婚了」,然後往後挪了挪,很快躺進被窩:「你快洗澡去吧,洗完睡覺了,困死我了。」

他又嗯了聲,而後半闔著眼再次靠近。

這回葉初卿已經躺在床上,退無可退,眼睜睜看著陳邵再次吻住她嘴唇,喉間一緊,「唔」一聲。

這新婚之夜的刺|激也太大了點兒。

好一會兒,葉初卿察覺他動作變化,才支吾著說話,因為羞憤還有些咬牙切齒的:「你是不是人,我還懷著孕。」

陳邵動作一頓,喉結上下重重滑動了下,而後才停了動作,啞聲說:「難得喝醉一次。」

語氣還挺可惜。

「……」

原來還有人喝醉了思路這麼清晰的嗎?

陳邵終於是去洗澡了,葉初卿一個人側躺在床上。

片刻後,又氣得坐起來,手背重重抹了兩下嘴唇,舒出一口氣。

偏偏她還不能上綱上線的辱罵陳邵,畢竟這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當初自己那樣兒才叫真正輕薄了他。

可第二天起來陳邵那反應卻是「沒關係」、「我可以負責」。

……這也太以德報怨了吧?

不對。

葉初卿倏的一頓,忽然想到了從前從沒想到過的一個問題。

當初第一次時,她的確是喝醉了,可陳邵好像還是自己開車帶她回去來著,應該是沒喝酒的啊。

怎麼最後會發展成那樣……?

像今天,她是清醒的,應該也不至於誤事。

她還在這想著,身後浴室門拉開,陳邵出來了,葉初卿怕這酒鬼再發瘋,直接閉上眼裝睡,床往下一陷,他睡下來了。

她呼吸都不由放輕下來。

這還是她頭一回清醒著和陳邵睡在一張床上。

夜晚很靜,剛才那樣的喧鬧嘈雜聲都已經過去,又恢複了平常的寂靜。

過了許久,葉初卿才偷偷手肘支起上半身,扭頭看了陳邵一眼。

他已經睡著了,呼吸平穩。

葉初卿悄咪|咪靠近,伸出手指在他臉上輕輕戳了下。

她托著腮繼續想,既然陳邵是清醒的,說不定那晚的事就是半推半就下發生的,難怪第二天就說願意負責了,倒是害她還為這事兒自責許久。

葉初卿抿了抿嘴,輕輕罵了句:「渣男。」

翌日,兩人一併睡到大中午,直到被陳邵的電話吵醒。

大床上躺著兩個人,葉初卿閉著眼,長發在潔白的枕頭上披散開,手機鈴一響,她就非常條件反射的隔著被子朝陳邵蹬了一腳。

陳邵直起身從床頭櫃撈起手機,看了眼,直接掛斷靜音。

「誰啊?」葉初卿問。

「垃圾電話。」陳邵躺回去繼續睡。

葉初卿剛醒來覺得特別渴,眯著眼睏倦地起身想去拿礦泉水,下床往前才剛走了兩步,關於昨晚那兩個吻的記憶就唰唰唰得全部湧入大腦。

葉初卿瞬間停了腳步,扭頭看向還躺著的陳邵。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陳邵那一頭黑髮,睡得一臉安詳。

只是也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陳邵也醒了,目光對上她的。

「……」

「……」

葉初卿欲蓋彌彰的咳了聲:「你有斷片兒嗎?」

「沒有。」

「……」

陳邵從床上坐起來,靠著床頭,忽然說:「初卿。」

「……啊?」

「結了婚了,回去以後就別分什麼主卧客卧了吧。」

葉初卿心臟突突跳了兩下,輕輕眯了下眼:「幹嘛,你還想繼續圖謀不軌了?」

他笑了聲,目光從她臉上下移到腿上,說得極其坦然:「你現在這樣,我哪裡可圖謀不軌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結了婚感覺跟破了封印似的。

不過葉初卿也沒什麼好矯情的,已經結了婚,還求了上上籤保佑婚姻順利,再堅持著分房睡就太過了。

於是婚禮後陳邵便把東西搬進了葉初卿卧室,他東西不多,乍一看這卧室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果然,這覺睡得多了,也是能習慣的。

不僅如此,葉初卿後來還頗為享受同居一屋的日子。

陳邵成了她的工具人,想要什麼想吃什麼,他都能解決,葉初卿整個人都越發懶散起來。

婚禮一周後,先前還好端端的身體忽然開始孕吐,還吐得一天比一天嚴重,吃也吃不下,難受極了。

偏偏去孕檢時還什麼問題都沒有,醫生只說過段時間就好了。

葉初卿靠在醫院走廊的牆上,剛剛吐完,眼眶都是紅的,有氣無力:「陳邵,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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