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新婚燕爾

雲翡一夜沒有安眠,此刻身邊無人,睡得正香,被他逗弄也全然沒有知覺,只是嬌聲嬌氣地嗯了一聲,手臂一揮翻了個身繼續睡。

這一側身,胸前玉溝若隱若現。尉東霆煎熬了一晚上,此刻再也忍不住,脫下衣服便將她抱在懷裡。

雲翡迷迷瞪瞪覺得下面漲熱,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春夢,可是後來那感覺越來越真實,她清醒起來,發現身後緊貼著一具滾燙的身體,頓時明白過來自己被他偷襲了,睡意正濃的她掰開他的手臂想要逃。

尉東霆忍了一夜,此刻那裡容得她走,一手掐著她的細腰,一手捂著她的玉胸,將她緊緊圈在懷裡。

雲翡只好任由他擺弄,他第二次的動作顯然比初次嫻熟的多,力道也拿捏的正好,塗了葯的傷處不再疼,隨著他的進出廝磨,反而有種酥麻的快|感。

修長的手指放在最嬌軟的地方,慢慢揉捏,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極度刺|激,竟讓她生出害怕的感覺,好似他再用力一點她就會失聲大叫會昏厥不醒,她拚命拽著他的手,又緊張又刺|激又覺得羞臊。

尉東霆昨夜憐惜她初次承歡,未曾用出一半的力氣,動作盡量輕柔和緩,怕她受傷,結束的也早。今晨卻大不一樣,忍耐了一夜的慾望如出籠猛虎,勢不可擋。

雲翡一開始以為還如昨晚那般,做一會兒他便會放過自己。誰知道,竟然半個時辰過去也不見他停下來,縱橫韃伐,體力好的叫她驚嘆,也讓她哀嘆。

她的體力自然和常年練武的尉東霆無法比擬,一會兒功夫便丟盔卸甲,春|水一般軟在他身下,只有求饒的份兒。

求饒也只是讓他換個姿勢而已,全然沒有停歇的意思。 直到晨光大亮,這一場歡愛才算是勉強結束。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尉東霆撐在她身子上方,心滿意足地看著她雪胸上的凌亂紅印,得意地笑:「小丫頭,以後再不乖,我便這樣整治你。」

她這會兒那還敢逞強,小貓一樣嚶嚶:「那要是乖呢?」

他壞壞地笑:「乖了,我就這樣疼愛你。」

雲翡:「……」

說來說去,乖不乖都要這樣被他這樣,那她還不如不乖呢,她嗔了他一眼道:「我肚子餓,我要吃飯。」

尉東霆無奈的笑,為什麼每次都是這個時候要吃飯,他捏了捏她的屁股,道:「多吃些,養胖點才好生孩子。」

雲翡頓時臉色紅了,孩子,她還沒想過那麼多呢,不過成了親就會生孩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她一定要養好身子,生個阿琮那樣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可不能像趙旻那樣,瘦小羸弱。

尉東霆揉了揉她的頭髮,「想什麼呢小丫頭?」

雲翡怎麼好意思告訴他自己正在想孩子的事兒,低了頭便去夠自己的衣服。尉東霆道:「別急,等我叫人送水過來,你洗個澡。」

雲翡一想到昨晚上剛叫過水,今早上又要,這不是明擺著……她將臉蒙在被子里,覺得真是丟臉透了。

洗浴之後,換上新衣服,秋桂和晚楓進來整理床鋪。

雲翡低著頭簡直不敢看兩人的臉色,恨不得自己親自上手將這個活計給搶下來。還好,這兩人在宮裡侍候先皇和尉琳琅多年,對這些事情早就見慣不驚。當年,先皇的風流是出了名的,年輕輕便被掏空了身子,服用紅丸,死在陳貴妃的床上,這是朝中人人皆知的秘密。

尉東霆帶著她去飯廳用早飯。雲翡被折騰了兩回,委實餓得厲害,早飯吃的異常香甜。

尉東霆一旁笑吟吟看著,覺得很有成就感。

吃完了之後,他替她擦了擦嘴角,問道:「還要不要再睡?」

吃完了便睡,這是什麼!雲翡嗔了他一眼,「趙策呢?」

提到趙策,尉東霆臉色一沉,手指從她脖頸下的那道傷痕上輕輕撫過去,沉聲道:「他傷了你,萬死也難抵罪。」

雲翡一驚:「你殺了他?」

「關在後院,等著夫人親自發落呢。」尉東霆笑了笑,半真半假地問:「你是想生吞還是熟吃?」

雲翡忍不住笑,昨天開玩笑說要吃趙策的豬耳朵,他還當真了不成。她嘆了口氣,說了一句讓尉東霆很意外的話:「我打算放了他。」

「放了他?」尉東霆眸色閃了閃,不確定地問:「你可知,秦王已經自刎身亡?」

「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我爹霸佔了他的妹妹。所以趙策將我爹視為不共戴天的仇人。」

尉東霆蹙了蹙眉:「你放了趙策,不怕他找你爹尋仇?」

「我放了他,就想讓他去尋仇。」

尉東霆愈發不解:「為何?」

雲翡自嘲:「我和阿琮在我爹眼中,無關輕重,不過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頓了頓她道:「你知道么,英承罡是他的兒子。」

尉東霆吃了一驚,這個倒真是出於意料之外。當初英承罡以阿琮為肉盾救下小皇帝趙旻,尉卓才對他異常的信任,又因為他武功高強,一桿梨花槍艷驚四座,所以,打算重用與他,特意還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細。說他幼年喪父,寡母帶著他和弟妹艱苦度日。

因此,尉卓從未懷疑過他和雲定權有如何關係,否則不會拿雲定權的獨子的性命來救駕。沒想到他竟然是雲定權的兒子。尉東霆此刻也不得不佩服雲定權的陰狠。虎毒不食子,他卻可以利用兒子的性命,在皇上身邊安插自己人。

他摸了摸雲翡的頭髮:「阿翡,你嫁了我,便是我的人了,我會好好保護你,再不讓你吃苦。」

雲翡點了點頭:「我心裡放不下我娘和阿琮。原本,我希望我爹成就霸業,我母親能苦盡甘來,阿琮將來也能繼承他的地位。現在看來,我們母子三人只是他的棋子,他成就霸業,母親和阿琮的下場只會更慘。所以,我要放走趙策。」

尉東霆道:「好,我去放了他。」

「我親自去,我還有些話要對他說。」 雲翡起身,拉著他的手道:「你帶我去」

尉東霆帶著她到了後院,肖雄飛正與手下幾個人坐在院中閑話,見到兩人急忙起身施禮:「將軍,夫人。」

尉東霆道:「將門打開。」

「是。」肖雄飛將東廂房中間的一扇房門上的銅鎖打開。

雲翡知道趙策一定是關在裡面,她對尉東霆嫣然一笑:「你在外面等我。」說著,她順手將肖雄飛腰間的寶劍抽了出來。

尉東霆一看她提著劍心裡便有點緊張,忙拉著她的手道:「阿翡,你要做什麼?」

雲翡俏皮地眨眨眼:「你別擔心,我自有分寸。」

尉東霆不放心,隨著她走到台階上,站在窗下。

雲翡提著劍便走了過去。

趙策被捆住屋內的凳子上,俊美的面容有些憔悴。看到他此刻的落魄,雲翡想起自己險些被他侵犯,一路上被他折磨的遭遇,又覺得解恨又覺得他有點可憐。

趙策抬起眼眸,見到她,眸光一亮,竟然笑了一笑,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她手中的寶劍。

雲翡慢慢走過去,此刻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成王敗寇的滋味,怪不得人人都拚命的爭權奪利,因為一旦落敗就會被淪為魚肉,被人為所欲為。此刻趙策若是一臉驚懼,向她開口討饒,她一定會立刻放了他,但他這幅波瀾不驚視死如歸的樣子,反而叫她生了戲弄之心。

她提起手中長劍走到他跟前,慢悠悠道:「趙策,你說我還是一劍殺了你呢,還是慢慢折磨你。」

趙策緩緩一笑:「你不捨得一劍殺了我吧。」

「對,你這些日子怎麼折磨我的,我要一點一點要討回來,叫你也嘗嘗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雲翡裝模作樣地將寶劍放在了他的手腕上,兇巴巴道:「我先要挑斷你的手筋。」

雲翡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刺向他的手腕。

趙策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沒有求饒,也沒有閃躲。寶劍刺到他手腕上的那一剎,雲翡嫣然一笑,突然停住了。她偏頭看著他,笑眯眯道:「是不是嚇死了?」

趙策默不作聲,依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雲翡慧黠的眨著眼睛,寶劍的劍尖在他臉上晃來晃去,笑吟吟道:「對了,你這個人臭美,最寶貝這張臉蛋,挑斷手筋太沒意思了,不如劃花你的臉啊。以後你就不再是風華絕代的風流倜儻的俊俏公子了。」她裝模作樣地在他臉上比劃,「是在臉上畫個井字呢,還是在腦門上寫上惡人兩個字?」

趙策臉色一變,這的確比挑斷手筋更可怕。這小丫頭一向古靈精怪,又被他折磨了這麼些天,想要報復太正常了。

雲翡見他嚇得變了臉色,忍不住扶著腰咯咯笑起來,心裡好不痛快。

尉東霆在外面聽得又好笑又好氣,這小丫頭,真是頑皮。

趙策心裡又悶又氣,瞪著她道:「你殺了我便是。」

「你不是說,要慢慢折磨才有趣嗎?」雲翡收斂了笑意,拿著寶劍,來割趙策身上的繩索。

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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