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心相印

溫酒又羞又窘,一口拒絕:「不行,快放手。」

晏律笑:「那讓我親親總可以吧。」

他低頭吻了許久才放開。

溫酒面色緋紅,愈發的嬌艷,他看得有些呆住。

溫酒趁他情動不備,使勁一推,然後彎起手肘擊向他的肋下,飛快地跳到了床下。她赤著腳站在地毯上,哼道:「沒信譽,以後你睡大馬路我也不管你了。」

晏律揉著肋下:「我怎麼沒信譽了?」

「你不是說你不亂動的么?」

「我是徵求你同意啊,你不同意就算了,居然下手這麼狠。」晏律笑笑地捂著肋下,柔道服敞著領口,露出他勁健緊實的胸肌,充滿了男性的陽剛和性感。溫酒不小心看進去,心頭一跳,趕緊錯開了眼睛,她再多看看,恐怕也難以自持。

晏律定定望著她,眼中閃著渴望的亮光,「要不,我們結婚吧。」

「你是不是夢遊說夢話。」溫酒好笑又好氣,這才認識幾天他竟然就想要結婚。

「不是夢話,真心的,我想天天和你睡到一起。」晏律認認真真的樣子,讓溫酒臉色更紅,羞惱地瞪著他:「趕緊起來,叫人去開鎖。」

「不用了,我昨夜晚上給余強打了電話,叫他去找房東拿鑰匙,等會給我送來。」

吃過早飯,果然余強送了鑰匙過來。

晏律回了自己居處,換了衣服,然後拿著一串鑰匙過來,遞給溫酒:「這一串放在你這兒,萬一下次沒帶鑰匙,或是鎖到屋裡,還可以找你。」

溫酒接過來放在抽屜里,晏律又道:「你把你的備用鑰匙也給我一把,免得你也忘帶。」

溫酒道:「我一般不會忘記,沒配備用鑰匙。」

晏律不由分說地拿起她放在鞋柜上的鑰匙,「我去配一把,晚上給你。」

兩人吃過早飯各自上班,到了車庫裡,晏律又扯著溫酒不讓走,硬生生親了好幾口才放人。

到了中午,溫酒終於打了個電話過來。

晏律正在看一份新產品研發報告,電話調成了靜音。

嗡嗡的震動聲響起來,他一看是溫酒的電話,放下報告,露出一抹笑,這還差不多。

接通電話,就聽見溫酒俏皮的聲音:「晏總,我給你打電話了。」

晏律:「……」

溫酒故意逗他:「打過了,再見哦。」溫酒素來話少,個性獨立,所以這種黏人的事兒,根本做不來。要不是晏律硬性規定,她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打電話。

「不許掛!」晏律氣道:「你存心氣我是不是啊?」

溫酒咯咯笑起來,「可是實在沒什麼事要說嘛。」

電話里沉默了片刻,響起來充滿怨氣和憤懣的聲音:「你就不想我是吧。」

即便是隔著電話,溫酒也禁不住臉上一熱,想不到晏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窘迫的拿著電話,唇角不知不覺彎了起來,心裡有點甜,也有點可笑。可是,還真的是沒想他。兩人早上還在一起,這才分開幾個小時而已,而且她忙的沒空亂想。

晏律逼問:「快說!」

溫酒忍著笑,還沒等開口,就聽晏律惡狠狠道:「你敢說個不想試試。」

溫酒忍不住笑:「不是不想,是沒空想。」

晏律吸了口氣,「你幾點回來?」

「可能會晚一些。因為阮書定的日子太倉促,一時也不好找酒店,許瓚認識的朋友推薦了一家,下班後我和他一起去看看菜式如何。」

晏律立刻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溫酒猶豫了一下,上回就是因為許瓚告密,老媽才殺上門來逮個正著。

晏律立刻不悅道:「怎麼,我不能見人?」

溫酒笑著道了聲好,上一次晏律還是鄰居客戶,這一次已經是男朋友,見一見許瓚也沒什麼,反正也是見過面的。

下班之後,晏律開車到了溫酒的樓下,讓她把車子停在單位,然後開車帶著她直接去了許瓚所說的酒店。

許瓚已經提前到了,見到溫酒從晏律的車上下來,怔了一下。

晏律牽著溫酒的手走過去,對許瓚笑笑:「你好。」

許瓚看看兩人相握的手,呵呵一笑:「呦,姐夫也來了。」

溫酒窘迫不已,抬手便彈了一下許瓚的腦門,「你胡叫什麼呢?」

許瓚揉著腦門,「那怎麼稱呼?叫晏先生多生分,叫名字也不大禮貌,一早叫了姐夫,叫順口了也免得以後改口不是。」

溫酒越發的窘,「八字沒一撇的事,你也想的太遠了。」

晏律對著溫酒低頭一笑,將她的手緊握了握,道:「什麼八字沒一撇,很快。」

許瓚一聽馬上八卦的問:「很快?你們要閃婚?」

還沒等溫酒否認,晏律已經嗯了一聲。

許瓚激動地哇了一聲:「真打算閃婚吶!」

溫酒抬頭看著晏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許瓚回去一打小報告,老媽一準兒就激動的要上門審問了。

「你胡說什麼呢。」她在晏律的手腕上擰了一把,表示不滿。

晏律正色道:「沒胡說。我早上不是說過嗎。」

溫酒:「……」

許瓚摸著下巴,嗯,早上說過,那就表示早上兩人就在一起,繼續推理的話,那就是昨晚上也在一起……許瓚很厚道的沒有再推理下去。

三人進了酒店,許瓚找來經理詢問婚宴,因為是託了朋友的關係,經理很是是熱情,詳細地介紹了菜單和價錢。溫酒就在這家酒店吃了晚飯,也算是親自嘗一嘗酒店的菜肴口味如何。

席間,許瓚和晏律都覺得菜的味道不錯,溫酒便拍了一些照片傳給阮書,又將菜單也發給她,供她參考。

阮書和顧墨也分頭找了幾家,打算比較一下再做決定。

晚飯是晏律買的單,算是請小舅子吃飯。

走出酒店,許瓚和溫酒晏律道了再見便要上車。溫酒走過去,摟著他的肩膀,外人看上去甚是親熱,實則溫酒掐著他的大胳膊。

許瓚疼的抽著氣:「有話好好說啊,不要動手動腳。」

溫酒一邊擰著他的肉,一邊笑眯眯道:「回去還打小報告嗎。」

「不打,我保證。」

「乖。」溫酒放了手,拍拍他的後腰,「路上開慢點。」

許瓚駕車飛快的離開了,這次回去堅決不打小報告,打一大報告,她竟然要和男朋友閃婚!一想到老媽的臉色,他就樂了。

晏律伸手攬住了溫酒的肩頭,「你和你弟弟挺親密的。」

溫酒大言不慚道:「我對他,可比你對晏歡好多了。」

晏律沉默了片刻,道:「我家和你家不一樣,我母親剛剛去世,父親便再婚,而且再婚的那個女人,是我的大學同學。在我母親去世的那段時間,她和紀瀾容乾一起經常來家裡安慰我,我還以為她人很不錯。沒想到幾個月後,她竟然和我父親結婚了。」

大學同學勾搭上老爸,這種事還真的叫人很無語。溫酒聽到這樣的內情,在震驚的同時也終於明白,為何晏律對他的繼母很不屑一顧了,自然,對待繼母所生的妹妹,也很難愛到心裡去。

晏律肯把這件不大光彩的家事和盤托出,溫酒感到了晏律對她的信任和親近之意,心裡也生出一抹感嘆,他和她的父親,也都夠渣的。

她握著晏律的手道:「其實,許瓚和我也不是一母同胞,他是我繼父的兒子。」

晏律這才恍然明白,為何兩人姓氏不同。

「我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媽就和我生父離婚了。」溫酒也是第一次和晏律說起自己的家庭,但是她和晏律不同的是,她對自己的生父毫無感情,說起來也像是講述一個別人的故事,很輕鬆自如。

「我生父叫易兆鈞,和我媽是大學同學,畢業後同在一個外企工作。我媽懷孕之後,因為妊娠反應太大,就辭職在家。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公司老總的女兒找到她,給了她一張支票讓她和易兆鈞離婚。我媽才知道原來他和老總的女兒勾搭上了。」

溫酒扭頭對晏律笑笑:「你猜我媽要了那筆錢沒有?」

晏律猶豫了一下,「沒要吧。」

「要了。」溫酒笑道:「我媽經常說,她這輩子最成功的一筆生意,就是賣垃圾賣了二十萬。她說,不偷不搶賣廢品賣垃圾掙大錢,幹嘛不要?」

有這樣的老媽,怪不得教出溫酒這樣的女兒。晏律莞爾,燈火映照他英俊的面孔,身上的彷彿帶了一圈橘色光影,異常的英挺動人。

溫酒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生父易兆鈞。她和易糖的相貌都隨他。易兆鈞年輕時是個美男子,大學裡便有無數的追求者,所以唐君才對他一見傾心。

晏律不僅容貌出挑,身家都比當年的易兆鈞好上千百倍。即便他沒有異心,也難保有人主動。

溫酒望著他道:「我對男人的背叛和欺騙是零容忍。你既然當了我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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