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舉重若輕

回門之日,宮府熱鬧非凡,宮夫人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迎接女兒女婿。吃過早飯,宮夫人便坐立不寧地在屋裡轉圈。

宮錦瀾笑著將夫人扯到椅子上坐下,「急什麼,從宮裡出來還有很長時間,夫人莫急。」

好不容易到了晌午,外頭響起聲樂之聲,宮夫人從椅子上跳起來,急匆匆地出了大門。

東宮的儀仗到了。

這次夫婦同乘一輛皇輦而來。那金黃色的華蓋頂著金燦燦的秋陽,刺得人睜不開眼。

慕沉泓先下了皇輦,伸手扶著宮卿下來。兩人皆是一套絳紅色的禮服宮裝,珠聯璧合如是畫中一對玉人。

宮夫人瞧著喜不自勝。

四人互相見禮,先是行了宮錦瀾夫婦行了君臣之禮,然後才是慕沉泓行了翁婿之禮。

進了正廳之後,慕沉泓上座和宮錦瀾敘話。宮夫人便拉著女兒去了側室,急哄哄地打算說些私房話。

宮卿早有心理準備,笑吟吟地等著母親發問。

「那皇后和阿九可曾為難你?」

「皇后素來冷淡,阿九么,不足為懼,前幾日將定遠侯府里的那兩個高麗女子送到東宮來,被我打發了。」

「你怎麼打發的?」

「我說東宮不缺人侍候,轉送給沈醉石。」

宮夫人一聽噗嗤笑了:「好主意,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宮卿笑道:「母親放心,以前阿九與我是君臣,我縱然受了委屈,也不能忤逆,如今不同了,她奈何不了我。」

「只要太子護著你,誰也奈何不了你。」

宮卿紅著臉道:「他對我很好的。」

「如何個好法?」

「總之是很好的。」怎麼個好,讓她如何好意思說,床笫之間雖然要的緊,但百般愛憐寵溺,柔情蜜意將她幾乎融化。

宮夫人素來對女兒的小日子了如指掌,便道:「這幾日可就是那受孕之日了,你可別讓他碰你。」

宮卿羞紅了臉,低聲呢喃:「我不肯,可是他要的緊,我又抵不過他的力氣」

宮夫人一聽也明白了八九分,自己女兒這般嬌滴滴羞怯怯的小模樣,那個男人看著能忍得住,何況太子又是血氣方剛的青年,新婚伊始,食髓知味。

「還有個法子。」說著,宮夫人湊到女兒耳邊,說了兩句。

宮卿羞快要睜不開眼,嗔道:「母親。」

「別打岔,別人家的孩子想學還沒我這個博古通今的娘呢。」宮夫人摟著女兒又道:「實在不行,就這樣。」說著又附耳說了幾句。

宮卿又驚又羞,「不要。」

宮夫人一聽女兒這一窮二白三不知的話頭,便嗔道:「那銅鏡你到底好好看了沒有?」

宮卿扭扭捏捏地不敢應聲,到底是初為人婦二八妙齡,哪能和人到中年剽悍豪放的已婚婦女相比。

「夫妻之間這事頂頂的重要,他在你這裡吃飽了,自然也就不再惦記著別人,若是你整日只給他半飽,那他可就要吃些零食了。」

這比喻讓宮卿又覺得好笑又覺得羞赧。

「你看婉玉就是個例子,她保守拘謹,木訥無趣,所以那薛二新婚便惦記著別人。」宮夫人語重心長道:「這裡面有許多奧秘訣竅,你慢慢體會,銅鏡是一定要看的啊,女兒。」

宮卿被調、教的面紅耳赤,卻也知道母親是一片苦心,句句在理。

吃過午飯,慕沉泓便和宮卿離開了宮府。

臨行前,宮夫人對著女兒比了個圓圈,意指銅鏡。

宮卿一下子明白過來,羞紅了臉頰,忙上了皇輦。

慕沉泓問:「岳母方才是什麼意思?」

宮卿羞道:「讓你我團圓美滿的意思。」

慕沉泓笑道:「岳母當是個有趣的人。」

回到東宮,趁著慕沉泓去了勤政殿,宮卿悄悄關了門,將那壓箱底的銅鏡拿了出來,雖是屋內無人,她也看的羞赧不已。其中有幾種這幾日已試過了,還有幾種卻是看著便覺得匪夷所思,面紅心跳。

看到緊要處,身上不知不覺便有些發熱,好似有股子慾念便被勾了起來。她連忙起身,想將銅鏡收起來,依舊放回到箱子底。

就在這時,她聞見了一股熟悉的清新味道,這幾日天天和慕沉泓耳鬢廝磨,對他的氣息再是熟悉不過。

她連忙回頭,將那銅鏡背在身後。果然,他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後,笑吟吟的看著她,正欲突襲。

宮卿嗔道:「你總是這樣悄不作聲的嚇人一跳。」

「你身後拿著什麼?」

宮卿忙道:「沒什麼,鏡子。」

一看嬌妻那臉上浮起的嬌俏紅暈,他便知道不會這麼簡單。便笑著猛一伸手,將她摟在懷裡,然後就將她手裡的銅鏡搶了下來。

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原來卿卿在研習這個。」

聽到「研習」這個詞,宮卿的臉上快要滾燙,他臉上那一抹戲謔促狹的俊美笑容真真是可惡之極。

她羞惱地去搶:「快還給我。」

他手一抬便避開了,笑嘻嘻道:「為夫親自來給卿卿演示一番如何?卿卿想要那一式?」他指著銅鏡,「是這個,還是這個」

美人一看情勢不妙,也不要銅鏡了,想要逃之夭夭。

他那裡肯放。將她打橫一抱放入了帳中,壓在她身上笑道:「要不,十八式試全如何?」

「不要。」她連忙起身想逃,可是裙子卻被他壓住了。

回宮之後她換上了那條十二破的間裙。那淡粉翠綠的裙裾如同一朵盛開的花,鋪展開來嬌艷無比,越發襯得她一張含羞帶嗔的臉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間裙極其輕薄飄逸,讓他想起了瓊林宴上,她便是一襲淡綠色的輕紗裙,艷驚四座。

他當時看著便很想撕了那裙子,彷彿上天知曉他心意,讓那東風助他達成所願,玉扳指上的金絲巧極了將那輕紗掛破,而今次,他更想親手撕了身下的這裙子。

他坐起身,眸色沉沉,似笑非笑地挑起她的裙子,微微用力一扯,只聽得撕拉一聲,那間裙中的一破便被他撕開了,接著便是第二破。宮卿初時還當他是打算放過自己,且瞧著他將自己的間裙一條條的撕了,又急又羞,和他拉扯起來。

她那股子力氣如何能和他比,拉扯爭搶不過是平添了幾分閨房情趣而已。

他笑嘻嘻的將那間裙的十二破悉數撕開,瞬間,春色乍現。那雪白的玉腿,從十二破的間隙里若隱若現,是怎麼擋也擋不住。

宮卿羞得無法自制,偏巧他滿目都是春色,笑得可惡之極,宮卿也惱了,伸手便去撕他的衣服,可惜人家那是緞子錦袍,她抓了兩把卻惹得他笑得更歡快。

「為夫自己脫,不勞卿卿動手。」

說著,那暗紫綉金龍的錦袍便被他脫了,眼看情勢越發不妙,她也不報仇了,跳下床便想跑。這一挪步子,越發的春光四泄,她又羞又惱,轉身便撓了過去。

他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到身下,笑道:「卿卿還有這十二破的裙子么?」

她羞惱萬狀:「有也不|穿了。」

「那為夫替你脫了。」

「別,」

和他比力氣從來都是自不量力,幾個回合,美人便被剝得乾乾淨淨。

玉白的肌膚裸|露出來,珠光閃閃,凈白無暇,嬌艷欲滴,撩人心魂,無處不滑膩嬌嫩,讓人愛不釋手,寸寸銷魂。他只想沉醉不知歸處。

「殿下,我今日累了。」宮卿故意露出倦色,負隅頑抗,想要拒了他的求歡。

「不勞卿卿動手,夫君侍候你,卿卿只管享受。」說著,人已經被他壓到了身下,宮卿臉上羞紅,此人真是厚顏。

「殿下,啊,」話沒說完,突然被他咬了一下酥|胸上的紅果兒。

他啞著聲道:「別叫殿下,叫哥哥,夫君。」

「夫君,」眼看躲避不開,她便只好羞紅著臉,閉著眼睛將手顫巍巍地伸了過去,想用宮夫人傳授的那一招。

一碰到那灼熱的硬物,她便嚇了一跳,這幾日雖日日歡好數次,卻都含羞帶怯未敢看過,那想到這樣,怪不得總是承受不了。她羞怯怯地將那東西握住手裡,上下動了兩下。

頓時一股邪火從那頂端一直傳到了頭頂。他倒吸了一口氣,又驚又喜,這幾次歡好她都是半推半就,這還是頭一次主動,這生澀彆扭羞怯的小模樣簡直恨不得一口便吞了她。

她手太小,根本就握不住,堪堪只圍了小半個圓,將他撩撥的更加難耐,她又是初次,羞赧的放不開,弄弄停停,技術拙劣,不僅沒將他熄火,反而將火引得更大更猛,直接將她的手拿開,直奔桃源而去。

宮卿心裡算著自己的小日子,便生了幾分恐懼,扭著腰身不肯配合,這一來越發撩得他難受,直到她哀哀求饒了數次也不肯罷手。

最後關頭,她攀著他的後背,羞答答道:「別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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