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理工大學。
自助餐廳。
「你真是一個獃子！」
霍華德再次發出感嘆。
「結果呢？」
拉傑什好奇道。
「每次我一說要談談，她就會哭，然後我們就繼續『談』了起來。」
萊納德無奈又得意地說道。
「好談法！」
拉傑什羨慕嫉妒地說道：「總有一天我也要這麼談，我發誓！」
「你發現了新大陸，對不對？」
霍華德一針見血道：「這就是你現在最大的樂趣，是不是？」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這的確很刺|激！」
萊納德嘴角直接咧到耳後根。
「……」
霍華德和拉傑什那個羨慕嫉妒都要質壁分離了。
「我該怎麼辦？」
萊納德得意了一會後，又苦惱起來。
「如果你不能當面和她說分手，那就發簡訊嘛。」
霍華德慫恿道：「這樣給彼此一個緩和的時間和空間。」
「真的行？」
萊納德遲疑起來。
他總感覺這個方法不靠譜。
不過他最後還是發了。
「我想如果你搬回你自己的公寓，我們的關係會更加好。」
萊納德一邊發一邊說：「發送成功！」
「你真棒！」
霍華德和拉傑什平靜地贊道。
「是啊，我真棒……」
萊納德彷彿事後賢者一樣，立刻看穿了這其中巨大的風險，自嘲道：「我再也得不到幸福了，是不是？」
「是！」
「絕對的！」
霍華德和拉傑什再也不裝了，也實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不患寡而患不均。
大家都不好，也算真的好。
嘟。
這時收到簡訊的聲音響起。
萊納德黑著臉拿起一看，臉色瞬間變燦爛起來，起身拿起背包就走：「看來我錯了，回見~」
一周後。
洛杉磯。
聖何塞聖文德醫生。
「萊納德，你怎麼來了……咦，不對，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亞當聽到護士提醒，走過來一看，就見萊納德坐在他的辦公室里，臉色極度蒼白。
「最近有點熬夜……」
萊納德尷尬不已。
「呵呵。」
亞當立刻明白了，抬手看了看手腕的手錶。
「……誰告訴你的？」
萊納德頓時生無可戀地叫道。
現在他一看這個動作就敏感，佩妮抬手看錶時那複雜無比的神情彷彿就在眼前。
「一隻小鳥。」
亞當看著萊納德穿的毛衣，胸前印著一隻大鳥，調侃道：「和你一比的話。」
「是霍華德，肯定是他！」
霍華德無奈道：「這是史蒂芬妮給我買的衣服。」
「看來她對你真的很滿意。」
亞當打趣道：「或者說她太單純，感情經歷比較單一？」
「……」
萊納德苦笑道：「亞當，你就別再打趣我了，我現在感覺很不好。」
「露絲！」
亞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揚聲喚道。
「主任？」
辦公室秘書露絲走了進來。
「有鏡子嗎？」
亞當笑道：「給我用一用。」
「這個行嗎？」
露絲走出去拿來一個自己化妝的小鏡子，遞了過來。
「可以。」
亞當接過，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一支筆開始在背面勾畫起來。
露絲見此，看了一眼萊納德，在萊納德尷尬的笑容中，默默退了出來。
「亞當，你在做什麼？」
萊納德不解的問道。
「等等，馬上就好。」
亞當說話間，已經勾勒完畢，然後將鏡子遞給了他。
「這是什麼意思？」
萊納德接過，只見鏡子把手上被亞當刻上幾個東國字，然後翻到反面，卻見亞當在上面划了一張骷髏頭。
「有空可以當學學東國語。」
亞當笑道：「到時候你就能看那邊的古今第一奇書紅樓夢了。
如果你看過，你就會發現你現在的情況和上面的賈瑞非常像。」
「賈瑞？」
萊納德把玩著鏡子，不解道：「那為什麼要畫一個骷髏頭呢？」
「你仔細看看，有沒有一點眼熟？」
亞當提醒道。
「哈？」
萊納德一臉懵逼的看著正面的骷髏頭，心中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紅樓夢中的賈瑞因為迷戀一個女人，卻得不到。
人在壯年，相思難解，未免有那指頭告了消乏等事。」
亞當笑著解釋道：「時間久了，次數一多，因為縱慾過度，導致身體出了毛病，幾乎就要死了。
這時候來了一個神仙，給他送了一個風雲寶鑒，交代他，只可照正面不可照反面，照正面就可以活下來。
反面是鏡子，一照，那個美女就在裡面招手讓他進去。
正面則是骷髏頭。」
「那個賈瑞照的是正面反面？」
萊納德忍不住問道。
「你覺得呢？」
亞當笑著反問。
「……」
萊納德無言以對。
正常男人都會忍不住照反面的。
Emmm。
最起碼事前肯定是這樣的。
而這種事情，只有事前，和前往事前的路上。
他也明白亞當的意思了。
「那個賈瑞最後怎麼樣了？」
萊納德問道。
「最後他自然是忍不住不照反面的，然後他就死了。」
亞當玩味道：「你現在有沒有心內發脹，口無滋味，腳下如棉，眼中似醋，黑夜作燒，白晝長倦？」
「好像都有一點。」
萊納德顫聲道：「這也是我為什麼過來找你的原因，亞當，你要救我啊！」
「我不就是在救你嘛。」
亞當指了指他弄得的風月鑒：「你多照照就能好了，正面是你蒼白無血的臉龐，反面是你再剋制不住未來的臉龐。」
「……這就是你說的我會眼熟的原因？」
萊納德嘴角一抽，拿著鏡子看著亞當之前在反面刻劃的骷髏頭，仔細打量。
「嗯。」
亞當笑道：「相信我，這就是你最終的『臉龐』，精度方面或許有些許誤差，但絕對不會太大。」
「有沒有別的方法？」
萊納德左看看正面鏡子里自己蒼白的臉，右看看反面鏡子里自己定製版的骷髏頭，苦笑不已。
「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亞當搖頭道：「補不如堵，只有堵住生命力的消耗，緩緩恢複，才是正途。
你如果想一邊補一邊瘋狂輸出，那到頭來絕對免不了賈瑞的下場。」
「怎麼會這樣？」
萊納德糾結道：「我只有史蒂芬妮一個要分不分的女朋友。
而亞當你也夜夜笙歌，比我誇張太多了，為什麼你這麼多年都沒事？」
「這個就不用我說太多了吧？」
亞當矜持的一笑，抬手又看了看錶。
「……」
萊納德嘴角抽搐，無奈地說道：「亞當，別開玩笑了！」
「這個我還真沒開玩笑。」
亞當一本正經道：「你覺得你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比不上我這麼多年，但其實你是低估你自己了。
你、拉傑什、霍華德、謝爾頓，你們可都是閃電俠的狂熱粉……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你是要和史蒂芬妮分手。
你們現在處於，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浪子最喜歡的激動人心的場景之一，分手泡中。
從前史蒂芬妮還在乎你，總要考慮你的極限和身體。
現在嘛，她管你死活，用廢掉最好。」
「……」
萊納德接受不了這種說法：「不可能，史蒂芬妮不是這種人，她很愛我，捨不得離開我。
每次我一說分手，她就哭，這段感情中，是我在主導……」
「別太高估自己。」
亞當提醒道：「男女之間的感情非常複雜。
特別是在分手這種事情上，不僅分手後有誰過的比對方好誰就贏的執念。
這分手前，也有誰提分手誰就贏的心理。
她完全想不到這段感情中，會是在感情上卑微的你，主動提出，然後被你這個偷襲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她這麼努力維持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