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
聖何塞聖文德醫院。
「鄧肯醫生，這些都是傑克在芭蕾舞團的同事。」
傑克的爸爸有點得意的介紹，目光在紅衣女人身上停頓了好幾秒，感受到大腿後面被狠狠掐了一下，這才收回目光，一臉訕笑。
一眾女舞者有的會意一笑，有的鄙夷，有的茫然不知。
紅衣女人眼神俏皮。
亞當對著眾人點點頭，示意薇爾蕾特介紹一下病情進展，然後親自檢查了一下，笑道：「傑克恢複的還不錯。」
「太好了。」
眾人都露出笑容。
「鄧肯醫生，那我什麼時候能回去跳舞？」
傑剋期盼的看著亞當。
「是啊，新編的天鵝湖就要首演了，我們需要傑克。」
黑衣的女人，主動插話，看向亞當的眼神頗為大膽。
「你一定是黑天鵝的扮演者吧？」
亞當看了她一眼，笑著解釋：「傑克的手術雖然成功，但傷筋動骨一百天。
更別說還是做這種手術了，你們新編的天鵝湖，傑克只怕是不能參與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黑衣女人先是歉意的看了一眼傑克，然後對著亞當笑道：「我叫莉莉。
和鄧肯醫生你一樣，也來自紐約。
被托馬斯總監邀請過來，參與新天鵝湖的編演。
預期角色的確是黑天鵝……」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瞥了一眼站在最前排的白衣連衣裙『女雷神』。
長著女雷神同款臉蛋的白衣女人妮娜，聽到這話，表情有些不自在起來。
旁邊芭蕾舞團的同事們，表情各異。
因為她們都知道莉莉不僅僅只是黑天鵝的扮演者，還是白天鵝的候選人。
從前的天鵝湖舞台劇，黑天鵝和白天鵝是兩個人。
但現在芭蕾舞台劇的市場在不斷萎縮，沒幾個人願意再看這些老生常跳的舞劇了。
於是她們所在的舞台劇藝術總監托馬斯，決定新編經典劇目天鵝湖。
而這一次，他準備讓一人分飾二角。
既要女主角演出白天鵝的無辜和優雅，又要演出黑天鵝的詭詐和嬴盪。
自小在前芭蕾舞舞者媽媽的訓練下練舞的妮娜，是當之無愧的白天鵝第一人選。
但一直活在媽媽世界裡的妮娜，根本演不出黑天鵝的詭詐和嬴盪。
所以剛剛頂替芭蕾舞團前當家花旦，成為新晉女主角的妮娜，立刻就感受到了前輩的無盡壓力和彷徨恐懼。
黑天鵝的第二人選莉莉，就是她現在最大的心結。
即便是她帶著敵視的目光去看。
揮灑自如的莉莉，的確將黑天鵝的那股氣質，給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了。
而且來芭蕾舞團追夢的女舞者，不是優秀者，也留不下來。
她們上，她們也不是不行。
特別是那個剛從捷克過來的薩蘿塔，那真是嫵媚到了骨子裡。
別說男人了，就是她，都不敢去多看幾眼。
這樣的女人，按說才是黑天鵝的最佳人選。
連莉莉都比不上。
但好在對方身材太過累贅。
在現實中，這是加分項，無限增持誘惑魅力。
但在天鵝湖舞台劇上，這就是最大的劣勢。
負擔那麼眾，還怎麼舞的起飛？
在芭蕾舞團，平A才是王道！
所以現在她最大的對手依舊是大膽火辣的莉莉。
「……鄧肯醫生一眼就看出我的舞台定位，對舞台劇一定很有研究吧？」
莉莉收回目光，給眾人一一介紹，對著亞當笑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過去觀看我們新編天鵝湖的首場演出？」
「有門票嗎？」
亞當掃了一眼女雷神妮娜和讓人有希望的薩蘿塔，沒有拒絕。
薇爾蕾特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順著亞當的目光，看到紅衣薩蘿塔，被她笑盈盈的回視了一眼，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光，心中卻立刻釋然了。
這個女人，的確與眾不同，值得鄧肯醫生另眼相看。
「有！」
莉莉笑顏如花：「我有親友門票。」
「有6張嗎？」
亞當笑道：「我有5個朋友，對舞台劇也挺感興趣的。」
「有！」
莉莉先是果斷答應，然後看向身邊的女同事，示意到時候借對方的贈送門票。
「我有10張門票。」
白天鵝第一人選女雷神妮娜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門票的問題解決了。
亞當很快就離開了病房。
他雖然在這裡看到這幾個異樣女子，但驚訝了一下後，也就丟開了。
之所以開口要門票，其實是為了萊納德他們。
這段時間，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讓萊納德他們承受了遠超原時空的驚險和刺|激。
雖然他們不知道，但亞當自己內心是清楚的。
這都是因為他的蝴蝶效應。
亞當正想著如何補償他們一下，讓他們開心一下。
如今女雷神妮娜突然出現，讓他立刻就有了主意。
要知道這個妮娜除了是未來的女雷神，還是星球大戰上納布星球的女王，美貌與智慧的阿米達拉女王。
萊納德四人可是星球大戰的骨灰粉。
一旦看到和阿米達拉女王長著同一張臉的妮娜，在那大跳天鵝湖，不僅飾演無辜和優雅的白天鵝，還飾演詭詐和嬴盪的黑天鵝？
Emmm。
對這種舞台劇根本沒什麼興趣的亞當，為什麼要了6張票，並且要親自過去？
不就是怕宅男四人組，受不了那麼大的刺|激，發生意外時，好及時出手搶救嘛！
至於佩妮，相信她會享受這種觀看舞台劇的高級感，以及接觸娛樂圈這個大圈裡另外小圈的『火出圈』的期盼感。
亞當走後，一眾鶯鶯燕燕立刻就討論起來。
薇爾蕾特在旁聽著，內心吐槽不已。
不過她如今是一個優秀的住院醫生，而且還是總住院醫。
哪怕有些問題讓她不悅，但面上卻不動聲色。
等到一眾鶯鶯燕燕離開病房時，她在走廊上叫住了她們。
「免費體檢？」
眾女驚訝道。
「對。」
薇爾蕾特笑眯眯道：「就像你們有舞台劇贈票一樣，我們醫院有最好的免費體檢項目。
現在你們既然來了，我建議你們趁著這個時間做個全面的體檢。
要知道，我們主任鄧肯醫生是全世界公認最厲害的傳奇醫生。
真要是檢查出什麼小毛病，立刻就能解決。
免得像傑克這樣，拖了那麼長時間，最後差點讓自己失去熱愛的事業。
當然一切看你們自己選擇。」
眾女對視間，都很躊躇。
「我不用。」
女一號妮娜，眼神閃爍，說了一聲第一個走了。
「我也不用。」
其餘女舞者也紛紛表示不用，跟著走了。
「這是鄧肯醫生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女二號莉莉，似笑非笑的看著薇爾蕾特。
「我的意思。」
薇爾蕾特笑容不變道：「我們主任那麼忙，哪有時間想這些？
我作為總住院醫，替主任還你們的人情，也是應該的。」
「行，我正想做個全面體檢呢，這樣也能放心~」
女二號莉莉玩味地笑道。
「早就聽聞米國的醫療好了，果然名不虛傳。」
留下的唯二之人，紅衣薩蘿塔，調皮的一笑：「我也體驗一下。」
「你們不會失望的。」
薇爾蕾特很高興：「而且相信我，你們的同事雖然現在不想免費體檢。
但那是不好意思，之後肯定會偷偷過來的。」
「呵呵。」
莉莉和薩蘿塔都笑了。
她們當然知道這一點。
女一號妮娜的顧慮，所有人都知道。
如今正在排練，籌備首場演出，正是明爭暗鬥最厲害的時候。
如果妮娜表示想參加體檢，哪怕眾人一同做的。
但到時候肯定會有各種風言風語傳出去，讓托馬斯總監對妮娜的身體狀態產生懷疑。
妮娜如今正是精神最緊張的時候，自然不會放任這種可能性的出現。
其餘的女舞者，也是各有各的顧慮。
只有莉莉和薩蘿塔最坦蕩。
薇爾蕾特見主要目標留下了2/3，已經非常滿意了，親自帶著莉莉和薩蘿塔去做了全面的體檢。
等到亞當連軸轉的做完一台台手術，回到主任辦公室時，看到桌上的一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