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你確定？」
貝利醫生張大了嘴巴。
難道真是她急於成功，只關心她想知道的，而將這麼多要命的細節給忽略了？
「90%的把握吧。」
亞當沒有把話說死。
「貝利醫生，立刻去查證這些細節！」
外科主任黑著臉道。
他感覺自己貌似過分相信貝利了。
這要都是真的，而他又將消息傳了出去，提前引來媒體記者時時關注，那真是想露臉卻把屁股露出去了。
「是。」
貝利醫生只能答應。
就在這時，外邊一片吵鬧。
「不！」
外科主任看了眾人一眼，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貝利醫生已經直接跑了出去。
亞當等人隨後跟去。
會議廳中，大部分人已經去了各自的病房。
如今只剩下莫休夫婦，和那個號稱自願為陌生人捐贈腎臟的聖女赫曼女士。
「選她還是選我？」
年輕漂亮的赫曼女士指著莫休太太，對著四十多歲的莫休先生髮起了靈魂一擊。
「……」
莫休先生漠然。
「我沒名沒分跟了你三年，你一直說要離婚。」
赫曼女士傷心的質問：「如今我更是為了捐獻我的腎臟，這還不能說明我對你的愛嗎？」
「不用說了。」
莫休太太流淚道：「從前我一直知道你在外面有人，但我以為那就僅僅是性。
但現在她連腎臟都要為你捐，這已經是家人之愛的範疇了。
你徹底踐踏了我的尊嚴，我無法再接受。
這個腎臟，我不能再捐了。」
說著就離開了。
「莫休太太……」
貝利醫生直接蒙了。
怕什麼來什麼。
「醫生，你們都不要勸我了。」
莫休太太流淚道：「情況你們都看到了，難道你們想我在離婚前，還失去一顆腎嗎？」
「沒有勸說。」
外科主任連忙解釋：「捐獻全憑自願，一切都隨個人心意。」
莫休太太走了。
赫曼女士開心了。
但是眼看手術黃了，他的腎臟移植沒希望了，他要死了，死前還和感情深厚的妻子鬧成這樣，莫休先生也不裝了，直接不理赫曼女士了。
「必須完全自願，否則手術必須取消。」
外科主任出來後，對貝利醫生咬牙切齒的吩咐：「這是你的手術，搞定它！」
「Yes，Sir！」
貝利醫生本來頭就大，如今更大了。
可是這邊才剛剛鬧出來，那邊亞當事先提醒的另外一個問題又來了。
梅雷迪斯走來，見眾人情緒不對，於是欲言又止。
「什麼事？」
外科主任皺眉。
「我想問貝利醫生一個問題，假設捐贈者收錢了，手術還能繼續嗎？」
梅雷迪斯小心翼翼地說道。
外科主任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沖著貝利醫生大喝一聲：「解決它！！！」
「Yes，Sir。」
貝利醫生臉色也木然起來，答應聲中，和梅雷迪斯去了。
沒錯。
依舊如亞當猜測的那樣，一對毫無感情的父子，正是瘋狂嗨皮年齡的非裔兒子會因為親情捐腎？
這在美劇世界裡，簡直不可想像。
除非是要捐腎買腎機。
Emmm。
這在哪裡都合理了。
「這個貝利……」
外科主任看著貝利醫生離去的背影搖頭。
「貝利醫生還是很努力的。」
亞當說道：「多米諾手術的籌備本就是很艱難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到如今也僅僅只有一例成功。
下次注意一點，全部挑選是親人捐贈，而且提前要和他們溝通，確定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否真誠。
別對人性心存幻想就是了。」
「唉。」
眾人皆是搖頭嘆息。
就在亞當以為手術應該是黃了之時，傳來的消息卻讓亞當驚訝。
手術照常進行。
那個PJ要的一萬美刀，被說成了父親給兒子的生日禮物。
那個不願再為丈夫捐獻的莫休太太，也變了主意。
雖然這不是亞當的手術，理論上不需要他管什麼，只要做好團隊的工具人之一就行了。
但亞當還是親自過去，旁敲側擊了一番。
終於確定那個PJ依舊是想要錢。
一萬美刀，都十台腎機了。
亞當見沒有威逼只有利誘，也就裝作不知道了。
畢竟美劇世界是一個絕對自由的世界，人們理論上有權力自由的做任何事情。
Emmm。
真的，真的，都是真的。
手術室。
亞當帶著萊克西和卡特，準備給患者做壞腎切除。
「可以開始了。」
護士掛斷電話，提醒道。
「開始吧。」
亞當點頭。
多米諾手術，12台手術幾乎同時開始。
時間點卡的非常嚴格。
先將6個捐贈者捐贈的好腎成功切除後，再開始對受捐者的壞腎進行切除。
等切下來的好腎送過來，壞腎也切掉了，正好可以移植。
「聽說我們可以留一個壞腎做紀念是不是？」
卡特好奇道。
「這是主刀醫生的福利。」
亞當笑道：「你想要？」
「可以嗎？」
卡特期待道。
「你怎麼想要這個？」
萊克西一臉嫌棄。
「作為一個優秀的外科醫生，辦公室里怎麼能沒有幾件象徵我們身份的特殊藏品呢。」
卡特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是我們治病救人的見證啊。」
「別想了。」
亞當搖頭：「你現在沒有辦公室，作為老錢家族的人，家裡收藏這個，會被人懷疑家族是不是有過恐怖歷史的。」
「你也別想了。」
眼見卡特失望，萊克西卻若有所思的樣子，亞當又提醒道：「你還住著出租房，巴掌大的地方，你要是帶回去，那就別想談戀愛了。」
「不談也好，反正我最近也沒想著談戀愛。」
萊克西瞄了亞當一眼。
「那看來只能收藏在鄧肯醫生你的辦公室了。」
卡特恍然大悟：「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看來只能這樣了。」
亞當點頭：「以後你們想看可以過去看看。」
「那太好了。」
卡特一臉驚喜：「這比我們收藏更好了！」
那模樣完全就像是發自內心，看的萊克西白眼直翻。
真要是這樣，你幹嘛還提這茬？
虛偽！
噁心！
「是啊，鄧肯醫生的收藏室，一定很精彩，真是期待啊。」
萊克西真誠地說道。
卡特瞄了她一眼，暗自咬牙。
萊克西的神態語氣真誠不做作，比他的層次還高。
真是噁心！
可惡！
不過他也只能望之興嘆。
因為萊克西說這些話時，帶入的情感可都是最高級的。
這是他和小個子完全沒有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