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醫學中心。
辦公室。
亞當和凱特衣不解帶的梳理了一下案情。
「戴克·肖先生。」
亞當一邊把玩著防彈衣的材質，一邊給歐文的狠人哥哥打去了電話。
「Yes？」
電話那頭，禿頂戴克也沒有休息。
「其中一個高中生搶救無效死亡。」
亞當說道：「我們已經儘力了。」
「這可不是我希望聽到的消息。」
電話那頭，禿頂戴克淡淡道：「我希望他們都活著，繼續恐懼下去。」
「事實並不總如人意。」
亞當平靜道：「so，我們沒事了吧？你不會牽連無辜吧？」
「你很自信。」
禿頂戴克說道。
「不自信又能怎麼辦？」
亞當淡淡道：「天天擔心被你們這些罪犯報復，我們這些治病救人的醫生，都不安心工作了？
不要忘了，你們罪犯也是人，而且相比於普通人，你們動不動就受傷，更需要醫護人員的幫助。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動不動就威脅遷怒醫護人員。
讓我們做我們該做的事情。
不然總有一天，當你們需要醫療的時候，才會後悔如今的行為。」
「我不是罪犯。」
禿頂戴克反駁道：「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
「呵呵。」
亞當嘲諷道：「除非是那種徹底反人類的變態，不然再兇殘的罪犯，都有自己的一套內心邏輯，都覺得他們犯罪是有原因的，甚至覺得他們不是罪犯。
但很可惜，論跡不論心。
不管你是誰，什麼身份，有什麼動機，你做的事情，就是在犯罪！」
以那四個高中生的殘忍行徑，亞當其實並不反感禿頂戴克的報復行為。
甚至他心中還暗暗期盼，類似佩妮這樣的大姐頭在肆意霸凌其他弱小時，多多遇到禿頂戴克這樣的人。
這種事情一旦多了，霸凌就會少很多。
這個美劇世界也會和諧不少。
但禿頂戴克這種威脅醫護人員，牽連無辜的行為，卻是他萬萬無法接受的。
「如果我說不呢？」
禿頂戴克沒有繼續反駁，只是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那我就沒辦法了。」
亞當笑道：「我無意招惹你這樣的存在，但如果迫不得已，我只能給你兩個選擇。
一個是軟的，一個是硬的，看你如何選擇了。」
「給我選擇？」
禿頂戴克忍不住笑了：「還有軟的硬的？軟的怎麼說，硬的又怎麼說？」
「很簡單。」
亞當笑道：「軟的嘛，自然是我電話搖人，找能夠治你的大人物。
只要願意付出足夠的資源，相信他們是不會介意消耗品的感受的。」
「的確。」
電話那頭，禿頂戴克點頭：「這的確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做法。
以你亞當·鄧肯的億萬身家和天大名頭，的確有可能做到。
不過我更好奇你說的來硬的，是怎麼樣一種硬？」
顯然他也查過了亞當的訊息。
「這就更簡單了。」
亞當微笑道：「你們崇尚暴力，那我們就找個地方打一架，用拳頭說話。
我打你一頓！
我們從此說開，丟下這一段。
之後，你繼續走你的犯罪之路。
而我繼續我的救人之途。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真是夠硬的。」
禿頂戴克笑了：「我喜歡，我選硬的！」
「現在有時間嗎？」
亞當準備趁熱打鐵。
今日事今日畢。
他可沒時間和對方糾纏。
對於對方的選擇，他也毫不意外。
他們本來就沒有深仇大恨。
彼此都有些忌憚對方的身份。
能狠狠揍對方一頓，就已經足夠了。
「當然。」
禿頂戴克沒有拒絕。
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囂張的醫生。
他的拳頭罕見的發癢，迫切需要拳拳到肉的觸覺。
亞當說了醫學中心附近最近的一個拳擊俱樂部，就掛斷了電話。
「你要和他打一場？」
凱特就趴在旁邊，早已聽得明白，眼神發亮。
「你不能去。」
亞當搖頭道：「這是私事，NYPD不適合牽扯其中。」
見凱特還要反駁，亞當一錘定音：「別說什麼你只是去看看，你的身份決定了只要你去了，這味道就變了。
你也不想我和醫學中心的這一眾醫護人員，遲遲無法擺脫這種糟心事吧？」
「好吧。」
凱特聞言，想了想，無奈的點頭。
「這就對了。」
亞當摸了摸凱特的臉：「別不開心了，就算你去了，也抓不住他的。
而且就算你抓住了他，你也奈何不了他的，何必呢？
想點開心的事情，這一次我去，肯定幫你狠狠教訓他一頓！」
「那就說定了！」
凱特忍不住樂了：「狠狠揍他一頓！」
「知道東方的佛祖嗎？」
亞當笑道：「這一次，我會讓他成佛！」
「哈哈哈。」
凱特聽懂了這個梗，一想到禿頂戴克的禿頂變成滿頭包，頓時笑出聲來。
亞當又逗了她幾句，就準備去赴約了。
「糟了！」
凱特突然叫道：「亞當，要不要明天再打吧？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怎麼，你害怕你們二打一？」
亞當調笑道：「放心吧，就你那點戰鬥力，根本不值一提。
什麼時候你能放開了，那倒也罷了。
只是剛才，我不過是要改個樣兒，你就扭手扭腳的……像你這般，我現在就算是去打十個，也沒任何影響。」
「呸！」
凱特嗤的一聲笑了，向亞當啐了一口，笑而不語，收拾了一下戰鬥服，跟著亞當一起出了辦公室。
雖說她答應了，不再跟去。
但這種時候，讓她睡，她也睡不著，還不如起來看看，等待亞當的好消息。
亞當又在醫院裡轉了一圈，這才出了大樓，開著跑車，來到了附近的拳擊俱樂部，安排了一個房間。
沒過多久。
禿頂戴克就施施然的走了進來，看了看亞當，又看了看拳擊台，冷酷的臉上露出笑容。
「要不要拳套？」
禿頂戴克笑道：「要不要限制規則？」
「當然不用。」
亞當笑道：「這裡沒有裁判，我們打爽就結束，至於拳套？那更不需要，不然就算是我，也無法精確控制力道和角度，讓你成佛。」
「很好。」
禿頂戴克兩個縱身攀爬，輕鬆的翻上了拳擊台，對著亞當勾了勾手：「來啊！」
「來啊！」
亞當一個縱身，直接越過拳擊檯面，以及拳擊台四道圍繩，穩穩的落到禿頂戴克的對面，瀟洒的對著他一伸手。
「……」
禿頂戴克頓時一呆。
這不僅是因為亞當的動作比他瀟洒無數倍，更因為這瀟洒背後代表的人類極限數據，讓他震驚。
要知道這個拳擊台檯面離地1米，四道圍繩離拳擊檯面的高度分別是42公分、72公分、102公分、132公分。
也就是說，亞當一個縱身，越過了2.32米。
AKA姚明站在亞當面前，亞當一個原地起跳，直接飛過了姚明頭頂，還不是勉強擦著頭皮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