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自助餐廳。
白胖斯圖的騷勁斗破蒼穹。
亞當也有些反胃了，索性放下刀叉，端著餐盤也走了。
「鄧肯醫生。」
剛剛走出餐廳，迎面撞見醫學實習生約翰·卡特捧著一個飯盒走了過來。
「卡特。」
亞當步伐不變，對他點了點頭。
對於一般打工人來說。
渾水摸魚、帶薪拉屎才是最賺的。
因此午餐時間越長越好。
但對於亞當這樣賺壽命的，午餐時間自然越短越好。
如今他的實力已經可以獨當一面。
雖然因為身份限制，無法火力全開。
可在急診，三兩天碰上一次救命的情況，也讓他基本實現了壽命消耗和增長的平衡。
也就是說，一直這樣的話，他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直到永遠，或者人類不再需要醫生，都用極樂空間中萬能醫療機那種黑科技的時候。
不過真到那時候，他已經是鄧億兆了，也不需要治病救人了。
約翰·卡特一愣之後，趕緊回身跟上。
「第二課，要根據上級醫生的需要調整自己。」
亞當側頭對著小步急趨的卡特笑道：「上級醫生通常都是很忙的，很多時候你都需要像現在這樣，趁著上級醫生去手術室的路上，快速而精準的彙報情況。」
「是，鄧肯醫生。」
卡特連連點頭。
「有什麼事嗎？」
亞當提醒道。
「哦，哦。」
卡特連忙捧上飯盒，笑道：「這是我鹵的豬蹄，鄧肯醫生嘗嘗，給個評價？」
「呵呵。」
亞當不由頓住了腳步。
這時已經到了急診。
護士站的最懂小護士，見卡特捧著飯盒杵在那裡就沒有後續動作了，不由一拍額頭，過來將飯盒打開，拿過一個乾淨的手套。
「鄧肯醫生？」
「謝謝你，薇爾蕾特。」
亞當熟練的張開雙手，任由最懂小護士給他戴上，這才拿起一個鹵豬蹄，先是看了看，在卡特期待的目光中，嘗了一口。
「怎麼樣？」
「太甜了。」
亞當搖了搖頭，將豬蹄放下，拍了拍卡特的肩膀：「不過有心了。」
說著，走了。
「太甜了？」
卡特皺眉：「不甜啊。」
「嗯，手藝可以。」
最懂小護士已經拿起亞當啃了一口的鹵豬蹄大口吃了起來，點評道：「每一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鄧肯醫生的口味更東方一點，而我們西方的食物都偏甜，吃習慣了，所以感覺不出來。」
西方喜歡吃甜食。
說起人人都喜歡的，就是糖果。
各種甜甜圈，對於不習慣的人，都甜齁死人。
「東方口味？」
卡特有些懵：「可是鄧肯醫生不是米國人嗎？」
「米國人也有特別喜歡東方口味的啊。」
最懂小護士美滋滋的啃著鹵豬蹄，提醒道：「反正我注意到鄧肯醫生好幾次讓助理送過來的美食，都是純正的東方菜，如果你想讓鄧肯醫生滿意，最好去找個正宗的東方廚師學一手，到時候肯定讓鄧肯醫生另眼相看。」
「這麼麻煩？」
卡特苦笑。
「呵！」
最懂小護士嗤笑道：「這還算麻煩？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麻煩都沒機會呢。等明年鄧肯醫生成為住院醫，到時候像你這樣的醫學生，根本都沒機會靠近他了。
我也是看你還可以，才指點你幾句。
沒有付出你就想著收穫？
如果你抱著這個念頭，趕緊離鄧肯醫生遠遠的！」
「我沒有。」
卡特連忙道：「等我休息時，我立刻去找一個正宗的東方廚師好好學一下。」
「這隻鹵豬蹄？」
最懂小護士啃完一隻，又瞄上了飯盒裡剩餘的一隻。
「你喜歡就給你吃吧。」
卡特這時終於有點眼色了。
「嗯。」
最懂小護士滿意的接過去，看了卡特一眼：「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再幫你一下。」
勾著手指，示意卡特跟她走。
來到護士站台，從抽屜里翻出一個卡片，遞給卡特：「這是鄧肯醫生最喜歡吃的那家餐廳大廚的信息，你如果有本事，直接跟他學，可以省很多事。」
「多謝。」
卡特真誠感謝。
這的確省了他很多事情。
換成一般人，根本不敢想。
一個業餘的人，找一個特級大廚學手藝？
想屁吃呢！
但是好在卡特家庭條件不錯，雖然不至於平億近人，但也是沒有拉低平均線的中等人家。
是個人都知道。
只要沒有拉低平均線，那就比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過的好了。
時間再往後推移，隨著財富越來越往最少數的那些人手中聚集，不拉低平均線估計會過的比百分之九十的人要好。
被平均將會是一件令人深惡痛絕的事情。
日子在醫院裡過的特別快。
轉眼間。
幾周時間過去了。
這幾周最大的事情莫過於佩吉終於『生下』了亞當的『第一個孩子』，鄧肯-阿德勒公式。
亞當根據這個發表了一篇論文，在醫學界引發了熱議。
結合和傳奇愛麗絲·格蕾的公開課錄像帶在醫學界的『不經意』的廣泛流傳，天才醫生亞當·鄧肯的名聲，得到了更多業內人士的認可。
欣喜之下，亞當著實狠狠感激了佩吉。
時間已經來到了11月1號的米國傳統節日萬聖節。
亞當照常上班。
原本準備晚上下班後，就不開小灶了，早點去新澤西陪佩吉過萬聖節。
奈何佩吉對此無感。
亞當索性也就留在醫院加班。
這一晚，那麼多搗蛋鬼，總有倒霉的。
醫學中心還是挺忙的。
深夜。
回到公寓。
一如既往的學習會數學。
日積月累才能顯神功嘛！
敲門聲響起。
亞當從監控里往外一看，不由笑了。
卻見一個身穿黑色兜帽袍的高挑纖細人影站在門外，似乎感應到亞當在看她，抬頭往攝像頭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張戴著黃銅雕花半人臉面具的人臉。
這分明是大開眼界里的服裝。
不是愛麗絲·基德曼又是誰！
亞當打開門，讓她進門。
她一語不發的進來，摘掉黃銅雕花半人臉的面具，解開黑色兜帽袍，露出了一套緊身的白色魚鱗制服，頭戴銀色王冠，長發濕漉漉的，面色冷艷。
二十來歲的她，這幅打扮，當真是風華絕代。
「我喜歡萬聖節。」
這是亞當最後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