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男人不可以窮

想?

想什麼?

虞美人沒有說出後面的話,楚堯笑眯眯的看著她。

「你昨晚幹嘛去了?」

她問。

其實不是很想問。

但只是隨口問一句。

自己熬了一夜,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這件事。

「關你屁事,別問,問了也不告訴你。」

楚堯輕佻笑道。

她可能是目前全球最有錢的女人之一,相比起之前,多出幾分更加強烈的征服欲。

這些東西,雖然不太體面,但還是那句話,身體的反應是誠實的。

「我草!」

話剛說完,便感覺自己肩膀上被狠狠咬了一口,咬的還挺深,幾乎破皮見血。

虞美人舔了舔嘴唇,猶如美艷而魅惑的女妖,眉宇間綻放著小驕傲。

讓你不好好說話!

「有病啊!」

「對啊,狂犬病,就咬你。」

「好好的發什麼癲?」

「我……最近壓力太大了,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她徹底坦白著心底的脆弱。

作為一個如此大家族的掌舵人,還是剛上任的,這樣的壓力陣痛期,必然存在。

只是跟其他人根本沒法說。

和誰說?

長輩?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董事會那群老不死的,到現在也沒有真正臣服,一旦自己展現出某種脆弱,他們就必然會得寸進尺興風作浪。

朋友?哪還有什麼真正的朋友?

沒有利益關係的朋友,沒必要和她們說,說了也不理解。

有利益關係的……

有利益關係了,那還能叫朋友?

家人……

沒有家人。

父親是被自己親手趕下台的,母親雖然足夠理性且客觀,但這件事,終究是心裡的一個結。

豪門。

這就是豪門。

所以她差不多只能和楚堯說了。

而現在發泄了,說出來,就舒服多了。

像大部分的「吵架」過程一樣,先起矛盾,然後心生間隙,最後解決,三步走之後,感情和情緒往往會得到一些升華,變得更加堅韌起來。

最堅實的情感維繫,並非是沒有裂痕。

而是滿是裂痕,卻沒有破碎。

「好好洗個澡,睡一覺,醒來該幹嘛幹嘛去。」

楚堯摸著她的頭髮,心平氣和地說道。

同樣也是對自己說。

會當凌絕頂,當然是很爽啦。

但高處不勝寒,也是真實的。

非親自體會過,不能懂。

高婧都不懂這種感覺,相比之下,自己倒是和虞美人在這方面,有更多的相似之處。

「我以前不羨慕婧婧的,但我現在有點羨慕了。」

虞美人幽幽道。

楚堯本想說「矯情」,但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來,下床,一個公主抱把她抱起。

「洗澡睡覺啦!」

……

虞美人很快睡著了。

熬了一夜,現在也當真到了極限,很多時候失眠就是因為孤單寂寞冷,啪過之後,身體分泌多巴胺和催產素,於是可以安穩睡去。

當真解壓。

楚堯坐在床頭,看了她一會兒,出門。

門外兩個女助理,兩個保安,都靜靜守著。

「睡著了,等著吧。」

交代兩句,自顧離開。

其中一個女助理抽空說道:「楚總,託管公司和飛行員已經幫您安排好了,您可以過去接收一下。」

這些事情繁瑣而冗長,她們早就做在前面。

國內,即便買了私人飛機,個人也是沒有運營資格的,必須掛靠在專業的託管公司下。

不可能想飛哪裡就飛哪裡。

對於航線的安排,什麼時候可以飛,可以飛哪裡,也都必須由託管公司和航司申請,被嚴格管控。

其實就相當於一家只有一架飛機,只為一個人服務的微型航空公司。

「好,我知道了,現在過去看。」

「我帶您過去吧,有些事情還需要跟您彙報。」

看了她一眼,楚堯點點頭,沒說什麼。

下電梯前。

這助理就給何東升打電話,詳細溝通對接的事宜,細緻而周到,基本上把方方面面該考慮的事情,都考慮到了。

該讓老闆決定的,自己絕不插手僭越。

不用麻煩老闆的,絕不耽誤他半點工夫。

中間尺度的拿捏,心思的揣摩,極其到位。

平心而論,對於虞美人的「人才儲備」,楚堯是當真有點羨慕了。

這樣的助理,給自己來一打都不嫌多。

可惜自己目前手頭能用的人,還是太少。

盤子大了,隊伍建設跟不上。

有些時候,倒也不完全是能力的問題,關鍵是,信任和忠誠。

……

三部車,一路到達機場的私人停機坪。

下了車,看到這架即將屬於自己的私人飛機,成色很新,就像全新的一樣。

在眾人簇擁下,走上舷梯,裡面的布置也是相當之豪華,猶如行宮。

目前的機長、飛行員和空姐,都是楚堯見過的,之前虞美人飛機上的。

她提供了全套服務。

畢竟第一次飛,安排熟人,相對體貼。

就算以後不滿意,也可以再換。

汽車是移動的房子。

飛機則是可以飛的房子。

一種無與倫比的獲得感和安全感。

坐在機艙的休息區,和一行人隨意聊著天,楚堯心念一動,不由打開系統商城。

兌換一項技能。

【飛機駕駛精通】

不算貴。

三十積分。

算是三十億,相比起培養一個飛行員的成本,肯定是遠遠超出,不過對於自己而言,省去很多時間成本。

積分不算什麼。

當然,技能雖然兌換完,但自己現在也沒法真實上手,有空還得走個流程,考幾本證書。

等證書出來,那就能親自體會駕馭的快|感。

……

此時此刻。

楚堯腦子裡莫名想到一個畫面……

不是自己駕駛飛機,直衝雲霄的畫面,而是忽然想起,小時候,很小很小的時候,大概小學,一年級左右。

班裡有個家庭條件好的小朋友,帶著自己的航模飛機在班裡炫耀,人多手雜,不小心被摔壞。

最終的罪魁禍首,被大家集體認定為自己。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這種不美好的經歷,似乎早就被自己選擇性遺忘,平時壓根想不起來。

只是……

這個時候。

悄然回想起那種窘迫、委屈,憤怒,卻又無能為力。

——男人不可以窮。

否則,沒尊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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