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龍血沸騰! 第三百六十六章 大海那麼大,能埋多少人?

哐當!

審訊室的鐵門被人推開,敖屠的身體蜷縮在牆角,生氣地罵道:「幹什麼幹什麼?昨天晚上把人折騰到大半夜……一大早又開始了?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你們非要把人逼死才行?」

「敖屠!」

有人呼喚他的名字。

這聲音有點兒熟悉,敖屠揉了揉眼睛,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曾德獻?怎麼是你?不是那個死媽局長來負責審我嗎?」

「起來吧。」曾德獻自從進門之後,視線一直在敖屠的身上審視打量著,出聲說道:「又不是沒有給你準備椅子,用得著睡在地上?」

「一張椅子,一張桌子……還都是鐵的,我這麼大塊頭,怎麼睡?」敖屠一臉埋怨地說道。「還不如睡在地上,踏實,不用擔心摔一個腦震蕩。」

他從地上爬起來,手上還戴著電子腳鐐和基因鎖,想要揉揉僵硬的腰部,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根本就沒辦法伸到那個位置。「老曾,你來幫我撓撓背,好癢。」

曾德獻沒有理會他,看著敖屠說道:「司馬局長死了。」

敖屠抬頭瞥了曾德獻一眼,冷笑出聲:「你們又想耍什麼花樣?老曾,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大家最好真誠一些,不用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司馬局長確實死了。」曾德獻鬆了口氣,他沒發現敖屠有任何的異樣,無論是表情、眼神還是心跳,以及身體肌肉的鬆緊度,都沒有明顯的改變。

證明他確實不相信司馬不器已經死了,那咄咄逼人的怒意代表著他覺得自己在和他玩套路?

「怎麼可能?」敖屠一臉冷笑,出聲說道:「昨天晚上我還聽到他說讓人給我上一個全套呢,今天就死了?他要是真死了,那倒是一件大好事……」

「心臟震顫,發現的時候人都涼了,所以總部立即把我給派遣過來接手這邊的工作……」曾德獻眼神狐疑的盯著敖屠,出聲說道:「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砰!

敖屠一拳砸在鋼鐵桌子上,怒聲喝道:「和我有什麼關係?能和我有什麼關係?鯊魚吃人事件,你們說是我操控鯊魚……那個死媽的局長死了,你們懷疑和我有關係?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的手被你們拷著,腳被你們鎖著,我被你們嚴刑拷打了一晚上,這道鐵門都出不去……我是能飛啊還是能變身穿牆啊?」

「再說,這裡面沒有監控嗎?你們不會查看監控啊?我一晚上沒有出門,你們眼睛瞎了看不見?不要憑感覺辦案,動動腦子好不好……這種事情也要誣衊到我頭上?還有沒有天理?還講不講法律了?」

敖屠眼眶血紅,目呲盡裂,看起來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曾德獻當然查看過監控,他過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調查監控,詢問敖屠有沒有私自出去。

他得知司馬不器死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小子又出手了,和鯊魚吃人事件和更早之前的酗酒墜車事件一樣……

從被抓進來的那一刻起,敖屠就沒有在監視器上面消失過。而且,正如他所說的那般,手上有基因鎖,腳下有電子腳鏈,他能逃到哪裡去?

至於半夜潛出去殺人,這就更不現實了。就算他會穿牆打洞都不行……

人的眼睛會騙人,記憶會騙人,但是科技不會。

難道真的不是他?

曾德獻知道不能再逼迫他了,出聲喊道:「送杯咖啡進來。」

很快的,小優就端著一杯咖啡送到敖屠面前,看了敖屠一眼,又迅速離開了。

曾德獻親自輸入一連串密碼,把敖屠手上的基因鎖給解除下來。

「喝杯咖啡暖暖身體,這些人也實在是太過分了,沒有證據,怎麼就把人給拷起來了呢?亂來嘛。」

「僅僅是拷起來?你看看我身上的傷……我告訴你們,你們要麼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要告你們,我和你們不死不休……」敖屠捧著咖啡杯喝了一口,露出滿足的表情。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萬事好商量嘛。」曾德獻笑呵呵地說道:「司馬不器的所作所為,我們已經知道了。就算他沒有因病去逝,上面也要對他進行處罰,他是我們特調局的毒瘤,是害群之馬……他這次下來,不是為了破案,是為了一已之利。所以,上面是要對他進行處分的。」

「原本處罰報告都出來了,但是,因為他人沒了……反而就擱置下來了。不過,你已經沒事了,喝完咖啡就可以回家。」

「我可以回去了?」

「可以。」曾德獻點頭,說道:「隨時可以。」

「我不回去。」敖屠說道:「你們無憑無據的把我抓過來暴打一頓,現在告訴我說你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曾德獻一臉無奈,出聲說道:「那你想怎麼辦?」

「你們得賠償。」敖屠說道。

「說出你的要求,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曾德獻出聲說道:「哦,忘記告訴你,我現在接了司馬局長的班,負責特調局亞洲區事務。」

「以後不要再煩我。」敖屠說道。

「成交。」

——

敖屠喝完咖啡就離開了,曾德獻看著空掉的咖啡杯沉沉嘆息。

戴維小優YOUNI等曾德獻的嫡系們都進來了,戴維皺起眉頭,說道:「我之前就說過,沒有證據不能抓人,司馬局長不聽,還把我們給停職了……現在人家反咬一口,我們能怎麼辦?」

「就是,無憑無據的,就把人給抓回來暴打一頓……現在人被鎖在審訊室里,司馬局長卻……證明這次的事件和他們沒有關係了吧?」小優也替敖屠打抱不平,畢竟,敖屠長得那麼好看,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撩動人心的味道。

「你以為當真和他們沒有關係嗎?」曾德獻出聲說道。

「頭兒的意思是?」眾人皆驚,一臉驚駭的看向曾德獻。

「我敢保證,司馬局長肯定不是病死的……雖然他確實死於心臟震顫……可是,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頭兒還懷疑他?」

「是的。十二年前的酗酒墜橋事件,前幾天的鯊魚吃人事件,以及這次的司馬局長事件……你們不覺得這巧合的有些過分了嗎?凡是跑到鏡海來找他們麻煩的,很快就會死於非命……大家都熟悉司馬局長,你們覺得他是那種會因為心臟問題而瞬間死亡的人嗎?」

「不像。」

「確實,司馬局長的身體還是很不錯的,他是局裡有名的格鬥高手和槍械專家……」

「正是壯年,應該不會那麼早就沒了……而且,他還每年體驗,當真問題嚴重的話,怕是早就退下來去治療了,怎麼可能繼續在這種高強度高危險的崗位上面呆著?」

「是的,我和你們的想法一樣。」曾德獻出聲說道:「可惜,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不僅不能把他給怎麼著……還得向他道歉,答應他的各種不平等條件。」

「所以,頭兒離開的時候,再三叮囑我們不要招惹敖屠,就是因為你已經預料到這種結果?」戴維扶了扶小眼鏡,出聲問道。

「也不能說預料到了吧,就是有一些不好的預感……」曾德獻出聲說道:「他們能夠出手第一次,也能夠出手第二次,難道就不會出手第三次?每一個過來找他們麻煩的人,最後都遭遇橫禍。你是學計算機的,你覺得這種概率有多少?」

「一千三百九十七萬分之一。」戴維出聲說道:「這是根據一座城市的人數、經濟、環境、科技發展以及安全係數得來的數值,專業些來說,幾乎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我們不是上帝,不可能知道下一個倒霉的人是誰。」

「可是,他們就那麼做到了。」曾德獻出聲說道:「神不知鬼不覺。或許不是敖屠做的,但是他們家裡一定有高手。」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戴維出聲問道。

「他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曾德獻出聲問道。

「據我所知……沒有。」戴維說道:「因為這樁案子,我查過他們一家人的資料,他們不僅僅沒有任何的違法犯罪記錄,甚至連違章酒駕之類的行為都沒有……」

「而且,他們的企業是當地的納稅大戶,也是捐款大戶。哦,前幾天,他們家族的敖夜捐出自己書法作品的全部所得……好幾個億的天文數字用於豫州救災。」

「多少?」眾人皆驚。

「確切點來說,是七個多億。」戴維說道。

「……」

眾人一陣唏噓。

「敖夜不是個學生嗎?鏡海大學的學生?怎麼成書法家了?」

「幾個字就賣了七個多億?這也太賺錢了吧?」

「我的字要能賣錢……我每天啥也不幹,一天能寫二十四小時……比那些網路作家還要勤奮……」

——

「跑題了跑題了。」曾德獻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回歸正題,說道:「人家賺多少錢,那是人家的能力本事,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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