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的人?」
武驪姬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橫眉冷豎,拳頭也微微握緊。
怪不得,怪不得張長明也敢這麼對她,他和昨天那個面具男本身就是一夥的。
他們到底是什麼組織?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以至於可以在新帝國達到蔑視皇權的地步?
不說別的,在帝國境內,哪怕是灰袍,又或者最頂級的社團公會,也沒有辦法和皇權相抗衡。
她加入灰袍,是自己的理念問題。
不代表灰袍會比皇室強大。
相反,正因為出生於皇室,武驪姬才比一般人更加明白,此時皇室的強盛。
這種強盛,前所未有。
皇室冊封的80名皇女皇子,每一個人幾乎都是天賦絕倫之輩。
即使是那些沒有被冊封的皇室,也有著不同一般的天賦。
他們隱藏著,發展著,說不定哪天就能夠在眾人面前崛起。
所以現在的帝國,沒有任何人可以蔑視皇權。
曾經蔑視皇權的四大王權家族,如今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這就是和皇權對抗的結果。
而昨天晚上的面具男,還有眼前的張長明,其所作所為都已經達到了蔑視皇權的程度。
難道真的有什麼組織,已經發展到可以和皇權相抗衡的地步了?
想著張長明,還有昨天面具男的實力,武驪姬認為這很有可能。
如果一個組織的成員,都是7階起步的,那他的潛力和實力對於帝國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這樣的組織……不對,不對勁!
「你們要叛國么?」
張長明:???
剛才話題還在想見的人,也就是呂落身上,怎麼突然就快進到叛國了?
「你神經病吧?」
「如果不是要反叛的話,何必聚集這麼大的力量。
你們到底是隸屬於什麼組織的。」
「嗯?組織?我確實屬於帝國最大的組織,不過這個組織,叫稽查部。」
「切,不說就算了。」
武驪姬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上面的手印清晰可見。
這個樣子出去,可不太像話。
怎麼說也得偽裝一下才行。
「你等我一會。」
說完,她便回屋去換衣服了。
門外的張長明有些茫然,他今天的所作所為,確實已經不算是忠於皇室的行為。
而且這種行為,真的算是忠於帝國嗎?
「哎!」
深深嘆了一口氣之後,張長明感覺到武驪姬已經出來了。
「好了的話,就走吧。」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張長明也不存在什麼後悔的情緒。
他已經是7階高手,如果一個超凡者總是猶豫,後悔,是永遠沒有辦法晉陞7階的。
成為高階超凡者的條件,就是一往無前的信念。
沒有這種信念,路途上重重的誘惑和阻礙,都可以讓一個超凡者墮入深淵。
「好啊!走吧。」
武驪姬已經換好了衣服,大大的圍巾把她的脖子徹底擋住。
這樣的裝束確實可以遮擋一下剛才所受的傷痕。
不過也只是一時的。
剛才張長明下手很重,那樣的瘀青,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
不知道今天晚上之後,武驪姬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解釋或者隱藏自己的脖子上的傷痕。
……
「皇女殿下要出去嗎?」侍者有些奇怪地問道。
都這個時間點了,皇女外出,實在是有些不太合適。
不過她們雖然是皇女侍者,但皇女從來都沒有信任過他們。
準確地來說,他們是皇室派來的人,不是皇女的心腹。
所以很多事情,武驪姬都不會告訴他們。
而他們,也沒有權力阻止武驪姬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是啊,我和張部長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
放心吧,有張部長在,在貴西區沒有什麼人能傷害到我。」
「這樣嗎?」
侍者有些疑惑地看著張長明。
剛才她讓武驪姬搭上張長明這條線只是提議。
她並沒有真的認為武驪姬可以搭上這邊的稽查部。
可眼前的情況,似乎有些出人意料,武驪姬和張長明之間,似乎真的產生了一些合作,或者合作的意向。
至於他們的合作原因是什麼,這就不得而知了。
侍者看了一眼武驪姬脖子上的圍巾,感覺有些奇怪。
皇女平時是不會佩戴圍巾的,是為了遮擋一些東西么?
「好了,我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吧。」
武驪姬已經跟著張長明出了門,侍者站在門口遠遠地望著他們兩登上汽車。
沉默了一會之後,她拿起自己的電話,開始彙報工作。
「皇女殿下出去了,和貴西區稽查部張長明!」
……
坐在車上,武驪姬望著窗外的夜景,略微有些心不在焉。
張長明以為她會這樣一直沉默,直到見到呂落的時候,武驪姬突然問道:
「他是什麼樣的人?」
「很特殊的人。」
張長明的評價有些唯心了,不過在他的認知中,呂落確實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人。
特殊的天賦,特殊的實力,特殊的關係。
「特殊?張部長和他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樣呢?
你們是同僚嗎?」
張長明知道武驪姬在旁敲側擊,不過他和呂落之間真的沒什麼關係。
他們之間的聯繫紐帶,很大程度上都是白月瞳。
「不是,我和他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認識而已。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事實。
我沒有必要騙你,今天帶你去見他,也只是因為他同樣想見見你而已。」
武驪姬微微點頭,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
但她對於今天晚上的見面,也更加期待了。
「他多大?我是說年齡。」
武驪姬突然問道。
張長明聽到這個問題,很明顯愣了一下。
「這件事情很重要嗎?他的年齡大小和你也沒什麼關係吧?」
張長明很警惕,不管怎麼說,呂落都是白月瞳的男人。
出於私心,他也不想讓呂落在外面拈花惹草。
老實在家對白月瞳一個人好就行了,其他女人,敬而遠之為妙。
張長明覺得自己身為一個長輩,在某些方面還是要好好監督一下呂落才行。
就連張長明本人也沒發現,他不知不覺地,又帶入某種身份了。
「我問問他的年齡也不可以嗎?這應該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吧?」
「確實不需要保密,但我不想說。」
「你這人?」
武驪姬有些氣,不過她拿張長明也沒什麼辦法。
「哦,對了,如果剛才沒有那個電話,你會殺了我么?」
「會。」張長明很誠懇地承認了這件事。
這讓武驪姬有些意外。
「連謊都不願意撒一下?再怎麼說,我也是皇女。
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有些事情,早就應該塵封在歷史的長河中,這無關於身份,也無關你我。
我要殺你,只是遵循自己的意願罷了。」
張長明說得話,武驪姬有些沒聽懂,什麼叫有些事情應該塵封在歷史的長河中。
你要殺我,和歷史有個鎚子關係?
不過確定了張長明要殺自己的意願之後,武驪姬很明顯老實了很多。
2天時間,已經有兩個人要殺她,並且展現出殺她的舉動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根本是武驪姬想都不會想的事情。
但現在連續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的內心裡也有些發咻。
「不想說就算了,不過……
張部長的事情,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當年站錯隊,差點被殺,後來是白家人救了你對吧?
但現在的白家已經不是當初了,他們自身難保。
張部長會想想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嗎?」
武驪姬的問題,張長明也曾想過。
不過對於他這樣的邊緣人物來說,很多曾經以為重要的事情,現在都不重要了。
真正重要的東西,只有白月瞳。
「那些東西對於我來說,只不過是身外之物。」
「呵呵,這個世界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你現在看不起物資。
等你需要物資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才是最悲哀的。」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