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正在和某種意識對話，一個沒有身體的意識體？
這個意識，是末日圓盤嗎？
不對，聽對方的語氣，應該不是末日圓盤。
那是誰？
不管了，雖然沒有辦法確定呂落的幫手是誰，可現在她可以確定的是，呂落沒有死！
「呂落，給我出來！」
一股強烈的聖輝開始從莫凡的身上噴發出去。
這道聖輝逐漸覆蓋掉整個末日圓盤。
很明顯，莫凡就是想要靠著自己的大範圍的聖輝徹底籠罩這裡，來確定呂落此時的位置。
這是一個不算特別聰明的辦法，但卻是實用有效的。
可當她的聖輝將真箇圓盤籠罩之後，依然感受不到呂落的氣息。
「沒有？怎麼可能？剛才那兩個聲音，明明就是在說我！」
莫凡再度將生命能量延伸到了末日圓盤的中央。
果然，呂落和另外一個傢伙的聲音還在。
【她好像發現我了，怎麼辦？】
【建議白度。】
莫凡下意識地疑惑了一下，白度是什麼？呂落的特殊能力么？
不過這個時候，她很明顯沒有心情去思考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呂落，你究竟要躲到什麼時候？你是害怕了嗎？」
莫凡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呂落能不能聽見，不過她想要嘗試一下。
如果呂落和她交談的話，她就有可能從呂落的話語中，抓住一些有用的信息，從而將呂落揪出來。
【我還怕什麼？害怕你老不死么？
你年紀大了，很快就會老死了，而我還很年輕，我還可以拖很久，我可以活到80歲。
所以我準備在這裡等30年，等你老死再出來。】
呂落的這個說法，讓莫凡莫名的慌了一下神。
如果有什麼東西是他們這些老傢伙真正在意的，那年齡，無疑就是其中之一了。
他們害怕死亡，他們畏懼死亡，長久的生命，才是他們所追求的東西。
如果呂落真的可以在這裡拖下去的話，那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甚至真的有可能像呂落說的那樣，拖幾十年的時間，把她在這裡硬生生的給拖死。
因為這裡是攝取不到暗能的。
她想要保持穩定的狀態，就必須長時間地使用生命力來進行生命歸還。
可這種獲取能量的，釋放能量的方式，是需要消耗掉大量儲存生命的。
她們使用了這麼多生命之果，弄死了那麼多人，才有了今天的累積。
如果真的被硬生生的耗死在這裡，是莫凡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莫凡沉默了。
她可不是笨蛋，越是在情況糟糕的時候，越是要保持冷靜。
既然呂落說了他最害怕出現的情況，她在這個時候，就一定要進行最合理的反擊才行。
她和呂落是對峙的狀態，誰都別慣著誰。
「耗時間？好啊，我已經是一個半個身子入土的老傢伙了。
你也說了，我快要老死了，這個時候跟我耗時間確實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我很在乎自己的生命，這一點，我承認。
而你只要拖下去，就可以拖死我，我也承認。
可我的生命和你的生命比起來，硬拖好像也沒什麼虧的地方。
教宗樊鎮和其他的天啟四騎士正在圍剿白青霜，無論最終的勝利者是誰。
你的愛人齊心竹，恐怕都得不到什麼好的結果。
她的作用，可不只是寄存黎明之星那麼簡單。
呂落，那幾個傢伙的野心，可是比我還要大的，你真的放心自己的女人落在他們的手裡嗎？
而且，就算齊心竹在這次的波折中沒有死去。
那失去了你的她，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呢？
被新的教宗所控制，成為別人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被人控制，成為傀儡和工具，你的心裡，真的能夠接受嗎？」
莫凡說的並不是特別難聽，她還是給了呂落一些思考空間的。
因為她也害怕在這個時候徹底和呂落談崩，讓雙方的進入一個不死不休的境地。
很明顯，莫凡對於人心的把握還是很強的。
從呂落和齊心竹之前的舉止來看，兩人是非常恩愛的。
恩愛的男女，是最容易被攻擊的關係。
利用這一點，莫凡可以做到很多事情，比如，勾引出呂落。
在說出這些話之後，呂落果然上鉤了。
【媽的，被你說破防了，你是真的煩。】
「這就破防了？那你的心理防線也太差了。」
呂落上鉤，莫凡很高興。
其實也不算上鉤，因為呂落本身也沒有真的打算在這裡等待幾十年。
他從察覺到莫凡的第一時刻起，目的就從來沒有改變過。
殺死莫凡！
【好吧，雖然知道你在激我，但我還是上了套。
我曾經的老師告訴過我，女人都是屁，只要有錢有權，有的是女人。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為了兩個女人赴死了。
這件事情給了很大的打擊，也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娶幾個老婆，生二十幾個孩子。
為此，我只能殺了你！】
莫凡的嘴角微微揚起，她害怕呂落的威脅嗎？
當然不害怕，她能殺死呂落一次，就能殺死呂落十次。
她的實力非常強，雖然呂落之前的兩個大招很驚艷，甚至傷害到了莫凡。
但那些傷害，都不足以威脅到莫凡的生命。
呂落是有很厲害的底牌沒錯，那她莫凡，難道就沒有？
一個活了超過150年，甚至180年的7階高手，真的就沒有一點最後的手段？
所以莫凡不害怕戰鬥，她甚至很希望呂落可以變得更強一些。
只要呂落變得更強一些，他的內心就會膨脹，內心膨脹之後，就會產生衝動。
到時候自己就會更加容易的殺死他。
「好啊，別只顧著說大話，我就站在這裡，等著你來殺我呢！
所以，你人在哪裡呢？」
【我就在你的腳下啊，你看看自己踩到了什麼？】
「腳下？」
吧唧！
莫凡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一塊黏糊糊的東西，她抬起自己的腳。
可腳下出現的，就只是一塊碎爛的肉塊而已，而且這塊肉很小，大概只有拇指這麼大。
「肉塊？」
肉塊是新鮮的，比起呂落剛才被聖輝灼燒過的樣子已經好了很多。
就像是新長出來的一樣。
莫凡在驚詫之餘，立刻反應過來。
她不會像是小說或電視劇里的反派那樣，乖乖等著主角恢複，巴拉巴拉說一堆。
在自己佔據優勢的時候，一定要將對方打到死，才是結束。
聖輝已經在她的手中聚集，她一拳打在了圓盤地面上。
「那就死吧！」
轟！
碎肉飛濺，呂落感覺自己又再一次地受到了傷害。
【你好狠的心啊！老女人。】
不過這一次，碎裂的肉沫並沒有消散，而是開始向末日圓盤的中央匯聚。
隨著時間的推移，地上出現的肉塊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
莫凡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這些肉塊可能真的是呂落的身體。
她沒有在那裡等著，等著呂落的身體重新恢複。
她的選擇非常務實，那就是在這些肉塊還沒有聚集在一起的時候，瘋狂的用聖輝攻擊，轟炸！
轟！轟！轟！
肉塊成為了新的碎肉，而呂落也不反擊，就這樣任由莫凡轟炸他已經殘破碎裂的身體。
【你遭受到重創，致命傷，融合者正在消耗能量為你修復身體……】
【你遭受到重創，致命傷……】
類似的提示已經出現過無數次了，呂落依然沒有作出反擊的舉動。
能量飛速的下降，短短的幾分鐘里，呂落已經消耗了將近2萬點能量。
不過他不急，在來到這裡之前，呂落有足夠的底氣。
他的底氣，就是能量！足夠多的能量。
莫凡又攻擊了將近十分鐘，摧毀了無數的肉塊。
可地上還是會出現新的肉塊。
莫凡之前用生命歸還得到的聖輝，居然在這短短的10分鐘之內，已經消耗一空了。
為此，她不得不停下，再次使用了生命歸還。
「看來，你的重生不可阻止呢！是序列嗎？」
莫凡有些羨慕呂落的這個能力。
傳說中的不死之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