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竹很擔心呂落的接下來的遭遇。
她是教會的教士,慕光者,還有一些人口中的聖女,可呂落什麼都不是。
在這種情況下,呂落如果被教會的人抓住,很有可能遭遇不公平的對待。
這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呂落來到內環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問題,而不是製造問題。
但現在事情的發展方向,很明顯就是朝著製造問題方面走了。
「別著急,事情也許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糟糕。
你和萬靜之間確實發生了戰鬥,但我和萬靜之間,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
萬靜是消失了,而不是死了。
所以,一個6階頂級高手失蹤和我這個卑微的四環人有什麼關係?
他們不會認為,我這個來自四環的撲街,真的可以殺死一個四大騎士團的團長吧?
他們也太看得起我了。」
齊心竹目瞪口呆地看著呂落,剛才呂落還說是自己殺死了萬靜,現在扭頭就不認了,變臉功夫可以。
不過這種甩臉不認賬的事情,呂落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齊心竹還算能接受。
「你已經安排好萬靜死後的事情了嗎?」
【完全沒有!】
「嗯,完全沒有。」
呂落攤攤手,重複了一下觀察者的提示。
「那你怎麼推脫萬靜死了的事情?」
齊心竹有些不理解,都到這個時候了,呂落怎麼會這麼的理所當然。
「萬靜已經變成了塵埃,沒有任何的痕迹。
我和她之間的戰鬥時間很短,又是在觀察者的序列空間中進行的。
所以周圍的人根本沒有辦法知道我和她之間的戰鬥是什麼樣的。
我們也沒有對周圍的環境進行破壞。
既沒有屍體,又沒有血跡,更沒有打鬥的痕迹。
綜上所述,萬靜沒有死,她只是失蹤了。」
齊心竹眨了眨眼,雖然呂落巴拉巴拉說了很多,讓她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可她剛才一直在盯著呂落的臉,老公還是帥啊!
至於老公剛才說了什麼內容,抱歉,沒聽清楚。
不過齊心竹畢竟已經和呂落混和很久,對於怎麼應付呂落,她早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心得。
此時的她,微微露出一個好奇的神色,然後提出疑問:
「這樣,真的可以嗎?」
完美,沉寂在思維分析中的呂落,絕對察覺不到自己根本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
分析問題什麼的太困難了,她只要執行就好。
果然,沉寂在自我分析中的呂落,根本沒有察覺到齊心竹根本沒在意他的分析,只是關注他的顏值。
如果被他知道的話,一定會批評齊心竹太不走心了。
他本以為自己吸引人的是智慧,沒想到,卻是顏值,果然女人都是膚淺的動物。
「當然可以,失蹤和死亡是兩個概念。
只要他們沒有辦法確定萬靜已經被我殺了,那我就能拖很長一段時間。」
「這樣啊,那就好了。」
齊心竹鬆了口氣,如果呂落不用陷入危機,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過呂落的內心卻沒有那麼確定自己會沒事。
因為這件事情本身就充滿了漏洞,而且如果教會或者內環想要查的話,也不是沒有手段能查得到。
就比如元姳那樣的序列!
顯影之靈。
通過顯影之靈,和觸靈兩種手段,都可以了解到呂落和萬靜之間發生的戰鬥。
如果教會請來了元姳,又或者教會本身也有類似序列的人物存在。
那麼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的,他還是會被教會抓住,審判。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拖,能拖一時是一時。
只要他拖得夠久,那事情就一定會出現轉機。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我們現在當然是要療傷了,恢複好完整的狀態,才能有精力去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黎明之星怎麼辦?」
齊心竹將黎明之星再一次地舉到呂落的面前。
呂落的心,也再一次不爭氣的跳動起來。
渴望,讓他質壁分離。
呂落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對於黎明之星的處理,他選擇最為穩妥的辦法。
那就是交給審判長。
放棄一件自己非常想要的東西,這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不管教宗的計畫和陰謀多麼深沉,但現在掌控局勢的人,始終都是審判長。
教宗醒來之後,也是想要讓齊心竹去對抗審判長。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審判長相較於教宗,應該是處於絕對優勢的地位。
既然審判長處於絕對的優勢,那按照呂落幫優不幫劣的抉擇。
這個時候去抱審判長大腿,自然就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至於審判長會不會幫他?
這還用問,虎毒不食子呢,他剛剛才把呆毛給睡了,難道審判長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成為一個寡婦?
呆毛這麼喜歡自己,兩個人恩恩愛愛,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審判長幹嘛要拆散他們?更何況自己還準備獻出黎明之星,沒理由的。
再說自己這邊也沒有做過什麼激怒審判長的事情。
如果拱了白月瞳這顆小白菜不算的話!
所以,於情於理,這個時候去找審判長,都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我們現在,應該去找審判長,然後把黎明之星交給她。」
「那你要不要研究一下黎明之星,這個東西會發光,不過我也不知道她除了發光之外,其他的作用。
你應該對這種獵奇的東西很感興趣吧?」
齊心竹把黎明之星伸到了呂落的面前。
隨著黎明之星的靠近,呂落此時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他真的好像要一口吞掉這個東西,偏偏齊心竹還老是誘惑他。
「讓它離我遠點。」
呂落皺著眉頭,表情有些怪異和痛苦,這樣面對面的情況下,齊心竹也發現了他的異樣。
「呂落你怎麼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齊心竹這個時候連忙把黎明之星收進了自己的體內。
不過她在做出這個動作之後,呂落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你為什麼要把那個東西,收進體內啊?」
「它之前就是在我體內的啊,我可以隨時隨地召喚它。」
看著態度有些惡劣的呂落,齊心竹心裡也有些不高興。
「呂落,你是想要這個東西么?
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的。」
「別別別,哎,你這個笨女人。」
此時呂落內心的那股渴望已經讓他有些焦慮和煩躁起來。
這種狀態下,呂落只能走到一邊,拿出了一些涼水,讓自己稍稍冷靜一下。
保持冷靜,才能夠做出最正確的判斷,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冷靜!
卧槽,冷不住了啊!
這個女人,怎麼抱上來了?
哦,她是我老婆啊,那沒事了。
「呂落,你是想要了嗎?」
「我沒有。」
「我覺得這裡還不錯,這裡沒有人,而且我感覺,好刺|激。」
呂落知道,看似矜持的齊心竹,在這方面是有一些獵奇行為的。
她總是會率先做出一下呂落想提,又不好意思提,想做又不好意思的做的舉動,姿勢,行為。
怎麼說呢,這個老婆,太棒了!
呂落還想要做一下最後的反抗,可齊心竹的手指,已經伸了進來。
呂落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這個時候真的頂不住了。
他扭過頭,將齊心竹攔腰抱起,然後放在了之前拿出來的小床上。
「小聲一點!~~」
「好!」
就這樣,在這種處於追捕狀態的緊張環境之下,兩個人開始干起了沒羞沒躁的事情。
不知道這種情況,算不算苦中作樂呢?
……
二環,教宗樊鎮的木屋裡,澤莫的眼神不斷閃動。
而教宗,就坐在他的正對面。
他知道,澤莫的意志,已經在抵抗他的控制了。
也就是說,澤莫等一會很可能擺脫他的意志。
樊鎮有些感慨,自己的力量已經孱弱到這種地步了么?
連澤莫這樣一個守衛的教徒,都沒有辦法用聖輝控制了。
如今的他,還算是教宗嗎?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白青霜正在靠近。
她的意志和力量,影響到了澤莫,所以澤莫才能這麼快地擺脫他的意志。
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