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晨曦仙子望著江瀾彷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
「想給我師父算一下姻緣。」江瀾又一次說道。
雖然是有些讓人不好接受，但是終究是正經事。
當年羲禾帝君聽到他這句話，也是吃了一驚。
不過是支持的，想來晨曦仙子也不至於拒絕。
「我反對。」晨曦仙子直接開口。
江瀾：「……」
一時間他有些不解，就是一邊的傲龍雨也是不懂。
「師叔覺得有問題？」江瀾輕聲詢問。
對於各個峰主之間的事，他確實是不怎麼了解。
自己因此踩雷了？
這很容易帶來不好的影響，只能希望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會晨曦師叔也仰慕師父吧？
江瀾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過分，崑崙那麼多峰主，不至於各個都仰慕師父。
師父沒什麼優點。
「當年我跟你師父還是兄弟的時候，說過我不娶妻，他就不能娶。
現在我還沒娶，他怎麼能娶？」晨曦仙子恢複了正常，繼續喝著茶。
不過在她說起以前時，眼眸中總會帶著感慨。
江瀾頗為不解，師叔以前是男的嗎？
敖龍雨也是不解，師叔確實是女的才是。
「在很久很久以前，應該是我們還沒成峰主的時候，我跟你師父親如兄弟。」說著這些晨曦仙子又拿了敖龍雨偷出來的茶杯道：
「那時候的我酷愛喝茶，所以做了很多茶杯送給竹清師妹。
竹清師妹是我見過的人中最美的一位。
一個杯子就是一輩子，我送了很多很多的茶杯。
想著以後哪天能有個未來。
那時候我跟莫正東說，總有一天我能迎娶竹清師妹。
他不信。
因為竹清師妹修玉女之心，絕不會成婚。
我一怒之下讓他立下口頭之約，我不娶他也不能娶。
一心向道的他自然是答應了，然後……」
「然後？」江瀾有些好奇。
然後肯定是師叔發生了變化，變成女的了？
敖龍雨坐在江瀾身邊也很認真的聽著，彷彿入迷了一樣，這些故事他們從來沒有聽過。
不過她也覺得，然後就是晨曦師伯變成了女子。
然而他們發現並不是。
晨曦仙子嘆息了一聲道：
「然後我被妙月盯上了，那段時間真的是不堪回首。
無形之中總感覺有人操控著一切，讓人疲憊不堪。
所幸千多年後就好了很多。」
江瀾：「……」
敖龍雨：「……」
千多年後，看來確實有些難受。
江瀾心裡震驚，妙月師叔的計畫總能跨越千年。
不過妙月師叔好像真的是很仰慕師父，師父為什麼沒有察覺到？
「後來我修為有成，大道可期，可是某一天我突然從男兒身變成了女兒身。
雖然驚疑，但也算稀奇，讓我有些興奮。
應該是中了一些敵人的邪術。
最後找了掌教，他給我把了脈，說研究一段時間。
之後我再無其他顧忌，繼續跟莫正東酒中天他們喝酒，完全沒有男女之分。
然後……」晨曦仙子又是一陣嘆息：
「又被妙月盯上了，這次比上次更嚴重。
她笑著跟我說男女有別，臨時的女的也是女的。
沒有意外，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之後掌教告訴了我們一個驚人的事實。
他說，我本就是女兒身，因為從小被邪術迫害，成為了男兒身，後因修為有成，大道可期，邪術自動破解……」
江瀾：「……」
敖龍雨：「……」
這真的是，有些出乎預料。
「雖然把自己關起來很久，不過還是接受了自己。
安心當一個女子。
男女有別，那時候起我就不再跟莫正東他們喝酒了，見都不想見。
然後妙月跟我好起來了。」晨曦仙子一聲嘆息。
江瀾跟敖龍雨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聽的還開心？」晨曦仙子看著江瀾跟敖龍雨問道。
敖龍雨下意識點頭，又立即搖頭，江瀾倒是謹慎並未忘乎所以。
晨曦仙子也不怎麼在意，而是看著江瀾道：
「所以我不算莫正東的姻緣。
懂沒懂？」
「懂了。」江瀾點頭，隨後又道：
「只是有些問題想要詢問師叔。」
「問吧。」把杯子丟給敖龍雨後，晨曦仙子繼續喝她的茶。
這次頗為小心，生怕江瀾再問什麼不得了的問題。
「我師父他，可否有過心儀之人？」江瀾詢問。
晨曦仙子：「……」
所幸茶還沒喝。
這個問題她思考了下，道：
「沒有，他一心向道，從未有過這方面的想法。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以後是不是不好說，或許也是這樣。
到了我們這個層次，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約束我們。
哪怕是掌教對我們也沒有辦法，所以想讓莫正東改變想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做再多也是徒然。」
江瀾倒是鬆了口氣，只要沒有那就好辦很多。
如此就可以全力找個師娘，只要師父同意就好。
而不用擔心找錯人。
「那師叔覺得我師父討厭妙月師叔嗎？」江瀾又問。
晨曦仙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瀾：
「你倒是很會找人，是妙月的原因，還是你自己想找她？」
沉默了片刻，江瀾如實回答：
「覺得師父不算年輕，以後要是不看管第九峰，可能會孤獨一人缺乏陪伴。
所以我想找個師娘。
各個適合的前輩自然都考慮過，後來聽說妙月師叔仰慕師父，便有了更多的想法。」
噗嗤~
晨曦仙子笑出了聲，她感覺江瀾的想法真的很有意思。
莫正東這個弟子跟別人不同，這麼小就開始覺得師父老了。
養老的事都開始安排了。
她頗為好奇，要是莫正東知道了，是什麼表情。
不過……
妙月的姻緣出現了轉折，有沒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人？
很有可能。
「妙月入門的時候，還是個十多歲的少女，自幼跟在莫正東身邊，因為妙月心智了得所以也會惹事，也都是莫正東給她處理。
後來獨立了，就不再管了。
可能在莫正東的眼中妙月就是個小女孩吧，討厭肯定沒有，甚至更加關照。
但是更多的想法肯定沒有。」晨曦仙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