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雨夜突圍

有了車,就有了離開的一線希望,畢竟有可能的話,他想把兩個人都帶走。

如果只能帶走一個人,他會帶走桑圭,他可不在乎這個女孩是誰,他只知道桑圭是自己的戰友。

……

這次潛入非常非常危險,九死一生,但再危險的行動一定要尋找可行性,不能送死。

想到這裡,白松把兩把三菱的車鑰匙也帶走了,這樣一會兒要是有人開車追,起碼有兩輛車用不了。

帶好鑰匙,白松收拾了一下自己進入的行蹤,然後慢慢從窗戶爬出去,輕輕地關上了窗戶,然後倚靠在窗戶下面,休息了一陣子。

進入這裡面時間已經不短了,目前來說是比較順利的,可白松的心率一直不低。他的心理素質絕對遠超絕大部分人,但如此情況下孤軍深入還是難以平靜心態。

平靜了幾分鐘,他逐漸調整到了最佳狀態,這才看了看旁邊的屋子。

一共有三個普通住宿區,另外兩個居然都有人,一個屋子有一個人在睡覺,另一個屋子有五個人,其中三個人在打牌,還有兩個人在睡覺,看樣子這都是崗哨替崗的人員。

白松估計這三個打牌的就有他剛剛進的那間屋子的人,只不過太無聊就打打牌,桌上擺的都是現金。

無意義的風險不能冒,白松雖然可以秘密潛入只有一人的屋子,並且他有把握把睡覺的人制服,但是他不知道這些人幾點換崗,貿然行動風險太大。

拿到了鑰匙,白松沒有去試車,萬一這個本田的車不能用,三菱的車去碰運氣,找一線生機!

保持著隱蔽的狀態,再次回到看守桑圭的房間這裡,裡面的兩個人正在喝酒吃肉,可能是怕老大聽到,聲音並不大,只有靠近了才能聽到。

「還好這小子有點人性,知道給咱們送瓶好酒,咱這裡可沒這麼好的酒,這肯定是那邊帶過來的,據說現在一瓶好幾十萬呢。」一個人道。

「是啊,換成人民幣也要兩千多?我上次喝還是去年獨立日的時候喝的……哦,不,是聯邦節。」這邊的人已經習慣了用人民幣結算。

白松推測這兩個人應該也都是心腹,在這裡年頭很長,做事也不是太顧忌。這要是新來的,無論如何都不敢喝酒的。

任何地方都是一樣,老員工工作經驗確實豐富,但很多人幹勁消磨、不吃領導畫的大餅、打不進雞血、摸魚功夫大漲、人際關係複雜……這就是公司為啥喜歡開除老員工招收應屆畢業生的緣故。

這倆人也是難得喝到茅台這麼好的酒,邊喝邊稱讚,這會兒半瓶都下去了。白松也不急,他很有耐心,就一直在這裡等。

等了幾十分鐘,之前屋子裡替崗的人走了,看樣子是要去換崗,這屋裡的人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又過了一陣子,開始颳風了,雖然風不大,卻感覺濕氣重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

下雨對白松來說不見得是好事,雖然能增加他行動的可行性,但是敵人也會警惕性強很多,尤其是雨季的第一場雨。

四個崗哨,這確實是和白松之前的估計相似。他並不擔心回來的崗哨去了他進的屋子後發現車鑰匙丟了,崗哨這職位幾乎不碰車,因此不會關注這些,下了勤要麼去吃東西,要麼去休息了。

剛剛兩個屋子裡只有六個人,也就是說至少有兩個崗哨去喝酒去了。這屋子裡這倆喝酒吃肉的,不像是崗哨的人,不然輪不過來。

主屋門口那個應該玩的是王者榮耀這類的遊戲,每玩十幾分鐘或者二十分鐘就休息一會兒。

這一切都證明一件事,這個基地至少幾年都沒有出過什麼問題,X地畢竟不是什麼軍閥紛爭的三角地區,這樣的基地只要搞好當地的關係,不太可能有人進攻。

有崗哨、鐵絲網、紅外攝像頭,能闖入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所以這裡的人大部分還是比較閑散的。

這也是白松敢進入的主要原因,要是這裡的人都有著武警和軍人的自律,他早就完了。

過了一會兒,遠處那一桌的人又出來了幾個人上廁所,這次出來的幾個人還是新面孔,幾個人有說有笑,排著隊上著廁所,聊著天,看樣子親近了很多。

白松感覺事情有些不妙,照這個架勢,這幫T地的人過一會兒就走了。

如果沒有飯局拖住大量的人,這些人到處亂竄的話,可就麻煩了。要知道這些人喝酒都不可能真的喝多,乾的都是掉腦袋的事情,誰敢真的喝多了?

白松也參加過不少酒局。

人類在飲酒這件事上,氛圍比酒看得更重要。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今天這種各懷心事的酒局,走到現在也就是到了尾聲了,這些人再回去,估計再喝一杯,然後整體喝一杯,就該撤了!到時候就一定有人發現車鑰匙丟了,白松心急如焚!

這時候,剛剛從崗哨忙完的那幾個人正好回來了,看到院子里的人,就過來打了招呼。

院子里有一位應該也是主事的人,雖然不是老大,估計也是老二老三這樣的人物,看到崗哨的下了崗位,就給幾個T地的人介紹了一番。

T地的人自然也是上道,誇讚了這個基地的安保設施非常非常到位,一看就不是出於一般人之手云云,這樣一來,這邊的頭頭自然是很受用,滿臉都是笑。

T地的人見狀,就要讓這四位辛苦了半天的兄弟去喝杯酒,這邊的主事的人也就同意了,一起帶著人回了屋子。

這讓白松大喜,酒桌上新加入了幾個人,那麼最起碼可以拖住半小時!在哪都一樣!

這些人在門口叨叨的時間太長,白松旁邊的小屋裡的人待不住了。

屋裡的兩個人有一個想出去撒尿,被另一個人攔住了,說等這些人走了再出去,畢竟喝酒了別讓太多人看到。

這句話讓白松聽到之後,宛如天籟,簡直是天助我也。

他想進這個屋子救人,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等待一個人出來上廁所。

兩人看守最大的好處就是能保證吃喝拉撒的時候屋子裡還有看守,這也給了白松逐一擊破的可能。

遠處那一桌的幾個人表面上和和氣氣地回去了,這個屋子裡的一個人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屋子,要出去撒尿。

他顯得有些不在意,即便廁所近在咫尺,依然想尿在門口。天氣很是濕熱,雨季馬上就要來了,尿尿而已,誰會管呢?

他愜意的釋放著,殊不知白松此時就在他旁邊,瞬間暴起,一下子捂上了這個人的嘴。白松站在目標身後,左手捂住目標的嘴巴以及下巴,一隻大手猶如鐵箍一般捏的非常緊,以至於被捂的人臉部都有些變形,接著白松同時將右手放在目標的腦袋右側上端,左手向右內推,右手向左前推,猛然發力,出現了輕微的「咔」的一聲。

這個人喝了半斤茅台,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第一反應居然是有人要和他開玩笑,但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脖子就被擰了,一股巨力讓他脖頸上面的肌肉完全無從抗拒,整個人就懵了,瞪大著眼睛,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一瞬間他就側著看到了自己的右側肩膀,接著眼睛像是斷了線一般,絲毫沒有痛苦,眼前全黑了。

聲音還算可控,其他人完全沒有感覺,白松還緊緊捂著嘴,慢慢地把人放倒在陰暗的地方。

而屋子裡的這位似乎有些疑惑,他聽到了一聲脆響,起先倒是沒有什麼懷疑,他喝酒了,反應慢了很多,但思索了十幾秒,還是準備出去看看。

他用袖子擦了擦嘴,打了個飽嗝,接著就要推門出去看看。

一開門,看到一個人,他有些愣,怎麼換人了?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就向著他面部襲來,速度之快讓他以為自己有幻覺。

白松一拳直接就要把他打倒,但是白松可不能讓這麼大的聲音出現,拉了屋裡的人一把,順便進屋把門關上,然後迅速解決了這個人。

這個時候,白松看到了被綁著的兩個人,確實是桑圭和一個小女孩,但是目前兩個人都狀態不好,像是睡著了。

睡著了???

白松心道不好,這不可能是睡著了,這是直接打了白面了吧!都已經癱軟在地了。

怪不得這倆人綁著一個警察還敢喝酒!

桑圭還有些意識,看到白松來了,他眼睛裡充滿了精神,瞪大著滿是血絲的雙眼,卻強忍著一點聲音沒有發出來。

白松用身上攜帶的工具迅速把兩個人的繩子弄開,他開始頭疼了,即便是他力氣再大,背著兩個人也是幾乎不可能的。

桑圭這個時候居然笑了:「不用……管……我……她輕,帶她走……」

「你還說這個」,白松壓低了聲音,就要去背桑圭。

桑圭不用力,白松用蠻力將他背了起來,但是桑圭卻抓住了桌邊,用力說道:「她……她……真的很重要,帶她……走,放下……我……真的……聽我的……」

「她到底是誰?」白鬆氣壞了。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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