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人手!?

白松剛到上京的時候,曾經拜訪過三位師兄,除了劉喆之外,還有兩位,一位是郭瀟洋師兄,另一位是潘晨。

郭瀟洋白松還偶爾去見一見,學習一些技戰術,也順便健身,但是潘晨他只是見過一次。(929章)

潘晨師兄現在還在第一研究所,是屍體檢驗、人體化學方面的專家級人物。

白松閑來無事,給幾個師弟講了講這幾位傳奇師兄。

「這師兄怎麼做到的保送華清大學啊……」劉丞服了,作為魯省人,他也是學霸級人物,保送本校他還是沒壓力的。但作為一個非985、非211大學的本科生,保送最頂尖的兩所院校,這聽著似乎都不可能。

「一個人一條路」,白松笑道:「現在其實比以前還容易一些。咱們學校上個月剛評上雙一流。」

「啊?什麼意思?」幾個師弟師妹還不知道。

「咱們學校雖然不是985、211,但是9月21號的時候教育部公布了雙一流大學,就是一流學校、一流學科,咱們學校有幸入選」,白松笑道:「你看,咱們沒有多努力,但是學校很努力。」

「哇」,幾個師弟師妹都覺得賺了。

「所以潘晨師兄那時候更厲害!」張丞讚歎道。

「希望他那邊能做出一些更細緻的線索吧」,白松道:「當然,也不能把壓力都寄託到那裡,咱們今天下午說的偵查方向,還是要繼續查,明天開始。這附近馬一斌馬警長肯定是最熟悉的,明天多問問他。行了就這樣,早點休息,明天還得忙活呢。」

「好的師兄」,張寧聞言,第一個離開了男生宿舍。

張寧一走,其他幾個人瞬間就放鬆了起來,衣服外套啥的全脫了,不到一分鐘就大褲衩子、光膀子了,也就張丞還沒脫,馬上12點了,他得去盯著前台。

「雖然說有空調,也是注意點別感冒了」,白松囑咐了一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躺下之後,這個案子白松也想了想,但是沒有細想。

目前的案件線索少的令人髮指,這是他第一次只找到了一塊屍體的命案,而且埋藏的時間還很久,這個案子說起來,有90%的概率會這麼懸著,甚至死者身份都確定不了。

劉喆之所以發現這個一點都不激動,就是他知道這個案子基本上破不了。

可能很多人以為,只要是能發現DNA,就能確定一個人的祖籍、年齡、疾病等等,實際上卻不是這麼簡單的。

就比如說年齡,以目前對人類基因組的認識水平,在DNA上像判斷死者年齡,就要看端粒的長度以及與其相關的表觀修飾。

大家也都知道端粒會隨著細胞分裂而變短,所以能做一個大致的估算,想準確是不可能的。

目前對死者身份判斷「40歲男性」,並不是通過DNA,而是根據骨骼的變化程度推算的,也不是很準確,只能說上下誤差不超過五歲。

想了想,白松不再考慮這個事,開始考慮別的事。

目前他主要有幾個事要辦,第一個是結婚,年底的婚禮;第二個是田根,雖然是田根現在不怎麼用管了,但是初中的孩子還是很容易被欺負、受影響,如果長時間不管也是風險性很高的,白松打算每個周都去幾次。養孩子這種事絕對不是只給一點錢就行的,必須要多照顧。

第三件事是渝州的那個X的調查進度,代支隊按照白松的說法,把所有的私人影院等地方都查了,其實是有收穫的。這個事被白松說對了,X真的是如白松打算的一般,所以代支隊確實是找到了一家私人影院。這一家私人影院有個服務員接觸過X先生,服務員說X先生是外地人,本地方言一點也不標準,應該是外地人在渝州生活了十年左右。這個事情里,能確定了X的身高、體重和大體的相貌,但是依然沒有視頻影像,目前代支隊還在繼續查,暫時沒有線索。

第四件事是今天的命案。

除此之外就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吧……

白松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但是仔細想也沒發現到底哪件事忘了。

想了半天,白松只覺得腦子有些亂,剛要捋一捋,電話突然響了。

當警察這些年有個職業病,就是不能聽到電話響,只要電話一響就算是喝酒了都能半夜驚醒。

拿起電話一看,杜守一的,白松立刻接了起來。

「我們在外面有勤務出不去,我剛剛接到電話,有人報警稱河邊發現了人的一隻手,不過是疑似人手」,杜守一道:「你想去嗎?」

「想去!」白松說完,有些疑惑:「咱們轄區哪有河?」

「不是咱們轄區,害,你瞧我這個腦子,咱們隔壁轄區,通惠河裡面,當地派出所已經去了,他們的帶班警長知道今天是我值班,給我打了個電話。刑警隊一會兒估計也過去。」杜守一道:「位置在高院門口那邊,你現在過去的話肯定能看到附近有警車。」

「行,我這就去。」白松立刻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白松剛剛洗漱完了,這會兒正好是幾個男生一個個正在洗漱,看到白松從屋子裡出來,連忙過來問什麼情況,白松告知之後,都想跟著去。

「別都跟著去了,不是咱們轄區的事情,去那麼多人不好看」,白松道:「這樣吧,張丞你跟著我去,有啥事你們群里再交流。」

「好的師兄!」張丞挺開心,自己這麼被師兄重視!

白松也比較急,他之所以叫張丞其實只是因為張丞衣服沒脫,能直接跟著他去。

這附近白松還比較熟悉,距離高院那邊也不遠,開著警車幾分鐘就到了目的地,在那邊確實看到了好幾輛警車。

「什麼情況?」白松很快地在人群中發現了婁支隊。

「不能確定」,婁支隊道:「船馬上到,一會兒探照燈也就到了。」

「報警人在哪呢?他沒看到嗎?」

「報警人跑了,報完警就嚇跑了,我們的人去找他,還沒有把人帶回來,但是他應該就是在這裡發現的」,婁支隊指了指地上灑落的奶茶,「他是看到了一隻手,奶茶嚇得掉到了地上跑了。跑出去之後才報警的。」

白松往前走了兩步,看到了掉到地上的奶茶,這讓他有些疑惑。

通惠河並不是自然河流,算是京杭大運河的最後一段,從大通橋至通縣入北運河,幾乎沒有水流,裡面遍布水草。

這裡並不是那種有個欄杆下面就是河,從奶茶這個地方距離河水至少有七八米的距離,因為這前面還有一個斜坡,下面才是河。雖然有路燈,但是半夜從這裡往下看,很難看到河水裡有什麼。

有兩名刑警以及腰部系著繩子下去看了,但是目前也沒有找到。

「他是怎麼看到的?」白松站在這裡往水裡看了一會兒:「幾乎啥也看不見。」

「不好說」,婁支隊也往前走了幾步,「我們也沒看到,一會兒把報警人帶過來問問,這要是故意報假警還得處理他。」

張丞在一旁有些激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激動。

不多時,遠處的水上有船的聲音,警察開著船過來了,船上還帶著探照燈,而報警人也被叫了過來。

「警官,真的別讓我過去了,我現在想想都頭疼。」這個報警人已經有些發憷:「還有啊,我沒有報假警,我報警的時候說了,說是像人手,我真的確定不了啊……剛剛那個帶我回來的警察說的把我嚇了一大跳……」

白松這個時候走出去了七八米,手裡拿著一個警棍,沖著婁支隊喊道:「婁支,你讓那個報警人看看我手裡拿著什麼?」

婁支隊明白了白松的意思,就讓報警人辨認。

白松這地方在一棵樹下面,路燈的光芒根本照不到,雖然只有七八米,但是婁支隊都看不清白鬆手里是啥,只是憑藉多年的經驗覺得像是警棍。

「看不太清,應該是一根警棍」,報警人道。

白松點了點頭,走了回來。不常接觸警棍的人能這種情況能看出來是警棍,說明夜間視力還是很不錯的,應該不至於說謊。

「你不用怕,即便是人手,又跟你沒關係,你發現了他,對他也是好處,能早點安息」,白松道:「剛剛大體是哪個方位你指一下。」

「應該是那邊」,報警人指了一個方位,接著還是有些怕,往後撤了幾步:「警官啊,我真的沒說謊,要不然我也不至於把奶茶都嚇掉了,您要是找不到……找不到……」

報警人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剛剛白松說了,把人找到,給這個死者安葬,報警人也是有功勞的,可是要是找不到,報警人都怕半夜死者來找他……

不過船上的警察還是很給力的,不到三分鐘,就有人喊道:「找到了!」

眾人一驚,連忙又靠近了幾米,結果看到水裡的警察舉著一個膠皮手套:「是他媽的手套!」

「手套?」報警人聽到這裡,連忙過來看了一下,接著大喜道:「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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