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袁若男蘇醒

塵埃落定,白松等人把華東送上了飛機。

在此期間,李處也聯絡好了上京那邊的醫院,也問了很多大夫,這種情況確實不存在大的風險。還是那句話,沒有吃下去就好說,吃下去就真的麻煩了。

主要是這個毛巾也不算太濕,而且二噁英含量也真的沒那麼高。要知道純的二噁英理論上一克能毒死一萬人……

王華東一個人坐在飛機上,心情還不錯。

白松本來打算派個人送華東,但王華東怎麼都不同意。

他又不是急重症,回去主要是皮膚慢慢治療,給這邊多留點人是好的。

派個當地的警察去送吧也怪沒意思的,讓自己的兄弟陪著,他就怕白松這邊人手不夠。

這次行動,尤其是兩次在屋子裡交鋒,都是王華東獨自面對,給他的感觸真的深刻。若不是有上次在運輸公司的卧底經驗等,他不可能做到這般。不過以前在關鍵時候一直有白松在旁邊,他從來沒吃過大虧,這次自己面對……

想到這裡,王華東也露出了笑容。

笑著笑著,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他又想起了當初白松一個人在東海的那艘船上的故事。白松在那種環境下,都別說孤立無援,簡直就是窮途末路,居然能死裡逃生還立了大功,換做是他肯定不行。

再想著,又回到了今天的事情里,他最終做的還是很不錯的,沒有辜負所有人,他王華東,值得自誇一句牛批!

這就夠了,這就是他當警察的意義。

……

時間飛逝,轉眼已經是第三天。

昨天一整天,這些「大佬」們所涉及的產業鏈,被警方飽和式打擊,基本上該完蛋的全完蛋了,凍結的房產多達百套。

這當然不是結束,接下來的幾天,南疆當地的公安,將帶著凍結文書,前往全國各大城市凍結房產。這樣一個犯罪團伙的滅亡,影響是多方面的。

順著王總、李總的線,香格縣等地區發展的邪J組織也被連根拔起,好在發展時間並不算太長,造成的影響也沒那麼大。

在這裡,白松發現了熟悉的影子,就是這邊的一些教義,居然和林陽市那邊的相似。

雖然這邊展示的「神跡」等看似很高級,但這些東西萬變不離其宗,換湯不換藥而已。這種教義的相似,讓白松多考慮了一些事,但也沒有想通。

說起來這倒是也正常,畢竟這些邪J,也就是那麼回事,沒啥新東西。無非就是掛著傳播「愛」與「善良」的名義去洗腦。

滿嘴的仁義道德,滿肚子的男盜女娼。

在香格縣的抓捕過程中,腿部骨折的「霞姐」的動向還是被發現了,她確實沒有進入大醫院治療,而是在當地少數民族的醫生家中接受治療。

現在臧醫也是被保留了下來,但效果並不是想像的那麼好,針對這種開放式的外傷,現代醫學其實才是最擅長的,所以當地的臧醫也是給她用了抗生素和繃帶、夾板等東西,手術都是請人過來做的。

「霞姐」昨天的時候就想辦法轉移了,目前在哪裡還是沒有找到,但這邊從前天晚上就已經開始挨個查車了,按理說找到「霞姐」只是時間問題。

……

「白探長,袁若男醒了。」白松正在當地公安局的食堂吃早飯,有刑警過來跟他說道:「任總讓我過來跟您說一下。」

「這都能醒?」白松愣了一下,他都做好了袁若男植物人的準備了。

「嗯,醒過來了,說要見我們這邊的領導,任總已經和她見面了。」這位刑警道:「任總就讓我來跟您說一下。」

「哦,那是讓我過去,行,我這就過去。」白松放下了碗筷,起身就走。

王亮等三人也直接跟了上去。

……

袁若男能這麼快醒來,確實是出乎了白松的意料。不僅如此,她一醒來就能有自己的意識,想找人說話,這就有點可怕了。

「你走這麼快乾嘛?」王亮跟在後面,吐槽道。

「我怕任總吃虧」,白松道。

「開什麼玩笑,任總能吃虧?再說,那個女的這樣子,能幹啥?」王亮道:「她就是醒了估計也不太好動彈吧?」

「你還不懂白松,他就是遇到案子急眼」,柳書元笑道:「肯定是想問出『霞姐』的動向唄。」

「快跟上。」白松沒有廢話。

袁若男現在頭上還裹著繃帶,看著無比虛弱,但是眼睛已經有了些神采。

看到白松來,她微微皺了皺眉,隨即舒展開來,接著她又看了看白松身邊四個人每個人的手,眉毛又皺了起來。

這一系列眼神白松都看在眼裡,直接道:「不用看了,那天晚上主事的是我,咱倆見過了。我那天晚上只做了簡單的偽裝,所以你現在也認出了我。至於那個打你的人,已經送到上京去療傷了。」

「好」,袁若男很虛弱,輕輕說了句話。

「你已然如此,還有什麼話要說?」白松問道。

袁若男看了眼任豪。

白松也看向任豪。

任豪聳了聳肩:「該問的我剛剛也和她問了,她現在沒力氣,先別問第二遍,我給你複述一下。」

簡單的說,袁若男是想了解一下自己是怎麼倒霉的,她那天晚上還有後手沒用,所以多少是有點憋屈的。關於這個事,任豪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她的好奇心,不過不該說的還是沒說。

袁若男現在還以為是警方買通了王千意的兒子——她真的以為王千意有私生子。

除此之外,袁若男也吐露了一些事,主要是關於她自己犯的一些罪。

「她現在這個狀態,這麼著急坦白自己的罪名幹嘛?」白松有些不解。

「她說是感謝我給她講了剛剛那些事」,任豪道:「除了這些,她啥也沒說。估計也知道說不說都是一個結局。」

「那『霞姐』的車子,是你破壞的嗎?」白松問道。

「我也問了,她說是,以為會把『霞姐』弄死,可惜沒有成功」,任豪道:「後面霞姐會跑到哪裡,她也不知道。你還有別的想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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