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連神也沒有的待遇

公主雙手緊握著本命劍,篤定又清純的初戀臉,早已變得煞白如凍雪。

一雙容納池魚的靈動眼眸凝固成冰潭。

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如果這倆孩子出了意外,李遙很可能會暴走!

就連無玉,也不知道發生什麼。

他的運氣只對自己有用,能守護公主是因為這是他的任務……

他守護不了倆孩子。

夜空。

黑金裝甲以全手動模式,在雲層中與紅鑽王子號追逐,翻滾。

電光閃爍,轟轟隆隆,宛如雷雨交加,掀起狂風陣陣。

水母冥獸仍在松楓島上空游弋。

但好像察覺到某種恐怖的力量,不敢再攻擊公主了,只在雲層下盤旋。

篝火噴薄搖曳。

一直安靜的海面也掀起了波瀾。

直到一個青衣身影出現,一切都安靜下來。

唯有啤酒杯底劍氣形成的泡沫,源源不斷的向上翻滾,起到超越二氧化碳的效果。

全場鴉雀無聲。

實際上。

大概幾分鐘前,李遙已經從海底魚人村回來了。

他本以為公主因為無玉玩火,受到了使徒攻擊。

沒想到使徒只是召喚冥獸打掩護。

真正的襲擊者,竟是紙牌殺。

他記得星瀾公主開價十個億,請他殺沉魚公主。

然後又在他不在場的情況下,派一個花牌殺手親自動手。

而且這個殺手,好像根本不認識他和春蛙秋蟬。

這不是搶他生意嗎?

仔細看,這位殺手的牌面是方片J,實力還不如伊爾凡,論單挑未必能勝雪蓮的黑金裝甲。

這並不是一個碾壓殺局,結果靠著黑武器導彈和周詳的計謀,還差點成功了……

這,就是性價比嗎?

尤其是這些迷你彈頭可太犀利了!

威力不大,利用逆天穿透力和小劑量墟靈彈,殺人於無形。

要不是這次春蛙秋蟬立大功,基本是必殺的局面。

李遙這次的態度也不太明確。

雖然兩個公主都是大美女,且都給錢收買他,一個十億,一個一億。

但畢竟這是宮廷內鬥,李遙原則上誰也不想幫,只想暗中看戲,搞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

有兩件事超出了李遙的認知。

第一個是沉魚公主本人。

這小丫頭是真的不怕死,淡定到完全超出了十七歲凡人的極限。

這讓李遙懷疑,她會不會隱藏了實力,是個頂級高手,一個沒有缺點、真真正正的六邊形戰士。

可惜,不管遇到何種險境,她還是那麼弱雞,沒有任何暴走的跡象。

不管她多麼聰明,多麼淡定,多麼努力,也還是個弱雞。

但這又從另一個角度,佐證這小丫頭確實是罕見的人才。

李遙捫心自問,自己要是像她那麼弱,絕對做不到這麼淡定,甚至連公主萬分之一氣場都沒有。

李遙自慚形穢,都怪他太強了,否則就是個一無是處的死宅男。

強大,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氣質。

但好在李遙即便強大至此,並沒有改變原則,改變初心。

依舊對美女保持了崇高的熱愛!

要是能讓兩位公主一笑泯恩仇,一起給他當老婆就好了……

第二個超出他的認知,是無玉。

運氣這種東西是有上限的。

就像銀月的克夫體質,其實是魂術禁製作祟,只要你的實力壓過禁制,那就不是克夫,而是銷魂。

人的運氣,不可能一直好。

一直好,那肯定是真牛逼。

問題是,李遙看不出無玉的牛逼。

他真想爆錘這狗比一頓,看看能不能捶死捶殘他。

可這小子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兢兢業業有禮貌,也不幹離譜的事,他根本沒機會捶他……

而且,公主本人和無玉似乎也不是很熟悉,也在暗中觀察他的樣子。

李遙在想,如果不是春蛙秋蟬立了大功,剛才的十一枚導彈落下來,這小子該怎麼躲避?

總不會突然來一陣星際風暴把導彈給吹走吧?

在現身之前,他還想看,這位紙牌殺的花牌殺手,到底能不能近距離殺公主和無玉?

結果,春蛙秋蟬立功心切,破壞了他的看戲計畫。

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這也是無玉運氣的一部分。

松楓島沙灘忽然安靜下來。

只聽松葉簌簌,篝火茲茲。

看到李遙啤酒杯里的劍氣泡沫,斯凱爾斯心中一咯噔,猜到此人就是給倆女孩劍氣護體的人。

他徐徐放下兩個女娃,收回赤影魔手,手握劍柄,身形沉扎,警惕的問:

「你是誰?」

李遙微微皺眉,沒想到這傢伙真連情報沒收集好,就跑來殺人了。

他有些懷疑星瀾的動機了。

「星瀾公主沒跟你說我的英雄事迹嗎?」

斯凱爾斯眼角一動。

這傢伙難道認識星瀾公主?

在他一貫的印象中,星瀾公主可不是喜歡帥哥的花痴少女。

這也是他仰慕公主的原因之一。

公主只尊重強者,年輕的、有著無限可能的強者!

「星瀾公主不會關心無名小輩。」

斯凱爾斯身形如劍,冷冷的說。

李遙搖晃著手中的啤酒杯,抿了口帶劍氣泡沫的啤酒,毫不避諱的說: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星瀾公主可是花了大價錢讓我來殺沉魚公主的,只是我並沒有接這個委託,讓她們自相殘殺好了,而你只是一個備胎,一個高性價比的替代品。」

顯然,李遙搞人情緒的本領,不輸他的劍術。

搞完人情緒,以正當防衛殺人,就沒有負罪感了。

李遙是強者,也是個宅男,不是漠視生命的天尊。

殺人之後會捫心自答: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他先動手的哦。

果然!

斯凱爾斯一聽,頓時毛了,全身骨節跟著佩劍一齊顫動起來。

備胎?

性價比高?

斯凱爾斯臉黑如墨,正欲發作時,耳邊傳來公主的遠程電音。

「斯凱爾斯。」

「公主?」

「撤退。」

斯凱爾斯以為聽錯了什麼。

「撤退?」

星瀾公主的聲音愈發漠然,宛如冰冷的機械音。

「撤退。」

公主冰冷的命令傷害了斯凱爾斯的尊嚴。

「我的字典里沒有撤退二字!」

公主這才耐心解釋:

「不,斯凱爾斯,你做的很棒,這是一場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我的目標已經完成了,想活命趁現在逃走,對方未必會追擊。」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逃跑還要靠對方放棄追擊?

斯凱爾斯怒極反笑!

敵艦銀花號已經被摧毀,敵將雪蓮被紅鑽王子號牽制,他已經來到目標面前,辛辛苦苦這麼久,場面絕對佔優,你叫我撤退?

我花牌殺手不要面子的嗎?

眼前的武士到底是真的強,還是因為長得帥,他要親手揭開謎底!

公主,雖然我一直仰慕你,但我加入紙牌殺的時候,你還在宮中玩泥巴。

身為紙牌殺的花牌殺手,只有我自己才能定義任務完成的可能性!

這樣想著,籠罩松楓島的所有威壓和魔影迅速收縮,聚集於一身。

彷彿整個人化為一把魔劍!

一道血色赤炎包裹了斯凱爾斯,轉眼衝天而起。

一張張神鬼莫測的紙牌,在外側不斷飛旋,疾速纏繞著通天血柱。

血柱的靈壓不斷攀升,彷彿沒有極限……

斯凱爾斯全身覆蓋紙牌血影,雙眸如赤鑽凝聚,眸光如嗜血劍光。

「備胎?高性價比?不要看到我的牌面只有J,就以為我只有J的力量!」

「同為武士,我的劍,和你的劍是不一樣的!」

「魔劍,乃是超越萬物靈力極限的通天之劍,是只有被選中的魔族後裔,才有可能覺醒的至尊力量。」

沉魚公主完全沒聽他在說什麼,只扭頭盯著李遙。

星瀾居然請李遙殺她?

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春蛙秋蟬更是沒關注戰鬥,見李遙來了,剛被敵人放下來,她們已經跑去彈坑,在想辦法挖導彈了……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太高了!

李遙抬頭看了眼衝天的血柱。

不知為何,他有點同情這傢伙了。

「從你被我稀薄的劍氣擋住,沒能殺死兩孩子那一刻起,你應該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吧?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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