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恆星系外圍。
一艘銀白色的帝國白梟偵查船,隱匿在永動星隔壁行星的背面。
這是盤古軍區的特務偵察艦,加涅號。
它的目的,是監控永動星的戰況,拍攝八伬夫人的吸血鬼隊伍。
駕駛廳。
加涅上校背著雙手,一頭銀灰色的平頭短髮,宛如倒插的劍刺。
「想不到火狐組三個人能堅持到現在。」
副官德萊中尉抹了抹飄逸的金色長髮。
「最新的消息是,這個星球上只有兩名火狐組成員,目前也都到極限了,最多半天就會被吸血鬼吞沒。」
加涅上校面如刀鋒冷冽,心中卻有些唏噓。
「殲星艦一發炮彈的事,身為叛軍的王牌尖兵,卻被一群喪屍熬死,看來叛軍比我們想像中更加衰弱,再繼續下去,也許我們會看到帝國派兵保護叛軍的一天。」
德萊中尉也深表贊同。
「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太尊重對手,但動物永遠是動物,指望它們發展成像樣的文明是不可能的。」
加涅上校點頭,伸手指向大屏幕上的兵力分布圖。
「星賊王似乎識破了我們的計畫,第七艦隊副艦【黑薔薇號】已經與伊爾凡匯合——顯然,對付叛軍還用不上那艘毀天滅地的艦船,黑薔薇號來這裡,是防著我們的。」
這樣說著,加涅上校問指揮台。
「梅爾德呢?」
「梅爾德中將的艦隊已經到位。」
德萊中尉微微一驚,他事先並不知曉梅爾德中將會來。
畢竟,梅爾德艦隊可是盤古軍區排名前三的王牌艦隊!
梅爾德中將就是震懾眾星賊的,多次與星賊王以及罪惡世代發生衝突,無一敗績。
「皇宮的文官也許有很多蛀蟲,但帝國將軍從來沒有虛名者。」
德萊中尉嘆道。
正在這時!
傳令官收到一條緊急消息——
「上校,一個頭上裹著白布條的神秘人,突然出現在會客廳。」
「白布條?我去看看。」
加涅上校緊皺起眉頭。
德萊中尉忙道:
「來人有些詭異,絕非善者,我過去代您傳話,您不必親自冒險!」
「別緊張,既然出現在會客廳,應該是來談判的,把全船的避靈場集中在會客廳就行了。」
「是!」
加涅上校將駕駛廳交給中尉指揮,帶幾名護衛,親自去了會客廳。
避靈場可以完全屏蔽靈力,任何法術都無法施展。
而加涅上校自己就擅長體術,何況還有裝甲護衛。
會客廳。
一位身材並不高大的黑袍男人,頭裹著白布條,只露出兩顆宛如深淵岩漿的赤色眸子。
腦後的兩條布尾,無風自動,發出詭異的簌響。
耳側布條沾了些鮮血……
「你是誰?」
加涅上校沒有客套,直問道。
布條男禮貌起身,稍一頷首。
「是和你們合作的某個女人叫我來的,我剛攔截了叛軍的接應船,將援軍首將劍蛇郎君暗中交給了伊爾凡。」
某個女人?
要不是對方提及,加涅上校都快忘記之前合作的女人了。
一個星賊王的女逃兵,沒想到還有同黨,那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加涅上校盯著布條男耳邊的鮮血。
「抓個劍蛇郎君都受了傷,你覺得你能影響這場戰爭嗎?」
「那可說不定。」
布條男說話略顯謹慎。
顯然,他不是抓劍蛇郎君受的傷。
而是為了試出某個豬頭人的劍法和身份,意外受的傷。
確認過身份,是當年同盟軍十二生肖之一,亥豬盧梭!
可惜對方實力遠不在巔峰,很快敗陣,靠秘法逃走了。
劍蛇郎君就徒有虛名了,花了半個小時重傷盧梭之後,還是輕鬆抓住了這位叛軍新星。
布條男沒有多解釋什麼。
他的性格比較低調,喜歡用實力說話。
加涅上校給客人倒了杯茶。
「我依稀記得,那個女人不想參與這次的戰爭。」
「就當是對後輩的一次考核吧。」
布條男禮貌接茶,卻並沒有喝。
「軍部有一些不想弄髒手的事,我會幫你們做。八伬夫人這種瘋子是不會空手離開帝國的,當年,她也許帶走了某個秘密武器——比如,某個叫艾吉爾的終極怪物。」
加涅上校驀的警惕起來。
艾吉爾這個名字,連他也是最近才知曉的。
「這是帝國的秘密,與你無關。」
「正因為是帝國的秘密,才需要一個足夠強的外人幫忙拿回來。」
待茶涼,布條男才輕抿了一口。
「除此之外,我還能幫你們排除一些意外闖入戰場的強者干擾。」
「比如最近,我好像聽到一個連盤古軍區都有些忌憚的武士,而這個人恰好和火狐組關係匪淺。」
加涅上校開始懷疑那個女人和布條男的身份,真的只是星賊王的逃兵?
「你也想要靈石?」
布條男搖了搖頭。
「更高一點,盤古軍區這些年挖出了不少好寶貝……我需要真龍化石。」
加涅上校微微皺眉。
化石終究只是化石。
就算是真龍化石,除了研究外,也沒什麼太大的價值,為什麼有人指名要這種東西?
「化石倒是有一些,問題是,你也算強者嗎?」
「在我的隊伍里,我確實不算,但在這裡,我勉強算是吧。」
這樣說著,布條男身處的空間驟然扭曲旋繞!
他的身體徐徐解開,變成一段段白布條,轉眼被漩渦吞噬。
加涅上校稍一愣神,布條男已消失不見。
自始至終,飛船沒檢測到一點靈力反應……
……
子夜,湖畔星,雙子酒館。
李遙沒到五分鐘就回來了。
路過卧室時,他看了眼懷揣著近億資產的春蛙秋蟬。
她們睡的是那麼的安詳。
奶白如瓷的小臉上,滿滿掛著打工人的夢想,粉|嫩的嘴角還流著口水,沾了飛飛滿身都是。
李遙暫時沒打錢的注意,也沒去打擾她們睡覺,而是掀起後簾,輕步走進了密道。
地下實驗室。
連續煉了三天葯,銀月教授累的不行,趴在實驗台上睡著了。
寬鬆的白大褂,在台沿上擠壓出一抹極真實的弧度。
李遙從銀月身後,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來,準備帶她去洗澡。
結果還是觸動了她的魂術禁制。
銀月驀的驚醒,眼神疲憊,鬢髮沾著嘴角,但依然貌美無雙。
「我睡多久了?」
李遙右手托著銀月臀腿間光滑的黑絲,抬頭看向實驗室環壁上的沙漏鍾。
「三分鐘多一點吧。」
銀月微微一怔,她記得是李遙走之後她才睡著的,感覺都做了好幾個夢。
結果才過去三分鐘?
「你怎麼這麼快?」
李遙眼角微抽,沉聲道:
「對男人不可以說快,不信我讓你以身試法!」
銀月輕捋鬢髮,疲憊的笑了笑。
「能不能饒了這些玻璃瓶?」
李遙搖頭笑笑。
「去洗澡吧。」
子夜,竹林後的巨型機械雖然沒有工作,但還有不少施工員,在做一些響動沒那麼大的工作。
兩班倒,非常敬業。
斑斕的月色照在巨大的機械上,折射一抹幽藍的暗光。
很有感覺的畫面。
李遙抱著銀月來到池邊,淡紫色的夜光瀰漫著清澈的水面。
給銀月小腹輸了些真氣,加上溫暖又涼膚的泉水刺|激,銀月氣色好多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升起濃霧。
幽暗的紫光,合抱的紫竹林,飄零的梨花瓣宛如春雪,粼粼泉水倒映著斑駁的竹影與雪白的酮身。
兩個人靠在池子南面的凹邊,斜坐著面對面喝酒。
完成心怡的作品後,銀月端莊柔媚的臉上倒映著性感的光。
粼粼水光搖曳著爬上雪山,輕輕漫過櫻紅。
銀月端起青竹小酒盞。
「我以為你追上去,是想去戰場救掬風呢。」
李遙雙手伸直,慵懶的搭在兩邊的滑石上。
「我不是很想摻和叛軍的事,再說有了能吸血鬼傳吸血鬼的解藥,加上三隻飛鼠娘幫忙,以掬風的實力,應該能搏一搏。」
銀月眸光粼粼,奼紫如春。
「我其實蠻希望你去的。」
李遙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