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八伬夫人的野望

銀月看了眼掬風那雙火焰噴薄、毫無倦意的眸子,確認她已經完全恢複。

她本以為這種魂傷,至少要三天才能恢複。

顯然,掬風的體質和一般的半獸人不一樣。

如果是熟人,她也許會解剖一下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但是眼前這個狐女,她確定是第一次見面。

「你認識我?」

銀月坐下來,自己把醒神葯喝了。

自從很久以前某個女人給她下了禁制,醒神酒算是她的日常飲品之一了。

掬風喝酒醒腦,仔細打量眼前的女人。

作為一名醫生,她漂亮的有些過分了。

這女人真的有一兩百歲嗎?

「雖然我們不是一代人,但當年第一科技學院大名鼎鼎的銀月教授,應該沒人不認識吧?」

「奇怪的是,這些年你的熟人好像都把你忘了,彷彿銀月教授從未存在過一樣,反倒是和你毫無交集的我們,稍稍費點功夫就能發現你的身份。」

「和你體內的魂術禁制有關么?」

銀月沒有多解釋。

「我退休很久了,只想平靜的過完下半生。」

平靜到與一個強的離譜的男人同居嗎?

掬風不是很相信這種巧合。

「沒想到你的魂術禁制連女人也能傷到,要知道,我的體質可比一般人要強得多……看來李遙還沒碰過你,否則他要陽痿一輩子了。」

「他流鼻血了。」

銀月兩腿交疊的斜坐著。

黑紗絲|襪緊裹的雙腿修長,小腿筆直纖細,裹在白褂里的大腿丰韻,隱藏了一抹美妙的弧度。

「嗯?」

掬風有點發懵。

李遙碰你後流血了嗎?

「看來是我更強一點。」

她自信的說。

銀月淺淺一笑,沒打算閑聊下去。

「我不記得以前見過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掬風仰首灌了口酒。

「我認識春蛙秋蟬,她們簡直是完美的傑作。」

銀月聽的出來,這是在給她下套。

「那是她們的天賦,並不是我有意為之,我唯一做的,是在治好她們某個絕症的同時,給她們留下了永遠長不大的後遺症,這是我現在努力想要彌補的事情。」

永遠長不大的後遺症?

這個後遺症我也想要!

掬風忙問:

「您看我這個年紀,還有機會得你說的絕症再留下後遺症嗎?」

銀月秀眉微蹙,疑惑看了她一眼。

「你想長生?」

掬風認真的點了點頭。

「想。」

銀月道:

「她們的身體、容貌,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你也願意嗎?」

身體容貌都換了?掬風聽起來有些頭皮發麻。

「還是等你技術成熟再說吧。」

銀月問:

「如果你是革命軍的人,不會因為長生這種小事來湖畔星吧?」

「這個。」

掬風一躍跳下黑石床,來到實驗台前,丟出一袋密封的猿毛。

每根猿毛有筷子長,接近筷子粗,堅硬如鐵,毛尖鋒利如刺。

「這是……」

「這是李遙殺的猩爵,一個注入了猿猴基因改造的超級猿人。」

「他的創造者八伬夫人,是您當年在第一科技學院的學生,如今已經是星賊王的一艦之主了,目前正從事一些反人類的實驗,比如,將人類強行注入野獸基因,製造獸人,據說,她的目標是尋找真龍骸骨,製造龍人。」

這件事,銀月其實略有耳聞。

「如果受試者自願的話,也算不上反人類吧?我做過更加惡劣的事。」

掬風又取出一枚彎曲的骨節。

「那這個你怎麼看?」

銀月拿起骨節,隨意看了眼,便輕手放下來。

「這是一枚生物晶元……我只是個研究的生物的,不太懂符文細節。」

掬風搖頭笑著,始終與銀月保持著君子距離。

「革命軍這邊得到的情報是,帝國當年可是邀請你參加製造生物晶元的計畫,後來計畫為什麼夭折了?」

銀月只道:

「我只是負責生理融合技術,帝國的原始架構有致命缺陷,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我拒絕了,並被剝奪了教授稱號,幾經輾轉,才來到湖畔星,開了家酒館安生。」

掬風不相信她的話。

帝國崇尚科學,沒有理由剝奪像銀月這種天才的教授稱號。

她更願意相信某個陰謀論——

原來的晶元計畫太超前,超前到足以改變人類倫理,顛覆社會秩序,所以性格傳統的銀月,主動退出了。

很奇怪的是,帝國後來竟沒追究她的責任,轉而與七星集團合作,採用了新的架構。

掬風心想,帝國為什麼不把這個女人囚禁起來天天搞研究呢?

現在來看,或許和她身上的魂術禁制有關。

這道魂術禁制很古老,卻又詭異的強力,連做好了充分準備的她,一秒鐘都沒扛住!

這女人到底什麼身份?

只是個教授嗎?

掬風收回了骨節晶元。

銀月道:

「如果沒有別的問題,我帶你上去了,有三個姑娘等著你呢。」

掬風咀嚼著舌尖酒味,來回踱步,猶豫了半天。

又從懷裡取出了一個透明密封袋。

「革命軍這次打八伬夫人的真正原因,是這個。」

銀月眉頭一皺,立即接過密封袋。

「蠱毒?」

從密封袋外面看似乎是培養皿,上面培育了某種蠱毒。

掬風搖頭嘆道。

「不是一般的蠱毒,八伬夫人想造的可不是吸血鬼啊……」

銀月沒拆開密封袋,而是將其整體置於符文顯微鏡下。

倍光跳到最大,銀月眸光驟縮。

「這是……」

……

中午。

三隻飛鼠娘還在二樓修房子,根本不知道她們的偶像火狐就在地下室。

大門緊閉的酒館大堂。

李遙有點餓,坐在大方桌前,想等一手美女吃飯。

具體是哪個美女就不得而知了。

他無聊的翻了翻報紙。

報紙上很大篇幅,都是革命軍即將單挑星賊王的事,各方勢力的分析。

甚至有博彩公司開出賠率,基本上都是一邊倒的看好星賊王。

除此之外,白夜航線一些人口密集的行星上,大量死囚犯頻繁失蹤……

這個新聞被認為和八伬夫人的秘密實驗有關。

拿死囚做實驗,看來,這個八伬夫人還有點底線。

革命軍或許只是想挑一個有名的對手,打響反攻輿論第一槍。

該死的報紙,把氣氛渲染的這麼刺|激,搞的我都快想吃瓜了。

李遙忙放下報紙,準備泡茶。

抬頭一看,掬風早就盤膝坐在方桌上了,雙臂叉在胸前,將一壺竹筒酒夾在雪山溝壑間,吮著喝酒。

青煙斗沒了,掬風便玩起了高難度飲酒動作!

李遙想了想,夏奈老婆或三隻飛鼠娘應該是做不到這個動作。

蒙萌捕頭倒可以試試。

老闆娘天賦異稟,也許不需要雙臂叉胸支撐就能做到這一點……

目光太長時間停留在不該停留的地方,李遙這才瞥了眼掬風眉心還沒完全癒合的傷口,搖了搖頭道:

「我警告過你的。」

掬風面無表情吮了口胸前美酒:

「你有一個好老婆,但是抱歉,我與她有了更深的肉體交流。」

李遙瞥了眼她頭頂傷口,笑道:

「我猜你才是被破了瓜的那個。」

李遙也能猜到,就算把全宇宙的女人、動物和機械人都算上,他也是唯一能碰老闆娘身子的人。

「破瓜也比你處男強!」

掬風自信的吮酒。

這可能是她面對李遙唯一的優勢項目。

李遙心想:說的好像你不是個處一樣,女人和女人還能上天?

「你懂什麼,我在等待一個或多個命中注定的女人,豈能隨隨便便丟了身子?」

說一個,掬風心中微微盪起了一種奇怪的漣漪。

說多個,她一下子清醒過來:這果然是個變態!

疫毒的事,她本想告訴李遙。

但老闆娘認為,那樣做只會對李遙起反作用,於是她暫時隱瞞下來。

「看來,你連間接的初吻都無福消受,反倒是未來的老婆被我碰了。你現在是不是很有挫敗感,很想與我一起奔向星辰大海,以武力去征服女人?」

李遙抿了口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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