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銀月教授的秘密實驗室

宛如芳華夢影的淡紫色面紗下,五官端莊的美人微微蹙起了秀眉。

銀月有些疑惑。

眼前這位狐耳娘,明明是個漂亮的女子,同時自己又戴了手套,為什麼比李遙與她肌膚之親的反應還大?

是她喜歡女人?

還是李遙太強?

這場面……

李遙也不敢上前抱起掬風,支支吾吾道:

「我提前給她打預防針了,也不知道她是卵蟲上腦,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非要摸你。」

見李遙都快語無倫次了,銀月並未關心掬風的傷勢,只掩口笑道:

「你緊張什麼?」

李遙運劍氣強行穩住情緒。

「沒有。」

銀月又笑道:

「是害怕娶我嗎?」

李遙以前害怕錢不夠,現在感覺已經被老闆娘包養了。

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老闆娘那撲朔迷離的身份。

也許未來某一天,她的身份會打破他每天下午三點準時喝茶的悠閑生活。

想是這樣想,嘴上還是硬氣的很。

「什麼時候成親?」

見李遙急切的模樣,銀月撥弄著白紗緊裹的纖指,嬌柔一笑,略作嗔意。

「誰說要嫁給你了?」

李遙感覺有點甜,又有點慌。

這個點,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掬風隨時會死的吧?

銀月似乎看出李遙的焦慮,低頭看了眼掬風,溫柔的眸子里忽然失去了靈動的表情。

「你瞧她,睡著了多可愛啊。」

李遙看了眼,確實蠻可愛的,都快要走光了……

可思來想去,總感覺老闆娘這句話不太對勁,背脊發涼,頭皮發麻。

「不不,她醒著也挺可愛的。」

李遙忙道。

銀月蹲下身子,撥弄著她淡黃色的粗糲頭髮。

「那就期待她能醒來。」

李遙心中一涼,呆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相信她。

「這裡交給你了,我去找人把房子弄好,這可是我的婚房啊!」

看了眼紙灰狼藉的屋子和頭頂開豁的火窟窿,李遙不忍直視,搖了搖頭,轉身就出去了。

他先是去了趟老墨機械城。

發現春蛙秋蟬正和老墨一起給萬字型大小做最後的靈紋修復和程序測試,便沒有去打擾他們。

轉頭去找女團姑娘們。

姑娘們住在酒店,上午不打工,正在一起做頭髮。

等李遙趕到理髮店時,三人全剃成了短髮,像是三個假小子。

剃髮,然後……

不得不說,還蠻可愛。

但做女團怕是很難了。

李遙不解的問:

「你們這是要集體變性了?」

三隻飛鼠娘異口同聲:

「不,我們要參加革命軍!」

李遙拍拍她們的肩膀,順便摸了摸她們因短髮而露出的小圓鼠耳。

「人就是要有夢想,走,跟我去酒館,幫我把房子修好,幫我把屋子裡的紙灰弄到麥地和菜園當肥料,運氣好的話,今天就讓你們加入革命軍。」

「紙灰?」

「那種東西您都是燒的嗎?」

「還能當肥料?」

三人信口調侃著,頭髮一剃,人都變得有生氣了許多。

忽然,她們發現了關鍵詞。

「等等——」

「革命軍?」

「今天有希望加入革命軍?」

李遙點了點頭道:

「希望還是有的。」

如果掬風今天能醒來的話……

三姑娘霎時懵了。

李遙這麼說,意味著她們可能要見到火狐了!

三人愣了半天,馬上給李遙抱在中間,一頓猛親毫不含糊。

「我從不騙鼠。」

李遙心想,她們要是對嘴親,自己的初吻魔咒不就破了嘛?

不過,他對三位女團姑娘沒有非分之想,僅限於鼠的報恩。

於是……

李遙帶著三隻飛鼠娘回到酒館,搬空了繪本燒毀後的灰燼,只留下了十八本完好的和五十一本略有燒痕、但不影響觀看的。

其實他主要在一邊喝茶,美其名曰指導工作。

女團姑娘們第一次看到李遙的獸娘繪本,難免想起不好的回憶。

但李遙是她們的救命恩人和夢想導師,她們自然不會以下流的想法揣度李遙的人格。

只調侃道:

「您這是改邪歸正了嗎?」

「我來看看都剩些什麼?」

「有狐耳娘,有兔耳娘……沒有鼠耳呢,好可惜。」

「等等,怎麼完好的繪本都是狐耳娘和兔耳娘的?」

李遙一愣。

忙放下茶盞,仔細檢查剩下的六十九本獸娘繪本。

還真都是狐耳娘和兔耳娘。

其中十八本完好無損的繪本,畫面非常精美,人物都穿了點衣服。

另外稍有燒痕的,稍稍差了點,要麼畫的不夠美型,要麼穿太少……

好傢夥,還帶定向焚毀的!

這是想帶回去自己欣賞么?

李遙忙把這些繪本藏起來。

同時。

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低估這女人的實力了。

她該不會沖老闆娘來的吧?

事情不太對勁……

他沒再多想了。

「現在,我們要量房梁尺寸,然後去市場上買木材,或是砍竹子,爭取一天之內把房子修好。」

「是!」

……

銀月的獨立卧室在一樓後屋。

卧室有一個隱蔽的地道,可以通向她的秘密花園——

一座地下實驗室。

密道是斜著下去的,為了防止藥力散溢,小道設計的極為狹窄,最多只能通一人,岩壁布滿了吸收藥力、阻絕流風的藥水褶石,使得暗道里幽暗潮濕,又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密道盡頭有一道門禁,門禁後是一個類似鼓形的地下室。

地下室不是很大,設計的很精巧,環壁刻印著繁複、詭異的花形,隱約有種修真時代的復古風。

中間有個地火壇,壇上架著一巨大的、復古的黑色丹爐。

北邊有張書桌,放了些醫學古籍,不多,但有些古老了。

南面環壁上有一處凹槽酒櫥,放置了很多竹筒裝的陳釀。

東邊一個月牙狀的實驗台半環繞著丹爐,上面擺滿了現代符文類醫學工具。

西邊還有一張黑石床。

石床邊有一把竹椅子和一張紅木桌子,桌上還放了些酒水和點心。

一個身穿白大褂,扎著單馬尾,挺俏的鼻樑上戴著銀框眼鏡,眉心還有塊紫色花斑的漂亮醫生,正在給躺在石床上的狐耳女病人做簡單的手術。

實驗室里的光線很暗。

但,銀月的眼鏡是特製的。

她手持一柄極纖薄的手術刀,給掬風眉心位置開了個血口子。

另外一隻手拿著一枚宛如迷你蟑螂的驅魂蟲,放進了血縫裡。

驅魂蟲在掬風的顱內悠哉的轉了一圈,跑出來時,吐血死了……

當她準備取來第二枚驅魂蟲時,掬風的眉頭微微一皺。

看來,掬風的傷勢比她想像中要輕一點,以至於一隻驅魂蟲就足夠清理掉魂禁殘留。

隨即,她給掬風服下一顆凝魂丹,在刀口敷上愈骨葯。

這些年,治療魂術禁制的傷,銀月早已駕輕就熟,沒有任何手術風險。

手術完畢,她起身擦了擦汗,端起一杯沖好的醒神葯,準備喚醒掬風。

不料剛轉過身,掬風已經醒了。

只見她盤膝坐在石床上,隔空拿到紅木桌上的竹筒酒,仰首抿了一口。

一邊咋舌以示美味,一邊饒有興緻的打量老闆娘的醫生裝扮以示誘惑。

四下掃了眼環壁上的青光符文,目光最終鎖定在了中間巨大的丹爐上。

「這就是傳說中銀月教授的秘密實驗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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