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女修的出現,讓司徒宮原本就驚慌的神色,更加驚惶三分。
「玲瓏骰子安紅豆,玫玲瓏、楊色、石安、宋紅豆,你們四個不是生死對頭,居然會湊在一起。」
難道……
司徒宮一顆心蹦跳如雷,汗如雨下,只覺得口乾舌燥,不停的喘著粗氣。
卻是像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哈哈……」叫宋紅豆的女子大笑了起來,「那只是個障眼法而已,其實我們四個,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明白了嗎?」
「而知道這個事的人,是不是都被你們……殺了?」
說這個話的時候,司徒宮腳步踉蹌的向後退去。
這四個人,沒有一個是他能招惹的對象,此時此刻聯手夾擊之下,哪還有他的活路?
那叫楊色的男人桀桀怪笑起來,「小子,還不算太笨,可惜,猜中了也沒有獎勵。嘎嘎嘎……識相的,乖乖受死吧,還能免受皮肉之苦。」
「哼……你們四個,怪不得修為如日中天,還以為你們機緣深厚,不曾想只是個打家劫舍的盜匪,這些年無緣無故消失了多少修士,從來沒有人聯想到你們,總以為你們單槍匹馬,這種事,無論如何也輪不上。」
「你們耗費了幾萬年光陰,就為了演了這麼一出好戲,夠狠夠絕!」
試問,世人如何能看出他們來,四人不單單年紀相差很多,且容貌做事各方面都大相徑庭,這般劍拔弩張的不對付,是整個至尊聖人界的人都知曉的事兒。
如今,他孤身一人對上,哪還有什麼活路?
但是,求生的慾望還是讓他開始掙紮起來,他把目光放到了任一主僕三個身上。
這三人,一直都保持著低調狀態,對於這四人的到來,不悲不喜的樣子,好像就是個看客,不知道自己就快變成受害者。
「這位修士,這幾人兇猛,他們就是沖著你這兩隻大妖來的,別以為已經認主的大妖就是個沒用的,他們有專門的秘法,即可以強行解脫你們的主僕關係,更是能強行契約大妖。」
「所以,不想死的話,最好和我一起聯手,說不定咱們到時候,還能掙得一絲活路。」
任一隻是像看傻瓜一般看著他,「你……想和我聯手,可我只想拉你做盾牌呀!」
他吃多了才會和一個想殺了自己的人聯手,說不定此人反手就能把他推出去受死。
任一擁有歸靈世界,還有千世鏡這樣逆天的法寶,何至於要和這種小人為伍。
司徒宮沒有想到,這麼好的提議會被拒絕,看任一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行,我等著看你死不瞑目的樣子。」
才剛惡狠狠地甩出這句話,就見那四人已經很有默契的對他出手。
這人在無保留,所有保命的手段一點沒有保留的使了出來。
兩波人打得如膠似漆難捨難分,任一有些疲累的道:「唉……一群無聊的修士,就知道殺人奪寶,可曾見到品行惡劣之人,能經受得起天威的考驗。」
那天威任一經歷得多了,慢慢地就領悟了一些新的東西。比如,他若是心思純良,無怨恨之心時,那些劫雷非但不會傷害他,反而會對他有所助益。
每每被雷劈後,總有一種念頭更加純碎的感覺。
但與之相反,若是一個性之本惡的人,十有八九,會觸發劫雷的大殺招,最終在天威之下成為齏粉。
所以,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他們不可能修成大道,更像是個跳樑小丑而已。
任一看了一會兒後,對於此間修士有了個大致了解,在見到司徒宮被他們打落進塵埃裡面後,不願意和這些人過多糾纏,選擇離去。
他們走得悄無聲息,一點動靜沒有,直等到那四人把司徒宮收拾完了後,再回頭哪還有任一他們的影子,兩隻大妖,這般逆天巨大的人影,說沒了就沒了。
「我XXX,人呢?」
楊色快被氣得吐血了,沒有想到這個世上還會有這麼離譜的事發生。
難道他們剛才看到的是幻影不成?
那麼大的兩個大妖。
石安稍顯沉穩的分析道:「這幾個人,絕不是虛幻之物,只不過用了什麼咱們不知道的遁術逃跑了而已。他們看起來很眼生,那兩個大妖更是默默無聞,也不為此界之人所識,咱們當務之急,是搶先找到他們,並且把他們……」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狠辣。
其餘四人也是這個意思,隨四散開來,開始尋找起任一他們來。
而此時的任一三個早已經到了千里之外。
這裡是他們剛才走過的地方,早已經遠離了那個村落。
為了不被麻煩糾纏,他們重新選擇了一個方向離去,那裡是一片荒原,沒啥人煙的樣子。
正常人都不會走這裡,因為這裡到處是沼澤,走沒多久,天空就會下起稀稀拉拉的雨絲,並不合適人居住。
但也有例外的時候。
三個走沒多久,就遇上了一戶人家。
簡簡單單的茅草房,竹子搭建起來的小院子,就這麼立在這邊荒原上,說不出的怪異。
路遇古怪,繞道而行,任一三人並沒有想過招惹是非。
只是經過那院門的時候,不可避免想要偷看上一眼。
也就這麼一下下的功夫,就見那牆頭處突然丟出來一個包袱,砸在三人面前。
也沒人想要撿什麼包袱,正抬腳準備跨過去時,「噗通」一聲響,一個穿著麻布衣服的小身影,從那牆頭上跳了下來,濺了三人一身泥水。
「嘶……小孩,你沒事吧?」
任一看對方是個孩子,忍不住上前關懷一二。
小孩披頭散髮,聽到任一的聲音,卻是著急的把頭髮扒拉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任一。
「嘶……不會吧?」
三人看了後,齊刷刷向後退了一步,似乎很難想像會有這樣一幕出現在眼前。
這坐在泥水裡的孩子,竟然看起來很面熟,面熟的令人有些心痛。
任一嘴巴哆嗦著,半天才擠出來兩個字,「安安……」
小男孩詫異的看著他,「咦?你怎麼知道我叫安安?可我不認識你啊?」
「嘶……你也叫安安,但是你也不認識我們?」
任屠面色凝重的看向任一,「主人,這絕對不是巧合,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同名同姓同相貌還都記不得你的人?」
任一掰起手指頭,細細數來,「幻翼是一個,魏千水,也就是花妖藍靈是一個,還有這個娜可安安,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多巧合的事,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這心裡糾結得不行,小男孩安安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臉色有些蒼白的追問道:「大哥哥……你快說說呀,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在這裡待了好幾年,從來沒有出去過,並沒有見到過陌生人。」
「小安安,你別怕,哥哥不是壞人,相反,還是你最親的親人。」
任一把他拉起來,有些心疼的看了看他濕漉漉的衣服,看起來又臟又破,還因為下雨的緣故,變得濕答答的。
「我這裡有合身的衣服,你先換上再說,免得生病。」
任一拿出來的,是任屠還是個小少年時穿的衣服,當時預備了很多,因為節儉習慣了,都沒捨得扔,沒想到,還是給用上了。
娜可安安對於新衣服,抱著即想要又忐忑的心情,忸怩不安的道:「不太好吧,姐姐不讓我和陌生人說話,你這衣服我若是穿上,她會生氣的。」
「你說的姐姐,是露露吧?」
任一激動不已。
難道,他們姐弟兩個,最終在這個異世界重逢相守了嘛?
「咦?你連我姐姐也認識,真的認識我們嘛?好神奇。」
娜可安安咧著嘴,笑得好燦爛的樣子,那明媚的小臉,就像個小太陽,能驅散這個世界帶來的陰靄。
任一對於那個無辜慘死的娜可露露,一直抱著愧疚的心思。
因為他總在想,如果他能再強大一點,是不是這個悲劇就能避免?
人生沒有如果,這個世界也不會從頭再來,那些發生的悲劇,即使心在難受,除了認命,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點什麼。
然而,此時此刻,這突然出現的兩姐弟,讓他想到了很多,他希望他們過得健康快樂。
但是,看了看這十分簡陋的住房,有的地方已經漏風漏雨,那些稻草和竹子,在這麼潮濕的環境里,早已經變得腐朽不堪。
這個房子,就在這風雨中飄搖,誰也不知道會在何時徹底散架。
「小傢伙,衣服你穿上,相信我,你的姐姐不會責備你的,她只會歡喜。」
如果他們真的是那個部落里的兩姐弟,他相信,他們對他自然會親近,如何會有埋怨之理。
娜可安安早就憋不住了,聽得任一這般說,很是利索的把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