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崢嶸歲月同遨遊 第674章 被個孩子撞飛

任凶看著院門口,那個猶如女王一般的女人,也就是去而復返的金師姐,正大踏步走過來,

「剛才……是誰在背後嚼舌根那,給我站出來。」

任凶挺直了腰板,正要站出來,被任一拉扯到了身後。

「這位姑娘,小孩子說話直,沒什麼惡意。」

「哼!管你有沒有惡意,敢說我的不是,我我我……」

任一原本以為這個金師姐會多麼野蠻,多麼可怕,已經做好了對方跳起來傷人的準備。

不曾想,對方一改之前的霸道氣質,變成了一個市井潑婦,坐在地上就開始撒潑,

「嗷嗷嗷……欺負人啦,快來人啊!!!」

「嘶……什麼鬼?」

任一幾人被對方這一嗓子嚎叫嚇得不輕,紛紛向後退去。

大家好歹也是修士身份,這般沒臉沒皮的事兒,如何做的出來?

那四個和金師姐同門的男人臉色也很是難看的後退了幾步,如果可以,他們多想不認識這個像是個潑婦的女人。

為了息事寧人,他們把一切責任推脫到任一他們身上,

「咳咳……你們幾個,惹哭了師姐,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啊?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這是想碰瓷訛詐嘛?

「這位金姑娘,他們幾個身無分文,你若是想要錢的話,恕他們無能為力哦。」

陌生男子斜靠著一棵樹,挖著耳屎涼涼的說著實情。

任一幾人忙不停的點頭,他們現在渾身上下,除了一堆爛樹葉能裹腹外,再無旁的東西能值得人惦記。

「呸!我們金師姐像是缺錢花的嗎?別拿錢侮辱她。」

金師姐的四個同門義憤填膺的譴責著。

「咦?這次用錢不好使了嗎?」

陌生男子沒想到變化這麼大,隨即攤了攤手,「那行,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想要啥,還請劃個道道,我這幾個盆友能辦到的必不推辭。」

這金師姐也真是太入戲,把個潑婦演得入木三分,不知情的人,還真的以為她在這裡受了多大的委屈,不然的話,一個穿著精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美人兒,怎麼會坐在塵埃里,哭得撕心裂肺的。

四個同門跟著金師姐出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把她的性格脾氣摸熟,現在雖然沒有得到她隻言片語的傳授,卻也像個別人肚裡的蛔蟲一般,直接甩出了一個震天響的「霹靂」,

「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金師姐看上這個破落院子啦,你們幾位看看,需不需要退位讓賢?」

「什麼?這也太過分了吧?我們已經付了錢的,憑什麼讓?」

任凶第一個跳出來不答應。

「嘿嘿……隨便你們,你們若是能用別的方式安撫住金師姐,就當我們四個啥也沒說。」

四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在院子里東看看西逛逛,時不時摘摘花賞賞風景。

那金師姐在地上越發的哭得大聲起來,「我好命苦哇,一群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天理何在啊?」

「來人啊!快來人啊!!!」

她這裡歇斯底里大叫,眼瞅著院門口已經招惹來一群看客,對著任一幾人指指點點,這誰受得了?

任一無可奈何的道:「姑娘何須如此大陣仗,不就是想要這個院子,給你又何妨。」

任凶著急的道:「主人,這個給她了,我們身無分文,準備流落街頭嘛?」

「修士以天為被地為床,有個片瓦遮身就好,別的都是浮雲。走吧!」

任一帶著二人就要離開,那金師姐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出聲阻攔道:「站住!」

任一客氣禮貌的詢問著,「姑娘已經達成所願,請問還有什麼事吩咐?」

「哼哼……」金師姐丟了一個荷包給任一,撅著嘴道:「這是補償,拿去吧,省的別人以為我在欺負你。」

她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起來優雅得體,和剛才的潑婦樣兒簡直是判若兩人。

任一接過荷包,打開一看,裡面足足有五十個大圓錢,非但彌補了他們的損失,還綽綽有餘。

任一隻是拿了其中十個,剩下的又還給了金師姐,「多謝姑娘,後會有期!」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金師姐掂量了一下荷包,歪著頭似乎有些費解,「有錢不拿是傻蛋,這人傻乎乎的,不過嘛,還有一點點可愛。」

說完,把手裡的荷包連同一張薄紙,丟給那四個閑散同門,「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收拾一下這裡,按照我最新的藍圖進行裝置,趕緊的,我要在一個時辰後入住。」

說完,金師姐心情愉快的蹦跳著離開這個院子,留下四個同門看著手裡的圖紙,不停的發出各種憤慨十足的詞語,

「吾靠……有沒有搞錯,她……她她竟然要添制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這讓我們上哪裡找去?」

「這就是一個臨時的落腳之地而已,這個女人再有錢,至於這般顯擺嘛?」

「哼哼……過分過分太過分了,等她進了魂學宮,打死我也不伺候了。」

「對,都不伺候了,讓她自己玩自己去吧,跟著她走一路,我都快靈識海分裂,變成一個不正常的男人了。」

「唉……說歸說,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都別愣著了,趕緊幹活吧,只有一個時辰,也不知道來得及不?」

四個人挽起袖子,大刀闊斧的對著這個偏僻的院落收拾起來。

期間也不知道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在其中,喜得那客棧老頭笑的合不攏嘴。

這一邊,卻說那金師姐離開客棧後,也沒亂跑,而是遠遠地吊在任一三人身後。

那陌生男子似乎很喜歡和他們三湊一塊兒,也跟著走了。

幾人尋摸了一個價格比較低廉的客棧,一窩蜂的擠了進去。

那金師姐停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她眉頭深鎖,表現得很糾結,尋思了很久後,終於還是選擇進去裡面。

這裡的掌柜是個年逾花甲的老闆娘,正坐在櫃檯上,閑得無聊打蒼蠅,見到這麼一群人來投宿,自是高興得跳起來,手腳麻利得像個年輕人,殷勤的帶著他們去了唯一的一個院落安置下來。

這裡的衛生環境各方面,比起之前住的地方要差上一些,也就勝在價格合適,倒也沒得可挑選的。

幾人才剛坐下來準備喝點茶水休息一下,就見金師姐背著手,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噫~~這麼簡陋的地方,還能見到蜘蛛網,你們都不覺得噁心的嗎?」

「再噁心也沒讓你住啊,你有什麼好嫌棄的?」

任凶的狗脾氣上來,開口就要傷人。

金師姐平日里都是被人捧著的,何曾被人這般凶過,眼圈一紅,恰是要哭了出來,

「人家就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小妹妹這麼凶幹嘛?」

「我……我很兇嗎?」

那還不是被你逼出來的嗎?把人攆到這裡來了,又追上來,這是幾個意思?

任凶真的很想問問她,她是不是要讓她們睡大街才甘心?

這話任凶沒問出來,任一問了,「姑娘,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嘛?」

「人家……人家突然覺得這些蜘蛛挺可愛的,那個……要不,你們回去剛才的客棧住,我呢,和你們換,你看怎麼樣?」

任一幾人聽得目瞪口呆,「姑娘,你確定?」

這裡和剛才那個院子就是雲泥之別,她腦袋沒被驢子踢了吧?

「哼哼……」金師姐一改扭捏之態,豪氣干雲的道:「我很確定,我要和你們換,麻溜的讓位吧!」

「唉……姑娘,你高興就好。」

屁股都還沒捂熱,任一無奈的帶著幾人離開,把這簡陋的宅院讓了出去。

「主人……為什麼這麼慣著她啊,憑什麼?」

任凶很氣悶,一路上不停抱怨著。

「就憑……憑她是個女人,我總不能和她計較太多吧?」

任一過往經歷里里,被人驅逐習慣了,一時間還有些協調不過來。

「問題是,她這分明就是沖著你好欺負,故意把咱們攆來攆去,把咱們當做啥了?」

任屠也有些不高興的接腔,「把咱們當個球了吧,想怎麼踢就怎麼踢。哼!」

「沒這麼嚴重吧?就是折騰一下人,咱們就當……鍛煉筋骨皮吧!嘿嘿……」

任一這話聽得自己也心虛不已。

但是換個角度來說,對方這個行為,也就是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有些像個孩子的惡作劇,若是個男孩,還能揪起來打一頓,教訓教訓(首要一點是,他能打得過才行。)

女孩子的話,男人的容忍力還是挺強的。

至少任一現在還能忍住。

一旁的陌生男子突然冒出來一個總結,「小兄弟,我覺得他們叫你豬任有點有些名不副實。」

「啊?這個……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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