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萬點爆擊若等閑 第197章 物歸原主的一大坨

毛顯得對此倒是不擔心,「怕什麼,這裡是小漁村,還怕找不到會開船的人。」

「至於海圖,還真是難辦,我也不知道那地方在哪裡,如何才能找到。」

「咳咳咳……」任一這次是真的嗆到了,「大爺,咱不帶這麼玩的,會出人命的!」

「呵呵,你我皆是修士,不說手段通天,至少這保命手段還是有的,還怕這區區大海?」

毛顯得對此倒是不擔憂。他比較心急的是,要如何才能找到離開靈隱大陸的傳送點。

這個點,那神王廢墟里留下的典籍只有簡短的兩三句話記載,並沒有具體的方位。

他所能做的是,依靠大方向,在自己有生之年,儘快的找到位置。只有這樣,他才能突破神王境,打破壽命對他肉身的限制。

任粉聽得煩躁,認不住嘟囔道:「你們要去海上玩?我可不可以不去?」

她本能的有些排斥水,尤其是像大海里的水,更是深不可測,無法斗量。

任一沉著個臉,「海上,我們是一定要去的,你要是不樂意,可以選擇自行離去,我們誰也不會阻攔你。」

「啊!這樣嗎?為什麼會這樣?我好煩哦!」任粉揉著自己的小粉臉,一臉苦惱的道。

她初始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任一,心裡隱隱有很深的皺鳥情節。

說起來,任一的身邊,對他有這樣情緒的人還真不少,二長老吳世勛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還有任屠和任凶這兩個小東西,還有……最後還有一個隨著三石道人離開的小可愛。

他們對任一的依戀之情,來得突然又猛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用縐鳥情節這個借口了。

三人說話的功夫,大船很快就被水流沖刷到了山洞口,一路順溜的衝進了大海里。

任一趴在大船尾部,焦慮的對毛顯得道:「大爺,你那兩個徒弟。不會被水沖走了吧?你不擔心嗎?」

毛顯得停滯了一下捋鬍子的手,沒好氣的道:「如果他們這麼不經事,哪怕是能踏上修行路,最後也會因為迷失自我,從而失去更進一步的可能。」

「與其將來百忙一場,還不如現在就放棄了,一了百了。」

這話說得一點感情沒有,彷彿說的是今天天氣還不錯這樣毫無波瀾的話。

在任一看不到的地方,毛顯得此時的狀態,比在神王廢墟里見到的慈善樣子,相差更遠。

任一的內心突然有種感悟,他不認識毛顯得了,這樣的認知來得有些慢,只不過兩人朝夕相處的緣故,神經麻痹了而已。

「大爺,要是我也在下面,你老會這樣說嘛?」任一忍不住輕聲說道。

毛顯得似乎不許願意聽到這樣的話,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鬍子,「怎麼可能?大爺自然關心你的,他們能和你比嗎?替你提鞋都不配!」

這話說得雖然挺霸道的,任一還是挺受用的接受了。只是,他還是不放心兩人的安危,尤其是席墨的,不得不建議道:「大爺,我想下去找找他們。」

席墨一直是個很特殊的存在,即使她對任一又打又殺,有的時候還顯得自私小氣,讓人不快。

但是,莫名的,他就是不能不去管她。大概,自己上輩子欠了她的,所以,這輩子,得通過這樣的手段,讓自己償還吧。他無奈的在心裡吐槽了下。

也不等毛顯得把船停穩,他一個縱身,就跳到了海裡面去。他的泳技不是很精湛,也就勉強會個簡單的狗刨式,在裡面撲騰了很久,很快就被他摸上了岸。

此時,海的盡頭一抹亮光閃爍照耀而來,原來是東方破曉,一輪紅日從雲層後面跳脫出來,把這個有些墨墨的大海,渲染的富麗堂皇,金光燦爛。

清晨的微風還有些涼,吹在渾身濕答答的任一身上,讓他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他可沒有毛顯得的本事,可以把整個身子都烘乾。他的清潔術,最多只能潔面而已。這雖然很丟人,聊勝於無。

此時卻沒多大用,只能湊合著穿濕衣服。

他跑到那洞口處,往裡面探望,那水流已經很少,稀稀拉拉有一點點流出來。他深一隻腳淺一隻腳的邊走邊喊話。

「師弟……師妹……你們還好嗎?」

「答應一聲,你們在哪兒啊!」

原來弢喆躺卧的地方,已經被一層厚厚的淤泥覆蓋住。人離開的痕迹也被沖刷得啥也看不到。

一路喊了半天,沒有人回應,此時天光大亮,四野就在眼皮子底下,看得清清楚楚。

正當他打算換個方向繼續找時,就聽得身後一個憨痴痴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哥哥,你在找我嗎?嗚嗚嗚……我以為你又丟下我跑了。」

說話的是吳世勛,他的頭髮像個雞窩一樣,衣服也是凌亂不堪,就連鞋子也不翼而飛一隻。也不知他這一夜做了些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他的身後,跟著有些氣喘的大長老席方平,自打傷愈後,他的身體狀態就每況愈下,動不動就氣喘咳嗽,一天比一天蒼老的感覺,令人憂心不已,畢竟才六十多歲的老人,還沒到行將就木的年紀,也不知道他怎麼了,為何蒼老得這般快。

只不過,人們都各自有事忙著,誰也沒功夫去搭理。席墨又是一個比較粗心大意的小姑娘,滿心滿眼都只有自己,很少把別人放在心上。

哪怕那個人是她謫親的爺爺,她也熟視無睹。

見到任一,席方平重重的鬆了口氣,「小夥子,二長老物歸原主,還請你們自己照顧好。我年紀大了,跟著他奔波了一晚上。實在是受不住了。」

吳世勛這一晚上有多鬧騰?差點就把小漁村給掀了個底朝天。原來就破爛的小茅屋,也不知被他損毀了多少。就是為了把任一找出來。

他霍霍了東家,又去損壞了西家,就差掘地三尺,把任一挖出來了。

畢竟曾經同屬太壹宗,席方平又不能裝作看不到,對他放任自流。

只能追在屁股後面,不停的給他收拾善後,一個晚上下來,愣是比殺人放火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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