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萬點爆擊若等閑 第181章 明媚如花的男人

只不過沉吟的功夫,吳世勛已經把一隻燒雞吃得乾乾淨淨,就連那雞骨頭也被他嚼來吃了,可見牙口之好,一般人是趕不上了。

吳世勛心滿意足的拍拍自己的肚子,打了個嗝,對著年輕人咧著嘴傻笑著,「大叔,我以後還能吃到烤雞嗎?」

「呸!不準叫我大叔,以後叫我弟弟,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懂了嗎?」

「懂了懂了,以後大叔要給我這個弟弟買烤雞,對嗎?」

吳世勛兩眼放光的盯著年前人,一副等著被誇的急切樣子。

「噗~~不是這樣,你不能叫我大叔,來,跟著我念,叫一聲弟弟試試!」

「弟弟……」

吳世勛從善如流的說了後,年輕人還來不及欣喜,就聽得他伸了個懶腰,神補刀道:「啊哈~~大叔,我好睏啊,我想睡一下!么么~~~」

說完,他就像個孩子一樣吧唧嘴,躺在年輕人的腿上睡著了。睡得是那樣的安詳和寧靜,一臉的滿足感。

春日的陽光,打在那張有些粗獷臟污的臉上。年輕人原本還待把他提起來糾正他的錯誤,見到這個樣子,也不得不嘆息一聲,放棄了。

春困夏眠秋乏冬不醒,年輕的男人受到感染,也想睡覺了。

兩人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旁若無人的閉目休息,不妨,不遠處傳來馬匹疾馳的聲音,一時間大街上各種哀嚎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把年輕的男人嚇了一跳。

「大哥,快起來,出事了!」

他著急的催促著身邊的吳世勛,原以為他會耍賴不起,還要費點工夫。

不料吳世勛比他料想的,還要早一些醒過來,反拉著他就往街角跑去。

整個過程,年輕的男人都處於被動狀態,來不及思索什麼,他們的面前,總共有四五匹馬兒呼啦啦的奔涌而去,颳倒了一地的攤子。

他們剛才但凡要是慢上一步,此刻必然碎成一坨爛肉。

受到無妄之災的人,一個個指天罵地,

「殺千刀的夭壽仔,趕著去投胎嗎?我草你祖宗!」

「他奶奶的,老子這是造了什麼孽,遇上這群不要命的!我的糖葫蘆啊,全都摔髒了……」

……

眾人罵罵咧咧收拾東西,不料身後又來一波騎馬人,把眾人撞得人仰馬翻,比剛才第一波人,還要囂張跋扈。

「太猖狂了吧,這裡的人都這般沒人性嗎?」

年輕的男人憤憤不平的說著。

吳世勛疑惑的歪著頭,手指掛在嘴邊尋思著,「我~~好像認識剛才那個小姐姐。」

「什麼小姐姐?這裡沒有什麼小姐姐,收起你的口水,趕緊給我上去幫忙啊,沒看到這街上亂麻麻的,還有人受傷了嗎。」

年輕的男人擼起袖子就要去幫忙,吳世勛自是不樂意,固執的把他拽了回來,「大叔,剛才那個馬兒上,有個小姐姐我認識,我要去看看!」

年輕的男人抬手就給了他一個栗子,「看毛看啊,你兩條腿的跑得過人家四條腿的?這人影都瞧不見了。」

「可是,小哥哥……小姐姐……」吳世勛咬著嘴唇,最後還是固執己見的道:「不行,我得去找小姐姐。我還要我的小哥哥。」

說完,他丟下年輕的男人,拔腿就往馬兒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他的速度當真不是蓋的,年輕的男人直接反應不過來,就被他甩了很遠。

「該死的,咋這麼犟種呢?都是一毛一樣的臭脾氣!」

說歸說,最終還是好奇戰勝了理智,他的速度也不慢的追了上去。

吳世勛是力量型選手,雖然武技一流,奈何身子笨重,就算他跑得再快,還是被年輕的男人給追上了。

「呀!大叔好快啊!有本事,來追我啊!略略略~~~」

吳世勛像個調皮的孩子做了個鬼臉,隨即不服輸的加快了速度,朝著人群里衝過去。

「噗~~~」年輕的男人被他這麼一作派,差點沒弄吐了。

好在,他過往經年,在自家的傻子兄長那裡見識過多次這樣的行為舉止,多少有了點免疫力,這神態倒也還淡定,甚至心中還有幾分歡喜。

不過,他這好勝心也被徹底激發起來,甩開兩隻手,健步如飛的追了上去。

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兩旁的路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這人影就哧溜一下不見了。

此時的城南外門口,那群最先騎馬的人此時已經被攔截了下來,他們的坐騎歪歪倒倒在路旁,一看就是被後面的人用暗器毀了。

一個穿得明媚如花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把沉鐵寶劍,指著對面的人,語氣強硬的道:「把那個姑娘留下,你們可以離開,我的人不為難你們。」

「呸!受人之託,豈能兒戲。這個姑娘,我們錚錚鐵骨堂保定了,說破天也沒用。」

說話的是個鬍子拉碴的大漢,粗矮的身材,配上他那有些短小的四肢,實打實像個侏儒。

不過,這番話說起來,還真有股錚錚鐵骨的味道,倒是讓人不敢小看了他去。

「啐~~」

明媚如花的男人不屑的呸了一口,翹著蘭花指,撥弄了下腮邊的一縷碎發,「什麼鐵骨,在爺這裡,只有碎骨。別給臉不要臉,要麼交人,要麼……」

他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給……我……死!」

粗矮男子呵呵一笑,「明少爺,你有幾斤幾兩重,我們都知道,除了會點下三濫,你也就是個渣。」

他抖了抖手裡的一根寒鐵棒,「想要我們死,你還差著點!要不是用了陰險招數害了我們的馬兒,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和我們廢話嗎?」

「實話告訴你,我們跑,不過是不想惹麻煩,而不是真的怕了你!」

明媚如畫的男人肩膀聳了聳,「呵……大話誰都會說,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完,他對著他身後的同夥拋了個媚眼,同夥臉皮抽了抽,低垂著眉頭不去看他,扯著傢伙就去搶人。

搶的是什麼人?

那是一個身體受了重傷的少女,她的頭髮凌亂,衣裳也有破損,甚至露在外面的皮膚也有點臟污。

即使如此,也不能遮掩住她的美貌。那張巴掌大的精緻臉蛋,顧盼之間透露著一股少有的英氣,見到她的人,心神都會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至少明媚如花的男人,就是這樣被吸引住的。

當時,少女騎著一匹白色的馬兒,晃晃悠悠的從他身旁經過。

也許是天意,少女的馬兒一隻腳踩空了一下,身子崴了那麼一下,剛好把少女崴到他的身子上?

雖然,馬兒很快就擺正了身子,少女也回歸了她該待的位置,但是,那一抹體香,始終縈繞在明媚男子的鼻端,久久不散。

即使只是這麼擦肩而過的緣分,他就是看對眼了,自然調轉馬頭就和少女並駕齊驅,攀談起來。

「姑娘這是遇上什麼變故了嗎?怎麼這麼一番打扮?」

他好心好意的問著,不料少女身後衝出來四個男人,蠻橫的把他隔離開來,「明少爺,男女授受不親,還請離我們姑娘遠一點!」

明媚男子詫異了,大驚小怪起來,「呀!爾等認識我?」

他……有這麼出名嗎?只不過出趟遠門,居然就被人在半道上認出來了,這感覺,有種說不出的爽啊!

他耍帥的理了理自己額前的碎發,心裡說不出的優越感。

攔住他的人,臉皮一點波動都沒有的道:「呵!這話從何說起,凌波城的明家大少爺,大名鼎鼎啊,這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就算沒有見過,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人,很自然就能能猜出他的身份。

他的面上敷著厚厚的香粉,比那女人的裹腳布還要厚重的感覺。

身上的衣裳,都是很扎眼的大紅色緞面,上面綉了粉紅色的牡丹花,伴有綠色的枝葉。

看著是五彩霞衣,實際上……俗不可耐。那七老八十的老婦人,都不會這般的穿搭。偏偏他以此為美,像只開屏的花孔雀,每天穿著招搖過市。

很多人誤以為他的性取向有問題,覺得他一身兔兒爺的裝扮,走路說話無不透露出一股娘們氣息。

實則,他是個誰也不愛的公子哥,既不愛男人也不愛|女|人,他只愛他自己,為人比較自戀。

這也是眾人雖然討厭他,卻也不會排擠他的原因。畢竟他不強人所難,不糟蹋良家婦女,是個很難得的紈絝子弟。

此時,這麼一件五彩霞衣穿在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身上,說不出的詭異感覺。是人見到他這身打扮,都會忍不住打個寒顫,實在是惡俗得有些詭異。

和人品沒什麼關係,純碎是對他的審美不太苟同。

明媚如花的男人卻是很滿意自己的形象,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對著少女很是紳士的詢問著,「姑娘,你還沒回我剛才的話呢,人家想你說話啊。」

這還是他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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