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萬點爆擊若等閑 第170章 居然有人背黑鍋

「誰敢欺負我小哥哥,我要他死!」

吳世勛的臉很冷,手臂青筋暴跳,眼神嗜血的看著宋智廉。

不過,這麼兇殘的話,註定沒人聽見,因為他被毛顯得施了禁言術,別說說話,連個屁也哼不出來。

不過,出身乞丐的任一,最是會查顏觀色,自是看得明白,還是大大的感動了一把。畢竟有個人願意為自己挺身而出扛刀子,終歸是件不容易的幸事。

宋智廉偃旗息鼓了,掌門人這個時候,卻是上前打著哈哈,「這是幹啥呢?都是一門子弟,關鍵時刻不能胡鬧哈。」

這話,貌似一視同仁,誰也不好說什麼。

宋智廉冷哼一聲,卻是不敢再造次,他可沒有第二把武器防身。

任一拉了拉吳世勛的衣袖,「那個……師傅,沒事了,放鬆,放鬆一下!」

吳世勛一直是肌肉滿滿的爆炸感,隨時想暴起傷人,任一自是不能不管。

正在此時,「砰砰砰……」的破空聲,從眾人身後不遠處傳來。

來的是一老一少,還都是熟人,正是那宋智廉的大弟子錢易偉,以及聾啞駝背老頭。

他們的身後,跟著的卻是拿著符寶武器的毛顯得,也不知對著這兩人在丟什麼暗器,聲響弄得還挺大。

駝背兩人倉惶逃竄,看到宋家父子幾人在,卻是心裡一喜。

「掌門大人,太好了,終於見到你了。快快快,後面有個魔頭在追殺我們。」

兩人直接竄到幾人身後,卻是拿幾人當做擋箭牌,直面毛顯得。更可惡的是,居然倒打一耙,把毛顯得認定為魔頭。

宋家父子可不是憨貨,毛顯得是個什麼人,他們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清楚明白。

兩人見機得快,趕忙躲到一旁席方平的身後。

「錢易偉,你這是怎麼了?」宋智廉好奇的打量著自己這個大弟子。

錢易偉努力挺直那已經駝得很厲害的背,昂首抬頭的道:「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我是你師傅,你個叛逆的玩意兒,竟敢這麼和我說話。」

宋智廉虎著張臉,異常不爽的道。

他只覺得臉面無處可放,這個大弟子,之前見到他,哪次不是點頭哈腰,腰彎得比現在還駝。

不過是幾日不見,居然敢和他大小聲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呵!什麼玩意兒,也敢自稱師傅,你……不配!」

說完,錢易偉還不屑的呸了一口口水。

他現在的力量,是宋家父子高攀不起的,如何還願意屈居人下。

「你……反了反了!」宋智廉在吳世勛手裡受挫,這心裡本來就憋著一口惡氣,此時肺也快氣爆炸了。

「爹,借你琅環一用!」他強橫的抄起掌門人手裡的劍,對著錢易偉就殺過去。

「嘖嘖嘖~~~」

錢易偉不屑的搖搖頭,眼皮都不耐煩抬一下,眼瞅著宋智廉的劍就要插|進他的胸膛,他猛地抬起腿就跺了過去。

「咻」的一下,宋智廉的身形呈現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對著隨之而來的毛顯得砸過去。

「噗~~~」

半空中,宋智廉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嘴裡的鮮血噴涌而出。只是這麼看似輕鬆的一下,內腹已然受了重傷。

毛顯得一把接住他,隨即就像丟垃圾一樣,把宋智廉丟給了一旁目眥欲裂的掌門人。

「哈哈……我這裡人很多,有本事,你再接住啊!」

聾啞駝背老頭嘚瑟的說完,快若閃電的把一旁看呆了的席墨抓了過去,然後,對著她的後背就是狠辣的一掌。

席墨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飛向毛顯得,這一掌比錢易偉剛才對宋智廉的那一腳還要嚴重,她的後背甚至已經窩陷進去,整個人面如白紙,霎那間就恍若死人。

任一大駭,「住手!」

此時已然晚了,席墨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倒在毛顯得懷裡。

「師姐……」

「墨兒……」

任一衝了過去。

席方也沖了過去,所不同的是,他沖向了那狠毒的聾啞駝背老頭。

很不幸的,他即使是大長老,武技一流,在修士眼裡,不過是螻蟻。頃刻間就走上了席墨的舊路,胸口塌陷,倒飛出去。

這一下,差點砸到任一後腦勺上面,好在毛顯得出手,把他拉撤到了一旁,順手接住了席方平,沒讓他砸到地上的席墨。

「魔頭,休得傷人。」

毛顯得大手一拍,一個凌空氣旋向風刀一樣,襲向聾啞駝背老頭。

「哈……」他不屑的冷笑了下,卻是沒有還擊,而是把徒弟拉過來,直接命令道:「你,你給我上!」

錢易偉猝不及防,胡亂出招,本就晚了半步,此時準備不足,又加功力低著一點,瞬間就被那氣旋卷裹著,在半空中不挺的翻滾著。

畢竟是年輕,吃虧在經驗上不足,即使擁有強大的力量,這臨場反應也差了一點。不過是頃刻之間,那身上的衣服就被風刀切割成碎布,整個人也是血淋淋的,噴出來的鮮血變成血霧,把那無形的風也渲染成血紅色,說不出的震撼。

這是修士間的鬥法,豈是凡人能參與的。宋家父子原本想開溜的身影,也沒能逃脫氣浪的迫害,被這股子衝擊波擊得倒飛出去。

一個掛在樹杈上,一個撞在樹榦上,好在,只是受到驚嚇,並沒有像席家爺孫兩個傷得這麼慘。

面對錢易偉的遭遇,駝背老頭可沒打算出手解救。他嘴角邪邪的扯了扯,趁著毛顯得被絆住,一個縱躍,消失在茂密的叢林里。

毛顯得對付錢易偉還是比較輕鬆的,自然看到駝背老頭的舉動。他冷哼一聲,並不打算去追。

這方大陸,有沒有獸潮,人些是死是活,對於他來說,都沒有意義。要不是他剛才好奇心重,跑去查看情況,被這兩人偷襲,他壓根兒就不會多管閑事。

當氣旋消失的時候,錢易偉血糊糊的從半空中跌落在塵埃里,一動不動,誰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也沒有人去關心。

任一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席墨吃了他喂的聖葯後,那身體上的傷勢好得很慢,其作用並沒有第一次那樣有效。

就算是席方平,也是如此。

他正不知所措時,耳邊卻傳來藍靈有些無力的聲音,「這個葯,一個人只能用三次,一次比一次效果差。」

「啊?這是有抗藥性了嗎?那現在該怎麼辦?」

任一腦海里不停的嘀咕著。

藍靈的聲音神奇的又傳了過來,「目前的這個藥效只是減半,恢複得沒有第一次那麼快,但是,多服食幾次就好了。」

任一詫異的在腦海里問道:「靈靈,你能知道到我在想什麼?」

「當然知道,作為一個器靈,自然能感知到主人的心思。」

「啊!這樣的話,我以後想什麼,不就被你知道了。」

任一瞬間有種自己被人扒乾淨的感覺,一切思維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這實在是……

他以後還能有秘密可言嗎?

藍靈嘆息一聲,「你想多了,除非你在腦海里念叨我,有話想對我說,不然,我是沒資格知道你的各種心思的。」

真要知道那麼多,還不得累死了。一個人的心思很雜很亂,要是無時無刻都在接收,她怕是早就不堪重負,變成一個腦癱了。

任一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藍靈為何是器靈,器靈又是什麼東西,自己有為何變成主人,這一連串的問題,他都搞不懂,現在只關心席家爺孫兩個的傷勢。

「靈靈,這個傷葯有限制,你那裡還有別的傷葯嗎?」任一厚顏無恥的問著。

此時此刻,也就只能仰望著藍靈了。他真的沒法丟下席墨不管。

也不知這姑娘是犯了什麼煞,每次遇上任一,都會有不好的事發生,還一次比一次嚴重。

反觀任一,雖然也是有些不順,但是比起往日里的倒霉行經,他現在很安生,卻很不安心。

他突然冒出來一個很奇葩的想法,會不會是席墨替他擋掉了那些災難?

所以,這才是命運給他的啟示,不能失去這個人,否則,定會後悔。

如果任一是個貪婪自私的小人,他就應該感到慶幸,自己的黑鍋,終於可以甩給另外一個人來扛。

但是,看到席墨那張靚麗的臉蛋,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一點血色也沒有,這樣的念頭卻是不得不打消了。

再怎麼樣,他也是個男人,還能扛得住,是自己的鍋,絕不推脫給別人。

這一霎那間閃過這麼多念頭,藍靈有些頭痛的道:「行了,別叨叨了,我要休息一下去,我真的好累!」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令人心疼。任一心裡揪痛了一下,趕緊催促道:「靈靈,快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大爺在,我不會有事的。」

「嗯!知道了!不過,你那個大爺……似乎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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