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城闕天中近,蓬瀛海上遙。 第219章 收服三海狼

夜幕深沉。

月華如銀。

海面波瀾起伏,浪花翻湧,聲勢浩大。

在這種環境下要開槍射中風裡刀三人還是挺難的,不過子彈殺傷力強,三個人又惜命,所以對他們三人的威脅不小。

三個人還算聰明,他們分開在三個位置同時露面去換氣,這樣被打中的幾率更小。

但他們換氣的時間不多,只能草草吸一口氣趕緊再往海里潛。

雲松只要下狠心堵著三人不難,他們三個即使能換氣又怎麼樣?在海里泡上一夜縱然是鐵人也受不住,何況三個活人?光是熱量流失問題就能要他們的命!

可是他沒這個閑心、沒這麼多時間浪費,不想這麼磨嘰,便決定硬碰硬震懾這三人!

他潛入水中徐徐靠近沉船,蟄伏於船中的水怪突然伸出觸手去抓他!

見此他立馬後撤,觸手飛快襲來,最終拉長成手指粗細後又要收縮!

就是這機會!

雲松突然變身幽冥騎,馬能游泳,鬼馬搖動四蹄追上了已經變得纖細的水怪觸手!

水怪如長鞭一樣抽打了上來。

速度太快、力道太強,海水被抽的爆碎,以至於這觸手一路抽來在海里抽出一片真空!

但云松不退反進。

來得好!

他縱起尚方斬馬劍迎上,一手倒握劍柄一手捏劍刃,以兩手倒提神劍逆推相迎!

尚方斬馬劍鋒利無匹,觸手抽來力量太強,等於是自己送上門來挨砍。

熱刀切牛油。

觸手從幽冥騎身上掃過陡然延長三尺——在長度是它竟然猶有餘力!

可是卻無法捆住幽冥騎了。

尚方斬馬劍已經將那水怪觸手居中斬斷了!

斷掉的上半截觸手正要分散開成黑絲線包裹幽冥騎,結果暗流涌動,這一節觸手被水流沖走。

水怪觸手如同被火燒了一樣通體猛然顫動。

頓時,這條觸手像波浪般從尾向頭抖了起來。

鬼馬踏步向前追,雲松騎兵式揮劍掃下,一決而出,觸手再斷!

水怪觸手拚命收縮,速度並非快如閃電,但鬼馬靠游泳壓根追逐不上!

雲鬆一口氣追到沉船,他伸手拉韁繩往後拽,鬼馬扭頭往海面游去。

漂在海面下準備換氣的風裡刀三人嘴巴大張。

驚呆了。

雲松縱馬變身為游屍,水中潛行速度猛增數倍,如一隻水猴子般瞬間殺到雲中鶴跟前。

雲中鶴大驚,他雙掌一拍袖子張開放出一條條斑斕海蛇。

對此雲松看都不看揮拳擊出——

「轟」!

海水被他一拳打的四處洞散,恍若水雷爆炸!

歹毒張嘴的海蛇被水浪衝擊向四方,雲中鶴受到衝擊也悶哼一聲在水中向後倒飛!

說時遲那時快。

趁你病要你命。

雲松踏水撲上去又是一拳開出。

拳如霹靂弦驚!

拳頭未至、拳風已推動海浪如炮彈砸上!

雲中鶴被打的倒飛慘叫。

這次直接倒飛出海面!

雲松再踏浪出行,他奔行速度要比雲中鶴倒飛自然更快,一個喘息的時間便衝到了雲中鶴身邊。

到了此處他腳步不停,依然踏浪前行,但同時他伸手捏住了雲中鶴脖子,就跟老鷹抓小雞般拎著他的身體踏浪往船上衝去。

另外兩人大驚失色,他們急忙沖雲松後背甩出暗器。

游屍身軀堅硬堪比精鋼,幾道暗器掃在背後又彈向四方,只留下一聲聲脆響在海面上回蕩。

雲松提著雲中鶴飛上踏浪船扔給手下幾人,雲中鶴勉強坐起來要掙扎,幾把槍頓時頂在他前胸後背。

他不甘被俘張開嘴要咆哮,一把槍直接塞進他嘴裡。

插的太深,他忍不住乾嘔起來。

雲松變回人身抽出駁殼槍沖著風裡刀和扎破天兩人掃了一梭子。

兩人嚇得只好又鑽入海里。

扎破天潛入水裡連續變換三個位置,然後浮出水面叫道:「大哥,二哥被抓了,怎麼辦?」

風裡刀臉上也露出惶恐之色,道:「穩住,先別慌了陣腳,我去跟雲松交涉!」

他踩著水浪浮出水面大喝道:「雲松!你什麼意思!」

雲松冷笑道:「我什麼意思?這話不該我問你嗎?是你們什麼意思?」

風裡刀大聲說道:「我們怎麼了?先前是你突然發難去攻擊了老三,然後我們才不得不自保……」

「放你嗎的屁!」雲松打斷他的話,「我什麼時候攻擊你們老三了?是我看見扎破天周圍出現一條海蛇想要幫他解圍,結果你們兄弟兩個突然出手攻擊了我!」

一聽這話風裡刀愣住了。

扎破天哀嘆一聲道:「大哥,怎麼會這樣?」

風裡刀吞了口口水大喝道:「那真是誤會!我們沒想著要攻擊你……」

「放你嗎的屁!」雲松再度打斷他的話,「我剛才是逗你玩呢,我就是故意攻擊的扎破天,怎麼了?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你們三個想要坑我嗎?」

「什麼發現古董、發現沉船,都是胡扯!」

「你們一早接觸我們便是不懷好意,幸虧剛才我逼得你們提前動手,否則一旦將纜繩放到沉船上,是不是沉船里那水怪便能順著纜繩攀上我們的船?!」

風裡刀和扎破天沉默下來,臉色很難看。

扎破天看了看風裡刀的背影后叫道:「雲松,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本來無意與你們為敵,這一切就是誤會!」

「誤會?」雲松冷笑,「那你們不是為了對付我們所以才接近我們的嗎?」

扎破天急忙說道:「當然不是!」

雲松問道:「那你們兩個怎麼會知道我叫雲松?」

扎破天呆住了。

雲松又是冷笑一聲,道:「現在你們老二在我手裡,所以你們兩個討論一下吧,是戰是降給一句準話,戰的話我便爆了你們老二的頭再挨個爆你們兄弟倆的頭,是降的話那你倆便上來吧!」

扎破天看向風裡刀問道:「大哥,怎麼辦?」

風裡刀嘆氣道:「能怎麼辦?咱們踢到鐵板了!投降吧,否則他真能一刀結果了老二!」

兩人還算光棍,認輸後便垂頭喪氣的爬上了踏浪船。

雲松給他們乾衣服讓他們換上,扎破天弱弱地問道:「能不能給一碗熱酒?好冷啊。」

「再給你配一盤豬頭肉當下酒菜?」莽子關心的問道。

扎破天遲疑了一下反問道:「你是說反話?故意諷刺我?」

莽子上手給他腦袋抽了一巴掌:「你他么這不是廢話嗎?我不是說反話我還真給你們來一盤豬頭肉?」

雲松攔住要動手的幾人說道:「事情沒有搞清楚,先不忙著動手。」

「去熱一壺酒上來。」

莽子愣愣地問道:「啊?真給他們上酒啊?」

翻天猿悶哼道:「廢什麼話?大哥讓你怎麼辦你就怎麼辦,哪來的屁話?」

莽子只好悻悻的離去。

雲松蹲在三人面前問道:「咱們無冤無仇吧?你們為什麼要害我?」

風裡刀和雲中鶴低下頭不說話,扎破天欲言又止。

雲松便抽出駁殼槍拉動槍栓。

扎破天立馬開口:「雲松少爺您先別急,我們也是沒辦法,我們是、我們是高家劉氏的門客,是劉塤大人讓我們抓你的,但他也說了,只讓我們抓你,不讓我們傷你。」

劉塤……

這個答案說得過去,雲松在他們劉氏的船上做掉了楊地寶,等於是栽贓陷害了劉氏,劉氏要抓他太正常了。

他問道:「水下沉船是怎麼回事?剛才你們撈到的兩個古董瓶子是真古董嗎?」

扎破天垂頭喪氣地說道:「不是,要真是民朝的古董瓶子那不是老值錢了?那是兩個高仿貨。」

鑽山甲聽到這話便給骰子來了一拳頭:「干!你這個二把刀,你行不行?」

骰子很無奈:「鑽哥,我只是在當鋪裡頭混了兩年,又不是專業的鑒寶師。再說你沒聽他說這是高仿貨嗎?我打眼了很正常好吧?」

「你打他幹什麼?」過來送酒的莽子見此不悅。

他轉身去毆打扎破天:「讓你糊弄我們!讓你糊弄我們!」

拳打腳踢,打的扎破天慘叫。

風裡刀怒吼:「你有什麼事沖我來!放過我老三!」

莽子轉身又對他拳打腳踢:「你不說話我還忘記你了!弟兄們上,干他啊,他自己主動要求的!」

雲中鶴悲憤地說道:「那你們也來打我吧,我們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等等,我草,別用刀啊,你們想殺人嗎?」

雲松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又問三人道:「那沉船怎麼回事?你們能控制裡面的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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